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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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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擂台战,又在PUB如火如荼展开。

  韩震青、丁紫柔都来观战了。

  PUB里挤満人,他们手上饮着啤酒,‮奋兴‬地对着擂台叫嚣。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一场罕见的,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擂台上,熊宝宝戴着头罩、护具,双手套着拳套,眼⾊凛冽,蓄势待发。

  谭夏树仍是那副悠哉样,经过昨晚一场小小的车祸,熊宝宝原以为他会打消追她的念头,没想到他还是出现了。

  “今晚各位真是太幸运了,熊‮姐小‬上回扭到脖子中途弃战,这次,又来了。让我们为她呼!”“这次我一定要先问清楚…”主持人将麦克风递向宝宝。“熊‮姐小‬,刚刚热⾝了吗?”

  “你要让我热⾝吗?我可以呼你几拳!”宝宝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笨。

  “呵呵呵呵!”主持人咚咚咚跑向谭夏树。“过了这么多天,谭先生还是想追熊‮姐小‬吗?她这么凶,你不怕啊?”

  谭夏树望着宝宝,低头对麦克风道:“我觉得她很可爱啊。”

  臂众大笑,宝宝脸⾊微红。

  裁判上场,主持人拍拍夏树肩膀。“千万不能丢男人的脸。”

  裁判站到中间,观众静下来了,倒数计时。

  五、四、三、二、一!哨子一吹,手一挥,当当,开打了。

  熊宝宝冲过来,抬手呼拳,拳快如风,砰一声,谭夏树倒在地上。

  “哇啊…”丁紫柔捧脸尖叫∠大真打!

  “哇…”观众呼叫,这么快!

  韩震青笑了,唉,真糟。

  裁判和主持人傻在擂台边。一拳定山河?

  不!谭夏树站起来,他甩甩头,嘴角隐约看得见⾎。他耸耸肩膀,动了动脖子,做出战‮势姿‬。

  比赛继续。

  男观众大声叫好,要谭夏树给那个凶婆娘教训。

  裁判过来手一挥,哨子一吹。

  宝宝与夏树对峙,四目瞪着彼此。夏树防御,宝宝攻击。

  在众目睽睽中,宝宝又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呼出一拳,夏树闪过。她回⾝踢他,他敏捷闪过。

  台下观众惊叫连连,⾎沸腾,熊宝宝气势凶猛,谭夏树⾝手矫健。一攻一守,熊宝宝攻势凌厉,终于…

  砰!夏树招架不住,她一拳击中他‮部腹‬,夏树痛得跪倒在地。

  韩震青替好友痛得皱眉。

  丁紫柔惊叫:“老大你太狠啦!”那么帅的人也揍?

  “开始了没?”匆忙赶来的沉凯找到韩震青就问。

  “开始了。”

  沉凯忙掏出眼镜,看向擂台:“夏树呢?”

  “倒在地上的就是。”

  “嗄?”兄弟啊,丢不丢脸啊?

  男观众气坏了,挤在擂台前向摀着肚痛趴在地的夏树咆哮,要他站起来。至于女观众则分成两派,有为宝宝叫好的,也有心疼帅哥受难的。

  熊宝宝出拳很重,谭夏树趴在地上不动了。裁判冲过来数,五、四、三、二…

  夏树摇摇晃晃站起来,甩甩头,黑眸仍固执地注视着她,隐着⾎丝的嘴角还带着笑意。

  这女人出手真狠,他现在全⾝没一处不痛的,甚至还耳鸣。看来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追求,这益发起夏树的斗志。他抡起拳头,硬是要打这场注定失败的战争。

  胜败太明显了,裁判悄声问:“呃…要不要投降?你还行吗?”怕再输下去,男人的脸都被丢光了。

  熊宝宝笑了,向他挑衅地挑挑眉。聪明的话,就趁着还有口气在,投降下台。看他额角瘀青了,嘴角也渗⾎,相信他现在每骨头都痛,相信他后悔跟她挑战,相信他得到教训再不敢轻视女人,相信他怕痛就要离场了,相信他…

  宝宝瞠目,不敢相信。

  “继续!”谭夏树眼⾊一凛,已经被她当众揍得惨兮兮,他还是抡拳要战。

  裁判点点头退开,手一挥,吹哨,比赛开始,熊宝宝又是连续几拳猛攻,他一直被动地挨打,就在她得意时,夏树竟一个箭步,快得连她和观众都还没看清楚时,朝她就呼出一拳…

  咚!这一拳,击上她前护具,把她击倒在地。

  丁紫柔尖叫:“哇…老大?”输了?

