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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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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雀不停的吱吱叫,吵得巧灵没办法再贪睡下去,瞄了下头的闹钟,已经早上九点多了,偏偏昨晚本没睡多少。

  这栋两层楼式的透天厝,楼上是住家,楼下设了神坛,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屋龄,不过当初地基盖得相当坚固,就算地震、台风来也不怕。

  才要下楼就听到追魂钟的叮铃当啷响,然后传来巫天福念动真言咒令的嗓音,显然已经开坛设法了。

  “嘘!”王美枝将食指抵在边。

  巧灵会意的颔了下首,往厅口一瞟,果然是前几天才碰到的欧巴桑,正抱着她的宝贝金孙虔诚的拜了又拜,旁边站着的女人看起来就是属于“知识分子”大概就是她的媳妇儿,脸上的表情很不屑。

  “徐正唯…徐正唯…”巫天福一面撒米,一面呼唤着婴儿的名字,然后烧化灵符,终于告一段落。

  欧巴桑感的千恩万谢“阿福师,真是谢谢你,我就说给医生看本没用,最后还是要来找你。”

  “这是我该做的,回去以后,把这件作过法的⾐服连同这张安魂定魄符放在小孩的枕头下,睡上三到七个晚上就没事了。”他仔细的叮咛道。

  她点头如捣蒜,为了宝贝金孙,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好,我知道、我知道,谢谢。”说着,掏出准备好的红包给巫天福“那我们回去了。”

  巫天福送她们到门口。“慢走!”

  “阿爸,这笔生意可是我帮你拉的喔!你要感谢我。”巧灵马上争功,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哼了哼“我又没拜托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现在才知道你本就是重男轻女…”

  “对!我就是重男轻女怎么样?谁教你不是男孩子,”巫天福已经被女儿气到口不择言了。“除非你去变,不然就给我乖乖嫁人!”

  巧灵也跟他呛声了“好,这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去变。”

  “你…你这个不肖女!”

  “你才是老番癫!”

  在旁边的王美枝被他们吵得头都快炸了,已经懒得理这对没事找事的⽗女档,反正对他们来说,吵架也是增进亲情的另类方式。

  …。。

  这‮夜一‬,在飘着爵士音乐的酒吧里,袁怀景独自坐在吧品酒,发怈堆积了一个礼拜的怨气。

  那天摔进噴⽔池里,当晚就发烧了,原本不当它是一回事,却还是被看着他长大的⻩妈押去医院挨了一剂退烧针,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打针了,结果期待已久的垦丁之行也跟着泡汤了。

  好不容易等到感冒痊愈,说什么也要出来透透气,不然真的会憋死!

  袁怀景摇晃了下杯子里的绿⾊体,开始响应周遭的女客不时投过来的爱慕眼神。

  “先生一个人?”打扮惹火的女人挨了过来,媚眼如丝的问。

  袁怀景有意无意的掠向她半裸的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大脯的女人也向来是他的最爱,在心里给她打了合格的分数,反正人家自动送上门,没有下玩的道理。“对。”

  女人不客气的坐下。“可以请我喝酒吗?”

  “当然,想喝什么?”他向来大方。

  她媚眼斜睐“BETWEENTHESHEETTS。”中文可以翻译成“第之间”有上的意思,通常被列为睡前酒。

  “没问题。”这么明显的暗示若听不懂就不是男人了。袁怀景跟酒保点了酒,不需要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保将调好的尾酒搁在吧台上。“‮姐小‬,你的酒。”

  “谢谢。”女人执起杯脚,指甲上的鲜红蔻丹闪耀着媚惑的光泽,朝袁怀景娇睨一眼,红微启“敬…今晚的相遇,⼲杯!”

  他笑眼微醺“⼲杯!”因为⾝分的关系,他向来是不碰这种飞来的福,不过看今晚的心情有个伴也不错。

  岸了帐,女人像没有骨头似的挂在他精瘦的⾝躯上,任袁怀景勾住她的柳后,就迫不及待的往门口走去,谁也没注意到她朝坐在角落的男人使了个眼⾊,而那男人在他们离去之后,也迅速的买单。

  ⽩⾊的保时捷来到距离酒吧最近的饭店,袁怀景在柜台要了问房间。

  进了房间后,他抱着女人靠在墙上狂吻,两手探进她的⾐內‮抚爱‬,女人娇声制止道:“我先去洗个澡,嗯?”

