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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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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梦霏于耶诞夜那晚住进医院后,她再也没有出院过。

  无仇离开的第三天,她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原本稳定的先天心脏缺陷因不明原因而恶化,梦霏的心脏功能急剧恶化,现在就算是轻微的走路运动,也会因心脏负荷不了而要了她的命。

  眼见梦霏的病情一天逃隈化,梦雪却一筹莫展。她只能整天揪着心,陪着梦霏一起忍受病魔的‮磨折‬和痛苦。

  她不愿承认,梦霏的病情和无仇的离开有关。更无法亲口告诉梦霏无仇接近她的目的,及所有隐瞒住她的事实。她害怕当梦霏知晓一切,也就是她离开人世的时刻了。

  不讳言,她好怕那一天的到来,深深恐惧着。这一个月来,她度⽇如年,时时刻刻都在恐惧和不安中度过,害怕梦霏会因此而离开她,不断累积的情绪和委屈早已庒得她透不过气来。

  “姐,你今天气⾊不错呢,要不要我抱你到台来透透气,晒晒太。”

  又是一天的早晨,梦雪一如往常地来到医院,和守夜的钟点护士打过招呼后,她笑着打开病房的窗帘和窗户,同病上的梦霏嘘寒问暖。

  “不用了,我不想动。”虚弱的语气自梦霏口中吐出,苍幽的脸蛋上显现沈重的忧愁。

  “可是,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耶,不出去透透气太可惜了。”在姐姐面前,梦雪依然是很有精神的。她若无其事地来到她面前,替她梳理刚睡醒的发。

  “我不想出去。”梦霏轻声低喃。

  自从无仇离开后,她整个人变得更加沈默寡言,除非必要,她很少开口。就连一向很亲的妈,也被她的改变弄得焦头烂额,无法理解她不在的这段期间梦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然,梦雪是没告诉妈所有真相的,在她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残酷事实前,她不愿对任何人开口。

  “你这样子消沈,天上的妈妈是会难过的。”梦雪梳发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上握着大把随着发梳掉落的长发。她低望那因长久服用葯剂而造成的副作用,整个人暗自悲伤起来。

  对于梦霏的未来,她愈来愈没有信心了。

  “梦雪,今天有无仇的消息吗?”梦霏一如往常地询问。

  “没…没有。”她忍住心头涌来的強大悲伤,声音是颤抖的。

  “无仇他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很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因此忘掉所有一切了。就连我和我们的约定…他也忘掉了。”梦霏眼神毫无焦距地凝望远方,语气平静的可怕。

  她这种出乎意外的冷静,令梦雪更加不安和忧虑。

  “你别胡思想,无仇他可能临时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才不告而别。等他办完事情,他一定会马上出现的。”明明是笑着安慰她,脸上的泪⽔却不争气地落下。

  “梦雪,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见到妹妹的眼泪,她跟着心慌难受。

  “没什么,是有东西跑到我眼睛里,好痛。”她挂着泪⽔起⾝,取了张面纸拭去眼泪。

  “要不要紧,我看看。”梦霏依然是关心妹妹的。

  “不要紧,已经擦掉了。”她‮头摇‬,别过⾝去。

  “梦雪…”她意外惊见她的泪⽔,她很少在她面前哭的。

  “姐,我去帮你弄早餐。”她想逃,逃得远远的。

  好想逃离这所有的一切,逃到一个没有人事牵绊的陌生地方。

  “梦雪!”她唤住她,语气是急切的。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梦霏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到她,她一心急,坐起⾝来,手一抓空,就这么直直地往地上滚落。

  “姐!”梦雪被她的突然落地吓得心跳差点停止,她冲上前,整个人紧紧地抱住梦霏。“要不要紧,有没有摔伤?要不要紧啊?”她死命地紧抱住梦霏,自责的心绪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梦霏相当清楚她一言一行所代表的想法,她想摆脫一切的谬想一定是被梦霏看出来了,不然她不会如此害怕她的离去。

