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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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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凉馆外头,巩翔嘲弄地望着熊孟森。

  “我以为你是要去看我们的新家呢!”呿!他早该猜到的。

  “我想先敦亲睦邻一下,不行吗?”熊孟森瞪他一眼。

  “行,当然行,你是主子。”巩翔笑着说。

  “不要露出那种讨人厌的笑容。”熊孟森撇撇嘴,他就是怕热,他就是嗜冰,怎样?犯法吗?

  “是。”巩翔嘴里应着,可却仍然⾼⾼的扬着。

  “哼!懒得跟你罗唆!”冰凉的空气和食物就在一门之隔,他⼲么还要浪费时间在门外焚热的空气中和他废话咧?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熊孟森舒服的闭上限,深昅一口冰凉的空气滋润火热的肺部,这真是最幸福的事了。

  冷不防的,在他⾝后的巩翔突然将他扑倒,他都还来不及‮议抗‬,一声锵啷巨响随即响起,还连着几声尖叫。

  “搞什么东西!”他恼怒的低斥。

  “飞盘洗礼,有人闹场,而且人数还真不少。”巩翔抬头看了一眼情势,向他解释,自己起⾝之后,也顺势将他扯起。

  “就算如此,有把我扑倒的必要吗?”熊孟森斜睨他一眼,怀疑他是故意的。

  “一时情急,失了分寸罢了。”他耸耸肩,利眼一闪“小心!”

  两人同时头一偏,一个盘子从他们之间飞过,砸在他们⾝后来不及逃离现场也来不及闪躲的“池鱼”脸上,当场阵亡,呜呼哀哉。

  “怎样,要闪吗?”巩翔评估着扩况。

  “当然不要!”都已经进来了,他哪有可能再踏出去当烤⾁,他非得窝在这里等到那颗火球消失为止!包何况,这种阵仗对他来说,就像看两个刚出生的小婴儿打架。

  “那就找个‮全安‬的地方观赏吧!”巩翔扯住他的手肘,将他带离“冰风暴”

  熊孟森顺手抄来几盘尚未沦陷的冰品,再随手拉来一位准备加⼊混中的服务生。

  “怎么回事?”他问,先知道剧情的前因,再好好欣赏后果。

  “那个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儿看上我家三‮姐小‬,我家三‮姐小‬不理他,那一票花痴为了替公子哥儿打抱不平,就处处刁难,老客户看不过去,出面劝解,结果一时言语不合就动起手了。”服务生简单的解说,看到梁莎莎在一旁挥手,立即告退。

  “四‮姐小‬,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告诉大家都不要过去,全都退开!”梁莎莎代,然后拉着也想上前劝架的⽗⺟。“爸妈,你们别过去,让大姐和三姐处理就好了啦!”她当机立断拉着梁凉和陶美香往后头避难。

  “可是那些飞来飞去的东西,会不会砸到她们啊!”陶美香担心极了。

  “放心啦!会砸到的话,就算我们在这边也无济于事,难不成你们要帮她们挡吗?”梁莎莎冷静分析。

  夫俩一顿,紧接着便拉着小女儿躲到休息室去,还顺手将门关了起来。千万千万不要误会,他们绝对不是贪生怕死,而是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

  外头,梁心藌冷眼看着面前的混仗,心思清明的盯着每一个人的动作,丝毫不放过。

  混仗打了十分钟之久,在演变成流⾎事件之前,梁心藌打了一个手势,已经待命很久、有点迫不及待的粱孀立即上场。

  “‮娘老‬今天心情特差,正好拿你们来发怈发怈!”她嘀咕着。她⾝为‮行银‬理财专员,最近业绩特差,饭碗就快要保不住了,她的心情当然也跟着差。

  几个手刀、拳腿齐发,都扎扎实实的落在那几个捣的家伙⾝上,一个过肩摔,故意将一名男生给摔到那个好整以暇观看战火的狄炜桌前,将他给拖下⽔。这场混因他而起,没道理让他置⾝事外吧!

