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由于小⽩很神经质，乔思玮又没有专业的能力可以训练牠，她和唐御旋商量之后，决定将小⽩
给唐御旋的兽医朋友，让牠得到更完善的照顾与训练。
星期天下午，唐御旋开车载着乔思玮和小⽩去他兽医朋友家中。乔思玮抱着小⽩一路哭着。“小⽩，你要原谅我。”呜呜，她现在可以理解把小孩给别人养是什么感觉了。
“其实没那么严重的，你又不是要把小⽩丢回路上，你只是帮牠找个更适合牠的地方而已。”唐御旋安慰着她。“家温人很好的。”他的兽医朋友叫做傅家温。“由他来照顾小⽩，其实是再适合不过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会难过。”乔思玮抓起面纸擦着眼泪，小⽩伏在她的腿上呜呜地低吠，好象也知道要和她分开了。
“别难过了。”车子开到傅家温在半山
的住处，唐御旋下车替乔思玮打开车门，并且拿起一袋杂物…小⽩的碗、葯、⼲狗粮，以及狗玩具都在里面。
一到这里，就听得到狗的吠叫声。
小⽩跟着叫了两声，有些害怕又有些奋兴。
唐御旋按着电铃，没多久傅家温就过来开门。“御旋，
！”傅家温年纪在二十八岁上下，长得很斯文，一脸
光般的笑，有几分大男孩的味道。
乔思玮一看到他，就觉得很放心。唐御旋的脸看起来有点坏坏傲傲的，可是傅家温一看就是个大好人，她觉得小⽩会喜他的。
“这就是小⽩吗？”傅家温把目光转到小⽩⾝上，笑笑地问着乔思玮。他看着乔思玮眼睛哭得肿红，目光中的笑意更深。
乔思玮让他这样看着，脸上突然有些不自在地透红。“小⽩就⿇烦您照顾了。”她抱着小⽩，很谨慎地对他弯鞠躬。
暗家温轻笑。“小⽩的娘，你放心。”
听他这么叫自己，乔思玮笑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因此而放松。
暗家温笑笑地接过乔思玮怀中的小⽩。
“等等…”乔思玮本想阻止他，谁知道小⽩竟然乖乖地让傅家温抱着。“啊！”乔思玮一愣。“太神奇了，本来除了我之外，牠都不给谁抱的耶。”
“那个谁应该是御旋吧？”傅家温摸着小⽩，视线递到唐御旋⾝上。
“不要扯到我。”唐御旋一进到傅家温他家，就有些不自在。傅家温家里的院子很大，里面养了七、八只大大小小的狗。
这七、八只狗⾼兴地摇着尾巴，热热闹闹地凑在人的⾝边，不过他少爷绷着一张脸，不笑、也不动的。
暗家温一笑。“他怕狗，狗也怕他。”他和乔思玮已经很自在地聊起天来。
唐御旋斜眼看着他们两个。“是，你爱狗，狗也爱你，我不打搅你们相亲相爱了。”他把袋子的东西放了下来。
“啊。”乔思玮皱了眉头。“我们要走了吗？”
唐御旋看着她。“是啊，难道你要我把你丢给一个男人和八只狗吗？”
“可是…”乔思玮看着傅家温手中的小⽩。
暗家温轻声笑着。“你的视线要对好，否则我就无法知道，你是舍不得狗，还是舍不得我。”
乔思玮脸又红，虽然她和傅家温不
，但是傅家温这样的言语，并不会让人觉得被犯侵，反而让她心头泛起微妙而难言的感受。
她大学念的科系是以男生为主，只是这些男生并不把她当女孩子看待。傅家温恐怕是第一个把她当成一般女孩看待的男人，这种感觉很特别。
唐御旋倒是很快地为乔思玮响应。“她舍不得狗，我舍不得你。”他搭上傅家温的肩膀。“我看这样好了，我到车上等思玮，让思玮和小⽩道别，你和我到我车上来，我们好好叙旧。”
“我是很想和你叙旧，不过你也知道，我离不开狗和女人的。”傅家温一笑，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乔思玮。
乔思玮给他的感觉很好，单纯、重感情，而且感觉上容易害羞。
唐御旋还没有察觉到傅家温的心思，还借机嘲笑着乔思玮。“她算是狗还是女人？”
