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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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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疑

  你真的喜我吗

  我不噤开始怀疑

  难道喜一个人

  就是惹她伤心,害怕

  打开灯,屋內顿时染上一片晕⻩,柳相源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裘安,对她连条凉被都没盖感到很不満。

  真是的,她难道不知道目前已进⼊秋天,天气很不稳定,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感冒的吗?

  想到她老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老是要他心,他就莫名的感到生气。

  这让他忍不住恶意的凑近她的耳旁,故意拉⾼音量,大声的叫道:“小偷来啦!”

  但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忽略了她那与众不同的防备心。

  几乎是在他尖叫的同时,他的头壳被她的脚狠狠的一踢,紧接着他的重要部位也差点遭到致命的攻击,吓得他赶紧提点她“喂喂喂你是我啊!你别乘机谋杀亲夫。”

  裘安这才看清楚来者何人,她娇嗔的说:“柳相源,你真讨厌!吧嘛要喊有小偷啊?害我以为真的有坏人进来了说。”

  柳相源没好气的着很痛的头,口中嘟嚷着“就算真有小偷进来,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几点了啊?”她还得赶回家,明天学校还有课,没时间听他碎碎念。

  柳相源却察觉到自他回家后,似乎有点不对劲――彷佛是某些该发生的事却未发生,所以他没理会她,只是频频回头看着厨房的方向“喂你你喂了吗?”

  裘安赶紧抓起自己的包包,假装患了暂时失忆症,拔腿就想逃命去也“呃你你不用那么辛苦的送我回家,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可她的话才刚说完,⾐领已经被人提了起来,那模样就像小被老鹰抓住了似的。

  “它呢?”他冷冷的问“怎么没出来接我?”

  平常他前脚刚踏进家门“那个”后脚就已扑在他的⾝上,不替他洗把脸――将他的俊颜淋淋的绝不甘心。

  像今天这样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定有问题!

  他深信,她绝对有事背着他在进行。

  “我、我…哪会知道!”裘安鸵鸟的说。

  他拎着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口中叨念着“我不是代你要照顾它吗?你是怎么搞的,居然这么不负责?”

  它可是他饲养的宝贝耶!

  拜托!她怎么负责啊?

  她怕它都怕死了,能不跟它碰面就不跟它碰面、能躲它多远就躲它多远,她哪会去管它究竟怎么了啊?

  “你放开我啦!”她胡踢着双脚,好伯他将她带到它的面前。

  她今天可是故意不喂它吃饭的,而它也心知肚明,在傍晚时分,它还跟她‮议抗‬似的叫了怏半个钟头,直到确定她是真的吃了秤跎铁了心,不会给它饭吃后,才认命的不再发出哀鸣。

  而现在,柳相源竟然想带她去见那个“被害者!”

  她才不要呢!

  所以,她挣扎得愈厉害“我要回家,我明天还有课耶!”

  柳相源才不理她,他走到厨房门口,看着自外面被锁起来的门锁,冷然的说:“嗯哼!我看有人要倒大楣了。”

  裘安默不作声,她就知道自己早该离开,不该好心替他等门的,看看吧!现在她可能会死得很惨。

  打开厨房的门,柳相源对着漆黑的厨房轻声呼唤“安安你安安,你在哪?快点出来,爸爸回来啰!”

  边扭开厨房的灯,边将‮动扭‬个不停的裘安庒坐在其中一张吧椅上,柳相源关心的看着躺在地上那坨偌大的黑影“安安,爸爸回来啰!”

  那坨黑影只发出一声“呼呼”的声响,似乎还在生闷气。

  “快点起来,安安,爸爸好想你喔!”柳相源拉着不停挣扎的裘安,一起走近那只叫做“安安”的圣伯纳⽝,腾出一只大手拍了拍它的头“别气了,喏!不然让你出出气好了。”

  顿时,厨房里响起一人一狗的尖叫声。

  人声是在狂呼救命“救命啊你我怕…不要让它靠近我啦你”

  那是裘安的惨叫声,因为,她生平除了怕那些小昆虫之外,她还怕小猫小狈的。

  狈声则是在呼,像是自己的委屈终于得偿“汪汪汪…”还好象是在哭诉“它很饿、它很饿”似的。

  甚至,它还转过头用怨恨的眼光看了裘安一眼,像是在告诉她,它可是会记仇的。

  “喏!没事啦安安,你去亲亲裘安,她就会跟你说对不起啦!”柳相源故意这么说。

  丙不其然,安安马上张大嘴,长长的⾆已探了出来,就要替裘安洗脸以示它不计前嫌。

  “呜呜呜…”裘安惊慌的看着那只満⾝是⽑的大狗,浑⾝抖个不停,心底満是说不出的委屈。

  在被大狗到她的小圆脸的前一刹那,她终于因过度恐惧而昏了过去,而她的思绪也在晕过去前再次陷⼊过往的回忆――

  “快滚!没事别老是跟着我趴趴走。”柳相源怒目以对的说。

  裘安満心的不解“可是…我们不是…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吗?”那不就是她可以明正言顺跟在他⾝后的通行护照吗?

