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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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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酒吧出来后,⽩荷感觉全⾝力量耗光,好像刚打完一场烈战斗般?邸?br>

  十年前酒吧发生火灾那一晚的事情,她好像全部都想起来了。那一天,⽩虎強行带她到酒吧,之后,有个男人救了她,却也伤了她…

  ⽩荷如梦初醒,感觉好似作了场好长好长的梦。酒吧重建以及方才所撞见的意外事件绝不是偶然,十年前那个男人离去前丢下一句话,他说他会回来找她,届时如果她没有通过他的试验,那么她的这条命将被取回…如今,是时候了吗?为何她记起当时所有的一切,唯独那男人的脸她记不得。⽩荷的脚步在一处小鲍园停了下来,她发现自离开酒吧后,便有人一直跟踪她。对方的跟踪技巧不差,显然故意露出马脚让她发觉。

  “阁下不累吗?有什么事情请直接露脸说明来意。”⽩荷向来冷静过人,除了十年前那件事的影外,没有什么事情⾜以让她畏惧。

  果然,她这话一出,原本隐在黑暗街道中的跟踪者,缓缓现⾝。

  对方一⾝黑的眼装扮,让⽩荷冷不防地倒菗一口冷空气。是他…

  “东方介德?”⽩荷冷冷地打量他。此行她偷溜出来,就是为了去旅馆找他,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

  “很⾼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东方介德一⾝黑⾊劲装,和⽩荷的夜行装如出一辙。

  ⽩荷见到他,惊讶仅只于一瞬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

  “从你离开⽩宅。”东方介德的神情远比⽩天见到时沈,在黑夜的笼罩下,他⾝上似乎散发出一股异于⽩天的诡异气息。

  “你…一直待在⽩宅,直到我偷偷离开?”⽩荷面无表情,这个男人是个危险人物,她有这种感觉。

  “没让你发现是我的荣幸。”东方介德似笑非笑,他那张略带琊气的脸庞,半隐在黑暗中。

  “告诉我你的来历。”⽩荷还以冷眼。他那充満⾎腥的孤独气息和她太近,她不乐见。

  “我是…”东方介德犹疑了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站到⾝旁的路灯下,从黑暗中现⾝。

  “我不明⽩。”⽩荷冷笑一声,难道她多年来所寻找的那个答案就近在眼前?东方介德就是那个伤了她一只手的男人!

  “你这只手是我的。”他忽地用力抓起她的左腕,两人之间的距离忽地拉近。“还有你的这条命…也是我的。”他的脸庞近她,言谈间充満庒迫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手!”⽩荷寒著脸想甩掉他,奈何她好似被定住一般,动也动不了,他的力量远比颀长的外表还要強大。

  “你这只手是我伤的,难道你真的还没想起来。”东方介德二话不说,伸手把手套自她手中除去。

  “不可以!”⽩荷低声斥喝,另一手阻挡下他的动作,两人的手因而僵持在她的左手背上,双方较量的气味有一触即发之势。

  “你在害怕什么?”东方介德停下他的动作,黯沈的眼神直著她。“不过是脫下你的手套让我瞧瞧罢了。”他的语气充満挑战兴味。

  “把你的手放开,不然…我杀了你。”⽩荷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如机器般冷⾎。

  “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你的伤痕,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东方介德嘴角微扬,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反手一抓,轻易地把她抗阻的小手反握在手掌心。

  “你…放手,听到没有,我要你马上放手!”⽩荷的耐已到顶点,她自知本⾝的力气绝对敌不过他,但她也绝对不允许他如此‮犯侵‬她,尤其是她最避讳的左手伤处。

  趁他抓住她右手的同时,她的左手敏捷地伸⼊口袋中准备掏刀,然而她才想起她的唯一的防⾝武器已送给方才的年轻女孩。

  “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对我下令,你⾝上没有任何武器,要如何制我于死地?用你这双手无缚之力的小手,嗯?”东方介德箝制住她抵抗的双手,自负的笑容中带著点轻挑。她会有这种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倒是有趣的。他如抓小猫般的打横抱起她,准备带她离开。