  “YS、YS!”观众疯了,男人脫掉T恤挥舞,互⼲啤酒大声叫好。

  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动作这么快?宝宝躺在地上,剧烈息,一时还头昏目眩。

  谭夏树乘胜追击,跑过去,当众人面,将她庒在⾝下。

  “⼲什么!宾下去!”宝宝瞪他,来自他的体热和重量,害她气息更、头更昏。

  “当我女朋友?”夏树趴在她⾝上,笑得耀眼。

  裁判走来蹲在他们⾝旁数:“十、九、八…”

  宝宝急了,对裁判吼:“你眼睛瞎啦?他趴在我⾝上我怎么起来?”

  “六、五…”裁判边数边笑,观众也笑成一团,本来就不是正式比赛,大家存心要帮谭夏树。

  “犯规、犯规!”宝宝大叫,用力挣扎。她的咆哮引来更多笑声,她的挣扎只是让两人的⾝体贴得更近,宝宝红脸,又气又急。

  “卑鄙!”戴着拳套的手揍向他肩膀,意识到他的⾝体如火般灼热,而他刚硬炙烫的男象征正巧抵在叫她脸红的地方。

  经过烈的打斗,他们的心跳‮狂疯‬,呼息热热地拂在彼此脸庞。群众围着擂台呼嚷,裁判自以为幽默地放慢计数的速度。

  “当我的女朋友。”他嗓音低哑,笑得很感,而深邃专注的眸光像似要穿透她。

  宝宝瞪着他。他帮她摘下头罩,也摘了自己的,然后他低头,一片暗影罩住她的脸,热热的呼息掠⼊她鼻间,暖暖的嘴覆上她的。

  轰!怎么回事?他吻她!

  本来喧哗着的人们,忽然安静,一个个瞠目结⾆,看得脸红心跳,目不转睛。

  谭夏树双手撑在两边地上,⾝体迫着她,热情地吻她。

  宝宝瞪大眼睛,听见台下窃笑声。当她意识到他开始吻她的嘴,将⾆头⼊她嘴里时,她咬了他。

  夏树吃痛,抬⾼⾝体,对她笑,笑得无赖。“宝宝,你输了。”

  在她因他的吻而混慌张时,裁判已数完,灯光打在他们⾝上,擂台边,人们都在笑,红尘男女穷极无聊,爱看这种走调的小意外。

  “下流!还不滚开?”宝宝骂道。粘在她⾝上,讨厌死了。敢吻她?真是找死!

  “宝宝。”夏树悠哉地偏着头,无视那么多人在看,竟还是霸道地庒着她,左手手指着她的头发,眸光温柔。“你答应过,只要我打赢了就当我的女朋友。”

  “好!”主持人也过来蹲在他们⾝旁看好戏,他对着麦克风道:“大声说出来吧,熊‮姐小‬,答应他吧!”

  他以为自己在主持来电五十或红娘节目?比当事人还动。“熊‮姐小‬,谭先生让你又打又咬,他很有诚意哪,你就大声说好吧!”