  “该死!”狄炜跳了起来,恼怒的低头望着自己一⾝的汤⽔。

  梁孀得意的一笑,一扫腿,撂倒最后一个站着的男生,结束混

  她站直⾝子,心里的闷气舒展许多,双手上下拍了拍,潇洒的离开现场,与梁心藌擦⾝而过时,两人击掌,换手。

  “各位都冷静下来了吗?”梁心藌冷淡的声音响起,脚旁一桶备用的冰⽔,是打算不得已的时候用的。

  扫了众人一眼,确定每个人都不敢妄动之后,她抬手扶扶鼻梁上的眼镜,开始清算损失,哪个人摔了几个盘子、哪个人弄坏了几张桌椅,因这场群架吓跑了几个没付帐的客人,以及吧台上损失的冰品材料、营业损失等等,丝毫没有遗漏,一一点清。

  “总共二十一万四千五百六十五元,四舍五⼊,算你们二十二万就好了,请付帐。”

  众人面面相觑,有这种四舍五⼊法吗?

  “怎么?各位M大的同学,听说你们什么没有,就是Money最多,现下不过区区二十二万块,如果没人付得起,那就分摊一下,一个人也不过要个一万块,不是吗?”梁心藌嘲讽的说。

  “梁心藌,你搞清楚,我们到这里来是给你生意做,你践个二五八万的是什么意思啊!”有人受不了她的嘴脸,叫嚣了起来。

  “给我生意做?你是瞎了眼还是智障?眼下这种情形叫作给我生意做?”她嗤之以鼻。

  “你!”

  “我付。”狄炜出声,走到她面前,拿出一张信用卡。“接不接受刷卡?”

  梁心藌冷冷的瞥他一眼。“当然。”伸手要接过他的卡,他却缩了回去。

  “我付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狄炜对她露出一个让众女醉的笑容。“你来当我的女朋友。”

  众人倒菗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偶像竟然真的看上‮湾台‬土产!

  她冷冷一笑“我还没可悲到为这区区二十二万卖⾝。”

  “梁心藌,狄炜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太不知好歹了!”

  “就是说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梁心藌冷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就算我不知好歹好了,又怎样?我不想浪费时间,犯法吗?”

  狄炜阻止又想发言的人,眯着眼望着她。“你认为和我往是浪费时间?”

  她耸耸肩,懒得和他乡说废话。“你负不负责赔偿?”她指了指他的信用卡。

  “我说了,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付帐。”

  她冷冷一瞥,二话不说转⾝走向柜台。

  狄炜跟在她⾝后,其他人也好奇的跟了过来。

  “你想逃吗?你不敢面对我,怕爱上我吗?”他对着她的后脑喊。

  梁心藌不理睬他,直接拿起电话按了三个号码。

  “你⼲什么?”

  “‮警报‬。”她冷笑。

  他一惊,他怕的不是‮察警‬,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他怕的是如果找上‮察警‬,就势必得惊动⽗亲,那…

  “喂?110报案中心吗?我要报案,我们这里有人打群架…”

  “够了,我赔偿!”狄炜将信用卡丢到柜台上。

  她扯了扯嘴角“不用了,他们已经和解了,谢谢。”

  币上电话,拿过信用卡刷卡,将签帐单给他签名后,她才又开口。

  “谢谢光临,不送,希望以后没有机会再为你们服务,滚吧!”梁心藌冷冷的望着他们,直言送客。

  狄炜深深的看着她良久,才收起签帐单和信用卡。

  “我一定会把你追到手的!”他对着她发誓般的低语,然后率先离去。

  她本不甩他,招呼员工开始收拾残局。

  一伙瘟神离开之后,现场除了梁家自家人以及店里员工之外,只残留两只“池鱼”

  “翔,你看到她拨的电话号码了吗?”熊孟森嘴角泛着一抹兴味的笑容,一双有神的眼睛望着那头忙着整理的梁心藌。

  “没注意,还有,他们似乎也没注意到咱们两个客人的存在。”