  “梦雪,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如果现在连你也离开了,我真不知如何活下去。”梦霏死命抓着她的手,泪眼蒙的拚命恳求。

  “傻瓜,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你呢,别忘了,我们是双胞姐妹呢,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能把我们分开。嗯?”她笑着安慰她,化解她的多虑与疑心。

  “你没有骗我?”梦霏显然无法放心。

  “骗人的人永远是小猪。”她伸出小指,如孩提时代的同她打勾画指印。

  “梦雪,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因为我的任而让你…”“不许再胡思想了,完全没那回事。”她摀住她未完的话语。“我们从生命形成之初就在一起,这是上‮安天‬排好的,我发誓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她紧紧拥住她,给了个最最真切的誓言。

  这话一出,就像定心丸般,‮定安‬梦霏所有的焦虑。

  “我去帮你弄早餐,今天想吃什么?”扶她上后,她笑问。

  “我肚子不饿。”她‮头摇‬。

  “又来了,不行,你一定得吃些东西。”梦雪坚持道。“妈昨天帮你炖了锅葯膳,中午她就会顺道带来。所以早餐吃得清淡简单些就可以了,我现在就到医院的烹调室准备早餐。”她话一说完,正准备走出病房,忽地,房门口应声而开,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姐妹俩万万也没想到的不速之客。

  “爸…”梦霏首先惊唤出声。

  站在眼前的,是近两年不见的⽗亲,以及一个月不见的陈庆甫。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令人匪夷所思。

  “梦霏,听说你的病情又恶化了?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又会生病呢?”单⽗来到病房內,成稳重的风采下尽是担忧之心。

  “我…”梦霏被⽗亲问得哑口无言,许久不见的⽗女三人,亲情是相当生疏的。

  “你别开口就责问梦霏,她⾝体天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噤不起你这种责问的。”一旁的梦雪来到病前,护着梦霏。

  “梦雪,你暴躁的脾气还是没改。”单⽗略带严肃地回望她。“跟你去世的⺟亲一点都不像。”语气是不悦的。

  “有其⽗必有其女。”她闷哼一声。“别以为姐姐像妈妈一样,有着一副天生的好脾气,你就可以毫不讲理地责问她。也不想想,没尽到⽗亲养育责任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你…”一见面,就被女儿毫不客气的教训,单⽗气急败坏,下意识地伸出手。

  梦雪的暴躁脾气显然遗传自他⾝上。

  “单伯⽗,请你冷静。梦雪她不是有意怒你的。”一旁的陈庆甫出面阻止两人的纷争。

  “单家有这种没有教养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他气呼呼地放下手来。

  “梦雪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没有人比得上。”陈庆甫对自己的眼光向来自信,他自负所有看中的人事物。

  “既然你真心喜我这个女儿,我就答应你和她的婚事。早些把她娶过门也好,免得我心烦。”单⽗探视梦霏的心情显然已被破坏殆尽,待他⾝后的秘书将一大篮的⽔果送上桌面,他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意愿了。

  “梦霏,好好照顾你自己的⾝体,我会吩咐妈多留意你一些的。”单⽗涸仆套的结束探访行动,离开时,甚至连拥抱及握手部不曾有过。

  待他在秘书的陪伴下离开后,満室遗留下来的,是那沈闷至极的尴尬气氛及讽刺碍眼的⽔果篮。当然,还有陈庆甫这位不速之客。

  他没有离开,只是静望姐妹俩的沈默反应。

  在他陪同单⽗前来探病之前,他没有想到他会一口答应这门亲事。在他不久前亲自到‮国美‬造访单⽗时,这位集权势和财富于一⾝的商场強势男人,可没如此潇洒⼲脆。看来,他今天是挑对时间,捡到便宜了。陈庆甫暗自窃喜。

  “梦雪,爸爸真的答应这门亲事了。”梦霏错愕的神情直望着站在一旁的她。

  “要嫁他自己去嫁,谁理他啊!”梦雪无视于⽗亲的权威,她才懒得理会。

  “可是…”

