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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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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在某所私立女子中学,有五个来自不同家庭的女孩在此相聚,她们笑、哭泣,用青舂洋丽一篇美丽年少,结成情同姐妹的莫逆之

  包巧合的是,她们的名字皆以花命之,因此五位美丽、出⾊的女孩特别引起外校男‮生学‬注目,所以封她们为花中五仙。

  黎紫苑:紫宛的花语是反省、追思。

  她是个聪明、冷静,外冷內热的女子,对家人十分照顾,有两个弟弟,⽗⺟俱在,目前是某家族企业的跨国总裁。

  霍香蓟:霍香蓟的花语是信赖,相信能得到答覆。

  她是个优雅、恬静,追求享受的知美女,个矛盾、反覆,是企业家之女。目前是红透半边天的影视红星,更是唱片界的天后人物。

  金玫瑰:玫瑰的花语是爱和情。

  她丽、‮媚妩‬、⾼挑,是个相当有自信、大方但有些偏的名模特儿,⽗亲是房地产大家兼议长,她开了间女同志酒吧,男宾止步。

  ⽩茉莉:茉莉的花语是胆小、內向。

  她温柔、善良,有些自闭和害怕与男接近,像朵小⽩茉莉花一样可人。⽗亡,⺟是广告公司经理。继⽗是法官,继兄是检察官,而她的职业是辅导员,即是社工。

  何⽔莲:莲花的花语是心的洁⽩、幻灭的悲哀。

  她⾼雅而圣洁,总爱甜甜的淡笑,是个成、理智的感女子。祖⺟十分严厉,因此显得⽗⺟无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上,是全美连锁饭店的负责人。

  五名女子,除了黎紫苑出⾝小康之家,其他都是大富人家的女儿,因此一段段美丽的故事由此展开…

  “黎主任,你瞧瞧我儿子⾝上这些伤,又是你女儿的杰作,拜托你也好好管教管教她。”

  黎正文客套的说道:“是,严太太,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天天有人上门投诉。

  “苑儿呀!你怎么又打架?”

  十四岁大的小女孩一脸倨傲。“不是我爱揍人,全是⽑⽑爱欺负弱小啦!”

  有个充満正义感的女儿,他是既骄傲又无奈,可是女儿太男孩子气,个过于倔強。

  “正文,我看让她去念那所女子学校好了。”

  三叔苍老的轻咳声响起。

  黎正文难堪的手。“三叔,我只是个小鲍务员,哪负担得起私立学校的昂贵学费。”

  “你不要担心,丫头年年都拿全校第一名,女子学校的校长特别情商,希望她去⼊学,不仅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呢!”

  “真的呀!那就让她去念女校好了。”

  小女孩别扭的大喊“我不要去念无聊的女?玻彼桥旅患云纱颉?br>

  “不许胡闹,你给我乖乖上课去…”

  于是,那年夏天,私立兰陵女子中学多了一位令人头疼又不得不信服的‮生新‬。

  夏末私立兰陵女子中学开学⽇。

  一阵阵蝉声如扰人暑气,袭向正端坐在礼堂的‮生新‬,打着哈欠的十四岁国中小女生,睡意正兴地勉強撑起千斤重的眼⽪,应付台上发言人滔滔不绝的训话。

  其中有个最不安分的小女生,屈股下像垫了块针板似地坐不住,精灵般的眼睛四下打量。

  礼堂外的大王椰子多栋⾼,光又那么亮丽耀眼,仿佛在召唤多彩的年轻灵魂。

  黎紫苑出⾝小康家庭,对于所谓的贵族学校实在不太有好感,尤其是“浪费”这一项。

  看看气窗上十来台冷气直吹,明明是暑夏她却冷得有些抖意,双手互援手臂后又拉下长裙,遮住微缩的小腿。

  “不行了,命不好要认命,再待下去非变成冰不可。”她还是觉得吹电扇比较“平民化。”

  真是阔气,光一台冷气,老爸就要赚上两、三个月耶!

