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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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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望着他那逐渐被门扉隐去的⾝影,雨指着他的手不断的颤抖。

  不过不是吓得发抖,而是气得发抖!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恶劣的男人啊!对自己的⽗⺟不敬也就罢了,还像是个強盗似的扛了人就要上‮机飞‬。

  讲起话来更是既尖酸又刻薄,左一句“女骗子”右一句“小骗子”的,真个是非要气死人才甘愿。

  真是枉费他有一副这么魁梧的⾝材,个却活像是小心眼又刻薄的女人。

  哼!要她说服他,那她还不如去说服一只猪!

  答案是:想都别想!

  望着僵在原地的雨的背影,翠碧丝的眼眨了眨,然后以极夸张的动作又眼。

  刚刚她是不是看错了?

  方才那个眼底闪着笑意的男人,真的是她那个几乎已经成了化石的儿子吗?

  为什么她方才在儿子眼中,看到一丝虽然微弱但却依然被她逮个正着的兴味。

  呵呵!

  这可好玩了!

  这下她更是非得死赖活赖的留在‮湾台‬了,否则怎么让这出戏再唱下去呢?

  ‮动扭‬着不显老态的⾝子,翠碧丝凑近了仍然僵在原地对着凯特离去方向发呆的雨

  脸上的笑容像是变魔术一般的敛下,夹杂着哭声的话语顿时响起…

  “雨啊!我们这次可都要靠你了。”

  “我!”雨莫名其妙的指了指自己,总觉得翠碧丝虽然说的是德语,可是每个字分开来她都懂,合起来她就完全不懂。

  “对啊!”像是要強调自己的说法似的,翠碧丝用力的点着头,然后又继续说道:“⾝为一个厨师,你一定知道食不知味的痛苦吧?”

  “嗯!”虽然不解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雨仍是感同⾝受的点点头。

  “那鲍尔很可怜,对不?”

  雨看了站在⾝旁那头发花⽩的老先生,又点了点头。

  突地,翠碧丝脸上闪过一丝狡狯的笑容,随即又说道:“那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一定不忍心继续看鲍尔食不知味下去吧!”

  “所以…”心中一抹不好的预感徒升,可是望着翠碧丝那満含期待的脸,雨就连想要“落跑”的话都说不出口。

  “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们去说服我儿子,让我们可以留在‮湾台‬接受你的治疗,否则鲍尔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翠碧丝甚至唱作俱佳的硬挤出了两滴眼泪,让向来心善的雨忍不住为老人家心疼了起来。

  可是…那只大猩猩!

  想到要去面对那个⾝材魁梧⾼大得⾜以庒死自己,讲话又往往气死人不偿命的凯特·安德拉。

  冷不防的,雨周⾝起了一阵的寒颤,然后她摇了摇自己的小头颅,又摇了摇自己的小头颅。

  “我不…”红的小子邬这才微张,拒绝的话正待出口,翠碧丝已然“哇!”地一声狂哭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一个这样霸道的儿子,完全不念⽗⺟亲的养育之恩,也不顾念⽗亲那尝不出食物味道的痛苦…呜!”

  “这…伯⺟…你别哭啊!”望着眼前这种景象,雨微张着檀口,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倒是立于一旁的鲍尔,与翠碧丝做夫已经三十年了,怎会不了解她的用意?于是他马上反向作了起来。

  “雨丫头,你不用为难,我知道你也不想面对我那个野蛮的儿子。”

  “我…不是…”雨又待说话,可是话还没说一句,又被迫呑了回去。

  “我知道啦!你不用理会我们两老的痛苦,你赶紧走吧!像你这么年轻的丫头,生活本就多彩多姿,实在不用管我们。”

  “我…”又想讲话的雨,这次更惨,才只能说出一个“我”字,就被打断了话头。

  “老公,你说得也有道理,虽然我们很可怜,可是谁教我们有个人见人怕的野蛮儿子呢?我看我们也只有认命了。”

  话才说完,翠碧丝可怜兮兮的望了雨一眼,然后昅了昅鼻子,轻抚着她的手又说道:“雨丫头,别理我这个疯婆子,你快点离开吧!也不用费心想去说服我儿子了,反正我们就认命地和他回去德国,看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单纯又没心机的雨怎么受得了两位老人家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且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呢!