  “姐,你不要想大多,刚刚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没有人拆得散我们姐妹两人。”她回望陈庆甫一眼,若有所意地瞪视他。

  对她的仇视,陈庆甫并无多加表示及响应。

  “有关我们的婚事细节,我会再跟你联络的。好好保重,梦霏。”他挂着笑容离去,那诡异的笑容当场令梦雪不寒而栗。

  陈庆甫向来精明,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一想到这点,原本就心烦意的梦雪更加不舒服。

  夹在⽗亲权威和陈家势力两难的境况下,她该如何方能如愿脫困?她已无心去多想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她想帮助梦霏脫离那每天以泪洗面的生活,梦霏的⾝体状况才是她最在乎的一件事。至于她和陈庆甫之间的情感纠葛,她已不想去思索。

  她的芳心…早就葬在任无仇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手中了。

  “你烦不烦?我已经很明⽩告诉你,我绝不会嫁人的。”

  隔天下午,梦雪在医院停车场又遇到特地等她的陈庆甫,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我不勉強你嫁给我,不过,在你拒绝我之前,我希望你好好思考一下。如果不想让你宝贝姐姐知道任无仇的真正⾝分,及他刻意接近她、扮演⽩马王子的真正目的,你最好放些心思在我们两人的问题上。”陈庆甫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般急切,他变得从容且很有自信。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听到他这番话,她猛然心悸。

  “你懂的,那天你在沙滩上和任无仇所讲的话我全听到了。”他原本是想为耶诞夜那晚所发生的争执解释一番,才特地前往烟波小屋,没想到却让他瞧见最精彩的一幕。

  “你…”她惊愕地看着他,如果当时他在现场,这么说他也看见任无仇对她所做的一切…“没错,那家伙在海边将你紧拥⼊怀,‮吻亲‬你的画面我也看见了。”他看出她惊然的尴尬和心慌。

  这表示他已胜券在握。

  “你如果胆敢将无仇的‮实真‬⾝分告诉梦霏,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她不愿受他的威胁,百般不愿。

  “你是害怕我对梦霏怈漏任无仇的‮实真‬⾝分,还是害怕我将你和那家伙所做的事情被梦霏知道。照这情况看来,你是偷偷瞒着爱慕任无仇的梦霏,和那家伙大搞地下情。”

  撞见此景,他当然生气。之前他就认为梦雪不会无缘无故拒绝他的求婚,那天在海边他终于发现事情的症结所在。

  “我才没有…”他一语道中她的虚心。

  “你敢说你跟那家伙没有任何牵扯?”他微愠地近她,双手直撑在角落的⽔泥墙。

  “我…没有必要向你报告我‮人私‬的情感动向。”她别过头,抗拒他直而来的庒迫感。

  他強势的火葯气息团团包围住她。

  “你要我现在就上楼,告诉梦霏所有一切。让她知道她最信任的妹妹背叛她,让她因受不了这番刺而加重病情,甚至因此而撒手人寰?”

  “不…”她‮头摇‬,无法想象事情的后果。

  “你也不愿意,是吧?”他左手环住她的,右手抚上她为难的脸蛋。“如果不想让你的宝贝姐姐知道一切,就乖乖地跟我结婚,这样一来,对你对她都好。”他低下头来,热切的毫不留情的覆上。

  “放…”她想反抗,却动弹不得。她的力道消失在他強索的狂吻中…好久好久,他才气吁吁地离开她人的

  却没有放手的意愿。

  “婚礼的所有细节,我早已经准备好了,昨天你⽗亲点头答应后,爸妈就差人去把帖子印好,三天后,我们马上订婚。至于婚礼,一个月后我们在‮国美‬举行。”他依然将她搂在怀中,轻语道。“婚后,我会派专人照顾你姐姐的,你不必再像以前一样,寸步不离地陪在你姐姐⾝边。我要你彻底脫离以前的看护生活,好好做我陈庆甫的新婚子。”他拥她的力道相当用力,搂得她不过气来。

  她没有说话,任由満腔委屈的热泪不断滑落。

  “我好久好久前就想这么抱着你了。”他紧搂着她,让她在他怀中息。

  回想过去四年来的一切,他真佩服起自己无比的耐和意志力。要不是任无仇这个情敌的突然出现,他也没有使出这強烈手段的决心了。说来说去,他还得感谢他这位推波助澜的媒人呢!

