第九章
将欧
老
送到她的卧房后，为了不打搅她休息，欧怀青和陶恋青马上退了出去。
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人。
“恋青，看见你，我真的好意外。”欧怀青率先开口。
“有什么好意外的？老那么疼我，我回来是应该的。”其实陶恋青已经回来好久了，只是他不知道。
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晚上之后，他就没再打电话来了，而她也没有打电话给他，两人的关系就此僵住。
想想也真可惜，不做情人，难道不能做朋友吗？
“少爷，你的女朋友很美。”不！她不是他的朋友，她是欧家的女佣。
虽然女佣没有世袭制度，但现在她⽗亲仍是欧家的管家；⺟亲虽然已经不再是厨娘，是负责指挥新来女佣的女管家，而她自己也升为广告公司的小组长了，可他们毕竟拿的是欧家的酬劳，况且欧家对他们这么好，能多尽一分心力，也是应该的。
“你知道的，我的女朋友向来都很美。”欧怀青脚步有些沉重。
这么多年的隔阂，让他们之间出现了距离。
她喊他少爷，这个向来又凶又悍又不服输的女孩居然喊起他少爷来，真是客套又疏远。
“对啊！说的也是。少爷还是一样优秀，难怪了！”陶恋青看着他，笑得有些不够自然。
自己变了，欧怀青何尝不是？
他变得更加⾼
，那张光般的俊脸也更加英俊了，飞扬的神采和自信，让他更加地
人，也难怪总是有一大群美女围绕着他。
这两年来他的不闻不问，是因为那些女孩吗？
“恋青，你不但外表变了，连嘴巴也变甜了，居然会夸起我来，让我感觉很不实真。”欧怀青取笑她。
陶恋青不若以往那样一拳挥过去，大骂他往脸上贴金，反而柔顺地一笑。
“人总会长大的嘛！”虽然成长需要代价，但这都是没办法避免的事。
“说的也是。”欧怀青好想象以前一样捏捏她的脸蛋，但是现在那⽩馒头似的圆嘟嘟脸蛋已经削瘦了，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男朋友呢？”他终究还是冲动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男朋友？”陶恋青诧异。“呃！没啦！早就散了。”
大学毕业后，她看开了，不再去钻研那难
的“恋爱学分”开始奋发努力的工作，虽然努力了两年仍是个小组长，但是可以在自己喜
的领域中工作，她已经够満⾜了。
“发生了什么事？”欧怀青关心地问。
“没有啊！”陶恋青瞄了他一眼，挪揄地说：“只是还没找到可以配得上本姐小的人嘛！”
“呵呵！”总算会开玩笑了。“说得也是，已经是个大美女了，是该好好地挑一挑。”
他说她美？陶恋青心跳很没出息地速加。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两个人都成长了，变⾼、变帅、变美…但是心呢？
谁的心没变？谁的心变了？他们真的回不到以前了吗…
“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害我找了半天。”窦力璜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欧怀青和陶恋青火速地别过头去，表情有些尴尬。
而窦力璜没走向好友欧怀青，反而直接走到陶恋青面前。
“陶大美女，你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窦力璜，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喂！我的名片！”他手上的名片被欧怀青给菗走，气得窦力璜哇哇叫。
“恋青还有事，你少烦她。回头见。”欧怀青和陶恋青说过后，直接将心怀不轨的好友给拉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里？”窦力璜走出大厅，甩开欧怀青的牵制。
此刻，大厅里的人都还没散去，包括和欧夫人相谈甚的尹裘依都在，一见到他俩，注意力马上转移。
“怎么回事？”尹裘依问道。
欧怀青没回答，瞄了瞄地上。“你的行李呢？我请王伯开车送你和裘依去饭店。”
“去什么饭店？⼲么这么客气？我们是好兄弟耶。”窦力璜开始跟他勾肩搭背套关系。“我已经决定住下来，直到找到适合的房子为止。”
呵呵！没错“陪少爷读书”的任务完成，他也要随着欧怀青回国大显⾝手喽！反正他老家在南部，找房子也需要时间，正好可以藉此机会赖在这里，天天和陶小美人相见。
“是啊是啊，我们家这么大，他们哪需要去住饭店？”欧夫人开口。“我已经吩咐阿美把他们的行李都拿到客房去了。”
“伯⺟，真是感谢。”窦力璜好客气。“如果这里不够住，没关系，我可以去住后院那里。”
后院都是佣人的住所，包括陶家一家三口都住在里面。
欧怀青怎么会不懂好友的意思，想要泡美眉，还得问问他同不同意。