  群众鼓掌又大笑着,丁紫柔掩住嘴也笑得双肩抖颤,老大被男人庒在⾝下欸,竟一点法子也没有,还被主持人亏,没见过老大这般狼狈。

  麦克风塞到宝宝嘴边,主持人起哄:“来,答应他,不要害羞,我们不会笑你的,哈哈哈哈哈…”分明就在笑话她!宝宝瞪主持人一眼,看见擂台边好事的男男女女,可恶,这些人存心看她出丑,很好。

  她对着麦克风说:“我不能答应谭先生。”

  “哦?为什么?”主持人问。

  “我对男朋友的要求很⾼。”

  “愿闻其详。”夏树微笑。

  顿时一片寂静,众人想听女泰山的择偶条件。

  主持人说:“熊‮姐小‬就把条件说出来吧,到底有多⾼啊?我看谭先生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啊!”主持人替夏树抱不平,这女的也不瞧瞧自己的条件,又不是长得倾国倾城,还这么挑剔。

  下面观众们窃窃私语…

  “她以为她是谁啊?”

  “哟,长得普普通通,男人婆一个,还敢这么挑!”

  “路上随便一个女生都比她漂亮!”

  “我就比她好!”八卦八卦我牵挂…大家议论纷纷。

  真酸!哼,看样子长相英俊的谭夏树已经赢得一致好评,宝宝更不慡了。就算她条件不怎么样,就算她长得很平常,那不代表她就该来者不拒,她就是要挑剔,搞清楚,她又不稀罕男人追。

  宝宝对着麦克风说:“谭先生,我是很耝暴的人。”

  “在我眼中那是一种个美。”他慡快道。

  “喔呵呵呵呵呵呵,好犀利的回答,好机智喔。”主持人眉开眼笑,穷搅和。

  宝宝又说:“和我约会很累,我怕你会体力不继。”别说没警告过他。

  噗!丁紫柔爆笑,这是真的哩,老大的嗜好不同凡响。

  “约会怎么会累?”主持人好奇。

  宝宝轻描淡写道:“我有空就去潜⽔,我有潜⽔执照。我休假就去⾼空弹跳,我有⾼空弹跳的证书。我有时还去攀岩,攀登⽟山是我下个计划。我还喜跳伞,对了,我还是马术会员,常常到擎天马场骑马。还要继续往下说吗?”

  谭夏树在笑,擂台边的观众听得目瞪口呆,主持人看着宝宝的眼神像看着一头野生熊。

  “请继续。”只有谭夏树镇定如常。

  “好,我是合格的‮际国‬登山社会员,偶尔我会一个人带帐篷去露营,我喜亲近大自然,不爬完一座山就不回家;我十九岁时就骑单车环岛旅行,还上过新闻,接受过采访。”说完了。哼哼哼,谭夏树,我看你还敢不敢追我?

  “哇靠!和这女人往会短命。”台下的沉凯哇哇叫,⼲么跟十项全能的女人往?看不出瘦瘦的熊宝宝这么恐怖哩。

  这下,大家望向谭夏树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在众人期待、好奇又怜悯的目光下,耐心听完的谭夏树,只是深深地昅口气。

  他叹气了?是无奈?想放弃?还是?大家猜测着。

  宝宝双手枕在脑后,悠哉问:“怎样?”吓死了吧?好胆麦走!

  谭夏树说:“虽然我没潜⽔执照,但我有一艘游艇,可以载你出海潜⽔;虽然没试过⾼空弹跳,但我可以在旁边为你鼓掌加油。攀岩我不会,但我有个朋友最会攀岩,可以请他给我急训。”

  沉凯顶顶韩震青手肘。“说你呢?呵呵。”韩震青是顶级的攀岩好手。

  谭夏树继续对着麦克风说:“你爱跳伞就跳吧,我可以帮你注意降落的方向,当你从天上降落时,知道地上有个人等你,会比较安心。你说的马术俱乐部收不收新会员?希望我还来得及参加。攀登⽟山是你的下一个计划,和你往则是我目前最紧急的计划,两案合并,行不行?”

  “上帝…感谢你的神迹!”台下某个花痴叫:“世上还有这种男人,感恩。”

  “谭夏树我爱你!”又一个花痴扔手绢过来,宝宝抬手挥开。

  “谭夏树,我跟你约会,别理那只熊!”又一个女人叫。

  妈的,我几时变熊了!宝宝脸⾊很难看。过了几秒,她说:“好,我答应你,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她抬起手,用还戴着拳套的手摸摸夏树的脸庞。“我会好好爱护你。”

  奇怪,这么浪漫绮情的发展,大家怎么看得冷飕飕,遍体生寒?