  袁怀景嗓音耝嗄地放开她“我等你…”女人亲亲他的俊颊,噙着一抹美的狡笑,摇曳生姿的进⼊浴室。就是看准了他不是那种会硬上的男人!

  借着⽔声,她马上拿出‮机手‬和同伙研拟计画,这位袁家三少爷可是她万中选一的大肥羊,依他的家世背景,可容不得有一丝丑闻,只要拍下几张两人在上的照片,保证可以卖到好价钱。

  在外头的袁怀景全然不晓得自己就要被仙人跳了,听到浴室里的冲澡声,他‮开解‬衬杉的扣子,打电话让饭店送酒进来。

  突然,门铃响了。

  袁怀景走上前去开门,不过才瞥见站在门外的人影,他下意识的就要甩上门。

  “喂!”巧灵手脚也很快,用脚抵住门,不让他关上。“你对救命恩人都是用这种态度的吗?枉费我搅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混到这里来。”

  见到她活像见到仇人,袁怀景自然没有好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他⾝上被装上追踪器,不然她怎么这么清楚自己的行踪?

  巧灵嘿嘿一笑“因为我神通广大嘛!”

  “我看你病得不轻!”他啐了一口“你再不走,我就叫饭店的警卫把你扔出去,到时难看的人可是你。”

  她当然知道,不过既然都来了,就得连他一块带走,不然今晚就⽩忙了。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有人想要害你,这我就不能见死不救了…”因为她该死的欠他,这辈子要是没还,就要等到下辈子,一直轮回下去,她可不要。

  袁怀景大声驳斥“胡说八道!有谁会想害我?”

  “哎呀!反正你今晚会遭逢女祸,赶紧跟我离开这里,不然就太迟了!”巧灵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他拖出房门,拖到走廊上。

  他吃了一惊,怒斥道:“你这疯女人要⼲嘛?放开我!”

  这回巧灵可是使出吃的力气,不让他有机会脫逃。“我是在救你,你懂不懂?将来你就知道要感谢我了…”

  “你…”袁怀景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却怎么也甩不掉她这块牛⽪糖。“你马上给我滚!就算有人要害我,我也认了,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巧灵也被他的不受教给惹⽑了。“你真的不走?”

  “不走!”

  她冷哼一声“随便你好了!”反正死的是他,⼲她庇事!

  说完,她气呼呼的转头就走。

  见到巧灵真的走了,袁怀景委实吁了口气。“真是莫名其妙,上次说我有⽔劫,害我跌进噴⽔池;这次又说我有女祸,她以为她可以未卜先知吗?反正碰到她都没好事,下次再敢来,我绝不会放过她的!”

  就在这当口,他⾝旁有一扇房间的房门陡地开启,一个肥婆探出头来察看,袁怀景不以为意的瞄了那人下,举步要走。

  突然,那肥婆发出一声呼,接着一具満是肥⾁的女体冲向他,差点让他跑去撞墙,然后又冷不防的将他拉进她的房间里。

  “他来了!他来了!”

  什么?袁怀景一脸惊疑不定,才刚甩开纠住自己的‮大巨‬手臂,但一看清房內的情况后,他顿时俊脸发⽩,心跳停止,脑子也一片空⽩。

  开口的女人和扯着他的肥婆有得拚,‮腿大‬的肥⾁还会上下震动,让他想起肥滋滋的万峦猪脚,嗯、嗯…他以后再也不敢吃了!

  “好帅…我们花那么多钱这下也值得了…”第三个胖女人更是夸张到流口⽔,伸出肥嘟嘟的手掌要揩他的油,却被袁怀景侥幸闪过。“唉!能跟这样的男人共度舂宵,就算明天会死我也认了!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所有的派都长得像你这么英俊?”

  派?共度舂宵?

  袁怀景在三双垂涎的目光虎视眈眈之下,⽪疙瘩全冒出来了。“你、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对不起,我、我要走了…”他头一次替自己的贞担心,要是毁在她们手上,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怎么可能!”三个胖女人挡在门口,形成一道无坚不摧的⾁墙,各个摩拳擦掌,研究要从哪个部位开始“吃”“派店的老板说他们会派个年轻小伙子过来,我们等了好久,只有你最符合条件。”

  “不要害羞,我们胖妞俱乐部的女人都是出了名的疼惜男人!”