“力璜，出来，我有事跟你谈谈。”
“什么事在这里讲…呃！好吧，出去就出去。”⼲么用那种杀人眼神看人？窦力璜真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葯。
欧家位于半山
，一走出去，外面不是一样豪华的别墅，就是清朗的山野，让人看得心情无限悦愉。
“好了，这里够远了吧！大少爷，你要说什么快说。”窦力璜还想抓住时间，多多认识陶小美人呢！
“我希望你离恋青远一点，不要随便接近她，或者讨好她。”欧怀青谨慎地警告，表情没有任何的玩笑意味。
“哇！你⼲么紧张？我又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欧怀青觉得他说的已经够多了。
“好吧！我承认，我对小陶姐小是一见钟情，但这不违法吧！”
“一见钟情？哼！”⽩痴才会相信这种话。
“喂！你什么态度？”
“没什么，我只是要你最好记得自己的原则。”欧怀青提醒。“陶恋青是我家的小女佣，她不适合你。”
一个成天把少奋斗三十年挂在嘴里的拜金男，怎么可能对陶恋青真心真意？可恶！他才不会让他去伤害她。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爱情来的时候，我有什么办法？”窦力璜摊了摊手，显示自己的无奈。“说真的，你真的很不识宝，那么⽔当当的美女，你居然不屑一顾？不过还好，世界上总是会有伯乐的。”
“伯你的头。”欧怀青斥责。“你少无聊。”
他们两个都是一样，属于那种不相信爱情的游戏份子，尤其窦力璜每次找女朋友都要找那种⾼贵型的，谁会相信他现在这种鬼话？
“喂！你怎么这样？”窦力璜开始不満了。“如果我们不是认识已久，我会以为你是喜陶恋青，才不准其它人追她。”他防备地瞄了他一眼。“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你…这怎么可能？”当初陶恋青死求活求地哀求着要当他的女朋友他都没答应，现在怎么可能突然变卦？
“也对啦！如果真是这样，那裘依肯定会砍了你。”
那个痴情女，守候在他⾝边已经很久很久了，连窦力璜看了都感动，怨叹自己怎么没有那种好运气呢。
“总之你离恋青远一点就是。”欧怀青烦躁地扒过自己的头发，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对这件事如此介意。
“好了，我知道，你把小陶当成你自己的妹妹一样，放心吧，我是真心想跟她做朋友的。”窦力璜也不排除有其它可能。“不过，一旦遇上了自己喜的人，就算她是乞丐，我也只好认了。”
欧怀青那双如鹰隼般的黑眸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好友难得表现出来的深情款款，他不但无法感动，反而有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心，似乎从见到陶恋青之后，就开始慌
了。
…。。
而这次见面，慌的，显然不只有一颗心。
简餐店里，陶恋青和叶信慈坐在最角落的一隅。
她正用昅管拚命地动搅着面前那杯果汁，让玻璃杯和冰块发出击撞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就像自己被搅的心。
“信慈，我看见他了。”
“嗯！我知道。”叶信慈肯定地点点头。“如果不是见到他，你不会这么慌。”
“嗄？”陶恋青赶紧放下手上的昅管。“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其它人我不知道，不过你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叶信慈不知道是她太了解好友，还是好友太单纯。
“真糟糕，看来我还是摆脫不了他。”陶恋青好怈气，她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也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谁知道一见面，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叶信慈轻笑，她还没告诉她，陶恋青
本从来没有摆脫过欧怀青。
为了想成为他会喜的女人，陶恋青努力地减肥；为了改变自己俗气的外表，她努力地研究时街杂志；为了改变自己的气质，她也努力地学习温柔…
她很傻，没发现自己的改变全都是为了讨好欧怀青，想让他一见惊喜，而叶信慈是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
傻恋青，希望她可以得到回报。叶信慈衷心地期待。
“那他呢？他见到你有什么反应？”这才是重点。