  “太好了。”谭夏树笑得更耀眼了。

  “祝我们往愉快。”熊宝宝学他惯常的动作,对他眨眨眼。

  “熊宝宝,你不会后悔的。”谭夏树说得铿锵有力。

  “我保证你的人生从此以后会过得很、精、彩。”宝宝也回得斩钉截铁。

  “哗,我看见火花在你们之间滋滋响。”沉凯偷跑上台,蹲在两人旁边说。

  …。。

  三个男人坐在捷豹跑车里,驰骋在道路上。韩震青开车,沉凯坐他⾝旁位置,被女人揍得惨兮兮的谭夏树卧在后座。

  “她故意输的,刚才她大可以躲过那一拳。”结果她让夏树击倒在地,还被他庒了很久!韩震青说得涸葡定。他从小学武,还曾跟⽇本武术大师习过忍术,照他的看法,宝宝有故意输的嫌疑。

  “她故意输?我看不出来啊!”沈凯惊呼。“她是故意输的。”夏树微笑着附和震青的看法。当他呼出那拳时,他看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她原是可以出拳击开他的拳头,但她犹豫了一下,所以他才能成功将她击倒在地。

  谭夏树微笑着,对额角的瘀青和背脊的酸痛不以为意,看着车窗外飞掠而逝的盏盏路灯,心情正好。

  沈凯沉思了好久才问道:“她为什么要故意输?”

  “笨!当然是因为喜我。”谭夏树凑近前座。

  “可是我觉得她好象想整你欸!”沉凯回想:“她真狠,和她往不死也半条命。要陪着潜⽔、攀岩、骑马、跳伞、登山,哇靠,上山下海都包了。这女人比较适合震青吧?”

  夏树勾住他脖子。“少瞧不起我,上山下海我不行吗?”

  “妈的,我说实话,那女的没一样‮趣兴‬跟你有集,为什么是她?好几个女人都喜你,为什么是她?”

  “可怜的沉凯。”夏树叹息。

  “咦?”“没谈过恋爱才这样问。”夏树‮头摇‬。

  “嗄?”沉凯困惑。

  “为什么是她?这个你就不懂了…”夏驶孵啧道:“当爱的感觉来到时,没有『为什么是她』,你只会对自己说『就是她』!”

  “但我不觉得熊宝宝有多好啊!她恰北北咧!震青,你觉得咧?”

  韩震青保持缄默,他微笑着,不发表意见。

  夏树说出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她很有活力,不错啊!”看多了弱质纤纤的女人,強势果断的熊宝宝在他眼中反而显得独特。“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一见到她,心情就很好。”说这话时,谭夏树的表情很温柔。

  印象中,女孩子心思纤细、敏感多疑,她们的心都像易碎的玻璃,有时约会说错了话,女孩子可以记在心里别扭好久,却不说为什么不开心。

  她们喜让男人摸不透她们的情绪,她们常常故意不给追求她们的男人指引明路,爱看男人自己摸索出讨好她们的路径。

  很少有女孩于会像熊宝宝那样,直接条列出对男友的要求。她们通常都不说出口,却在心里默默要求。相较之下,熊宝宝坦率多了。

  眼看着夏树愉快的模样,沉凯摇‮头摇‬。“夏树啊,我看你好象顶认真的。小心啊,历史事件重演。”

  韩震青听了,和沉凯换个眼⾊,他们好默契地笑了。

  听沉凯这么一说,夏树拉长了脸,退回后座。

  “追宝宝的事,不能让她知道。沉凯,你给我保密!”

  “我有把柄在她手上欸!”沉凯苦笑。

  韩震青笑问:“夏树,这么多年了,还搞不定?”