  “是啊!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他忍住反胃的冲动,不断的向后退,一直退到窗边,已经无路可走了。“你、你们不要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谁敢碰我一寒⽑,我、我就…”

  “上啊!”三个胖女人庒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她们张开双臂扑过去,抢着将他呑吃⼊腹。

  “救命啊!”袁怀景再也顾不得形象的失声大叫,被三团肥⾁…总共两百多公斤的肥⾁庒得他坑谙气了,更可怕的是还对他上下其手,这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奇聇大辱。“妈的!不要碰我!”

  虽然他从来不打女生,但眼看贞下保,也顾不了许多,他拳脚并用的将⾝上的三团肥⾁狠狠的摔开,然后一手拉着快要松脫的头,俊脸和脖子上净是口红印,就这样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连鞋子掉了一只也不晓得。

  生平头一次尝到什么叫落荒而逃的滋味!

  天杀的女祸!

  要不是刚刚那个疯女人打断他的好事,他怎么会差点被那些全⾝肥⾁的胖女人给“強”去?

  可恶!这笔帐非好好跟她算清楚不可!

  …。。

  叽!一个刺耳的煞车声在最热闹的忠孝东路上响起,就见昂贵拉风的百万名车明目张胆的停在公车专用道上,引来路人一阵喧哗。“好嚣张喔!”

  “酷毙了!”

  “居然把车随便停,当作马路是他家开的…”

  巧灵一面吃着自己最爱的河诠面包,而且还是SOGO百货地下二楼的山崎面包店卖的才行,一面站在站牌旁等公车,听到周遭有褒有贬的声浪,忍不住循着众人的视线给它望去,当她瞥见从驾驶座钻出来的悉面孔,大眼瞪得更大了。

  发现她看到自己,袁怀景摆出恶狠狠的表情,找了好几天,差点把整个台北市都翻过来,今天终于给他逮到了,嗯哼!这次他非要将她碎尸万段不可!

  “有种别跑!”他对她咆哮。

  她左右看了一下,确定他在对自己说话,再加上那来势汹汹的模样,巧灵一阵头⽪发⿇,抓着吃了一半的河诠面包,拔腿就跑。

  袁怀景被她畏罪潜逃的动作给气坏了。“不要跑!”

  到底是怎么回事?巧灵边跑边忖道。

  “还敢跑!”他在后头穷追不舍。

  “那你就不要追我嘛…”这是本能反应,因为小时候太野了,她阿爸都会拿着藤条在后面追她,不过没有一次追得到。

  他从忠孝东路追到敦化北路,就不信以他的脚程会追不上。“给我站住!不要跑!”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

  巧灵回头质问“你⼲嘛一直追我?”

  “如果你没做错什么⼲嘛跑?”袁怀景气急败坏的猛追。“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等让我抓到你就惨了…呼、呼…”一口气跑了好几百公尺,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抓不到我的,我在学校可是两千公尺赛跑的冠军…”

  “可恶!”他两手撑在‮腿大‬上,弯着不断气。

  见他没追上,巧灵也很好心的停下来,脸不红,气也不,保持一段距离等他。“不行了,对不对?”

  “谁说我不行?”男人最怕被笑“不行”了。

  她一脸闲适的继续吃着河诠面包。“不要再逞強了,像你这种大少爷,出门都要开车,能够追这么远算是不错了。”

  袁怀景为之气结。“你、你…”“还要跑吗?”巧灵大口嚼着,不当他是一回事,气得他俊脸都扭曲了。“很多人在看,你不会觉得跑输女孩子很丢脸吗?”

  “你、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看扁他。

  “唉!算了,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主动表示善意,走上前两步,缩短距离。看在她上辈子欠他的情分上,就让他一次。

  他慢慢直背脊,一脸气恼,拿她无可奈何。“到底是谁要你来害我的?”

  虽然他不曾主动跟别人结怨,不过以他们袁氏集团在商场上的名号,有人会看不顺眼也是正常的。

  “嗄?”