  熊孟森低低一笑,巩翔没注意,他倒是注意到了,那个女孩按下的三个号码是一一六。

  “翔,你去吩咐一下,屋子的装潢要在今天完成,我们立即搬进去住。顺便把临时事务所给结束掉,到这里重新开业。”

  “我不能离开你。”巩翔讶异之余,可没有忘了自己的⾝分。

  “翔,我不是那么不济吧?让你连离开几分钟都不行。”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现在是非常时期,轻忽不得。”他坚持。

  “好吧!那你应该知道一种东西叫‮机手‬吧!⿇烦你把口袋里的‮机手‬拿出来,拨通电话给装潢工程的工头代一声,行吧?还是你连联络人的电话都没有?”

  …

  那个男人很讨厌!

  梁心藌冷着脸,眼底的厌恶即使隔着厚厚的镜片依然強烈直而出。

  那个男人有着一头及肩的黑发,此刻用着一条金⾊的细绳绑在脑后,俊逸的脸上有着经过強烈光洗礼的光泽,一百八十几公分⾼的⾝材窝在对他来说略显窄小的座位上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仍不见有起⾝离去的迹象。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从三天前那伙瘟神闹事之后,她在残骸中发现他和另一个男人捧着残留的冰吃得不亦乐乎,还边吃边观赏闹剧。之后这三天,他们天天光顾,然后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为什么不早点滚蛋啊!现在正是生意最⾼峰的时候,店里人満为患,这段期间其他桌子的客人已经换过好几梯次了,他们却占着⽑坑不拉屎…哦,他们是吃了几盘冰啦,但算了算,还是划不来啊!

  还有,他⼲么老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牙齿⽩啊!另外那个倒是还好,只是会不时的送上充満疑惑的目光,不知道在怀疑什么似的。

  然而,以上都不是她认为“那个男人很讨厌”的主因,而是…

  她盯着他们桌上的盘子,眼底有着深深的不赞同。

  “森,适可而止,别招惹人家了。”这三天来,这已经不知道是巩翔第几次的忠言了。他万分疑惑,那个女孩了不起有个了一点,为什么能让森这般感‮趣兴‬呢?还一连三天放着正事不⼲,跑来这里吃冰。虽然那些工作不做也罢,但是他这般不务正业,也是令他们伤脑筋的。

  “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熊孟森笑问。

  “可爱?”他扬眉,这种类型的女,他绝对不会用“可爱”这两个字来形容,或许,等她拿掉那副眼镜,改一下那种耳下三公分清汤挂面式的发型,再将脸上冷冰冰的表情改成一抹傻笑,那或许还称得上。至于目前,就甭提了。

  “对啊!可爱极了。”熊孟森还是笑咪咪的望着梁心藌。“虽然她不懂打扮,浪费了她那张好面⽪,以至于变成人人眼中的丑女,但是她并不会因为有男人要追她就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就连有帅哥注意她,她也不屑一顾,真可爱耶!”

  碑翔撇一笑,可以想见的,男人指的就是三天前闹场的那个男人,而帅哥,指的就是熊孟森自己。

  “还有啊!她非常细心,不管店里出了什么状况,她一定立即处理,本不用客人传唤。她的脸上虽然没有笑容,态度也不够热络,但是给人的感觉却非常舒服,你注意到了吗?那些小孩和老人家都特别喜找她。”

  是吗?这点巩翔倒是没注意到。

  “你看,她服务的客人,都把冰吃得精光呢!肯定是良好又细心的服务让人胃口大开吧!”

  也许是她的冷脸让人不敢不吃完吧!他在心里咕哝着。不过…

  他疑惑的望着熊孟森,再望向梁心藌,还是搞不清楚森对这女孩的‮趣兴‬到底从何而来。

  “翔,你猜猜看,她为什么一直瞪着我们?”熊孟森又送了一个笑容出去,照例得到一记冷飕飕的⽩眼。

  碑翔来不及回答,‮机手‬便响了起来,他立即接听,嗯嗯唔唔了好一会儿,才睑⾊凝重的挂上电话。

  “有状况了,森。”

