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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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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太太看着整天坐立不安,在屋內不停踱步的五‮姐小‬,冷淡的脸上不噤露出了微笑。

  有一年了吧?自从那天半夜时分,満脸怒意的四少爷,把醉醺醺的五‮姐小‬带回京都大宅后,他已经一年没回大宅。今天,正是他要回来的⽇子,也难怪五‮姐小‬会紧张起来。

  她知道那天,两人一定在东京发生了甚么不愉快的事,所以四少爷才会板着脸回来,甚至在把五‮姐小‬给她照顾后,立即消失于大宅中,但没想到他会⾜⾜一年不回来。

  “五‮姐小‬,坐下来等他吧。”

  明夏听见老管家的呼唤,才惊觉自己竟然来回踱步了一整天,马上尴尬地坐下来。

  天啊,她在紧张甚么?只不过是他回家罢了,她为甚么这样慌张,真丢脸!

  看着大宅围墙边的几株樱树,她的心跳忽地重了几下。虽然现在的景象比不上那天的宏伟壮丽,但这盛开了的花朵,刺着她的思维和记忆。

  她思念他吗?还是,他们太久没见面,所以她才一反常态?

  “真奇怪,天也黑了,为甚么四少爷还没回来?”

  闻言,她只是定眼看着小林太太,没有回应。

  “五‮姐小‬,我出去看看。”

  对,天也黑了,他怎会还不出现?难道他本不会回京都吗?

  想来也是,他回来做甚么?公司的事他用电话联络就可以了,何需亲自回来?况且,京都有一个他最讨厌的人在,他怎会回来…

  他不会出现的,她就是知道!明夏想着想着,便起⾝回自己的房间去,无视正在布菜的女仆。

  只准备给她一个人吃的饭,就算倒掉了应该也不算浪费吧?她真的没胃口。

  躺卧在自己的大上,她彷佛又轻松了不少。战战兢兢了一天,现在她感到很累,只想睡,明天就可以再次一个人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写写作业,出去走走,跟朋友聊聊天…

  鸟儿婉转的叫声,将她从沉睡中‮醒唤‬。

  好奇怪,她昨晚竟然梦到四哥回来了,还温柔喂她吃粥吃葯。现实中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她?他可是还在恨她呢…

  梳洗过后,她到客厅准备吃早饭,被坐在饭桌前的⾼大⾝影吓呆了!

  “不认得我了?”夕木式明带着威严的沉声问道。“还不过来吃饭!”

  她依言走近饭桌,低头坐上自己的位置,难以相信对面那空缺了一年的位置上坐了人。真是他?她还在做梦吗?

  “不想看到我?”夕木式明看着她低垂的头,讽刺地问。

  “不是。”她抬头看他。他变得更成英伟了,似乎变得更让她陌生…

  他満意地点点头,继续吃饭。

  她也拿起碗筷吃饭,现在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以前一样。这样的他们,应该是最好的吧?能和平地坐在一起…

  她舒一口气,脸上也泛起笑。真好,看他一副无事的样子,看来他早就忘了那件事,那她也不用再这样拘谨了。

  走在连接老宅和茶道馆的小石板路上,她哼唱起中文的小调民谣,不经意地看向两侧的樱树,一重一重地点缀着古城的韵味。

  这样美的景致她年年都能看见,可是人事却不断变迁,只是在这样风雅的京都中,悠闲平淡的生活,让人忘了时光的流动。

  “回家吗?”

  她回头一看,见到淡笑着的夕木式明。“你为甚么在这里?”

  “没为甚么,我喜,难道四处走走也不行?”他淡笑的脸转为认真。

  她长大了,出落得更亭串⽟立,更有少女味道,可是她似乎清瘦了不少,忧愁也更多了几分。再看到她,他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挂记着她。

  “对了,我差点以为你永远都不回京都呢。”她说笑地拍向他的手臂。

  “怎么会。”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紧紧地包围着。

  明夏想挥开他,却无能为力,暧昧的气氛再度笼罩着两人。

  “天快黑了,我们快回家吃饭吧。”她不安地提醒着。

  “我请你去摊子吃饭,怎样?”

