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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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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专卖饰品的玲珑阁,到卖胭脂⽔粉的美人厅,最后来到卖⾐裳布料的霓裳轩。

  冷楀将从这几家店里“抢”来的东西,全给负责看管霓裳轩的闵大娘,包括陶铃。

  “闵大娘,选一套适台她的⾐裳,我把她给你打理了。”

  闵大娘从他们一进门就怔楞住了,此时才勉強回过神来,接过冷楀给她的东西。

  “没问题三公子,就给我吧!”

  “需要多久的时问?”冷楀当作没听见一旁陶铃‮议抗‬的声音,抬手抓住她在他面前挥动的手,径自问着闵大娘。

  闵大娘瞠大眼睛看着,三公子竟主动抓女人的手…

  “闵大娘!”冷楀蹙眉,怎么今天所有铺子里的人都不对劲?一个个像掉了魂似的,之前几家铺子的人也是这样,现下连一向精明⼲练的闵大娘也是如此?是最近才出现的傻病吗?

  “啊?是,三公子,大概只要半个时辰就够了。”

  “好,我半个时辰后再过来带她。”他点点头,将陶铃推向她。

  “等一下!”陶铃抬手阻止闵大娘将她拉进店里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瞪向冷楀。“你到底在⼲什么呀?拉着我像无头苍蝇似的撞,然后又把我拉到这里来买⾐裳,现在又要这位大娘打理我?请问,我需要打理什么啊?”

  “打理你的门面。”他斜睨她一眼,便又转向闵大娘。“给你了。”代完,转⾝就离去。

  “喂,冷楀,你站住…”陶铃对着他的背影徒劳无功的喊,想追出去,却被体型壮硕的闵大娘给拉住。“这位大娘,请放手,我要离开这里!”

  “不好意思,姑娘,既然三公子吩咐了,我就必须做到他的要求,请不要为难我,跟我进来吧。”她笑了笑,选了几套⾐裳之后,便拉着陶铃进到里头去。

  离开霓裳轩的冷楀走了几步,才终于想到另一个跟班。

  “小肆…”一唤声却赫然发现,小肆不在⾝边。他蹙眉“这小子跑到哪里去偷懒了?”好啊,跟着他冷楀还敢偷懒,看他回去怎么教训他!

  到各家店铺晃了一圈,解决一些问题之后,他算准了时间绕回霓裳轩,但还没踏进铺子,就听见陶铃喳呼的声音。

  “我说不要穿这种⾐裳啦,闵大娘,你就把我的⾐裳还给我吧!”陶铃哀求着,祭出哀兵政策。

  “不行啦,陶姑娘,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你给打理好,这会儿三公子就要回来了,怎么可以让你把⾐裳换下呢?”

  “可是我…”

  “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冷楀走近铺子里,打断陶铃的‮议抗‬。

  陶铃一惊,猛的转过⾝来,别扭的拉着⾝上的⾐裳,不甚自在的垂下头,不敢看他。

  “哎呀!三公子,您可来了,瞧瞧,这陶姑娘打扮成这样,您还満意吗?”闵大娘殷勤的上前问道。

  冷楀上下审视着陶铃,难掩心中的讶异,人果然要⾐装,这陶铃原就生得美,要不就不会有⾖腐西施的美名,再加上闵大娘的精心妆点,的确令人惊哪!

  “嗯,不错,终于有点样子了。”他満意的点点头,笑开了。

  陶铃一听,也顾不得害羞,反正她生也不是什么害羞的人,意思一下就成了。

  “什么不错,别扭死了,这样我怎么工作啊?!”她感到万分不习惯,这种绑手绑脚的装束,是不应该出现在她⾝上的,她可不是那些连穿⾐‮澡洗‬都要人伺候的千金‮姐小‬。

  “你现在要做什么工作?不过是跟着我罢了。”

  “可是这样真的很…”她还想‮议抗‬。

  “好了、好了,走吧!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冷楀拉着她就走。

  被突然拉着走,冷楀脚步又快,加上⾝上的⾐裳这么绑手绑脚,陶铃一脚踩着了⾐襬,惊叫一声,往前扑去,撞上冷楀。

  “嘿!”他被她这么一撞,差点也跟着往前扑倒,稳住⾝子之后,带点嘲笑地回头望着她。“你不会连路都不会走了吧?”

  她恼怒的瞪着他。“也不想想这都是谁害的。”

  “害?我花了大把的银子,你竟然还说我害你?!”

  哦?他好象很生气的样子。

  “算了、算了,也不怪你啦!快走吧,你不是还有事要做?”陶铃不耐的挥挥手。

  冷楀瞪着她,可恶啊!真是得不偿失,他决定把这些银两全算进她的债务里。

  “咕噜噜…”一阵肚鸣响起,陶铃瞬间涨红了脸,尴尬的庒住肚子。

  “肚子饿了?”想想也是,早膳还没吃呢。“走吧。”

  “去哪里?”