  熊孟森微挑眉,没有异议的看着他抬手招来服务生准备买单。

  “如果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瞪着你,可以直接问她。”巩翔看到朝他们走来的梁心藌。

  梁心藌走到他们的位子,冷着一张脸瞪着微偏过头朝她微笑的男人…可恶啊!他光是坐着竟然就快跟她站着差不多⾼了。

  “以你们两人的表情来看,你还比较适合『服务生』这个名词,而她,大概只有『澳客』这个名称适合吧!”巩翔在他耳边低声咕哝。

  熊孟森瞪他一眼,才又望向梁心藌。她背在⾝后的手,该不会蔵着一把菜刀,打算将他大卸八块吧?

  “两位要买单?”她开口问,客气,却非充淡。

  “是,请帮我们买单。”巩翔道。

  她点头,背在⾝后的手伸出,将一个保鲜袋给熊孟森。

  “这是?”他疑惑的接过来。

  “本店严噤浪费,所以请将它们打包回去。”持平的声调,比室內的空调还凉,比他刚吃下肚的冰还冷。

  打包回去?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她所服务的客人通通把冰吃光光的原因。

  碑翔嗤笑一声,惹来两个⽩眼,可只有熊孟森知道他为什么笑。

  熊孟森低头望着盘子里的东西,冰已经融化,残余的糖⽔中沉着一些绿⾖,老实说,他不喜喝“绿⾖汤”耶!

  可是…她似乎是认真的。

  “我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托着下巴望着她的熊孟森突然说。

  “问了之后就会把它打包?”她似乎看出他的不愿。

  “当然…”不会。

  “好吧!请问。”没有发现他眼底的戏谵,梁心藌点头。

  又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开口“你是卧底的吧?”

  她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其他竞争同业派来这里卧底,打算搞垮凉馆的人啊!”他一脸认真。

  “当然不是。”真是笑话!她是来卧底的?她记得她家开的是连锁冰城,而不是FBI在台分部。

  “不是吗?可是很像啊!”他万分疑惑的模样。“翔,你说,她像不像?”

  碑翔瞥他一眼“我没‮趣兴‬加⼊你们的游戏,恕不奉陪。‮姐小‬,请结帐,我们急着离开。”

  “心藌!”负责外场服务的组长严茵华在忙昏头的空档,匆匆赶到她⾝边低声问:“我们忙不过来了,你可以过来帮忙吗?还是这里有⿇烦?”最后一句更是庒得小小声。

  梁心藌一愣,对啊!她在⼲么?店里忙翻了,她竟然还在这里跟人家扯一通?

  她乾脆拿回保鲜袋,帮他们打包,然后将找零一并塞进熊孟森的手里。

  “谢谢光临。”礼貌的说了一声,她转⾝要去招呼别的客人。

  “你不会真的要把它们带回去吧?”巩翔看着他手上的“绿⾖汤”老实说,虽然之前吃过同样的东西,但是融化前跟融化后,看起来感觉就是差很多。

  “要不然呢?”熊孟森失笑。“走吧!不是有状况吗?”

  直到人嘲散去之后,梁心藌回到柜台,突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偏头望向一旁的严茵华。

  “茵华姐,你觉得我长得像卧底的吗?”

  “什么?”她不解。

  梁心藌一顿,她⼲么在意那个男人说的话?

  “算了,没什么。”

  …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这么慢!”巩翱一见到他们,一手拉着一个,边抱怨边往外走。

  “翱,你⼲么呀?我们刚刚才从外头进来耶!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热啊!”熊孟森‮议抗‬。

  “森,现在不是玩的时候,状况一,樱木陇川带着木村雪子到‮湾台‬来了,刚刚离开了中正机场。”

  “他们爱到‮湾台‬是他们的自由,你急着要带我去哪里?”他撇撇嘴,不认为他们有能力找到他现在的住处。

  碑翱瞥他一眼。“状况二,熊许音玲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吧?”他脚步没停,话一说完,便感觉到前进的阻力瞬间消失。

  熊孟森脸⾊一凝“上车再说。”

  三人迅速下楼,驱车离去。

  熊许音玲是熊孟森的外婆,他⺟亲临死前最记挂的亲人之一,他之所以坚持到‮湾台‬来,甚至想结束‮国美‬如⽇中天的事业在‮湾台‬定居,回归平淡,就是为了遵照⺟亲的遗愿。

  ⺟亲希望他能代替她承膝下,可来到‮湾台‬之后,他却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该去找他们,毕竟当年是⺟亲伤透了他们的心,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他。

  没想到…

  碑翔拍了拍他紧握成拳的手,给予无言的安慰。

  “翱,你说,发生什么事了?”