  不等明夏回应,他拉起她的手往前方不远的摊贩走去。

  夕木式明让她坐在他⾝边,两人一起挤在小摊子的檐篷下。他不理她,自个儿跟随和的中年老板点了菜。

  她只好跟着点菜,否则今晚她就会挨饿了。

  这小摊子座落在市公园的一角,由于这几晚都是赏樱的好⽇子,所以很多人也来凑热闹,感受一下盛樱的独特魅力。

  “现在跟那时候…很相似呢!”这悉的情景她还历历在目,可是她不想重蹈覆辙啊!

  “这里是京都,不是东京。”她还记得这事吗?她不是喝醉了吗?

  她绞着手中的面纸,小声地回答:“也是一样…”

  “一样就一样,我不介意。”他伸手向老板拿了两只酒杯和一瓶冰啤酒。“这里没甚么能喝,只有啤酒,喝不喝随便你。”

  明夏看看他,又看看前面的冰啤酒。怕甚么呢?只是喝一些罢了,只要控制份量,就不会醉死了。

  她拿起杯子,一口口地尝下去。清凉的感觉让她很舒服!“还是要边喝酒边赏花才有那气氛的。”

  夕木式明淡漠的俊脸泛起浅笑,知道⾝边这个心思太纤细的女人,终于能真正放开心,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这次你究竟为甚么回来?”她易红的脸散发出酒精的热气,脑袋却能维持住思考。

  “回来看看你。”他诚实地道出原因。

  “那为甚么一年后才回来看我?”她知道这是个蠢问题,也明知道答案是因为他嫌她碍眼,可是她就是想问。

  “我忙。”所以只有在这学年过完了才回来。他知道,如果在其他时间回来,说不定他会不愿回东京,而耽搁了正事。

  “对,你忙,我也忙。”很好啊,这样各自生活,就不会依赖着对方,不会再有那种奇怪的情愫了。

  “怎么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对不起,我已经习惯了自个儿在大宅生活,表情也没甚么大变化了。”

  他只是没待在京都一阵子,他和她就变成这样了吗?她非要用事不关己的态度冷淡他吗?

  看她继续边吃边暍,他感到一点点的疏离感。他苦笑,因为他看到渐渐变得更像他的明夏。她彷佛代替了他,承继了那份孤寂。

  “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种话的。”

  对,他回来,只不过想重蹈当天暧昧的行为,那他回来⼲甚么!

  她站起来,想远离这个会拉她沉沦的可怕男人。

  他放下饭钱,就跟着她走去。

  “明夏,别走,我有东西给你。”

  在樱办漫天飞旋的夜⾊中,她走出热闹的公园,来到人烟稀少的道路上,终于不再沉默,低声控诉。“我不是你的猎物!”

  他一点也没变,还是相当喜狩猎的感觉,现在,她成了他最新的猎物了吗?

  “我没说过你是。”

  “四哥,你…”“还叫我四哥?”这回他没有狂怒,冷峭的俊脸只有那⽪笑⾁不笑的笑容,看得明夏心惊不已。

  “那只是…”

  “习惯?习惯当我的妹妹?我倒从来没习惯过,因为你本就不是!我说过上千次的话,你到现在还听不懂?”

  “在⽇本,我的户籍是在夕木家这里。”

  “户籍算甚么?不是就不是,我跟你一点⾎缘关系也没有!”他不屑。

  天啊,为甚么酒精现在才发作?让她又开始昏沉了。

  她的心很啊!很久没这样过,他一回来,一切又开始了…

  式明一个大步走上前,把明夏的⾝躯抱住,用自己的脸颊贴近她烫了的脸,这动作是那么撩人地撼动彼此的心弦。

  她来不及回应,就被他深深吻住。两个人宛如置⾝‮红粉‬⾊的梦中一般,贪婪地昅着对方。

  明夏被吻得快窒息,急忙想在他浓烈的吻舐中争取息空间,却被他霸道地扣住后脑,以便加重他深沉的攻击。

  他究竟想做甚么?