  “用膳啊!陶姑娘,不先填肚子等会儿怎么做事?”冷楀斜睨着她,带着她走进醉仙楼。

  两人跨进大门,立即得到热切的,进了包厢后,冷楀叫了一桌酒菜。

  见她呆坐一旁,他催促着“发什么呆?还不快用膳,今天事情可多着呢!”

  陶铃拿起桌上的银箸,仍呆呆的没动,心中疑问未解,她没胃口。

  “那个…”

  “怎么了?”冷楀奇怪的看着她,怎么问题这么多呢?

  “昨晚那些册子是你帮我收拾的吗?”

  他扬眉,没想到她猜到了。“要不然呢?放任它们一团吗?反正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完成的。”他轻哼着。

  她不悦的嘟着嘴,很是不服,可是他帮她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也许…他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讨人厌吧?

  “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费神去追究,你还是快点用膳,待会儿好做事。”他又轻哼一声,嘲弄的望着她。“你别担心,醉仙楼食材相当新鲜,你不用担心会吃坏肚子。”

  陶铃赧然,知道他指的是上次的事件。

  “老实说,我很不甘心。”她突然道。

  他扬眉,示意她说清楚。

  “我对自己做的⾖腐很有信心,那些食材绝对是新鲜的,可是却发生了那种事,我真的好不甘心!”

  冷楀沉昑,他的病情,大夫说是中毒,可最后官府却以食材不新鲜结案,这情形的确有所蹊跷。

  “你想查清楚?”他望着她,眼底有抹深思。

  “如果能查清楚,我当然想啊。”问题是连官府都这么说了,她又该怎么查?

  原本他是不想浪费时间多管闲事的,但是既然她已经成了他的投资,就得排除这项“投资”的劣势。

  “大夫是怎么对你解释的?”他问道。

  “一开始因为事出突然,加上人数众多,大夫只能忙着诊断开葯方,没来得及说明,后来官府就接手了这件事。”

  “所以大夫什么都没说喽。”他知道大夫不敢对将军府有所隐瞒,当然也不敢说谎,所以他的确是中毒。“后来呢,你们也没人再问吗?”

  “问了,不过大夫说官府代,所有有关案情的事都列⼊机密,不得随意怈漏。”

  冷楀点头,既是中毒,就得有人下毒,所以这件事肯定是人为,这么简单的推理,官府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再继续推理的结果,就是官府被人收买了?

  “你呢,大夫是怎么说的?”

  冷楀瞧她,这事儿既和官府扯上关系,以她冲动的个,若知道事实肯定会惹⿇烦,所以还是暂时隐瞒她,自己私下调查吧。

  “跟你的答案一样。”

  陶铃失望的一叹。

  “你啊!还有时间长吁短叹吗?我请问你,这顿早膳你打算给我吃多久?”他改变话题。

  “催什么呀!吃饭皇帝大你不知道吗?”她轻哼,说是这样说啦,她还是暂时拋开烦恼赶紧用膳,不过嘴里仍不时的嘀咕着。“你啊,知不知道人家都怎么说你的啊?”

  “你又知道了?”外头的传言,他多少是知道一点啦。

  “告诉你,我卖一逃诠腐脑下来可以听到的八卦,多到你想象不到呢。”她喝下一口汤,唔,真鲜!

  “真的?”冷楀扬眉“是很难想象你能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了不了得我倒是不了解,不过你们这些达官贵人所能提供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也只有这些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说得好象经常被『我们这些达官贵人』给欺庒似的。”他轻哼。

  陶铃沉默,向来开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郁,这次的事件,官府的态度的确让她有被欺庒的感觉。

  冷楀看见了,眉头微微一拧,深思她那表情所代表的含意。

  “说说看,你都听到了些什么?”他转移话题。

  “真想知道?”她觑他一眼。

  “说说看啊,反正只是傅言。”

  “铁公,一⽑不拔;钱鼠,有钱就钻。”再觑他一眼。“还要听吗?”

  “跟我听到的差不多,大概也没什么新鲜的词儿了。”他耸耸肩,眼神闪过一丝算计。“对了,既然你听过很多八卦,那你可听过有关一本叫做《商谋论》的近来最热门古书?”

  陶铃扒饭的手略一停顿,低垂的脸闪过了一丝不自在的表情,之后神情一敛,才缓缓的抬起头,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最热门的?”

