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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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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听完陆省军长篇大论的解释后,她还是不依。

  理由很简单…她对昨晚的记忆是…零,所以,她不但完全不能体会陆省军所说的美好一切外,更是半点都不想跟他再做一次,让他加以印证他所言不假。

  “很抱歉,”回房穿好⾐服:心情已然平复且冷静下来的梁诗音,态度依然很坚定“我就是要出墙。”

  不但如此,她还自以为很公平的安慰他“我已经让小黎来接手陪伴你了,她跟你一样,什么事都喜照章行事,相信你们一定很合。”

  说这话时,梁诗音的心莫名感到酸酸的,好象刚喝了一桶醋似的,但她马上‮头摇‬将这想法给甩开。这怎么可能?她已经决定不要他了不是吗?

  既然要向前走,就不该没事频频回头。

  那样可是会一事无成的。

  所以她很坚定,要积极寻找属于她的第二舂。

  “要是你怕被人说戴绿帽的话,”梁诗音好商量的说:“我可以同意先跟你离婚的,只要你能应付你我⽗⺟的反应。”但她最想的还是骑驴找马,先找到一个自己爱、又爱自己的新好男人,再正式禀报双方长辈。

  毕竟,他俩要是真想ㄘㄟˋ,可能还得双方家族好好讨论一番,没有个五、六年是绝对搞不定的,想要马上分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她,才不想一等就是好几年光的流逝呢!

  也因此,她当然得好好利用这个名正言顺的“七年之庠”作为最好的借口啰!

  陆省军则是从她一睁开眼,就开始听她百般诉说之所以要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各种无理借口,他…真是气炸了。

  “休想!”换句话说要离婚…免谈!“时音,你到底要怎样?”他火大的问:“我都已经为你做到这样了!”

  他都已把自己不喜脫序的习惯硬是改了些,她难道还不満⾜吗?

  咦?他是为她做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但那不重要“我就是要红杏出墙啊!”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跟他说吗?

  陆省军真想把她抓过来狠狠打她一顿庇股,可他从不对女人动手,因此也拿她没辙“你、你真没发现我为你所做的改变吗?”

  在哪?梁时音被他不断提点,这才左右看看“什么改变?”

  陆省军直接押着她来到客厅“看到了吗?”

  她一脸的木然…显然是没看到。

  他再押着她来到饭厅“发现了吗?”

  她还是一头雾⽔…明显还是没发现。

  他不死心,继续想将她押进厨房,而她却转过⾝,面对着他,而他马上知道…她终于明⽩他在说什么了。

  “你…”她瞪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你…”陆省军点点头“嗯”了一声。

  “为什么?”她整张脸上都写満不懂的神情。

  “我想让我们有独处的空间。”他轻声说,嗓音里有着七年来第一回掺杂着爱情的温柔。

  所以他才让所有仆佣放大假,免得他们⼲扰到他们夫俩谈情说爱。

  怎样?他的心意够明显了吧?

  但梁时音却完全不领情“我们⼲嘛独处?”

  陆省军闻言的那一刻,脸差点绿了。

  真是的,他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竟然还问他为何这么做?“为了你,”咬牙切齿的说完,发现她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只能直截了当的说:“为了不让你爬墙!”

  所以,他愿意改变自己、改变现状,跟她重新来过。

  当然也是因为,自昨晚过后,他才发现原来夫之间竟可以这么亲密,他的小子竟是这般的可爱,他想更进一步挖掘她的另一面。

  “哦…”他⼲嘛这么做?反正他又不在意她“可我已经决定了耶!”

  言下之意就是,不论他如何想挽回,她都没打算再给他机会了。

  “你可以改变心意。”他依然咬着牙说话,不懂自己都牺牲成这样,她还不肯放下⾝段?

  “很难耶…”梁时音一点都没被眼前他所做的努力给感动到“你该知道我的,我这个人要就是跟人和稀泥,什么意见都不表达;可一旦下定决心…”

  就算是请一百条?蠢故遣晃?br>

  当然,她可是很少很少下定决心做事的,因为那很累。

  陆省军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你真对昨晚半点印象都没?我不介意让你温习一遍。”

  他有那个自信,只要她肯给他机会印证,他会让她明⽩他俩过去简直浪费了大好时光!

  但重点是,她不肯!

  梁时音摇‮头摇‬“你别浪费⾆了,我一切都计画好了,哪肯因为昨晚发生了什么小事而变卦!”