  手上的手表指出尚有两个小时才结束这一场‮生新‬训话,不耐烦的黎紫苑扯扯前的红⾊小领花,悄悄的庒低⾝子钻进豪华长椅底。

  哇!快到侧玻璃门,只差一截了。

  她小心地瞄瞄那位应该是导师的年轻女人,偷偷地痹篇同学们的兔子腿,再轻细的撩动玻璃门,猴儿般巧盈地一溜…

  自…自由了。

  “太了,还是外面空气好,没有冷气的怪味道。”黎紫苑放松地伸伸

  偌大的校园姹紫嫣红,瞧不见一丝人影,因为今⽇是创校十周年的开学⽇,所有的师生都聚集在礼堂,只有她一人闲闯。

  五层楼的图书馆立于网球场后方五公尺,中间有道杜鹃花墙,四季常绿。

  兰陵是南部最大的私立女子中学,学费十分昂贵,专收一些‮湾台‬企业家及⾼官的女儿,在校成绩必须是前五名才准许⼊学。

  学校分国中部及⾼中部,清一⾊只招收女生,没有男同学。

  校风略微开放,不特别要求服装仪容必须合乎制式,只要整齐、⼲净不作怪即可。

  外县市‮生学‬一律住校,宿舍五人一间备有卫浴设备和视听器材,可媲美四星级的饭店。

  由于是女校的缘故,校园的植物以矮丛花卉较多,然后是藤木科紫红⾊系团花,再来是走⽇本风的庭园草木,假山、流霆通荷花地,蔚成一片⽔⾊碧光。

  “这位同学,你怎么没在礼堂?”

  吓!不会吧!才摸一下鱼就…

  正在偷拔扶桑花的黎紫苑手一缩,笑得很心虚地转过⾝,蓦然她头一仰。

  “你好⾼哦!”向云方腼然一笑的搔搔后脑勺,刚从军队上尉退伍转任教官,他还是头一回不带兵改管起这些半大不小的女孩子,自然手⾜无措。

  校园不比军队,又是女校,他本是傻了眼,很害怕无法融⼊新环境中。

  “咳!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一班?”他作势要记下她的班级、学号。

  没事长那么⾼,让她头仰得好酸,不过他长个儿,却没长胆,记个学号就紧张成那个劲“教官,你的笔盖没有开。”

  “呃!”他脸一敛,很尴尬的清清喉咙。“你是…‮生新‬?”

  “是呀!教官,你看我学号是八字头就知道,数字愈大年级愈小。”黎紫苑无芥碍的直脑用手一划。

  她这一比,不好意思的倒是向云方,他赶紧移开视线,黝黑的脸⽪看不出嘲红,顶多有些黯⾊。

  “报上你的班级、姓名。”

  “国中部一年梅班A级,黎紫苑。”

  梅班…A级?“什么意思?”向云方不太了解。

  黎紫苑看了看他,怀疑地问道:“教官是新来的吧?”

  “嗯!”她怎么知道,难道他看起来很拙?

  听说现在的‮生学‬都精得像鬼,连纯朴的乡下地方都一样。

  “果然,不然你怎么不了解呢!兰陵女校是一所贵族学校…”

  地头蛇黎紫苑十分大方地为他解释。

  柄中部一共有十二班,一个年级有四班,分别以梅、兰、竹、菊为班级名称,成绩最优越的四十名‮生学‬编人梅班A级。

  而梅班又分A、B、C三个等级,除了前四十二名‮生学‬外,四十三名至一百四十二名则编⼊梅班B、C级,一班五十名,合计三班。

  兰班则是所谓的⾼官班,这三班的‮生学‬全是大官的女儿或是私生女,以兰暗讽不够清⾼,借其⾼位贪赃枉法。

  竹班的‮生学‬则是大富人家的女儿,大多骄纵任,期以竹之虚心而导之,改变她们的刁蛮个,成为名副‮实真‬的大家闺秀。

  菊班的‮生学‬大多是流氓世家的黑道千金,有钱有势不太好管教,她们的⽗⺟不希望女儿和他们一样耝人一个,所以请求学校“用力”教,不用客气。

  除梅班外,兰、竹、菊有三班,分别是兰一班、兰二班、兰三班,竹一班、竹二班、竹三班,菊一班、菊二班。

  这三班,没有A、B、C‮级三‬分。

  斑中部则锐减为九班,松、柏、梅各三班,成绩达到标准可以由国中部直升,空缺再向外招生。

  平均一年由国中部直升⾼中部的人数不多,大概只有两百人左右,大部分都被筛选掉,以新进‮生学‬来递补。

  “教官,我们学校的女生有一千多个哦!你要小心点。”

  “小…心?”向云方微微一楞,无法理解这个⾝⾼不及一五O公分的小女生的意思。

  黎紫苑故意发出害怕声,踞⾼脚尖小声的说:“听说学姐们都很好⾊,而学校的男教师和教官都是她们的目标,尤其是年轻、未婚,又长得很帅的酷哥。”

  这…这不是一间‮国全‬知名的女校吗?怎会…他是听⼊心了。

  “黎同学,这个时候你不待在礼堂,私自离开有违校规,我可以记你小饼。”

  “教官,人家是有原因的。”她拼命在脑子里想。

  “是什么原因?”他相信小女孩是天真无琊的,何况她看起来真的很小。

  “人家、人家…”她暗叫糟了,分不出完美的借口…咦?有了。“人家那个来了。”

  “哪个?”向云方眉头一皱,听不懂她的意思。

  “就是一个月一次的那个嘛!”看他的反应黎紫苑不噤怀疑,教官没那么笨吧?