  当下所有的正义感回笼,她豪气万千,不顾后果的说道:“你们割担心,我一定会说服他,让你们可以留在‮湾台‬,直到治好鲍尔叔叔的味蕾的。”

  “真的吗?”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等了许久,就等这一刻,老夫两人异口同声的赶忙说道,完全不留一丝丝的时间让雨后悔。

  瞧瞧她刚刚答应了什么?

  她竟然答应了要去说服那只大猩猩,天啊!

  望着两位老人家的热切眼神,雨即使后悔自己的冲动也来不及了,因为她可不想再次经历刚刚的阵仗。

  大哥说得果然是对的,她显然真的同情心很‮滥泛‬,看她让自己陷⼊了什么样的窘境。

  这下她可真惨了!

  …。。

  走过来,走过去!

  又走过来,又走过去!

  西门端很想专心审视着自己手上那份关于华尔街股市的易报告,可是被她那晃过来又过去的⾝影给弄拧了工作心情。

  吧脆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报告,对着进到他的书房却不说半句话的雨问道:“雨,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听到,走来走去的人儿显然完全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依然走过来又过去。

  不耐烦的拔下金框眼镜,西门端忽地低吼了一声。“西门雨!”

  “啊,大哥!”这一声大吼终于唤回了雨的两魂六魄,只见她微一定神,便连忙问道:“找我什么事?”

  “应该是我问你有什么事吧?”主动来他书房的人是她,走来走去不说话的人也是她,而她竟然还问他找她有什么事!

  他这个宝贝是不是该去检查检查脑袋了,西门端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噢,对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雨笑得很傻气。

  “快说吧!”双手叠成塔顶住下颔,他温和的催促着。

  “嗯…”柳眉微皱,小子邬微张,这可是雨认真思考时的唯一表情。

  瞧她那可爱到爆的神情,西门端也认真了起来,看来她这个小妹还真的有烦恼呵!

  “是不是还在想德国美食展的事啊?”

  “嗯,这也算啦!”她不经心的答道。

  啊,这是什么回答啊!“也算啦”是个多么不精准的回答,不过西门端可没有那么多‮国美‬时间去纠正向来漫不经心惯了的小妹。

  他决定自己去找问题的症结所在,可能还比较快些。

  “听说你最近在慕霖的饭店工作,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烦?”

  “也算啦!”又是一式的回答,几乎要让西门端翻起了⽩眼。

  “和同事相处得不好?”他再问。

  “很好!他们那里的人都对我很好。”

  “那是遇着了坏客人?”既然同事没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有可能是客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等下就该打个电话给慕霖,要他保证别让雨受委屈了。

  在西门端脑海內的逻辑精准运转着的同时,雨突然啊的一声,然后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我想到该怎么开始我们的对话了!”

  这是什么状况?什么开始?难不成他们刚刚都没有在对话吗?

  不过眼前的是他所宠爱的小妹,所以西门端只能菗动着眉⽑,翻着⽩眼,強忍下对她那无厘头的不満,并用鼓励的眼神望着她。

  “就是我想问大哥,怎么样才能说服一个长得像熊的男人?”

  说服!长得像熊的男人!

  眼前顿时流露出无数的问号,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你要去说服一个…呃!长得像熊的男人?”

  “因为那个男人很坏啊!他总是凶巴巴的,而且还想要硬着他的⽗⺟回到德国去,可是他⽗⺟又不愿意回去,所以他就要我去说服他啊!”乍听起来那个男人是坏的,可是依他对雨的了解,这十之有八九掺有偏见存在。

  “记然那个男人很坏,你⼲么没事找事做,还想着要去说服他?”

  依他想,自己这个单纯到过头的妹妹,不要呆呆的被人牵着走就已经是万幸了,还谈什么说服别人呢?

  “可是那翠碧丝和鲍尔很可怜啊!而且…”雨很快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解释了一遍,换来的当然也是兄长的数个⽩眼。

  “我就要你别多管闲事,现在惹⿇烦上⾝了吧!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回绝那对夫吧。凭你要去说服别人,只怕很难!”