  “森,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听我说完,然后冷静的处理这件事,不要太过动,好吗?”巩翱似乎预知他可能会有的反应,不放心的劝道。

  熊孟森眼神转为锐利,微眯着眼望向他。

  “废话少说!”冷硬的声调,冰凝的表情,显示出他现在已经不是二十二岁大男孩般的熊孟森,而是雄霸天下之主…森·凯格沙蒙。

  碑翱一凛,暗叹了一口气。

  “樱木陇川认为你到‮湾台‬,是要回到熊家,因此派人到‮湾台‬来,带走了熊许音玲,并要胁熊继圣在你出现时,将你赶走不准认你,否则…”巩翱知道,最后一句话如果说出来,就会让整个樱木家族因为樱木陇川这个愚蠢的行为被判死刑。

  不用开口,他只消锐利的眼眸一扫,巩翱便不得不开口继续说下去了。

  “否则熊许音玲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湾台‬了。”

  沉默降临,车內的气氛瞬间显得异常诡谲,全是因为熊孟森的表情,冷酷、残暴,宛如索命鬼差。

  “回去。”良久之后,熊孟森终于开口。

  回去?巩翱和巩翔皆感到疑惑。

  “森,不到熊家去了解一下吗?”

  “不必了。”他冷漠地道。现在他哪有脸出现在外公面前?当初⺟亲伤了他们的心,他尚未来得及弥补,如今又因为他连累了他们,除非将外婆平安无事救回,还给他们一个公道,否则他不会和他们见面的。

  碑翱立即向巩翔使了一个眼⾊,巩翔意会,调转方向盘往回走。

  “翱,‮出派‬雄略精英小组到⽇本,开始收购所有樱木集团的股票,从樱木陇介那边开始,然后是樱木陇一,最后是樱木陇川,我要在一个月之內掌握樱木集团所有企业体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慵懒的猛狮被怒了!

  “是。”巩翱立即打开电脑,与雄略精英小组联系,分派任务,对他的代没有丝毫疑惑,只要他说从哪边开始、从哪边突破,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翔,动员霸武集团所有顶尖⾼手,务必在三天之內将人带回。”熊孟森沉昑了一会儿“不择手段!”

  碑翔一惊,不择手段!那代表就算大开杀戒也在所不惜。

  看来樱木陇川这回真的失算,做了一件将樱木集团推进地狱的决策。

  望了一眼熊孟森的脸⾊,不,不只是推进地狱,他担忧的蹙眉,森会让樱木家彻底消失在地球上,让以樱木这姓氏自⾼自傲、自命不凡的樱木家的成员们毁灭!

  然而,最后痛苦的,他担心依然会是森。

  “怎么?你有意见吗?”熊孟森冻人的视线扫向巩翔。

  他一惊“不,没有,我马上联络。”

  熊孟森闭上眼睛,车內只剩下巩翱打电脑和巩翔讲电话的声音,冷肃的气息依然充斥,久久不散。

  “森,那到‮湾台‬的樱木陇川和木村雪子呢?你打算如何处置?”

  他没有睁眼,嘴角冷冷的一勾。“既然他们想找我,那就放出消息吧!”

  “你要见他们!”真是意外啊!不过可能吗?

  “当然不,就放出假消息让他们绕着‮湾台‬⽩找两圈,然后…让木村雪子成为樱木陇川的女人!”

  让樱木陇川硬要塞给他当老婆的女人变成樱木陇川自己的女人…

  这招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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