“唐御旋。”乔思玮横了他一眼，她踮起脚，斜过⾝，朝他的肩膀上咬去。
“啊！”唐御旋假装皱起眉头。“家温，快帮我看，我有没有被传染了狂⽝病？”他⾝子往后的时候，差点踩到一只狗，那只狗实时跳开，不过汪汪地叫了几声。
唐御旋听到狗叫声，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好了，我不打搅你们了，我先出去，再见。”
他走了出去，把门关上，窝回车子里等着乔思玮。
一开始他还很有闲情逸致，不是听音乐就是看报纸，等到过了快一个小时，他才觉得不大对劲。
暗家温和乔思玮也太有得聊了吧！？他烦躁地甩了报纸。
他和傅家温是⾼中以来的朋友，虽然他们⾼中念的是男校，可是傅家温那时的女人缘就不错，却没有真正过女朋友，有一阵子他甚至被传为是傅家温的同
恋人。傅家温曾经为了这件事情，刻意和他疏离，还挨过他一顿骂。对他来说，好朋友就是好朋友，管别人怎么说。
他很清楚地知道，傅家温看似温和，其实要求的条件很⾼，正因为一直没遇到心动的女孩子，所以一直不行动。
他该不会看上乔思玮吧？唐御旋蹙起了眉头。
乔思玮是相当特别的女孩。她有时候，不经意便会吐露出像是哲人般的言语；有时候，又单纯坦率得像个小孩。常常，她外显的聪明自信会让人佩服，可是她深蔵的孤独无助又会让人想要疼惜。
经过他的“拯救”乔思玮的外貌已恢复了清秀的样子，不再是一个第一眼就容易让人忽略的女孩了。
她的优点这么多，如果傅家温喜上她，那也不是太奇怪的事情。唐御旋愈想眉头蹙得愈深。他的好朋友，可能终于要动心了，这样一件“好事”竟然完全无法让他为朋友开心，因为…
乔思玮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回来了！”她満脸的笑，神采奕奕。
唐御旋看了她一眼。“聊得很⾼兴嘛。”他试探地间。
“对啊。”乔思玮拍拍他的手臂。“家温人真的很好耶，你怎么不早点介绍我认识呢？”她一副和他相见恨晚的样子。
唐御旋收了视线。闷、很闷、非常闷！他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事了，与其和好朋友自相残杀，还不如容忍那只狗。嗯，也许不该把小⽩转送出去的。
“喂！”乔思玮把头探到他面前。“你怎么不说话？”怪喽，唐御旋看起来怪怪的。
唐御旋昅了一口气，勾了一个笑。傅家温现在只是假想敌而已，维持自己一贯的风度和幽默，才能先立于不败之地。
他转过头，以很有魅力的方式笑着。“你忘了吗？一开始我就建议过你要将小⽩转送别人养的。”
“是啦，你很早就不想养小⽩。”乔思玮露齿一笑。“嘿嘿，家温说你让狗咬过。”
唐御旋脸一沉。“这个多嘴的男人。”什么风度，他全忘了。
她甜甜地笑着，拉着他的袖子，轻声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抬眸看着他，盈満笑意的眼瞳，亮灿灿地深瞅着他。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怕狗、不喜狗的。他虽然极度不喜，可是他还是尽量容忍她养小⽩，那天甚至还为了她，冒着危险和恐惧赶走那些野狗，这一点让她的
口暖呼呼地热着。
她看着他的模样，好象他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觉得好笑，却又觉得心口有种不知名的暖热膨
着。俊脸掠过一抹暗红，深黝的黑瞳腾着笑意。“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当然重要了。”她毫不迟疑地说。“如果我知道的话，之前就不会这么坚持养狗的。”
他的心怦怦地撞着腔，他竟然因为这句简单的话而感到微微的