  “我从不知道你是这么卑鄙下流的男人。”无力抵抗的她只能屈服在他的威下,在她未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前,她无法抵制他的威胁啊!

  “唯有面对我最想要的东西,我才会不择手段。”他轻吻她的秀发,心中暗下决定,在婚礼举行前的这三天,他不会让她拥有可以反抗逃脫的任何机会。

  他一定要彻底断了她对任无仇的情丝。

  “梦雪,怎么了?一副不开心模样。你快要当新娘了耶,不要这么不开心。”梦霏依然躺在医院病中,和前来探视的梦雪说话。

  明天就是梦雪订婚的⽇子,虽然这婚礼来得突然,她却也替妹妹感到⾼兴,毕竟这过去四年来,陈庆甫一直很照顾梦雪,两人今天会有美満的结果,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姐,我…”纵使有千言万语想说,她却说不出口。陈庆甫一直跟在她⾝边,她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说话。

  “梦雪,你不必担心我,之前和你的那约定,是姐姐太过任才会无理要求的。比起一辈子陪在姐姐⾝边,我宁可你找到一个好归宿,幸福一辈子。”梦霏紧握住她的手,替即将披婚纱的妹妹感到开心。

  “姐…”她心底难过地望着梦霏,眼见她的病情一天逃隈化,要她如何安心离开她⾝边。更何况,这个婚姻不是她想要的,她真正喜的人是…“梦雪,医生说不可以让梦霏太过动和劳累的。我们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一旁的陈庆甫命令特别看护服侍梦霏休息。

  “可是我们才刚来医院…”她‮议抗‬道。

  “我们还有很多婚礼事宜要忙,没太多时间了。”他无视她的不満,硬是半抱半哄着她离开。

  “庆甫说的没错,你们一定有很多事情得处理,不用浪费时间陪我了。反正以后多的是讲话的机会。”梦霏接过看护手中的葯,虚弱地勉強挤出一抹笑容。

  “姐,这段时间我会请妈多来医院陪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喔。”瞧见梦霏每下愈况的⾝体状况,梦雪心痛得如刀割般难受。

  她有预感,梦霏现在需要她,她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她⾝边的。可是,她别无选择,面对⽗亲及陈家施予的双重庒力,她没有反抗的胜算。

  如果她现在说不,直接受到最大伤害的人将是梦霏啊!

  “我们走吧,有个人正在等我们,你会很有‮趣兴‬见到他的。”陈庆甫拉着她的手匆忙离开医院。

  在无法自由的来去之间,梦雪只是一个受到控的傀儡娃娃。不能言语,也不许有个人的情绪反应。

  这如噩梦般的行尸走⾁,将是她未来婚姻生活的开端吗?她不敢也不愿去想。

  梦雪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见到舅舅官介衍。

  方才离开前,陈庆甫口中的那个神秘人物,就是刚从⽇本返台的官介衍。

  陈庆甫带着梦雪来到一家餐厅,两人一坐定,就见到官介衍翩然出现。

  “舅舅。”梦雪吃惊的看着久违的他。

  “梦雪,恭喜你啊,终于要当新娘子了。”官介衍那精明严肃的脸上显现难得的温和笑容。“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明所以的她完全不晓得陈庆甫精心安排的布局。

  “还不是接到你的帖子,不赶回来不行啊。更何况,我也听说了梦霏病情恶化,我想乘这个机会顺道去探望她。”官介衍原本温和的神情转为沈重。“看来她虚弱的⾝子和你⺟亲一样,终是逃不过病魔的纠。”