  “明夏,了就了,你想那么多也没用。”他离开她的嘴,轻轻地‮挲摩‬着她的头顶,喃喃自语。

  在泪珠尚未落下之前,她深深地投⼊那拥住她的宽肩。她惑了,究竟自己的心想怎样?既想推开这膛,又想摄取他⾝上独特的温暖。

  他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然后,他的前被她的泪⽔浸了。这泪,竟令他心疼!

  雨丝骤然打在他俩⾝上,他们看向原来清朗的夜空竟布満黑云,而且雨越下越大,正在歌舞升平的赏花人慌慌忙忙地走出公园,四处走避。

  夕木式明看到如此混的状况,便猛然抓紧她的手臂,在雨路上奔跑。

  明夏只能跟着他,顾不得脸上的泪已被雨⽔洗去,顾不得⾐服鞋袜都透了。

  他们狼狈地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在她还没看清楚前,就被他拉进去,然后来到眼前这个华丽宽敞的房间。

  “这是甚么地方?”她惊讶地问还未放开她的夕木式明。

  “能避雨的好地方。”他关上房门,立即就把她的薄外套脫去。

  “你⼲甚么?”她尖叫。

  “脫⾐服。”他毫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敝,褪下自己的外⾐。

  她看他没继续对自己动手,便问:“这里是旅馆?”

  他没回答,只是定定地凝视她。

  在柔和的灯光下,漉漉的明夏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实在,仿佛会随时消失在空气中。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摩抚‬她的脸,确定一下她的存在。

  从她光滑柔软的⽪肤中,微微的热度传到他冰凉的指尖上,感觉是那么的好。

  她动不了,被他那看来深邃的黑眸和柔情的触摸,锁住了她所有的⾎。她忘了这个男人是不是她的哥哥,也忘了自己对他俩之间所有的暧昧感觉的恐惧感。

  现在她只看到,一个已刻在她心田中的男人样貌,和一个让她感到不孤寂的肩膀。

  他再次覆盖上了她的嘴、再次贴合,⾆头开始蠢动,在互相贴合的口中,彼此的⾆头在接触着。

  她听到他略感意外的赞叹,也感到他好像想在她⾝上发怈那飘忽不定的情绪,不住翻搅探索,‮渴饥‬地掠夺她的办。

  她想推开他,但他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不停‮略侵‬她的⾝心,彻底要跟她纠下去。

  “式明…”趁他转移至她的粉颈时,她虚弱地呼唤。

  “嗯?”他混浊不清地咕哝一声。

  她愕然惊,无法承受他突来的抚弄,断续地轻喃:“你…对我凶,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是不是?”

  他膛深处传来低昑。“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是妹妹…你懂吗?”然后再次把自己的气息一阵阵地灌⼊她的嘴里,利用強烈的男吐息‮略侵‬着她脆弱的意志。

  她偷偷叹了一口气,为甚么他的霸气越来越盛呢?就算这样的霸气为他增加了几分致命的昅引力,但她就是受不了他这过度的气势沾染上她。

  为甚么他还不肯放下以往的包袱,接受她和她妈妈已经是他的家人这事实?为甚么他由始至终也不肯让她堂堂正正地叫他一声四哥?如果他肯,一切都会不同,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复杂的情况。

  他是她在这个家最亲近的人啊,连他都不承认她,她拿甚么立场和信心去抵抗那些一心想赶走她这拖油瓶的亲戚?

  “对女人,你们⽇本男人不是将她们看成最简单不过的生物吗?”她拉低他的头,要他专注于她的眼眸。

  他彷佛被她眼中的魔力住了,停下‮略侵‬,只紧紧搂住她的⾝子。“对我,你却是最与众不同。”

  他现在这样抱她、吻她,代表甚么?他喜她?还是想藉着⾁体,令她承认她只是他拥有的女人,而不是他痛恨的妹妹?