  为什么才过几天,他就不准她跟了?

  柳相源思绪百转千回,思索着怎么才能让她继续被他耍着玩,却又不让他的同侪讥笑他老牛吃嫰草“嗯你当我有正事时,就不准你随便跟。”

  “我要怎么知道你做的是不是正事呢?”换句话说,她什么时候才能跟呢?她很心焦的问出心底的疑惑。

  柳相源眼见好友石峻华已朝他的方向走来,他今天可是有要事跟石峻华相约,只好赶紧做出承诺“下个月的今天晚上,我会去找你,你现在赶紧滚!”

  “哦你”裘安得到下次约会的确定时间,赶紧听话的闪人。

  她不想让他对她起反感,所以,当他一变脸,她绝对会对他言听计从,否则,万一他突然收回让她做他女朋友的权利,那她该如何是好?

  所以,她会从现在开始,乖乖的等待他俩再相见的⽇子。

  哦你她好期待喔!

  “阿柳,”石峻华朝他招着手跑过来,満嘴的抱怨“你到底想⼲嘛啊?没事叫我找我伯⽗联络什么感情的,你不知道他家是开宠物店的,很吵耶!再说,你不知道我现在连念书的时间都不够吗?”

  “陪我去一下下就好。”柳相源心情奇好的说“我想养只大型的宠物。”嘴角上扬的弧度拉得好大。

  “⼲嘛?吓人啊?”石峻华随口问。

  就是啊!柳相源当下露出被人抓包的心虚表情“ㄟ你你在说什么?我是要养来陪我作伴的啦!不然,整天跟书本为伍,怪无聊的。”

  由于他⽗⺟经常在外奔波,很少在家陪他共享天伦之乐,而他倒也适应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的。

  “那你想养什么宠物?狼狗吗?”

  “嗯你可能吧!”狼狗够凶,应该可以把她吓得哇哇叫;不过,体型还不够大,他记得她说过她怕大型动物。

  “不要吧?”石峻华不赞同的说“如果你坚持要养这型,那以后你家门口必须挂个警告标语:‘內有恶⽝,生人勿近’。”

  “不会啦!”石峻华的伯⽗拿出他多年来骗死人不偿命的经验,赶紧游说道:“买到这只算你赚到,它可是受过训练,可以这样、那样…”

  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还会不会长大?”

  “阿柳,你有没搞错啊?它这样就大得吓死人了,你不会还要它长大吧?”不要好不好?不然他再也不去柳相源他家讨论功课了。

  “最多再长一点啦!”石峻华的伯⽗为了做成这笔生意,不惜将黑的说成⽩的。

  会长就好,这才是柳相源在意的。“那我要了,可是,谁能帮我训练?”

  他有一整个月的时间来训练一只专门欺负她的大狗。

  “嗯你我倒是有认识人…”石峻华的伯⽗马上着手为他安排训练事宜。

  “阿柳,你怪怪的,没事养只狗,你哪来的时间照顾啊?”石峻华从宠物店出来,还是很担心“你不准备升学啦?”

  怎么可能?他的生涯规画做得很完整,事实上,他连几岁当完兵、几岁进小鲍司磨练经商能力、几岁从他老爸手中抢夺自家事业都规画好了。

  在他的生命中,所有的事都是按步就班的在走,就除了一件事――

  被裘安看上!

  这件事让他平静无波的生命起了不少波澜,所幸他是吉人自有天相,摸索了三年,终于找到治她的法宝,不然他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事呢!

  “自然会有人帮我照顾,你别替我心。”柳相源已经忍不住幻想起怕狗的裘安替他的狗‮澡洗‬、喂饭…

  那景象他光用想的,就已经乐到不行。

  而再之后,她就会因为太害怕他的狗,而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着他,那他岂不是自由多了?

  “哈哈…”想到她吓得⽪⽪挫的搞笑画面,以及她想跟又不敢跟他的犹豫模样,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石峻华也止不住好奇的问:“谁啊?”那么好“可不可以请那个人顺便帮我照顾我家的小标?”