  西门端异常直接的说着,就是怕神经异常大条的妹妹听不懂他的话。

  “那…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总不能反悔吧!爸他不也常常教我们说出来的话就要做到吗?否则就会变成放羊的孩子。”轻咬着红,雨犹豫万分的说道。

  这个办法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一想到翠碧丝哭丧的脸,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这才苦了她那小得可怜的脑袋瓜。

  “你真是…,”听到她的话,西门端简直快要发疯了。

  平常?脸尚缘耐薅衷诘钩闪烁鲂叛觥爸侨视隆钡耐泳恕?br>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着她‮求渴‬的小脸蛋,他没好气的说道。

  “可是我就是想不出办法嘛!”她跺着脚,不依的说道。

  她已经想了三天,可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所以才会冒着被大哥破口大骂的危险来到书房请益,没有想到大哥竟然还可恶的叫她自己想办法。

  “你…”实在是被烦得没办法,想要吼人,可又不舍见她这可怜兮兮的表情,西门端火气十⾜的捉住问题症结,随意说道:“既然他怀疑你是为了金钱才去接近他⽗⺟的,那你不会⼲脆报出自己的⾝家,让他消除对你的疑虑,相信你只是善良的单纯想帮人,那不就好了吗?”

  “咦?对啊!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个方法。”恍然大悟的雨佩服至极的眸光顿时停格在他⾝上,并且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望着她那恍然大悟的神情,西门端着实后悔自己的一时嘴快。

  他都还没有弄清那个什么凯特·安德拉是什么东东,如果贸然的让他知道了雨的⾝价,顺道再将魔爪伸向她,那可怎么办?

  “呃,雨啊!”想起自己的失误,西门端正要叫雨忘记这个笨法子的同时,这才发现那个小丫头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该死的!”他气愤的低咒了一声,要不是被她烦得受不了了,他也不会随口说出这样的烂方法。

  但错已铸成,双眼冒火的他也只有在气愤之余,抄起了电话。

  看来为了他那少筋的丫头的‮全安‬,他和西门瑞又要不得闲了。

  …。。

  “砰!”的一声,一大叠的文件被堆放到了饭店附设咖啡厅里那张不算大的桌子上。

  眼神不经意的瞄过了那叠几乎有二十公分⾼的文件,凯特懒洋洋的抬眉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名下所有财产的产权证明。”正襟危坐,雨还刻意庒低声音,好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产权证明?”一双炯炯的蓝眸飘过了几丝疑惑,他不解的问道:“谁的?你的?”

  这妮子是在耍宝吗?这么厚一叠的产权证明难不成是她的?他可是左看、右看,上瞧、下瞧,怎么也瞧不出她有这等的⾝家。

  “嗯!”“这上面密密⿇⿇的中文,我看不懂,随你爱怎么说都行。”庒,不相信她的回答,凯特语带讽刺的说道。

  饶是雨这般天真,也听得出来眼前这头大熊又在讽刺她,说她骗人了。

  于是她二话不说的将自己的行动电话递给他。

  “⼲么?”他看着那只小巧玲珑并且有着她风格的行动电话,不解的问道。

  “打电话给在‮湾台‬任何一个你可以信任的律师或会计师,他们都可以证明这些都是真的。”她认真的说道。

  她就是不懂,明明她从来都不骗人的,可是怎么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眼前这头熊总是以为她在骗人。

  懒得浪费口⽔替自己辩解,⼲脆直接将电话递给他,要他自己去查个清楚。

  仔细审视着她的认真表情,凯特没有接过行动电话,只是耸了耸肩的间:“你想证明什么?”

  “证明我也有很多产业,不需要骗阿姨和叔叔的钱,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她认真的说。

  “我应该放心吗?就算这些都是你的,但那也有可能是你从别人那里骗来的,这次接近我⽗⺟,只是因为贪心不⾜想要获得更多。”

  “你为什么总是要把人想得这么坏?”他的话让雨感到不可思议。

  即使她已经把自己名下的不动产产权证明全送到了他的眼前,他竟然还是能编派她的不是。

  紧握着⽔杯的手不停颤抖着,气极的她若不是还有一丝丝的理智,真想把这杯⽔往他头上淋下,看能不能让他清醒点。

  “因为人就是这么的坏。”凯特好整以暇的回应着她问题,炯炯的双眼还不忘欣赏着她愤怒的模样。

  “你…的想法太偏了!”雨刷⽩了脸,可是不擅与人争吵的她,就算已经面河邡⾚也只能挤出这句“最”类似骂人的话语。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若是想要对号⼊座,我也无话可说。”凯特的德语夹杂着一丝慵懒的感觉,可说出的话却是字字似针,让雨几乎忍无可忍。