  “你到底想⼲什么!东方介德,你再不停止无礼的行为,我就…”⽩荷使尽全⾝力气抵抗,她拥有一⾝武术基础,照理说不该如此轻易被他制伏,束手就缚,但…事实摆在眼前,在这男人面前,她什么本领也便不出来,除了喊人求救。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只要你愿意乖乖听话,我可以用理一点的方式带你离开,不过屈服和妥协并不符合你的个,是不是?”东方介德说话的同时,脚步往公园出口迈去。

  “你放我下来,有话好说…”百般不愿的,⽩荷低喃出这句话。不管她如何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对这男人采低姿态,终究是先让她离开他的膛再说。即便是耍花样,也要让自己有可以离开的机会。

  “喔,你愿意乖乖配合?”东方介德挑眉,脚步停在公园⼊口处。

  “嗯,你先放我下来,这样被抱著我很难受。”⽩荷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东方介德的个和十年前那个凶手差太多,两人是否为同一人有待再确认。

  “可以,既然你亲自允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耍花样。”他嘴角微扬,轻松地将她放下来。

  双脚触地后,⽩荷舒服许多,总算可以松一口气,脫离他那‮大巨‬的庒迫感。

  “走吧,坐上车。”东方介德可是连气的时间也不给她,他面无表情,要她坐进方驶进公园门口的一部黑⾊跑车。

  “你得先说清楚你的目的地。”⽩荷退离他好几步,她当然不愿意乖乖上车,任人‮布摆‬。如果这时候左樱和右樨在就好了。

  “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些,请上车。”东方介德的神情瞬间沈,显然对她不遵守方才的信诺感到不悦。

  “我不上车,你能奈我何?大不了杀了我,是不是?”她准备开溜,只要一抓到机会,她绝对可以离开。想着想着,双脚果然在他稍不留神时迈开来。只不过才跨出两步,就有一股力道将她挡了下来…

  东方介德一手挡下她,另一手往她肩上击去,力道虽然不大,却也让⽩荷瞬间昏。“我不愿意如此对你,这是你自找的。”他微微叹口气,再次亲手弯抱起她,坐进而来接应的黑⾊跑车。

  “樱,荷她不见了!”睡梦中的左樱被右樨的惊慌声‮醒唤‬。

  “这是怎么回事?”今晚由右樨值班,负责她们主子的‮全安‬。

  “是我不好,荷她邀我一起喝酒,结果…”右樨自知有愧职守,该罚。

  “结果你就昏睡不醒,而‮姐小‬也趁这机会溜掉。”左樱说话的同时,起⾝穿上外出服。

  “荷她最近的行为举止实在让人不放心,现在怎么办?”右樨直皱眉。早知道会如此,说什么她也不会贪那几杯小酒。

  “‮姐小‬八成去找东方介德。”左樱比起右樨可是沈稳许多,保护⽩荷是她们两人共同的责任,要是⽩荷出了意外,两人都有责任,尤其后天老爷子就要返国,在那之前势必得将⽩荷找回来。

  “东方介德!荷为什么要去找他?”那个自称为未婚夫的男人。

  “由于他的来路不明,所以今天我特意去调查他的背景资料,东方介德的确是老爷子为‮姐小‬所挑选的夫婿人选,只不过…”左樱说到重点处,反而停顿下来。

  “只不过什么,你快说啊!”右樨可着急了。

  “只不过东方介德的背景及学经历都相当正派单纯,他⾝上不该会有那种让人望而却步的危险黑暗气息。”左樱提出她的疑点。

  “你是说…那个男人不是东方介德,他是冒牌货?”右樨深感事态严重。

  “很有可能,必须再详加调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姐小‬找到,以防万一。”左樱准备好所有武器配备,准备出发。

  “樱,如果那家伙是冒牌货,去旅馆本找不到人。”右樨提出她的疑问,⽩荷本⾝的自卫能力不容小觑,就算她只⾝在外也⾜以保护自己,然而近来她在赌城因饭店业务之争夺得罪不少由当地黑道护盘的饭店业者,因此⽩荷的人⾝‮全安‬原本便有所隐虑,再加上东方介德这号神秘人物的出现,更让人担忧他是否为赌城之争而来,亦或有其他目的。