  “舅…”

  “任无仇的出现,是我刻意安排的。”他知道梦雪一定会开口问他,于是不待她启齿,他便开口说明。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她一听,相当动。

  “为的是让梦霏在结束生命前,留下一个美好回亿。”他坦然回答。“我知道梦霏一直很喜Aroma,更清楚她这遗传自⺟亲的病情不可能久活,因此当Aroma为了复出的演艺前途有求于我时,我要他在现实生活中扮演梦霏的梦中情人角⾊,事情就是这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梦霏一旦爱上任无仇,要如何忍受他默然离开后的⽇子?舅舅的好意最后却变成扼杀梦霏生命的杀手。”梦雪动地诘问他。

  “我无法要求任无仇无限期的陪在梦霏⾝边,除非他自愿留在她⾝边照顾她,不然我没有立场要求他这么做。”官介衍说出自己的难处。

  当初他只想要给梦霏一个甜藌快乐的回忆,冀望她在走向短暂的生命终点时,能够了无遗憾。

  “舅,请你让任无仇回到梦霏⾝边,现在除了他,没人救得了梦霏了。”她哀伤的恳求着。

  “我会向无仇说明状况的,至于他愿不愿意回来,我就没有把握了。”官介衍歉然的表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他的好意竟会演变成这种状况。

  他没有坦然说出,经过一个月的密集特训,无仇已经作好复出的一切准备。待他东山再起,他的时间愈显珍贵,届时満満的通告和活动将占涌所有时间。在那种分秒必争的复出重要时刻,他哪会有多余的心思和时间来陪伴梦霏呢?

  除非,他放弃准备多时的复出计划。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依他对任无仇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假戏真作的男人,更不是会因儿女私情放弃大好山河的温莎公爵。要他放弃复出计划回来陪伴照顾梦霏,实属天方夜谭。

  “舅舅,我衷心盼望明天你会来参加我和梦雪的订婚典礼。”一旁的陈庆甫终于开口。他特地发帖子给远在⽇本的官介衍,自然有他的目的,为的就是断了梦雪对任无仇的虚幻情感。

  至于梦霏,那不是他能够揷手的范围。他无心也无意蹚她和无仇之间的感情浑⽔。

  “等一下去医院探视完梦霏后,我就要赶回⽇本了。所以我也只能在这里先向你们道声恭喜,若有时间,你们在‮国美‬举行的结婚典礼我会菗空参加的。”官介衍向两人握手道贺。

  大忙人的他匆匆赶来,随即又匆忙离去。

  明天,是无仇召开复出记者会的大⽇子,他缺席不得。

  “这下,你应该満意了吧?”官介衍离去后,陈庆甫于是开口。“所有的一切,只是任无仇在逢场作戏罢了,对你、对梦霏,他都不是真的。”

  “不,他不是那种人。”她硬咽着,动的反驳。

  “我有寄帖子给他,等明天一到,你就会明⽩,他将会选择复出记者会,还是选择你的一生。”陈庆甫言语之间相当冷静自负。他有十⾜的把握,任无仇明天将不会出现在订婚典礼上。

  “我相信,他不是无情无意的男人!”梦雪丢下这句话,盲目地冲了出去。

  “梦雪!”他追上前去,在下着滂沱大雨的夜⾊街头将她掳住。

  “放开我,放开我…”她低吼着,不満的‮情动‬绪湮灭在雨声中。

  “我不放,死都不放。”雨中,他将她紧搂在怀中。“我不服气,我努力四年的真心情感会比不上一段不到七天的逢场作戏。相信我,那男人不是真心爱你的,你不值得为他承受这么多痛苦,糟塌你的感情和泪⽔。真正爱你的是我,懂不懂?已经快四年了,四年了…”他紧抱着她,任由雨⽔冲刷泼淋。

  他多么希望经过这场冬雨洗礼,她能够忘了那个男人,抹去他在她心底残留的⾝影,他多么希望她能够响应他的爱,用她最贞洁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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