“嗯！就是很惊讶的样子，看来我真的变了很多。”陶恋青轻笑。“还有，我们对彼此的称呼都变了，我喊他少爷，他叫我恋青。”
陶恋青有许多绰号，⽗⺟和欧夫妇喊她小恋，这是为了和欧怀青的名字作区别；欧老喊她小恋青；而同学、朋友们则喊她小陶，只有欧怀青最恶劣，居然喊她小胖陶。
但是这回见面，他却喊她恋青，听起来真的有点奇妙。
“恋青？恋着欧怀青？”叶信慈喃喃自语。
“你在胡说些什么？”陶恋青娇嗔地横了她一眼。
“唉！说真的，我总觉得你们家那个德⾼望重的欧老心机很重，为你取这个名字，本就是有心的。”
“胡说，老才不会这么无聊，她是真心把我当成她的孙女，所以才让我和欧怀青一样，名字都有个青字。”她是这么想的。
“好吧！算我无聊好了。”叶信慈也不以为意，反正时间能够证明一切。“不过我觉得欧怀青对你本就有意思，这个看法依然不变。”
“信慈，你知道吗？他这次不是一个人回来，⾝边除了好朋友以外，他还带着女朋友回来，中美混⾎儿，很漂亮。”她的口气有些沉闷。
每次都这样，欧怀青⾝边总是不乏美丽的女子相伴，因此不管她再怎么努力，还是追不上那些美女，想想真是怈气。
“小陶，你真是死心眼。”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本还喜人家。
“我…我哪有？”就算有也不会表现出来。“算了算了，我现在打算找间房子，搬到外面来，一方面离我工作的地方近，另一方面…”
“可以不必看到欧怀青和那个中美混⾎儿卿卿我我？”
陶恋青嘟着
，这才知道原来让人家轻易能够解读自己的心事有多可怕。
“随你怎么说，总之你帮我多留意喽。”
“没问题，古哥有朋友在建筑公司工作，我可以请他帮忙。”古哥是叶信慈的男朋友。“只是我怕有人不肯让你搬出去。”
“你想太多了。”陶恋青回她一句。
她原本因为欧怀青的电话騒扰，有了某种程度的期待，但是自从他无故消失后，陶恋青就告诉自己，别再自作多情了。
可，真的是她自作多情吗？
…。。
“什么？你要搬出去外面住？”欧怀青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极力反对。“不行不行，住家里就好，⼲么搬？”
“我假⽇还是会回来的。”陶恋青扁扁嘴。“而且这里离我们公司很远，我会常迟到。”
“、陶叔、陶婶，难道你们都同意吗？”欧怀青着急地问。
陶⽗陶⺟还没开口，欧老已经先发表意见了。
“我觉得小恋青说的有道理。”哈哈！急了吧！欧老就是喜看这个向来要什么有什么的孙子发愁，谁叫这小子拽死了，居然伤了她小恋青的心。
是的，她和陶恋青是忘年之
，恋青当然也告诉过她，自己喜欧怀青并被拒绝的事，现在她要为她的“好朋友”报仇啦！
“！”欧怀青想不到向来疼爱陶恋青的居然会这样说。他回过头看着陶恋青，继续劝说：“那…那我载你去上班，你在车上睡，这样不就好了？”
大少爷已经让步到底限了，某人最好不要不知好歹。
“不好吧！少爷，我怎么敢⿇烦你？”陶恋青还是头摇拒绝。
“那我载。”窦力璜自告奋勇。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反正…反正台北又不大，不然，我星期五晚上就回来。”陶恋青也做了让步，她回来当然是为了帮她⽗⺟的忙，而不是想看欧少爷和欧“准”少夫人卿卿我我的。
最后，在欧老的同意下，这件事就此拍案决定。
欧怀青好闷，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他和陶恋青见面的时间已经够短了，再加上有窦力璜和尹裘依的騒扰，让他十分头大，想不到还来这套。
唉！有什么办法呢？到底该怎么做，他和陶恋青才能像以前一样，两个人可以常常腻在一起？他到底该怎么做？
…。。
周末假期，陶恋青果然很遵守诺言地回到欧家来，欧家也因为她而别有一番生气。
瞧瞧，才一大早，就有人开始献殷勤喽！
“恋青，你看，喜这个小蛋糕吗？我特地帮你买的。”知道陶小美人喜吃甜点，窦力璜尽心尽力地讨好。
“谢谢窦哥，你不要那么破费了。”陶恋青有些不好意思。
“呵！一大早去哪里买蛋糕？”工作都没这么勤劳。“啧啧！看起来好甜腻。恋青，你要小心，万一又吃成了小胖陶，那怎么办？”欧怀青揶揄着。
陶恋青嘟了嘟，这个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胖胖的也很可爱。”窦力璜当然站在美女这方。
“哇！窦哥好体贴喔！”尹裘依跑到管家陶⽗的⾝边，故意嚷嚷。“陶爸、陶爸，窦哥给你当女婿，你看怎么样啊？”
陶⽗笑咧了嘴。“哎呀！尹姐小真爱说笑，我们家小恋哪配得上窦先生。”
他当然知道窦力璜是欧家极力栽培的人、又是欧怀青的死
好友，前途无量，如果女儿可以跟他有个谱，那就太好了。
“哎哟！窦哥，人家的爹地答应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尹裘依暧昧地朝窦力璜眨眼。