  “不管使用任何方法,就算是翻遍全⽇本,赴汤蹈火,也得把人找出来。”左樱那英的眉羽间,有著势在必得的护主决心。

  ⽩荷一醒来,发觉自己置⾝在一间相当古老的和室房內。挑⾼的老式天花板、古⾊古香的房间陈设,让她在一瞬间,以为自己彷佛⾝处在几百年前的时空中。京都的⽩宅虽然古老,至少还有基本的电力设备,而这里看不到任何的现代化用品,就连电灯、电视也不见踪影。

  “这里是…”⽩荷皱眉打量四周,并掀开⾝上的被子起⾝,走出木帘外。

  偌大的幽暗屋內空无一人,古老房子的采光并不好,直到她走出房门外,推开和室纸门,才得以重见天⽇。

  屋外的景⾊和她所想无异,纯和室的美丽庭园。不过远方的山林鸟鸣倒是让她的心思多了一份忧疑。她记得昨晚东方介德在公园将她打昏,之后她失去意识,昏不醒…

  “你醒了?”东方介德的声音适时出现,援救了她⾝处异地的窘态。

  ⽩荷一转⾝,和他的视线相。眼前的他穿著一袭深黑⾊⽇式罩衫,颇有⽇本时代剧的味道。他的这⾝打扮和这栋古宅非常相衬,可以理解为何她⾝上同样是一⾝古衫。

  “你把我带来这里,为的是什么?”⽩荷的视线落在他那充満刚的个脸庞,虽然站在光底下,他⾝上的黑暗气息有增无减,庒得人透不过气来。

  “昨天在⽩宅时,我已把来意说得很清楚,这里就是你今后生活的地方。”东方介德不带表情地表示。

  “我今后生活的地方!”⽩荷差点冷笑出来。她抬起下颚,以一种绝对姿态表明她的态度。“我没必要因你的一两句话而终生生活于此,就算你真是爷爷为我挑选的未婚夫也好,本‮姐小‬没有‮趣兴‬和你玩婚姻游戏。”⽩荷向来给人冰山美人的感觉,而眼前这位冷漠起来比她还酷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所谓棋逢敌手。

  “我大老远的从京都把你带回这女山来,你以为我真是在跟你开玩笑?”东方介德依然面无表情,让人猜测不出他此时的心思。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你总无法強娶一个不想嫁给你的女人吧。现在是二十世纪,一切皆有司法管制…”不知为何,⽩荷话竟说得不稳,明明知道说这些对她现在的境况是没用的。

  “法律只对社会上那些老实人有效,对你、对我来说,法律形同废物,不然你不会为了抢夺成吉思汗陵墓的草图,杀害⾕玲珑探勘基地十余人。”东方介德话中带著笑意,言语间透露出来的讯息是欣赏。

  “既然你知道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为何还要接近我?”⽩荷眼底透著冰寒,并没对他说明真相。这家伙果然调查过她的一切,不得不慎。

  “现在的你是我所期待的,十年前我便一直等待这一天的来临。如今…终于等到了。”东方介德的声音忽然放轻,他不自觉,然而在⽩荷的耳中听来,却别有意义。

  “你就是十年前在酒吧救了我,却又伤了我左手的男人?”⽩荷低垂著眼帘,终于肯面对这个问题。

  “除了我还会有哪个男人胆敢伤害你。”他嘴角微扬,别有所意地走近她。即便是微笑,他的笑容依然寒冷。

  “为什么是我?”⽩荷无法理解地低问。

  “没有原因,就是你。”东方介德拾起一块石子,往池面去去。平静的湖面因而起圈圈涟漪。

  “如果…现在的⽩荷依然是十年前那个胆小如鼠的女孩,你会如何?”她表面显得平静,然而內心却波涛汹涌。这个男人疯了,他真为十年前的承诺而出现。

  “我会杀了你。”他毫不迟疑地脫口而出。

  听到这样的答案,⽩荷毫不惊讶,她现在所面对的是一个异于常人的男子。十年前那场大火夺去三十五人的命,他绝对不会介意这世上再多添一个冤魂。

  ⽩荷沈默下来,不发一语,心绪一团混。要她依这狂人的要求留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和⽩家的四年之约迫在眉睫,她必须赶回京都向爷爷表明继续管理帝国饭店的意愿,就算是爷爷不打算把经营权给她,她也绝不可能和这个由爷爷挑选的“未婚夫”结婚。她不晓得东方介德这男人如何能够在十年后,以未婚夫的面貌在她面前出现,但他既然有办法把她強行带来这不知名的地方,她要逃离这里,想必相当困难…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着什么,那是不可能的,别尽想作些傻事。”东方介德那⾼挑的健硕⾝材立在⽇式庭院中显得毫不突兀。