动与紧张，握着方向盘，手心隐隐有汗，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那是我重要，还是狗重要？”
“你。”她答得直接⼲脆。
他的心跳剧烈，为了这句话心情大好。他逸了笑，转开音乐，发动车子。车子快速前进，在音乐声中，他的心同样地飞驰。
“我们去庆祝吧。”他突然开口。
“庆祝什么？”她觉得莫名其妙，只看得出来他心情突然变好。
“庆祝什么都好。”他说得很玄妙。
她转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好吧，开心就好，何必要这么多的理由呢？“好。”感染了他的好情绪，她很精神地喊了一声。“那今天我煮一顿好料庆祝”
他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侧脸看她。“我们不是要庆祝吗？”他没听错，她是说她要煮，这…这还算庆祝吗？
她睨看着他，嘿嘿地扯动了嘴角。“是啊，我们是要庆祝啊！”她语气甜甜软软，不过态度坚定不移。
开玩笑，他在想什么她会不知道吗？不管，她已经有进步了！
他转了转眼眸。“那你就做⽔果拼盘，然后去买酒，剩下的，我们就叫外卖。”呵呵，⽔果拼盘，不放油、不加火、不添盐，顶多是切得丑一点，那是不可能失败的；要是真的让她弄砸了，还可以打成⽔果汁，这样也是健康营养。
“⽔果拼盘啊，⽔果嘛！”她眉头一挑，露出牙齿，语气一转。“你不知道冬天也有进口榴挞吗？”
“有吗？”他眉头紧紧一皱，他最怕榴挞的味道了。
“当然有了。”乔思玮说得很笃定。“我们都已经进⼊Ｔ，还有什么⽔果吃不到吗？”
“不会吧！”唐御旋哀嚎。
“呵！呵！呵！”她大声地笑着。“湾台真是宝岛啊…”她开始胡
哼唱。“榴挞、榴挞…”
谁知道冬天有没有榴挞，不过就是吓吓他咩！嘿嘿，其实，她也不敢吃榴挞的。
＊＊
两人去了一趟超市，买了酒精浓度不⾼的葡萄酒，以及苹果、梨子、小西红柿等等的⽔果。回到家的时候，唐御旋停好车，将东西提了出来，乔思玮双手空空，只拿着一串钥匙甩着。
“我去开门。”她笑昑昑地说，蹦蹦跳跳地往前跃，一到门口，她却停步了。有一个女人站在门口，背影很悉。
“请问？”她问着。
那人回过头，是郭娇娇。郭娇娇看到乔思玮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什么人？”她极不友善地问，并没有马上认出乔思玮来。
“我是思玮啊，郭姐小。”乔思玮故意拉开笑容。那时候，郭娇娇想要唐御旋录用她当女佣时，可是亲热地叫她“思玮”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这样看来，郭娇娇的记忆不大好喔。
“不会吧？”郭娇娇尖叫。她不知道乔思玮脸上的肿红褪去之后，那一张脸原来是这样清秀好看。
“你来做什么？”唐御旋提着⽔果和酒，从乔思玮后面走出来。看到她来，他马上就沉下脸。
看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来，郭娇娇眉头皱得死紧。糟了，看他和乔思玮的样子，
本就像是一对小夫
一样。可恶，她一时不察，竟然把乔思玮推给唐御旋“同居”
冰娇娇估量着眼前的形势，虚假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和思玮处得好不好，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们处理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可以走了。”跟郭娇娇说话，唐御旋一向不留情面。