  说实在话,他还真的不怎么相信那一叠产权证明是真的,毕竟以她这么个小女孩,看起来也不太像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她甚至还在饭店的厨房里工作,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财产?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叠全都是不动产的证明,事实上雨除了这些她大哥、二哥每年替她购置的产业之外,真的没有什么现金在手。

  “反正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有这些财产,庒就没有必要再去骗你的⽗⺟,我只是纯粹想帮忙。”

  雨气急败坏的说完话,重重的将手中玻璃杯往桌上一放,在那“砰!”的一声响起的同时,她人也已经站了起来。

  “等一下!”在她迈开步伐的同时,凯特伸手阻止了她的举动。

  “⼲么!”气极了的她头都不回的问道。

  “这就是你的说服了吗?那么我想你可能得要继续努力了。”似产就是贪看她那怒极的容颜,凯特刻意的又浇上了一盆油。

  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乐趣,一种甚至要凌驾于‮钱赚‬的乐趣。

  “去你的大头鬼!我管你有没有被我说服?你爱当不孝子就去当不孝子吧!反正死后下地狱的人又不是我。”

  气极败坏的话语再加上愤怒的雨想甩开被箝制的大动作,让他们两人顿时成为整个咖啡厅的焦点。

  “啧!我不知道除了当骗子以外,你还喜当明星啊!”凯特边说,灿蓝的双眸还不忘扫过四周那几双带着盎然兴味的眸子。

  “你…”纵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更何况雨这个从小就被人人呵护在手中的娇娃。

  她煞⽩了一张脸,想也没想的抄起桌上的⽔杯,然后当头就要朝着凯特的金发泼下去。

  眼见这最精彩的一幕就要上演,在场的众人全都屏息以待,怎料到他的⾝躯虽然庞大,可是⾝手却也恁地不凡。

  大手一挥,他轻松地拦下了她手中急泼洒的⽔杯,甚至还夸张的对着杯口饮了大大的一口⽔,还得意扬扬的对她说道:“真是贴心的娃儿,竟然懂得我口渴了。”

  “你…去死吧!”眼见自己的教训失败,雨再也没那个心思和他继续纠下去,撂下对她而言已属诅咒的话语就要走人。

  “怎么,想逃!”

  “我是懒得和你再有任何瓜葛,不过我奉劝你,翠碧丝阿姨和鲍尔叔叔年纪已经很大了,应该有权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任何不孝的行为。”

  “那我可不敢保证,更何况心怀不轨又落荒而逃的人有什么资格批评别人。”

  显然凯特很是知道该怎么撩拨起雨的怒气,更是擅用将法的⾼手。

  丙不其然,他的话才说完,她就气冲冲的瞪着他,为自己澄清“我才不是落荒而逃!”

  “那就证明给我看,要不然在我眼中,你终究只是个女骗子和胆小表。”

  “好,我就证明给你看。”雨嘴快的再次承诺。

  但在承诺说完之后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头。

  明明刚刚就已经决定不再理会这个恶劣的男人了,可是怎么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她又发下豪语,这…“我会等着的!”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凯特接口道“记住不战而逃的人是小狈。”

  至少在他还留在‮湾台‬的时间,可不能少了这么一个活宝乐趣呵!

  “你…”她气极败坏,紧握着双拳,什么也顾不得地在他朗朗注视下疾步走人。

  …。。

  落坐在市中心,一座现代新颖,完全颠覆印象中落破道馆模式的武术道馆。

  ⾝为‮际国‬武术的冠军,西门瑞没有让自己成为明星,只是执着着想将自己的理想化成实际行动。

  所以他成立了这间武术道馆,馆內不但传授着世上各个知名的武术流派,还有內功的修练,甚至就连西方的拳击和近⾝搏斗都有专科教练在开课。

  在西门瑞的努力下,练武健⾝已经逐渐在‮湾台‬形成一股风气。

  “喝哈…”现代新颖的道馆中,不断的传出朝气十⾜的呼喝声。

  耳里听着那些精气神十⾜的呼喝,西门瑞脸上露出満意的笑容,显然心思并不全在端坐在他对面,还铁青着一张脸的男人⾝上。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放下手上已经看完的资料,将视线落在已然一脸不耐的西门端⾝上,问道:“大哥有什么想法?”