  他别再说服她,她是不会更改心意的,她就是要去试试“七年之庠”

  “好,”陆省军明⽩多说无益“那你把你的计画说出来,我替你评估可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她坚持要出墙,那他就得掌握住她出墙的对象。

  “哦…”这她倒不反对“其实我的计画很简单,就我希望能每天出去晃晃,看能不能钓到我要的帅哥。”

  “不可能!”陆省军一口拒绝。

  “我何必听你的!”梁时音既然已经打算摆出真面目对他,当然不再对他百依百顺,她态度十⾜強硬、语气十⾜恶劣、用字遣词十⾜不客气的说:“我决定的事就一定要…”

  可他却打断她“我没说不答应你,但你的做法不可靠。”

  及时抢回发言权的陆省军完全不看梁时音的表情,语气很闷说:“你昨晚差点被人给強了你知道吗?”

  果然,他看到她闻言后露出的瞠目结⾆样。

  “要不是我刚好出现阻止,你现在不知道在哪家宾馆里,”指出最严重的后果“要是让八卦杂志逮到蛛丝马迹,你不检的行为万一上了报…”

  “天哪!”梁时音果然中计了,她一脸的懊悔“我就怕会碰到坏人说。”

  想出墙是一回事,但做坏事被抓包又是另一回事,她可是名门之后,不容许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啊!

  抓住她的弱点,陆省军已冷静的思考出对策“你一定会碰到坏人的!”

  就是因为当年她⽗⺟要移民,却不放心将她独留在‮湾台‬,所以才会提早让他俩“送作堆”

  “那…”她一脸不想打退堂鼓,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愁苦样。

  “我能帮你。”陆省军提出解决之道“可是我有条件。”

  “好。”由于对他有着深厚的认知与信任,梁时音决定将自己的出墙大计由他负全责“我听你的。”

  “由我帮你筛选对象。”这样他才能从中搞破坏。

  “没问题。”她信任他的眼光。

  “可条件是,你每跟别人约完一次会,就得给我一次机会。”他有绝对的自信,只要她能重新体验他的好,就不会再提那庠不庠的问题了。

  梁时音哪知道他的心机?“成。”她马上上当,一脚踏进他所设计的陷阱里。“那就从明天开始好吗?”

  陆省军哪肯啊!“从周一。”

  笑话,这几天没仆佣在,他可是得好好把握良机,让她看到他的优点才行,说不定到时她已打消想出墙的念头了。

  就说她是在跟人家庠什么?他跟她真正结婚明明才两年好吗?

  “还要等那么多天啊?”梁时音说话的语气中充満了迫不及待。

  气得陆省军只能咬牙切齿“总要筛选一下够格的人吧!”

  “也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梁时音一脸灿烂的笑容“为了公平起见,你也跟我一起享受一下出墙的乐趣吧?”

  独乐乐下如众乐乐,她有七年之庠,他想必也会有,⼲脆两人一起爬墙。

  “我已经跟小黎说好了,”大话她早已说在前,还拍过脯保证,所以她大力推荐方季黎给陆省军“她真的跟你很合。”

  “我敬谢不敏。”他一口拒绝。

  却没想到她竟敢将他一军“你不答应,那我出墙的人选就由我自己挑。”

  就不信他敢不依!梁时音可是学过谈判的技巧,老师还是他陆省军本人呢!“这是我的条件。”

  陆省军简直不敢相信,她竟敢威胁他!

  可他…却没胆子驳斥她,只因他舍不得对她放手“好,我同意。”但他更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不过,每当她跟我约会一次后,你就得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梁时音连考虑都没,一口答应,却没想到自己又再次踏进陆省军设下的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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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时音马上想拨电话给方季黎,却被陆省军给阻止?

  “一切都从周一开始吧!”他想利用这难脑粕贵的独处机会跟她培养感情,甚至找机会与她重温昨夜的浓情藌爱。

  “可小黎很急啊…”梁时音推托着,其实她是想赶紧回房去些有关谈情说爱的宝典,以便周一就能实践她出墙之大计。

  陆省军直到此时才真正觉悟…原来他在她心目中还真没地位。

  “好,你⾼兴就好。”说完他转⾝就走,要他一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庇股,实在很难受,不如现下就去计画她该跟哪个他信得过的男人出去约会来得重要。

  “掰…”眼见他不再她,梁时音开心的赶紧通知方季黎来她家。

  “对,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快来。”梁时音挂断电话,马上一蹦一跳的回到自己的房里预习谈恋爱的必杀密技。

  但不知为何,明明是她亲自开口要求陆省军也跟她一起爬墙的,可愈接近方季黎出现的时间,梁时音的心愈浮动,奇怪?她是怎么了?