  都念⾼三了,他已经没有时间每天陪他家小标去散步了。

  不知为何,柳相源明明很享受欺凌裘安的感觉,却在乍听到别人也想跟着欺负她的瞬间,満肚子冒出熊熊火焰。

  可为什么他会这样,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谁有那个‮国美‬时间去照顾你家的小笨⻳!”柳相源气急败坏的指出重点“谁不知道那种巴西⻳只要一个月帮它换一次⽔,记得的时候给它吃点饲料就可以活得长长久久,哪里需要专人照顾啊?”

  哪、哪是柳相源说的这样啊!

  就算巴西⻳真的很好照顾,但他的宝贝却比较特别啊!“我家小标不同…它需要爱的滋润…”

  柳相源已经快克制不住脾气了“那也该用你的爱去滋润它吧?⼲嘛找我的人!”

  石峻华顿时听出他话中的含义,马上转移话题,一副贼兮兮的模样问道:“咦?你的人!哦你你有女朋友了?是谁?长得怎样?哪所⾼中的?我认不认识?”

  一连串的问题让柳相源赶紧闭嘴,再也不肯怈漏半个字。

  但他不肯怈漏这件事其实是有苦衷的,首先,他本只是把她当作玩具,刚才脫口而出的话只是口误,没有其它的含义;第二,他若告诉别人,他的女朋友连国中都还没上,岂不是会被同伴笑到死,说他是老牛吃嫰草?第三,她长得圆圆滚滚的,算得上是个小胖妹,哪配得上他这个世纪美男子?而就算她将来发育完成,长得婀娜多姿,那也是以后的事。

  所以现在,打死他他都不会吐露半个字。

  对了!他得赶紧去警告她,不准将他恩准她做他女朋友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他绝不饶她。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得尽快找到裘安。

  石峻华看着好友匆忙离开的背影,不噤羡慕的说:“真好,有了女朋友,就可以纾解因念书而产生的烦燥情绪,我也要去一个。”

  蹑手蹑脚的来到靠近裘安房间的窗边,柳相源轻轻叫唤着“裘安…”

  倏地,她的窗户马上被打开,裘安那张可爱的小圆脸已经出现在窗口“咦?我好象听见柳相源在叫我耶!”她左右看了一眼,本没看清楚就准备关窗。

  “愚蠢!”柳相源真的很气,他明明就在小草丛后面,她居然给他来个有看没有到,可恶!

  “这里啦!”他只能以气音叫她。

  “啊你是真的!”裘安开心的叫着“好象小说里的情节喔!”

  像她的头啦!柳相源没好气的做了个要她出来谈谈的手势“快点。”

  “要我爬窗吗?”她将头、手、⾝体都探出小窗。

  “拜托!你会把窗子塞満的,走大门啦!”他好气自己怎么会被没长脑袋的女生上,他可是个才⾼八斗的⾼材生耶!

  可裘安却听出他话中的含义“嘎!你嫌我胖!”她顿时像是受到严重的打击“我妈说这不叫胖呢!”

  她信誓旦旦的将⺟亲的圣旨说给他听“我妈说,我是先往横方向的长,等长到一定的体型后,就会开始往直的方向长,这些都是有迹可寻的,像我妈、我爸他们都是这样长的…”

  唉!她有完没完啊?

  “你要不要出来?”如果她再这样自怨自艾,他就要走人了。

  裘安一看他就要变脸,这才赶紧停止讲解自己可能的成长情形“那你等我一下喔!”

  这可是柳相源自从说要让她当他的女朋友后,他俩第一次的约会;也是从她认识他后,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她好感动喔!

  所以,当她一从家中跑出来,奔到他的面前后,她马上很淑女的朝他做了个九十度的鞠躬“我好感动你偷偷来找我幽会,我会很珍惜的,”像是要他安心似的,她又提起刚才的话题“我到国中后应该就会愈变愈瘦,我家人都嘛是这样的。”

  谁理她这些啊!柳相源只有一句话要叮咛她“那个我说你是我女朋友的事,记住,不准告诉任何人!”

  说完,他拍拍庇股就转⾝离开,连多看她一眼都没。

  裘安诧然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这、这么久才告诉我,那万一我已经告诉别人了怎么办?”

  她左思右想,还拍拍脑袋,似乎在确认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出去“哦你还好,我应该还没跟大家说,”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小圆脸一红“咦?他该不会是害羞,才不让大家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吧?”

  她好开心自己喜的人是个观念保守的好男孩喔!

  “柳――相――源,我――喜――――你。”她忍不住将两手圈成喇叭状,再次说出她每次都想对他说的话,只是这一回,她说得很小声。

  因为,他刚才说不准告诉别人咩!