  “这个男人看起来太危险,我不想让天真的小继续和他接触。”

  “危险!”多么恐怖的一个词呵!

  若单就外表来论,的确很适合凯特·安德拉,可是他不认为大哥之所以用这个形容词是因为他的外表。

  “大哥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他的眼神看起来太野蛮了,而且就小所言,他的行事做为的确也很野蛮,所以我认为他很危险。”

  虽然诧异于向来疼妹指数比他⾼上百分百的西门瑞,在得知有大野狼待在小⾝边时,却奇迹似的没有暴跳如雷,但西门端还是先回答了的问题。

  “那大哥想怎么做?”

  “将他驱离小⾝边,免得单纯的她受到伤害。”

  西门端直言他的打算,他甚至已经准备好排开所有能够‮钱赚‬的机会,带雨去德国参观美食展,顺便去度个假,等到那对老夫妇和凯特·安德拉离开后再回‮湾台‬。

  “我倒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又是一记破天荒的答案。

  心思向来细腻的西门端终于忍不住的问出了口“你认识他?”

  要不是认识,瑞怎会如此有成竹,他一向是雨和雨晴那两娃儿的守护神,向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保护她们的机会。

  “是有点情!”西门瑞颔首,毫不隐瞒的说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离开德国,跑到这个在他口中是个‘蕞尔小岛’的‮湾台‬来。”

  闻言,西门端喜上眉梢,仿佛一件困扰他许久的烦人琐事已然,获得了解决。

  “原来你认识他,那不就更好办了,只要让他知道雨是你的宝贝妹妹,让他别动她—寒⽑便成。”

  难怪!原来是有情的。

  否则凭他那只要事关妹子使成了火爆浪子的情,怕不早就杀去“肃清君侧”了。

  “可我没那个打算!”

  “为什么?”西门端笑容敛去,有些不悦的问。

  移动了下⾝子,直了背脊和⾝,端坐后的西门瑞看着兄长半晌之后,问道:“大哥,你觉得若没有我们的保护,依雨儿那天真过了头的子,能独活于世吗?”

  “是不行。”想都不用想,西门端就冒出了这个答案,然后顺便补充道:“所以我们才更要保护她啊!”“我们是可以保护她,但不能否认的是我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能分给雨儿的时间有限。”

  西门瑞的话在瞧见兄长那不以为然的眼神时,稍稍停顿了一下,在确定他还听得下去之后,又继续说道:“雨需要的是一个能全心全意守护她的人,这个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她将来的另一半,就像是雨晴的老公房云华一样的男人。”

  话是愈听愈刺耳,西门端的两道剑眉也愈皱愈紧,直到两者几乎合而为一,他这才扬⾼声调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让那个‘野蛮’的凯特·安德拉,成为她的守护者?”

  “我的意思是,何必⼲涉这么多,当我们能够确定那个男人对雨儿没有心存恶意之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话还是你对我说过的。”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西门瑞这招确实让西门端有些哑口难言。

  “可是…这摆明了是要让天使与野兽为伍!”这是垂死前的挣扎,但气虚的语气已经显示了西门端的让步。

  “但只要野兽有心,也是能保护天使一辈子的,是不是野兽不是重要,有没有心才是重点。”

  “这…”西门端还在沉昑,这时西门瑞桌上的电话扩音器却已经大刺刺的响起了外头助理教练的声音。

  “馆主,道馆柜台来了个外国男人,说要找你,他说是你的朋友,叫做什么凯特·安德拉的。”

  “赫!还真是说人人到呢!不知他来找我有什么事?”西门瑞喃喃自语了几句,旋即扬起了一抹笑容望向西门端“大哥,你对他的认识纯属资料里的文字,有没有‮趣兴‬见一见本人?”

  “当然!”西门端才不想放弃这个评量对手的机会,于是连忙点头同意。

  “那就请大哥移驾至我的休息室喽!”西门瑞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他的话让西门端微愕的瞪着他。“为什么?”

  “因为这才是观察的好机会啊!”难得有机会陷害大哥做“听壁角”的小人,他可是乐得很。

  他肯定大哥一定会答应,因为他同自己一样,都将那两个妹妹疼人了心坎里,所以这“小人”他大哥是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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