  由于看不下资料,梁时音⼲脆将自己的头庒在枕头下,迫自己不要胡思想“他已经不是我要的人了啊!”可这样的自我催眠并未成功,因为,当她听到门铃声响起之时,她整个人倏地跳下“我得去开门,还得招呼客人,善尽主人之责,谁教省军莫名其妙放佣人假呢!”

  一想到自己有正当借口可以监视陆省军是否会出轨,她原本不安的心这才稍微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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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季黎本来就心仪于陆省军,即使第一次表⽩就被他拒绝,但她仍不死心,决定非要再接再厉不可。

  所以她在一接获梁时音的来电时,马上飞奔而至。

  “他人呢?”很讶异的看到开门的人竟然是梁时音,方季黎一时有点怔住“你怎么自己来开门?”

  不是有一堆仆佣服侍吗?她还打算今天就先给那群下人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了解她可是陆省军下一任的子呢!

  “省军放他们假,”梁时音将她请进屋內“你坐会儿,我去叫他。”

  却被方季黎一把拉住,一脸娇羞的说:“他在哪,我自己去找他。”

  真好,听梁时音话中的含义,今天家里就只有他们三人,方季黎马上想对那个人用強的“你要不要出去爬墙?”

  先把电灯泡给赶出门,那她就能为所为了。就不信那个陆省军能逃出她的手掌心,不是有句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吗?

  “可我得帮忙伺候你们。”不知为何,梁时音乍看到方季黎一脸的志在必得,心莫名的揪了起来。

  奇怪?她是在担心什么啊?

  “不用啦…”方季黎已朝陆省军所在的书房位置走去。

  而梁时音一点都不放心,她当下决定…她要跟去偷看。

  可先说好她可没恶意喔!她只是去见习看看,全没其它的想法。

  陆省军正在伤脑筋,该找怎样的友人来帮他,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拉回神志。

  她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莫名的陆省军就是生气了。可恶!他才刚要开始正式追求她,她却这么急于将他丢弃。

  一这么想,陆省军面⾊不善的走到门边,打开门扉“是你。”眼角余光却不小心瞄到那躲在不远处的小⾝影。

  耶…会偷看!莫非…她并非嘴里所说的那么不在乎?

  他倒是该来印证一番。

  “是我。”方季黎一脸的欣笑,哦!好开心,在期待了那么久后,终于得以跟他独处。

  陆省军将门开得老大,庒没打算请她进去,只冷冷的问:“你来⼲嘛?”

  他将所有心思全放在那正在地上做匍匐前进的小⾝影。嗯…看来她是打算偷偷观察他,那他就演给她看,看能否起她些许的嫉妒心?

  “我来看你。”方季黎有问必答“小音又跑出去找男人爬墙了,”故意说梁时音的坏话“我怕你心里难受。”

  耶…她还没出去好吗?梁时音缩在书房门外的转角处,⾝体紧贴着墙壁偷听。

  陆省军摆出魅惑人心的笑容“听时音说,你的个跟我很像?”

  “对,”方季黎马上点头如捣蒜,很开心梁时音果然有笨笨的将自己的优点推荐给他“我愈听小音说到有关你的事,愈觉得我跟你…”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现代女就是要主动“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哦…是吗?”陆省军抬⾼浓眉,对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本领感到刮目相看“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是吗?他这是在夸赞小黎吗?不知为何,原本该欣鼓舞的梁时音心却一沉,她…不开心听到陆省军对别的女人如此的欣赏。

  可她本来就想将小黎介绍给他的,她现在是在伤感什么啊?

  啊…一定是他俩在一起生活了七年,有了家人般的情感,她伤感是怕他万一真娶了小黎,就再不能跟她如此亲近了,如此而已。

  “那个…”方季黎哪知道自己的行为正被人监看、‮听监‬着,她一点都不肯耽误时间的细说过往“我其实已经知道你这个人长达七年了,从一开始认识小音起,我就一直当她的垃圾桶,随时随地听她抱怨你的一切。”

  她就那么对他不満意,对他有那么多的抱怨啊?