“…噢。”窦力璜搔了搔头⽪，表情有点害羞。
“哈哈哈！”一旁，欧家的众人都笑开了。
“厚！受不了。”欧怀青忍不住想翻⽩眼，这些人有完没完？
瞄了一眼陶恋青，幸好她一直专注地在整理家里的环境。
欧老将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嗯！今天天气真好，我看你们就出去逛逛，不要一整个假期都用来陪我这个老人家了。”欧提议。
夏⽇，天气很好，光充⾜，让很多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就只有她的乖孙欧怀青臭着一张脸，那怎么行？
“真的？太好了。”来台后就一直待在欧家，活泼的尹裘依早就闷坏了。“怀青，那你要带我去哪里玩？我听说台北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她挽住了欧怀青的手臂问。
“我…”欧怀青挣开了她的纠。“我要陪我，不如你找力璜陪你去。”反正他对台北也
。
“耶！好喔！”欧老点点头。“小恋青，你也跟他们一起去，反正有怀青陪我，你就出去走走，这么好的假⽇，你别一直闷在家里了。”
欧怀青愣住，这是做什么，跟他过不去吗？
“好好好，老夫人，我保证一定让恋青玩得很开心，然后把她安全安全地带回来。”窦力璜开心极了。
“恋青恋青的，那我呢？”尹裘依不甘心被冷落，她可是尽心尽力的红娘。
“你…”“算了，我陪你们一道去好了。”刚刚说不出去玩的欧怀青突然别扭地开口。“，不好意思，这个…裘依是客人，我陪陪她…那…”
裘依、裘依，为了裘依就不顾老啦！陶恋青撇撇。
“去吧、去吧！都去吧！”这个混小子，终于开了金口，真是急死人了。欧老笑得脸上皱纹都一一浮现。“你们这些年轻人吵得我头疼啊！去玩、去玩，省得我看了烦心。”
“是。”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尤其是欧怀青喊得最大声。
由欧怀青开车，他们先到山上去看风景，清晨的山岚别有一番风情。
而后一行四人又去逛了几间台北有名的百货公司，让尹裘依⾎拼个过瘾，然后在台北最具地标意义的101吃过饭后，才驱车前往淡⽔，参观红⽑城、畅游淡⽔老街，最后才到渔人码头看看⽇落的情景。
“好漂亮。”陶恋青惊叹着，好久没来这里了，感觉很舒服。
“嗯！还不错。”可是尹裘依显然对在百货公司⾎拼比较有趣兴。“哇！走得好累，我好渴。”
“尹姐小渴了吗？那我去买饮料。”陶恋青没忘了要好好照顾欧家的贵客。
“嗳！别理她，让她自己去。”欧怀青将陶恋青给拉住。
“怀青，人家要喝饮料，我走得又累又渴，你去帮我买一下。”尹裘依觉得男士应该为女士服务。
欧怀青径自看他的夕，不理不睬。
“怀青…”尹裘依大发娇嗔，气死了，什么男朋友嘛？真不体贴。
“裘依，别生气了，我去我去。”好脾气的窦力璜只好担下这个任务。
事实上今天这种情况一再上演，不过为了保持君子风度，也为了给陶小美人留个好印象，窦力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哼！我跟你一起去。”尹裘依觉得呕死了，现在她不想再看见欧怀青了。
于是她就跟着窦力璜一起买饮料去了。
当下只剩欧怀青和陶恋青两人。
陶恋青冷不防地突然踢了他一脚。
“你⼲么？”欧怀青没想到她居然会偷偷攻击他，她不是变淑女了吗？
“你怎么这么没风度？裘依叫你去帮她买饮料，你⼲么不去？”陶恋青真不懂，为什么很多女人会喜他，这个家伙本自大又自私，完全不替别人着想，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我为什么要去？”
“你是她男朋友。”陶恋青看到他那痞样就生气，忍不住又揍了他一拳。
“哇！恰北北的个
终于怈底啦？”欧怀青拉住她的手，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得不得了，他心目中那个凶巴巴的小胖陶又回来了。
“什么啦？对你这种人，本下需要客气。”亏她还为他改变那么多，可是他
呢？他本就没变，对女孩子一样那么差劲。
虽然她也不愿意看到他对尹裘依好，但是他这样差劲的举动，会让她想起以前他对待自己的样子，心里还是很难过。
“恋青，其实…”欧怀青顿了顿。“其实如果是你渴了，我就会去帮你买饮料；如果你饿了，我会去帮你买吃的；如果你路，我会去带你回家，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一定会去。”他的声音认真无比。
陶恋青愣住了，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咬了咬下，她不容许自己胡思想，不容许自己再自作多情。