  一个月一次,信用卡的帐单吗?“你解释清楚,那个到底是什么?”

  天呀!不会真要她说出口吧!

  黎紫苑抬起小小的头颅支吾的咕哝了一会,最后不得已只好说个明⽩。

  “就是经痛啦!”

  “经痛…噢!是那个…”向云方倏然口吃的顿了一下,脸⾊更黯了。“很…很痛吗?”

  “是呀!所以我要去找护土姐姐拿止痛葯吃。”

  教官纯的,天晓得她来经了没,从小她就是健康宝宝,但发育一向比人晚,同辈的人在国小五、六年级就菗⾼⾝子,唯独她还停留在“儿童”期。

  希望上了国中可以有奇迹出现,长个十公分就好,她不贪心。

  “喔!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去医护室?”他就见过同期的女学员痛得无法出而昏倒。

  “不必…”那不是穿帮了。

  但黎紫苑话未说完,向云方突然眼尖地抓了个迟到的女同学陪她一道去,让她躲都躲不掉。

  两人才一踏进医护室,就瞧见有人霸了张,黎紫苑当她们也和自己一样,装病偷溜出来,因此有好感地走上前。

  “我是一年梅班A级黎紫苑,你们好呀!”

  “你是‮生新‬榜首黎紫苑?”何⽔莲轻呼了一声,随即笑道:“我是一年梅班B级何⽔莲,她是一年竹三班的霍香蓟。”

  黎紫苑大方地住⽩⾊病一坐。“你们也跟我一样装病来透气的吗?”

  何⽔莲与霍香蓟相视,不解她所言何意。

  “难道你们不是装病?”

  霍香蓟微的说道:“我有气的⽑病,何同学见我不过气才送我到医护室休息。”

  她们两个算是萍⽔相遇,在进礼堂前霍香蓟的病突然发作,在她⾝后的何⽔莲见状心生不忍,因此报告值周老师。

  后来吃了葯,情况稍微控制住.值周老师以为她们是同班好友,所以要何⽔莲送她去医护室,两人才有些认识。

  “对不起了,我当你们和我一般,不爱闷死人的大礼堂呢!”原来真生了病呀!黎紫苑不好意思地吐吐⾆头。

  “没关系,能见到兰陵的才女,我们可是很荣幸。”

  黎紫苑大刺刺的将手一扬“道听途说罢了,我不过刚好⼊学‮试考‬每科都満分而已。”

  “你谦虚了,我们连一科都満不了分。”霍香蓟羡慕她一⾝健康的红润模样。

  “放心,有缘千里来相逢,我罩你们,包管你们科科都拿⾼分。”她喜照顾弱者。

  大伙儿笑开了,何⽔莲指指她⾝边害羞的女孩。“你同学叫什么名字?”

  “暧!瞧我胡涂的。”黎紫苑大力地往额头一拍。“差点忘了你,自我介绍吧!”

  怕生怯弱的⽩茉莉发出猫似的声响。“我是…

  …一年兰一班的⽩…⽩茉莉。”

  “茉莉,我们像是豺狼虎豹吗?你不要怕得一直抖,我保护你。”黎紫苑笑着搭上她的肩。

  “黎…黎同学…”⽩茉莉不习惯和人太亲近。

  “以后叫我紫苑好了,我就叫你茉儿,你呢!是莲花,还有气质⾼贵的香香公主。”

  “茉…茉儿?”

  “莲花…”

  “香香公主?”

  三个同样十四岁的女孩指着鼻头,对自己的新绰号有些陌生。

  “好啦!我知道你们很満意。”黎紫苑走到门口瞧了两下又蜇回来。“既然咱们都有病在⾝,不如出校溜溜如何?”

  “这样不是有违校规?”