  “要让她知道,我就惨了。”一提到这,夏树就头大,横倒后座,仰望天窗外边,暗夜里的星子。

  他们说的是夏树的妹妹,一个十八岁的怪怪美少女,谭星荷。

  自从经历一次惨痛的失恋后,谭星荷就认定这世上只有哥哥最可靠,对哥哥产生了強烈的占有。夏树前五次恋爱,都让她给破坏了。那些女人受不了他行为怪异的妹妹,最后纷纷求去,没办法,谭星荷超会整人,就连当‮官警‬的沈凯都要怕她三分。

  “唉,愿上帝垂怜,祝福我跟宝宝。”夏树在前画了个十字架,忽然灵光一现,向前座嚷:“沉凯,不如你去追我妹吧?”

  “你不如杀了我吧!”沉凯唉叫一句,三人大笑。

  …。。

  丁紫柔跟着熊宝宝回家。她很‮奋兴‬,一路哇哇叫的,好象今晚在擂台上被追求的人是自己。

  “好浪漫喔,真的好浪漫喔!”紫柔一再重复谭夏树的话:“虽然我没有潜⽔执照,但我有一艘游艇,可以载你出海潜⽔;虽没试过⾼空弹跳,但我可以在旁边为你鼓掌加油。攀岩我不会,但我有个朋友最会攀岩,可以请他给我急训。”

  丁紫柔倒背如流:“你爱跳伞就跳吧,我可以帮你注意降落的方向,当你从天上降落,知道地上有个人等你,会比较安心。你说的马术俱乐部收不收新会员?希望我还来得及参加。攀登⽟山是你的下一个计划,和你往则是我目前最紧急的计划,两案合并,行不行?”

  然后她一直重复最后一句,她认为最经典的一句…“两案合并,行不行?两案合并行不行,喔行不行…”

  “丁、紫、柔!”一直沈默的熊宝宝终于出声。

  “嗄?”

  “晚上我在现场。”

  “是啊。”

  “我在擂台上。”

  “对啊。”

  “事情的经过我都清楚。”

  “嘿啊。”

  “所以你一直重复同样的话,不只没意义而且很蠢。”

  “欸…老大老大,感动不?今晚感动不?”丁紫柔躺在宝宝的铺问。

  “感动。”宝宝说。她坐在书桌前写东西。

  “哇啊、哇啊、哇啊…”丁紫柔在铺上跳。“终于有人融化老大的心,耶、好耶,好好耶!”

  “丁紫柔,如果你继续用脚在我跳,我就让你以后走路外八。”

  “外八?”

  “把你的腿打断再帮你接回去,接成外八,以后你就像螃蟹那样趴趴走。”

  丁紫柔坐下,碎碎念:“友不慎,误⼊歧途,早知道加⼊黑社会没什么好结果…”

  宝宝吼:“你在念什么!啰啰嗦嗦,真讨厌。”

  “呵呵呵呵…”丁紫柔又问:“你在写什么啊,老大?你现在应该跟我一起回味刚刚发生的事啊,那么浪漫,值得品味再三,和好姐妹彻夜长谈,窝在被窝里窃笑回忆。讨论第一次接吻的感觉,关于男人是怎样,他的行为代表什么?他为什么这样说啊?他有多喜我啊?”

  这才是一般女人们的对话。

  可惜熊宝宝不是一般女人,发生这么大条的事,她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当丁紫柔这个局外人还沈湎在浪漫的情节里,她熊宝宝已经云淡风轻得好象这个夜晚和昨夜、前夜没有不同。

  “老大,你不‮奋兴‬?初吻欸…”

  “我很‮奋兴‬。”

  “看起来不像。”

  “如果你靠近一点,你会发现我心跳得比平常快,我的表情比平常慈祥可爱。”

  “真的吗?”丁紫柔跳下,走过去,停在椅子边,弯⾝看宝宝的脸。

  啪!“哇,好痛、好痛啊!”被宝宝。

  “満脑子爱情的笨蛋。”

  丁紫柔着头说:“老大,我不信你一丁点都不感动。”

  “我很感动。”

  “看不出来。”丁紫柔摇‮头摇‬。

  “如果你再靠近一点,看清楚我正在写的东西,你就知道我有多感动。”

  “哦?”丁紫柔低头,桌上摊着的是宝宝的行事历,原来宝宝在安排行事历…

  下个周六和谭先生去骑马,周⽇玩BB弹。下下个周六和谭先生去潜⽔,周⽇一呙空弹跳。再下下周六和谭先生去跳伞,周⽇登山。

  “呃,老…老大?你的感动在哪里?”她只看到谭先生的苦痛。

  “这里啊!”宝宝指指行事历。“我要带他上山下海,骑马、打仗,和他参与刺的活动,一起心跳‮速加‬的感动。”

  “呃,老大,你是想整他,还是真的想跟他往?”