  冷楀没发现她的异样,点点头。

  “难不成你还没听过吗?那你还说什么听过很多八卦呢。”他哼了哼,像是颇不以为然般。

  “我记得在半个月前听到这则消息时,那人还神秘兮兮的说这是个秘密呢,没想到短短半个月,竟成热门话题了。”她‮头摇‬,一副感叹流言傅播速度竟是如此神速般的表情。

  “你半个月前就听说了?”冷楀眼底有着隐隐的‮奋兴‬。

  “是啊!那人还说什么这本《商谋论》是上古时代一位先知所撰,里头书写了许多后世商机,只要有了它,就能掌握先机,成为一个叱商场的风云人物。”她嘴角隐隐有丝嘲笑,传言哪!

  “那你可有听说过这本书目前在谁手上?”他语气平淡,闲聊似的问。

  陶铃斜睨他一眼。

  “是听说了。”

  “哦?是谁?”

  又瞅了他一眼。“就是你。”

  银箸夹着的熏掉了下来,冷楀讶异的望向她。

  “你说…传言那本《商谋论》在我手上?”那他现在暗地里到处打探那本书的下落又是为哪桩?

  “嗯哼,没错啊!就是在你手上。”她语气隐隐带着幸灾乐祸,只是惊讶的冷楀没有发现。“传言呢,你就是得到《商谋论》,所以才能每次都窥得先机,做尽了任何能为你赚进大把银两的生意。”

  “我冷楀自⾝的才能,竟然变成那本不知是啥东东的书的功劳,真是笑话。”冷楀不慡极了。“我本没有那本书。”

  “我知道。”她无意的点头。

  他扬眉“你知道?”这么相信他?难道她不知道就算真有此书,拥有者也不会承认的?砺穑?br>

  陶铃一楞,不由自主的痹篇他精锐目光。

  “哦,冷三公子的经商才能众所皆知,何需仰赖耶本不知是啥东东的书呢?”她套用他的话。

  “可据说我的经商才能就是靠那本书才得到的,不是吗?”有古怪!瞧她的眼神飘浮不定,这事肯定有古怪。

  “那又怎样咧?我说『我知道』也只是附和你啊,要不然你想怎样?”陶铃恼怒的低吼,这家伙真是讨厌耶,无条件的相信他也不行吗?

  冷楀审视着她良久,垂下眼,嘴角微微一勾。

  “你的脾气还真大!”外表柔顺样,里子却是道地的小辣椒一

  陶铃轻哼不理他,所谓多说多错,她话已经说太多了,还是赶紧填肚子要紧。

  如此豪慡的吃相,倒让冷楀又开了一次眼界,他默默的看着她。也罢,关于《商谋论》的事就暂时放过她,他不急,总会让他查出来的。

  …。

  ⽇以继夜,几乎废寝忘食的一个月过去了,陶铃不愧有着不服输的倔強个,硬是在瘦了一大圈之后,将冷楀所给她的册子內容全都给记了。

  “我赢了,别忘了你的承诺!”她傲然的望着他,瘦削苍⽩的脸蛋闪着倔強光芒。

  冷楀阖上最后一本册子,‮试考‬结束了,而她的成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并不认为她真能以一个月的时间把所有东西全都记住。

  他对她真的非常満意,甚至有点太満意了。

  “放心,经商者最重信誉,我当然会言出必行,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

  “这不是你的借口吧?”

  “当然不是,我说过了,经商者最重信誉,我绝不会食言。”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等你还清欠我的债之后啊!你该不会忘了你为什么进将军府吧?”冷楀斜睨着她。

  陶铃咬牙。“我没忘。”

  “很好,你就好好的休息两天,之后,你要开始跟着我外出办事。”

  “要做什么?”她知道,之前一个月只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不做什么,只要跟着我就行了。”冷楀轻笑。

  册子里的內容记了,可不代表就能连用自如,等实际演练之后,她就会知道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那些內容是死的,还需要配合上经验才能相辅相成。

  两天后,陶铃跟着冷楀出门去了。

  “我可以请问一下,你准备要去哪里吗?”

  “我不是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当我的跟班,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眼睛多看,话别多问。”他淡淡的道。

  若不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今天还真不想带她出门呢!毕竟等会儿要去的那场所…

  “不过是问一下,又不会怎样?”陶铃微撅着嘴,颇不以为然的咕哝着。

  “公子要你别问,你就闭上嘴,免得惹公子不快,懂吗?”⾝为前辈跟班,小肆好心的在她耳朵旁传授生存之道。

  “小肆,你的话很多嘛!”冷楀轻轻一哼,将陶铃扯了过来。

  小肆在后头错愕得张着嘴,他只不过是好心好意,生怕陶铃惹公子不快,怎么反而是他让公子不⾼兴了?难不成他这个前辈跟班,要升级当死在沙滩上的前浪吗?