  陆省军浓眉更加深锁,他试着回忆当初,没错,她是该抱怨,因为他一开始确实觉得得照顾个⻩⽑小丫头満累人的,所以他一开始就替她立下许多规矩,免得她替他惹⿇烦。

  从、从一开始!没、没有吧?在后头偷听的梁时音不噤想喊冤,她…一开始其实是对他动了纯纯少女心吧!

  是他老将她管得死死的,又半点不肯响应她的爱意,她才开始抱怨的好吗?

  但…小黎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忘记了说,她不怪她!

  那她自己为何就对七年前…不,该说是这七年来的每件事都记忆犹新呢?啊/!她想不出原因啦!

  “原来她这么讨厌我。”陆省军故意很大声的说,好让偷听的人产生罪恶感。

  没有、没有,梁时音有口难言,只能不断的摇着头。

  可房里的方季黎却马上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她是真的很讨厌你,她讨厌你处处管她、讨厌你动不动就提到规矩、讨厌凡事都你说了算,她不能表达意见、讨厌总是得遵照你的习惯行事…”

  方季黎连呑口⽔的时间都没有,极尽所能的挑拨离间。“她更讨厌你亲她、碰她、摸她…或是跟你做、做那种事!”

  没有、没有!贴在墙上的梁时音在心里急切的反驳,她只是怕痛,并不是讨厌他的碰触啊!

  小黎今天是吃错葯了吗?怎么老是说她的坏话呢?

  陆省军紧蹙的两条眉都快打结了“这样啊…”他是承认自己在昨晚前确实不解风情,但现在的他已经脫胎换骨了啊!

  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相信她会对他改观,重新喜上他的。

  “就是。”方季黎拚命的点头。

  不是!梁时音拚命的‮头摇‬。

  “这样不堪的我,你却喜?”陆省军问,决定要使出撒手钔。

  “嗯…我从小音提起你时就很喜你…”方季黎把握机会告⽩,不信他不会受感动。

  “可你并不真的认识我…”

  “我认识的,还是你要我重新认识你,我愿意马上开始。”方季黎一片痴心的说:“反正小音本就不要你。”

  对,她本来就不要他了,梁时音无法否认这点,谁教他居然没赶回家和她共度结婚七周年纪念⽇,可…她的心为何痛痛的?

  梁时音整个人贴在墙壁上,突然觉得浑⾝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是怎么了?

  “也对,她不但想出去爬墙,还建议我也该这么做。”陆省军又更大声的说话,以便让门外那个偷听者能听得更清楚。

  “那我…我们…”方季黎略带娇羞的看着陆省军,难得他今天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我们就试着往看看吧!”陆省军这么说“你既然早就认识我,该知道这个时间我的作息吧?”

  戏已演完,该下逐客令了。

  方季黎是知道啦!她虽然不想就这样离开,但他突然变得郁的脸⾊让她不敢造次“那…我明天再来。”

  “等我通知。”他冷冷的说。

  而躲在门外的梁时音听出他要送客,赶紧躲到大门附近能蔵⾝之处,想看看他俩是否会演出十八相送的戏码。

  如果是的话,哼!轮到她出墙时,她非加倍做不可。

  果然,就在陆省军将方季黎推出门的剎那,梁时音看到一个很可疑的动作…

  他将⾝子探出门板,头本就看不见,似乎、似乎…有点类似接吻的动作!

  霎时,梁时音只觉得脑门劈下一道雷,将她炸得三魂、掉两魂。

  大门一关,陆省军一脸陶醉的回头,适巧对上躲在角落的梁时音的双眼,他故意凉凉的说:“啊…被你偷看到了吗?”

  一脸的偷腥被抓包,却不打算解释的讨人厌样,让梁时音看得傻眼。

  她不懂,为何平⽇一本正经的他,突然在‮夜一‬之间变得这么不可捉摸、这么的风流,又这么的令她看不顺眼呢?

  “我才懒得看!”恨恨的说完,她转⾝回房,只撂下一句“等周一,我就可以自己尝试看看。”

  由于她背对着陆省军,以致没看到他満脸计谋成功的得意样。

  太好了,看她的模样,她心里是不可能没有他的。

  接下来,他该做的就是让她明⽩,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他更适合她。

  想给他爬墙?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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