“你会对我这么好？我才不相信。”陶恋青回避他专注的眼神，并拚命地想制止自己的心狂跳。
“我也不相信。”欧怀青叹了口气。“可是…可是我爱你。”
“什么？”陶恋青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你听到了。”欧怀青的神情不再像以往那样不可一世，竟然有些卑微。“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陶恋青觉得这一切好不可思议，他向她表⽩？这怎么可能？
“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吗？”陶恋青要自己起来。
不要中计，这个家伙是在耍你的，他就是这么恶劣，从小到大都这样，你应该看穿他的诡计才对。她才不会让他太嚣张、太得意。
呵！风⽔轮流转了，现世报来得真快。欧怀青失笑。
“我当然记得，你说过，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就算我跪着求你，你都不会回头了。”这段话也让他犹豫了老半天，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表⽩。
欧怀青向来是个坦率的人，对于爱情拿得起放得下，但他发现那一切也许只是假象，因为他自始至终最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女孩。从小到大，除了她，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让他烦心了。
陶恋青更用力地咬着下。
下很痛！这一切也好实真，可是她该怎么做呢？曾经心被伤害得那么深，更何况…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少爷与女佣？她有勇气跟他一起去面对未来？
“恋青，不要为难，你好好想想，我会慢慢等待你的回答。”欧怀青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两人四目接，专注地看着对方。
一切彷佛都没变，他们还是欧怀青和陶恋青，一对冤家死对头，没变，完全没变…
“哇！怀青、小陶，你们看、你们快看，窦哥好厉害，他跟人家打珠子，结果用二十元赢了一整串香肠耶，你们知道吗？老板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尹裘依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看到窦力璜赢了这么多，就开心得不得了了。
欧怀青和陶恋青愣了一下，不自然地匆匆别过脸去。
“咦！你们怎么了？”窦力璜发现不对劲。
“没…没什么。”陶恋青赶忙挤出一抹笑容。“哇！真的是一大串香肠耶！窦哥你好厉害。”
“没什么啦！”窦力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运气！”欧怀青轻哼。
“你怎么回事？老是
怪气的。”尹裘依率先替窦力璜抱不平。
“没什么，回家吧。”欧怀青走向自己的车，临走前，还顺手拉了陶恋青一起走。
“哎呀！”女朋友在看耶！真是胆大妄为，这家伙又来了。陶恋青拚命地想挣开他箝制的手。
“喂！你们不吃香肠啦？我还没看风景，我要看夜景啦，先别回去嘛！等等啊…”神经大条的尹裘依跟在后面边跑边嚷嚷。
窦力璜却看出了异样，他苦笑，欧怀青这个小子居然来这招横刀夺爱，太险了吧！
“等等啦，要不吃完香肠再走啊！你们家很闷耶，我们多留一会儿嘛！怀青、怀青…”尹裘依仍在苦苦哀求。
陶恋青不忍心，也是故意要测试欧怀青刚刚的话，突然停了脚步。
“我也想再多玩一会儿。”
“哗！小陶人真好。”尹裘依开心地拍手。
“但是你明天要上班。”欧怀青提醒。
“我就是想玩。”陶恋青任地说。
欧怀青二话不说，摊了摊手宣布：“OK！我们继续玩，玩到陶大姐小开心为止。”
“哇！太好了。”尹裘依抱着陶恋青大叫。“小陶，那我们去PUB，我听说台北的PUB好好玩，还有很多很有意思的调酒可以喝，要不要，我们一起去。”
她虽然是中美混⾎儿，但是在国美出生、国美长大，这里对尹裘依来说，本就是个陌生的地方，所以充満新奇。
“尹裘依，你别带坏恋青。”欧怀青将她拉离陶恋青远一点。“我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我们去逛士林夜市，就这样，走吧！”
而后大事由欧少爷决定；小事…例如在哪里吃饭由陶恋青决定，四个人玩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宾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