  裘安等了一个月,终于等到他俩约定见面的⽇子。

  她将自己打扮得像个小鲍主般,穿上⽩⾊连⾝的莲蓬裙,⽩⾊的⾼筒泡泡袜、⽩⾊的平底鞋,还背了一个小巧的⽩⾊背包,打着一支⽩⾊的‮丝蕾‬小伞。

  敲敲柳相源家的大门,她満心期待的幻想着等会儿能跟他一起出去看电影、逛街、吃饭、喝下午茶…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裘安都还没将前脚踏进去,就被面而来的一只大狗吓得转头就逃。

  “汪汪汪…”大狗像是很她的到访,热情的追着她跑。

  “救、救命啊!”裘安此时只恨⽗⺟只生了两只脚给她,才会跑不过四只脚的大狗。

  转眼间她就被扑倒在柳相源家的庭院地上,那只大狗完全不怕生的得她満脸都是口⽔。

  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呼救声,就听到一个悉的声音说:“嗯你看来安安你的,我看了都要吃醋了。”

  咦?裘安只弄懂两件事,一,大狗是柳相源的,他还取她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字做为它的名,那岂不是表示他真的很喜她?二,他说要吃大狗的醋,这不就代表他喜她喜到会吃醋的地步?

  耶你她顿时満心快。

  可是,她怕大狗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虽然心在唱,但仍忍不住抖着嗓音提出她心底的疑惑“那个…它它它…”

  柳相源很満意的点点头,走过去拉起仍在裘安的大狗“对,它是我新养的宠物,以后就要⿇烦你帮我照顾它啰!”

  可不可以不要啊?

  裘安眼见大狗被拉开,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只是她的模样真的很狼狈。

  她的短发上沾着几片枯⻩的落叶,原本⽩⾊的莲蓬裙如今已变成土⻩⾊,⾼筒袜被抓破扯裂,而她的一只⽩鞋还掉在柳相源的面前。

  “我…我可能会不、不适任…”不知为何,裘安在说这话时,忍不住偷瞄着大狗,深伯它会因为听懂她的话而兽大发。

  “不会啦!”柳相源开心的与大狗抱在一起,状似亲密“只要是我的女朋友,它都会接受的,你大可放心。”

  可她就是不放心啊!

  事实上,她连小小狈都会怕了,更何况是体型如此庞大的圣伯纳⽝。

  所以,她不停的‮头摇‬,彷佛就要将头给摇断似的。

  “我的女朋友该做的事就是,”他沉昑一会儿,一一数着“喂它吃饭、帮它‮澡洗‬、替它剪趾甲、为它刷⽑、带它去打打预防针、上上美容院、陪它玩玩捉蔵…大概就这么点小事。”

  他说完,故意看向她已被吓得苍⽩的小脸,以及浑⾝止不住抖动的小⾝体“应该不算太多事吧?”

  “请、请…要、要多、多…多久帮、帮‘那…那个’做一次啊?”她牙齿打颤的问。

  柳相源很満意她的上道“随便,”他说得很轻松,还耸耸肩,一副不计较那些小节的大方样“我一点也不強求,事实上,只要安安没忘记谁是我的女朋友,在它忘记她之前来跟它建立一下友谊,我都能接受。”

  像是要取信于她似的,他说得很诚恳“毕竟,我也得专心念书嘛!”

  那…裘安強忍住心底不断传来的酸楚感,心中正在做天人战“请问‘那个’…”她连叫它的名字都做不到“‘那个’的记忆力…好、好不好?”

  她得算算,以最久的时间来一次。

  “満好的耶!”柳相源假装思索起来“卖给我的店家说它的记忆力少说有半年到一年那么长吧!”他胡说八道。

  哦你那她懂了,未来,她会每隔半年才来看他一次的。

  “那…要看你…就一定要先跟‘那个’…”她试图再次确认。

  柳相源很开心的点头“对!要跟我约会前,得先替它做些基本服务,每次都得这样。”这是他的游戏规则。

  裘安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想了彷佛快一世纪那么长之后,才终于做出决定“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唉!她原本计画好的约会流程啊…柳相源跟在她⾝后送她“你确定今天不先帮安安洗个澡,跟它建立一下感情吗?它看起来満喜你的。”

  裘安将头摇得坑谙了“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说完,她马上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

  柳相源学她的方式,将两手圈成喇叭状放在嘴旁,大声的朝着她的背影叫道:“以后的约会时间就由你自己决定啰!”

  嚷嚷完,他好愉快的笑躺在地上,与大狗安安一起玩耍。

  但就在他心底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却莫名的留下她刚才落寞跑走的孤寂形象,教他怎么也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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