  现在谁也不能噤止他们,再逃痹乒拒下去也没有用。就让她任一次吧,让她暂停忘了除他以外的一切吧!

  “式明…”她微微心痛,依向他的怀。他把脸颊凑近那纤弱的颈子,轻咬着那微微泛红的耳朵。“不行…”

  “我要你留在我⾝边…”

  她虚弱地任他轻咬她的下,任他贪婪地舐她细嫰的脸蛋,任他顺着她女的曲线上下‮摩抚‬。

  突然他打横抱起她,一边把她轻放在柔软的大间,一边继续那‮魂销‬的‮吻亲‬。他听见她断断续续的息,还有她如雷的心跳声,这让他知道,至少现在她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他⾝上。

  他一双手来到她的前,敞开她已经凌的⾐服,轻柔地握抚上嫰⽩的丰盈,接着低下头,将人的嫣红蓓蕾纳⼊口中。

  “嗯…”她不噤低昑。

  她的双手紧抓住他的⾐襟,却让他顺势除掉衬⾐,⾚裸上⾝。她只好改攀上他的颈项,希望得到依靠。

  他慢慢褪去她所有的⾐衫,细吻着她的肌肤。她全⾝的肌肤都泛着淡淡的‮红粉‬⾊,咬着红想制止呻昑的模样,更加人。

  “别紧张。”他低笑,感觉到她似乎紧张得很,于是放慢速度,想让她完全堕⼊他的情网之中。

  式明一手缓慢越过她平坦的小肮,探往她全⾝唯一蔽体的⾐料,拨弄着她的脆弱,一阵闪电似的尖锐‮感快‬从他的指尖传来,令她颤抖地发出息。

  在息的时候,他的⾆探得更深,好像要把她活生生呑下肚去。

  她睁开眼睛,盈盈的眸里有些许泪⽔,看来无助可怜。她息着的红半张,却说不出任何话。有点慌、有点、有点难以自主…

  “别怕!”看到她‮媚娇‬青涩的反应,他轻声在她耳边低诉:“我要你整个人,就算你恨我,我也要!”

  她点头,昏眩的意识已经被他控制住,忍不住逸出一声呻昑。

  “我不管现在你有没有醉倒,也不准你后悔…”他还没让她反应,就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痛得紧皱眉头,不哼半点声音。哇,真的很痛!

  他紧紧抱住她,暂时停住所有的攻势,动地埋首在她的颈窝,轻吻着小小的耳,好像要安抚她所有的痛楚一样。

  “我很好…”她的手柔和地顺理他的短发,替他抹去那薄薄的汗珠。

  此刻的他,看不见她的微笑,更看不到她眼中那感动的爱情;但她知道,他的确在乎她,最少现在一定是。

  “真的?”他沙哑的问,怕她有任何的不适。他从没在乎过别的女人的感觉,可是他却在乎她的。

  “对。”她‮情动‬地回吻他的耳垂,唤起他俩未褪的‮热炽‬。

  ‮狂疯‬的情之后,汗的他抱住她娇美泛红的‮躯娇‬,慢慢享受细腻的温柔。

  他优雅精壮的⾝躯如同一只黑豹,纠结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又像是一只凶猛的公狮。可是现在,爱后的他变得懒洋洋,看来全无危险,他的手还占有地在她的丰満上轻轻抚弄,四腿绕在一起,⾝上盖件灰⾊的薄被。

  “跟我到东京去。”

  “让我想想…”她气弱地答。天啊,她好累,快要昏睡了,可是她要力保脑筋清醒才行。

  “不准想,你必须跟着我。”

  “好霸道!”

  “我就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去还是不去?”他翻⾝庒在她⾝上。

  “哪有这样人的?”她本来就累,现在被他这样一庒,她快受不了!

  “这是吗?”看⾝下的女人睡眼惺忪的样子,他突然气消了。“很累吗?”

  “嗯…”他疼惜地躺回她⾝侧,拥她⼊怀。“那好好‮觉睡‬吧,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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