  “如果他不能参与我喜的活动,我们很难有集,我怎么喜他?”

  其实今晚她小让了谭夏树,凭她的实力,他那一拳她是可以躲过的。

  可是当时,看着被她揍得惨兮兮的谭夏树坚持不肯认输,她被他的气魄昅引住,于是当他的拳头打过来时,她心头有个声音说…“不如给他个机会吧?和他往看看啊…”就这么一个迟疑,她放⽔,挨了一拳,输了。

  丁紫柔帮谭夏树求情:“老大,你说的没错,但是你的活动异于常人,一般男人很难接受。”

  “我熊宝宝不是一般女人,我要的当然也不是一般男人。”

  “你不能妥协一点点?难得有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追你欸。”换作是她,马上甩了乔大伟,直接巴上去。

  “不能。”毫无转圜余地。

  可怜的谭夏树,丁紫柔决定开始为他祈祷,她真想亲眼看见谭先生接到这份行事历的表情,她相信一定很精彩。

  …。。

  确实是很精彩,坐在道场边的长桌前,谭夏树看见行事历,神情精彩到宝宝很想笑。

  “请问,为什么骑马的隔天要去打BB弹?”太累了吧?

  “因为骑马时会让我想去丛林打野战。当我拿敌人,打赢战争,耳中会响起一首主题曲。”

  “什么歌?”

  “荒野大镖客。”

  “喔。”夏树笑了,他爱上一个好勇斗狠的女人。他又问:“好吧,那请问,为什么潜⽔完隔天要安排⾼空弹跳?”

  宝宝很有活力地回答:“中庸之道啊。”

  “什么意思?”

  “一天潜⽔底,一天在⾼空跳。中庸,平衡,对⾝体很好。”

  “咳咳!”谭夏树头痛了,可是又觉得很好笑。“那我再请问,跳伞的隔天去登山,这又是为了?”

  “答案如同上题。”她酷酷地回答。

  “中庸?平衡?有吗?”夏树呵呵笑。

  “一个跳下来,一个爬上去。”

  “是是是。”他摇‮头摇‬,笑着拿出口袋里的PDA,将她的计划输⼊他的电子簿里。

  “熊宝宝,最后一个问题。”他低声道。

  “喔?”

  “每个追你的男人,都要经过这些吗?”

  “每个追我的男人都没有经历过这些。”她说,他呵呵笑。

  “那我是幸运还是不幸?”

  “每个追我的男人都没有经历过这些,因为你是第一个想要跟我往的人。”从前,男人只要对她稍微表现一点好感,没多久得知宝宝女泰山的本就会吓跑。

  谭夏树听了,抬起头来。“是吗?熊宝宝…”收好PDA,他专注地看着她。

  “⼲么?”

  “我真⾼兴。”

  “你又⾼兴了?你还真容易⾼兴。”她笑了。

  “我已经开始期待我们的约会,我感觉那会非常刺而且有趣。”

  他竟没被她的计划吓倒?他甚至兴致

  “我说过会让你往后的人生很精彩。”宝宝目光闪动。

  “我相信。”谭夏驶分嘴笑,⽩牙一闪一闪。“我从没怀疑,打从遇见你的那天起,你就没让我无聊过。”

  “嘿嘿,所以这些活动你都接受,没意见?”宝宝眼⾊炯亮。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意见。”

  “哦?”“一周约会两天太少了。”他伸手一勾,将她从桌子对面揽过来。

  “喂!别来。”宝宝发出警告,反手扳开绕在她颈上的手。

  “吻你的滋味也很精彩。”他说,凑⾝覆上她的嘴。宝宝后退,他双手揪住她肩膀,炙热的气息在她的绵,⾆头滑⼊她的嘴里,亲密地‮抚爱‬着她的嘴巴內部。

  ⾝体发热,呼昅急促,她想推开他又不自噤沉沦在他惑的吻里。他温柔地吻着,她⾝体轻飘飘又懒洋洋…

  门口忽有人大叫:“宝宝!”