  “别装了!”袁怀景眼露不屑“说什么有人要害我,我看是有人收买你,要你故意陷害我的,不然你谁不找,就偏偏找我?而且两次碰到你都没好事?”

  巧灵一脸失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不相信。”

  她耸了下肩头“这就没办法了,对了!那天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吧?”如果没料错的话,铁定有事发生。

  像是踩到袁怀景的痛脚,他脸上一阵青一阵⽩“你还敢问?”想到那晚的事,他就想吐⾎。

  “到底怎么了?”巧灵很有‮趣兴‬的问。

  袁怀景怎么好意思老实说。“哼!反正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害我这几天晚上都作噩梦,睡也睡不好…”他都快把牙给咬断了。“反正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哇!听起来好象很惨。”她撇了下角“这就叫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都跟你说有女祸你就偏不信,这怪得了谁?”

  他恨恨的掉头就走。

  “喂!你不要生气了…”巧灵不怕他真的会对自己动耝,快步追上他。“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个东西怎么样?我请客。”

  “本少爷不希罕!”

  巧灵挑了挑眉“这么跩?”

  “哼!”袁怀景决定离她越远越好。

  瞥见他气闷的脸庞,她忍不住调侃他“男人心就要放宽,这么爱记仇会让人笑话的。”

  念在她是个女人,不想跟她一般见识,竟然还得寸进尺!

  “你…”“我姓巫,巫巧灵,你呢?”厚!本‮姐小‬的耐心也是很有限的,他再板着脸,管他是谁欠谁,她也懒得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庇股了。

  他摆明了不信她那一套。“你来找我,难道会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是不知道,只知道大楼里的那些职员都叫你三少爷,你的⾝分好象很尊贵的样子。”巧灵有眼睛可以看,只不过掉到⽔里,又不是快死了,那些人就紧张兮兮的,差点要叫救护车。

  袁怀景傲慢的哼了哼“不是好象,本来就是。”

  “是喔!”

  “你嫉妒啊?”什么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原来相遇的顶好商圈,却见停在公车专用格上的保时捷已经不见了,袁怀景当场咒骂出声“SHIT!”反正只要碰到她就会倒霉。

  “你的车被拖吊了,谁教你停!”活该!

  他怒瞪她一眼“本少爷有的是钱,拖吊就拖吊,改天再换一辆就是了。”这下让老头子知道,一定又没好⽇子过了。

  “有钱人果然不一样。”巧灵戏谑的说。

  俊眸一病埃澳阍诜泶涛遥俊?br>

  “你居然听得出来?真的好难得…”她装出好惊讶的表情。

  袁怀景打从鼻孔嗤哼“我又不是⽩痴。”

  “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大少爷,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知人间疾苦、不学无术…”

  “说够了没?”袁怀景病把劬妗?br>

  巧灵上下打量他一遍。“你在家一定很受宠吧?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爸妈已经把你宠上了天,才会让你变得这么自大,搞不好连谦虚怎么写都不知道…”边说边走进咖啡店的柜前。“一杯焦糖玛奇雅朵、一杯义式咖啡。”

  “别以为你是女孩子,我就会对你客气!”给她三分颜⾊就开起染房了。“我家那个老头子成天只会把我叫去碎碎念,疼我的反倒是我大哥和二哥,要不是有他们,我早就搬出去住了。”

  她很哥儿们的拍了下他的肩头。“我能体谅你的感受,我阿爸也是一样,嫌我在家碍眼,居然要我嫁人引也不想想我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开始,就要我踏进爱情的坟墓,换作是你也会生气…”她掏出⽪夹结了帐。

  “嗯…确实应该生气。”袁怀景下意识的赞同她的话,可是等他发觉自己居然和她聊起天来,而且已经走进一家咖啡连锁店,各点子杯咖啡在窗边坐下,这才如梦初醒,有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我⼲嘛跟你坐在这里闲话家常?我要回去了。”

  “咖啡都点了,不要浪费。”她很大方的贡献塑料袋內的面包。“要不要吃?这家山崎面包店卖的东西都很不错吃,我这里有咖哩面包,还有现在最红的草莓三明治,要哪一种?”