  一向不把校规放在眼里的黎紫苑说道:“只要不被逮到就不算违规,相信我。”

  一句相信我就像“石敢当”三个人瞧她一副,自信満満的姿态,不免有些心动地想做坏事,毕竟人是不可庒抑的恶。

  互看几眼犹豫了一下,黎紫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手拉着霍香蓟,一手挽着何⽔莲,并用眼神鼓动⽩茉莉跟随着。

  她就像一个发光体,全⾝洋溢着暖暖的热情,试图要将所有人融化。

  黎紫苑带领着三个从未做过坏事的同伴‮墙翻‬,瞧她们蹩脚的‮势姿‬,她下定决心要好好的训练她们,不然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霍香蓟拭去额上的汗⽔道:“好热哦!这里有没有咖啡厅?”

  咖啡厅?黎紫苑斜睨直抹汗的她。“前面有冰果室,四果冰很好吃。”

  “冰…冰果室,那卫生吗?”霍香蓟怕冰块里有细菌。

  “什么是四果冰,我没吃过哗!”何⽔莲刚从国外回来,什么事都觉得好奇。

  “安啦!苞着找你们放心,这家冰果室是我姨婆的表妹家的侄孙开的,拉肚子有我陪你们蹲厕所。”

  恶!三人虽然感到一阵反胃,仍是被她光般的笑容蛊惑,傻傻地步⼊三花冰果室。,

  才一进⼊,一个“飞”杯直接丢了过来,习惯“动作派”的黎紫苑反应相当快,推开吓住的⽩茉莉,用一只手接住价值十块钱的玻璃杯。

  “是哪个活腻的家伙敢朝我丢杯子?”她气呼呼的看来看去。

  严正棋一瞧是克星到来,赶紧撇清。“是那个疯婆子扔你。”

  黎紫苑顺势一望,柜台旁的花盆边站了个…五颜六⾊的女孩,裙子短得可以看到內的花⾊,⾐服嘛!也太省了,她家的抹布说不定都可以做两件了。

  “喂!你⼲么丢我?”

  打扮像太妹的金玫瑰朝地上吐了口口⽔,十分不屑地仰着鼻孔看人“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本‮姐小‬的⾖腐不是你们这些土包子能吃的。”

  “⾖腐?”黎紫苑头一扭。“死⽑⽑,你的贼手老是不规矩,上次我揍得不够重是不是?”

  混蛋,害她差点误会人家,原来是臭男生在作怪。

  “黎…黎紫苑,我警告你别…别再打我,我要去跟我妈妈讲。”他怕她怕得要命。

  被唤为⽑⽑的严正棋人⾼马大非常胖,几乎是她的两倍大,可是怪得很,从幼稚园到小学,他没有一次打赢她,每回都被她拼命的打法揍得鼻青脸肿。

  “笑死人,你还没断呀!打输了就回去告状,要不要我借你一条裙子穿?”

  “你…你好可恶。”他扁着嘴,一副很气却又不敢扁她的鸟样。

  黎紫苑最讨厌欺善怕恶的人。“不要脸的话回去找你妈呀!反正你们是我家的常客嘛!”

  她的意思是他们常上门投诉,也代表说他常常挨揍。

  “耝鲁鬼。”

  怕事的严正棋担心再挨一顿揍,伙同他新的同伴讪讪离去。

  “哇!紫苑,他好像很怕你。”雷香蓟佩服她的勇气,那个人壮得像熊她都不怕。

  “他是虚胆,长得吓人罢了,我从小揍到大。”打习惯了,黎紫苑并不觉得怎样。

  “可是他是…⾼中生耶!”⽩茉莉胆小的说。

  猛然哈到的黎紫苑拍拍口顺气。“不是啦!

  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国中‮生新‬。”

  奥!三张脸顿成讶然状。

  他未免太…苍老了吧!

  “我是兰陵女校一年菊一班的‮生新‬金玫瑰,你们呢?”金玫瑰对领头的“大姐”人物颇为感

  “我们也是兰陵的‮生新‬,我叫…”

  在短暂的介绍后,她们意外的发现一件事,各自的名字竟然全是花名,而且谈中互有相见恨晚的亲切感。

  自此…

  原本不住校的黎紫苑搬进宿舍与她们“同居”一室,昂贵的住宿费则靠寒暑假打工,以及在校內赚点“代工”费…猜考题和画重点。

  一年后,她成为兰陵女校有始以来第一个以国中二年级‮生学‬的⾝分当上全中学学联会的会长,管理国中、⾼中部的‮生学‬。

  她的四位金兰姐妹也一起⼊主学联会,和她将附近的学校一并“⼲掉”成为南部有名的地下学联会的主席,十几所中学‮生学‬全归她所管。

  所有的‮生学‬都十分尊崇她们五位小女生,因此有人为她们冠上兰陵五花仙或是花中五仙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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