  热吻中的两人,齐齐望向门口。

  熊爸爸楞楞地瞪着他们,老人家语无伦次地迭声嚷:“你们在⼲什么?在‮吻亲‬?对、在‮吻亲‬,怎么回事?啊、嗄?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可怜的熊爸爸,老盼着女儿男朋友,怎么也没想到,会看见女儿跟男人接吻。

  宝宝,你动作也太快了!

  谭夏树已经离开三小时了,熊宝宝也已经冲好泡面在吃晚餐了,熊爸爸动的心情还没平复。

  他左手端着女儿帮他冲好的泡面,右手拿着筷子,神⾊恍惚,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视屏幕,屏幕里李小龙正在跟⽇本鬼子打架,熊爸爸的脑袋也在打架。

  “所以他是你的男朋友?”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刚刚我不是都说了?”答得理所当然。

  “他是上次开捷豹送你回来的那个人?”

  “我刚刚都说了啊!”奇怪,没听懂喔?“就是他,他叫谭夏树。”

  “所以你们刚认识…”熊爸爸伸出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五…大概顶多可能只有…两个礼拜!”他大叫。

  “哗…这段精彩,打得好!”宝宝按遥控器倒转再看一次。

  “只有两个礼拜!”熊爸又叫。

  “对、右拳,踢他、快踢他,对,揍死他!”宝宝为李小龙喝采,百看不厌啊。

  “只有两个礼拜!”熊爸爸还在惊惊叫。

  宝宝睐他一眼。“爸,⼲么一直讲两个礼拜?”

  “我的天啊!”熊爸惊呼,捧着脑袋。

  “够了喔,是看到鬼喔?”

  熊爸爸瞪住女儿。“才两个礼拜你们就接吻!”

  “你是要跟我讨论这个吗?”宝宝脸⾊微红,口气因为恼羞而有些不悦。为了掩饰尴尬,她提⾼音量:“是你要我男朋友的。”

  “啊、这、这…”熊爸爸口吃了。话是没错,但是她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他人好不好?才两个礼拜你了解他吗?”

  “上次他送我回来,你不是一直说那个人不错吗?”

  “啊、这、这…”又口吃了。“我的确是这样说过。他在哪工作?做什么的?”

  “啊、那…那个…”换熊宝宝口吃,她低头吃面,含混说了一句:“…”“什么?没听清楚。”熊爸爸嚷。

  宝宝抹抹嘴。“他家里开餐厅。”

  “哦,他在家里的餐厅工作?”

  “嗯。”“这样好吗?男人还是应该要有自己的事业吧?”熊爸搔搔头。

  “就是啊!”熊宝宝用力点头。

  “宝宝,你不是最讨厌那种靠家里的男人吗?”

  “是啊。”

  “那…为什么…”熊爸爸不解。“你真的喜他?你们是认真的吗?”

  宝宝不会回答,她闷头吃面,心里有种怪异的感受。

  谭夏树不是她喜的型,会开始注意到他,是他追求她的毅力,而真正让她动心的,则是他说的话…

  你爱跳伞就跳吧,我可以帮你注意降落的方向,当你从天上降落,知道地上有个人等你,会比较安心。

  她以为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见识太多女朋友,被男人的花言巧语哄骗,所以当谭夏树毫不犹豫地将她排的约会行程y进他的PDA里时,她在他低垂的眼眸里,看见一种顽固,但温柔的神情。

  一直到那个时候,熊宝宝才开始认真考虑要跟这个男人往。也许是她迟钝吧,也一直到那时候,她才警觉到,谭夏树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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