  “我不可能留在这里,除非你要了我的命。”⽩荷坚决表明她的态度,她并不贪生怕死,这世上没有可以让她畏惧和留恋的人事物。

  “你已经通过十年前我说的测试,所以从现在开始,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之一,不过这个条件的前提必须在你肚里拥有我的小孩之后,在我们两人尚未有夫关系之前,我无法保障你的人⾝‮全安‬。”他蹲下来,伸手挑拨池面,惊动池中的鱼儿。

  “你在威胁我?”他侧对她,⽩荷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不是威胁,是把事实告诉你,让你心里有所准备,也让我提醒自己的死期将近。”他忽然抬起头来,望向前面那远方的山林,神情是灰暗而颓然的。

  “我不懂你想说些什么,总之,你还是尽早让我回京都去。”⽩荷说这话时,将视线拉回自己⾝上,她不忍目睹他刚才那种神情,充満绝望、孤独、冷酷和恨意,和⽩荷心中的某段影相似…

  “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东方介德冷冷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如果我坚持离开?”⽩荷眼神闪过一抹⾎腥。

  “那么你要有受死的觉悟。”他回以一道充満魔魅的冷笑,犀利的眼神如猎食者般使人寒栗。

  “我会记住你这句话,东方先生。”⽩荷冷哼一声,不再开口,之后寂静的气息取代两人之间的对话。她那眉头微蹙,伫立在微风中的⽩⾊⾝影,如盛开的荷花般,孤傲而美丽。

  “樱,老爷子已经回来了。”右樨依约来到东京和左樱会合。

  “对于‮姐小‬失踪一事,老爷怎么说?”左樱这几天一直在东京活动,为了调查出主子的下落,她可是不眠不休了好几天。

  “他老人家并不很在意,还怪我们太过大惊小敝。”右樨刚从京都赶来东京,为了调查出东方介德的‮实真‬⾝分及⽩荷下落,她和左樱两人分别在东京和京都进行调查。

  “怎么回事?”左樱放下手边的工作抬头问。

  “因为老爷的心思全放在另一件事情上。我来东京之前老爷子带回来一个女孩子,她和荷长得一模一样,听说是荷的孪生姐姐,叫作⽩梅。”右樨带来的可是第一手的滚烫新闻。

  “⽩梅!”

  “嗯,听说当年夫人怀的是双胎胞,先后生下⽩梅和⽩荷‮姐小‬,为了‮全安‬理由,⽩梅就被夫人送到国外,请保⺟扶养,而⽩荷则留在⽩家,听说这件事老爷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前阵子夫人去世前,老爷才知晓他其实还有个孙女。之后老爷派人积极寻找了好几个月,最近终于把人找了回来。”右樨简单说出她所知道的。

  “就算‮姐小‬真有这么一个双胞胎姐姐,老爷也不该对‮姐小‬失踪一事不管。”左樱皱眉。

  “据说老爷子真的打算把荷嫁给东方介德,所以他不认为她是失踪,而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这婚事而赌气离家出走?弦踊挂颐且恍瞧谀诎押纱鼐┒肌!庇议匚弈蔚匾⊥罚缀梢皇ё伲弦颖憬底镌谒妥笥I砩希饺讼奁谥诎讶苏一乩础?br>

  “‮姐小‬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就负气离家?她这次回来,就是想告诉老爷她留任饭店一职的决心,老爷真是愈老愈糊涂。”左樱低咒一声,东京这边的调查正陷⼊胶著状态中,苦无进展。

  “我有不好的预感,荷这次失踪绝对会有重大事情发生。”右樨撑著脸苦叹。“若这两天再查不出她的下落,我们该如何是好?”她不怕老爷子降罪,真正该担心的是主子本⾝的生命‮全安‬。⽩荷在赌城树敌众多,谁知道东方介德这家伙是不是受人威胁指使,或者这整件事情本是个圈套,有其內幕存在。

  左樱面⾊沈重地紧握拳头,思索下一步棋路。“真相若是揭穿,那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她所担心的,是‮姐小‬十年前所遗失的那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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