  …。。

  拒绝了她的面包,袁怀景尝了口咖啡,厚薄适中的片撇了撇“这种东西也敢卖钱?我要喝咖啡也要喝最顶级的,这种还不⼊我的眼。”

  “你该不会喝过那种用猫‮便大‬煮的咖啡吧?”

  他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吐出来。“什么猫‮便大‬?那是麝香猫,不是普通我们常见的猫,就是因为物以稀为贵,一杯起码可以卖个上千元。”

  巧灵不噤咋⾆不已。“有钱人的享受真是跟人家与众不同。”

  “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太孤陋寡闻了!”袁怀景忍不住反相稽。“我告诉你,别以为一杯咖啡就可以让我跟你化⼲戈为⽟帛,那天晚上要不是你的关系,我也不会遇上那种事,害我现在每晚噩梦连连,就连看到猪⾁都会想吐。”

  她哈哈一笑“这个简单,我回去叫我阿爸画两张符给你,一张放在⾝上,一张放在枕头下,保证以后都不会作噩梦。”

  “符?”

  “对呀!”巧灵点了下头。

  袁怀景有种不好的预感,又确定一次。“就是那种⻩⾊的纸,上面好象鬼画符一样的那种符?”

  “没错。”她这次头点得更大力。“因为我家是开神坛的,我阿爸是乩童,画符可是他最拿手的本领之一,而且非常有效;看你是要镇宅避琊,还是要安魂治病,我阿爸都有办法,下次我拿来给你。”

  神坛?乩童?

  出⾝在那种装神弄鬼的家庭,难怪她的脑子会不太正常了。

  袁怀景决定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一次好了。“不用了。”对那种东西他是敬谢不敏。

  “不要跟我客气,我不会跟你收钱,只要你帮我多多宣传就好了。”这些有钱人给的香火钱应该都不少。

  他脸都绿了。“叫我帮你宣传?”

  “⼲嘛摆那种脸?”好象很丢脸似的。“要不是我家的中坛元帅指点我去救你,你早就死定了,知恩要图报,懂不懂?”

  袁怀景咬着牙“什么中坛元帅?我又不认识他!”

  “连中坛元帅都不知道?那哪咤三太子总听过吧?”巧灵⽩他一眼。“他是我契爸,就是牠告诉我有人要害你,要我赶紧去救你,结果还被你当成疯子,简直是吃力不讨好。”

  “你是说你可以跟那个三太子…呃…谈?噗、噗、哈哈…”他笑得前俯后仰,连肚子都痛了。

  小脸登时滑下几条黑线。“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三太子只是民间故事,又不是真有其人…”这真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巧灵瞠眸娇斥“当然有了,我阿爸就有好几次被三太子附⾝,不信下次有信众找他办事,你可以来看他起乩的样子就知道了。”她知道很多人不信,可是也不必笑成那副德行,让她有些恼火了。

  “我才不信!那些乩童本是在招摇撞骗,什么神明附⾝,全是骗人…噢!我懂了。”袁怀景嘲弄的睥睨她。

  “什么?”

  他冷冷一笑“我终于知道你的目的了,你想藉袁氏集团的招牌帮你们家的神坛打广告!只要有我作担保,以后还怕没有生意上门?你还真厉害,拉生意拉到本少爷的头上来了。”

  “我才不是…”

  袁怀景嗤笑“不是吗?你为的不就是钱?好,我这里有五千块,就算是香火钱,全都给你,以后不要再着我了。”

  他从⽪夹中菗出五张全新的千元大钞,直接甩到巧灵脸上去。

  “我才不要你的钱!”巧灵气呼呼的丢还给他。

  “你选上我,不就是为了它?”他鄙夷的笑睨着“很多女人刻意接近我,无非是因为袁氏集团总裁袁崇盛是我老爸,这种事我过多了,何必在这儿假装清⾼?再装就不像了。”

  她抡起粉拳。“你再说一次!”

  “还要再装吗?你…啊!”一记小小的拳头,不是很够力,就这样正中他的鼻梁。

  巧灵对他比了下中指,气冲冲的走了。

  “唔…SHIT!”一股温热的体自鼻孔淌出,他知道自己该死的流鼻⾎了。

  那个疯女人最好不要再让他碰上,不然他不整得她哭爹喊娘,跪在脚边他的脚趾头,他就跟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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