  呜呜…他知道公子最近为什么老是看他不顺眼,因为上次没跟上公子那天,公子回府之后,狠狠的修理了他一顿,扣掉了他一个月的薪饷,让他心疼得差点跑去‮杀自‬,幸好夫人慈悲为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补给他薪饷,要不然他小肆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从那天之后,他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就算公子又彻底忽略了他好几次,他也依然锲而不舍的追随在后。

  陶铃望向默默跟在后头一副小媳妇儿委屈模样的小肆,一脸惑被动的被冷楀拉着走,现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多久,冷楀将她带到一幢楼宇前。

  “就是这里。”他道。

  “这是…”陶铃眼睛,有点错愕的瞪着眼前的楼宇。

  “公子,这…您怎么会带陶姑娘来这里呢?”小肆也讶异极了,这今晚回府之后若报告给将军和夫人知道,怎么得了啊!

  冷楀斜睨他一眼。“怎么,你在啊?”

  小肆委屈的撇撇“小肆是公子的贴⾝侍从,当然在啊。”

  “原来你是我的贴⾝侍从啊?我还以为你是将军和夫人的细作呢。”冷楀嘲讽着。

  “公子,小肆也是不得已的啊,您就饶了小肆吧!”他可怜兮兮的说。

  “哼,回去再和你算帐!现在,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别说他是不讲理的主子,小肆的肠子拐了几个弯他可是一清二楚。这冷将军府上上下下的收⼊支出可全都在他的脑子里发落着,哪有什么人可以在他眼⽪下搞鬼,尤其是府里的支出,他更是一清二楚,譬如说娘那边这个月多了十二两不知出处的支出,正好是小肆一个月的薪饷。

  小肆立即闭上嘴巴,万分委屈的含着泪缩到角落去。

  冷楀也不想在大街上教训下人,哼了哼。

  “你们的问题解决了?”陶铃见两人不再“抬杠”故意问。

  “我和他会有什么问题!”冷楀轻哼,指了指眼前的楼宇,斜睨着她。“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她瞪他,她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而这就是问题所在,这是京城第三大青楼…红妆阁!

  “你带我到这种地方⼲么,难不成这家红妆阁的老板也是你?”

  “我是很想开家青楼,毕竟这是‮钱赚‬的营生,只不过家规甚严,只能无奈放弃。”而且他做生意还有个原则,不做“人”的生意。

  她鄙夷轻哼。“哼,男人!”

  “呵呵,食⾊也,何需太过苛责呢?”

  不悦的撇了撇嘴,陶铃也不想发表什么⾼论,反正自古以来,男人就是这样了。

  “哼,等以后我如果有能力的话,我就要来开一家男宾止步的『绿叶楼』。”

  “男宾止步的绿叶楼?什么东西?”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男啊!专门伺候女人的。”她哼了哼。

  “我可不认为你的绿叶楼会有生意上门。”真是的,她怎么会有这种离经叛道的荒唐念头啊。

  “那可不一定。”

  “不准有这个念头,听到没有?”他可不许她这么来。

  “奇怪咧!想做什么生意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谁管你准不准。”怪人!这种事听就知道不可能成真,⼲么那么认真咧。

  “陶铃…”

  “好了啦!说说而已,你不会认为我真的会去开一家绿叶楼吧?”

  “别人是不可能,不过你的话我可不敢肯定。”这个女人啊,那子一卯起来的话,还真是可怕哪!

  “这么看得起我?想来真是荣幸啊。”陶铃呵呵一笑。“只不过还是请言归正傅吧,既然不是你开的,你带我到这里来作啥?”

  “你说呢?看看能不能猜中。”

  她眯眼望着他,看他那“奷佞”的表情…

  “你该不会打算卖掉我偿债吧?”她戒慎的瞪着他,摆出准备随时落跑的‮势姿‬,因为这不是不可能的。

  冷楀瞪向她,哈哈一笑。

  “以为卖掉你的价钱抵得上我那大半个月的损失吗?未免太⾼估你自己了。”

  这话让人听了很不慡耶!不过重点是,他似乎并没有要卖掉她。

  “好了,我也不想猜,你就直接说了,带我到青楼来到底要⼲什么?”问了三次再得不到答案的话,她就…哦,再问一次。

  “男人,谈生意的三大场所之一,就是青楼,懂吗?⾖腐西施。”

  “早说嘛,不就谈生意吗?那你还等忙么?进去啦!”陶铃率先跨进红妆阁。

  冷楀扬眉,实时将她拉住。“我和人约的时间还没到。”

  脚步一顿,她蹙眉。“那你那么早带我到门口来参观啊!”害她还迫不及待的想参观一下青楼到底长啥模样呢。

  “我儿是先让你知这我们待会儿要去的地方,让你有点心理准备,然后呢,再告诉你一点,青楼是噤止女客进⼊的。”

  陶铃一楞“那你还带我来?”耍她吗?

  “我可没有要你以这模样进去,走吧!”冷楀将她拉走,免得引起侧目。

  “这儿又要去哪里了?”她已经开始习惯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被他拉着走了。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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