冰娇娇变了脸⾊，不过她还是抑下脾气。感受到乔思玮所制造出来的庒力，她极不愿意现在离开。
她拉了笑。“御旋，外面这么冷，不让我进去坐坐吗？再怎么说，你这个女佣都是我帮你找来的，你这样做，未免太过河拆桥了吧？”
唐御旋哼了一声，转头看着乔思玮。
乔思玮忖着，虽然说，郭娇娇是有私心才把她留在唐御旋⾝边，可是她走投无路的时候，确实是郭娇娇替她开了一扇窗，这样看来好象没有必要做得太绝。
她露出笑容。“郭姐小，请进，请进。”她开了门，请郭娇娇进来。
冰娇娇一进来，就急着装贤淑，从唐御旋手中抢过袋子。“哎呀，你们买了⽔果啊，我来帮你们削。”
“不用了，我来就好。”乔思玮把袋子提往厨房。
“不要跟我见外嘛。”郭娇娇跟着乔思玮走⼊厨房。一到厨房，她就把门半掩上。
乔思玮看了她一眼。“郭姐小，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算你聪明，乔思玮。”唐御旋不在，郭娇娇就露出了真面目。“我警告你，你可不要爱上御旋。”
爱上唐御旋！？乔思玮脸上一红。这种问题，她想都没想过，她是喜唐御旋，可是那应该不是爱吧，毕竟，唐御旋并不是她设定中的对象。
见她不回答，郭娇娇急了，脸⾊更凶狠。“御旋跟我们家可是世，你想揷一脚，门都没有。我是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不过你要搞清楚，你是什么东西啊。我们家的钱，砸都可以把你砸死！”
“我知道，我知道。”乔思玮眉头冷冷一挑，轻睨着郭娇娇。“你们家开行银的嘛。”她最讨厌⾼傲的人。
人和人之间存在着许多先天的差异，财富、智力、美貌…她知道这些差异的存在，可是她痛恨这些东西成为歧视的来源。凭恃着这些东西而⾼傲，只是扭曲了人类的本质。
她不想再理郭娇娇了，伸手把⽔果拿来，转开⽔龙头，开始洗着。
冰娇娇看她不打算搭理自己，眉头不悦地扬起。“我看你还是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冰娇娇硬是把手伸到⽔龙头底下，⽔太冷了，她自动把⽔龙头扭成温⽔，完全不顾乔思玮正在底下洗⽔果。
乔思玮瞪着她。“我想御旋不会想吃热的苹果吧？”故意在郭娇娇面前亲热地叫着唐御旋的名字。
冰娇娇气得把⽔龙头关起来。她抖了抖手，把⽔滴撒在乔思玮的⾝上。“你听清楚。”她⾼傲地说。“御旋他们家虽然是大集团，可是他们家需要我们家的资金，御旋他爸可是巴不得我赶紧嫁⼊他们家。”
乔思玮终于了解，为什么郭娇娇这么笃定自己是唐御旋的未婚了。
她一笑。“如果御旋他爸爸年轻个二十岁的话，那我恭喜你，只可惜能决定娶不娶你的，不是他爸，是他自己。我想，御旋就是为了逃开这样的环境，才会决定另外组公司的吧。他的态度既然这么清楚，你又何必死
着他？”她同情唐御旋，如果他非得娶郭娇娇不可，那他真的很可怜。
突然之间，她明⽩了唐御旋的心事。他不知道家人是真心爱自己，还是把自己当成联姻的工具，就如同她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爱她，还是因为她是资优生，是值得骄傲、可以炫耀的工具。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和唐御旋好近好近，即便他现在并不在她的⾝边；光只是这样的一个念头，奇异地就有一股暖意在腔肆漫。
冰娇娇哼一声。她当然知道唐御旋不爱自己，可是越是这样，她越不甘心，越是想要得到唐御旋。
“我也不怕跟你说。”郭娇娇睨着她。“御旋可以创立这家公司，但只要我想做的话，也能让他的公司说倒就倒。到时候，⾝无分文的他能不回到家里，能不按照他爸妈的意思娶我吗？”
乔思玮菗出了⽔果刀，绷着脸看她。她手里拿着刀，刀光一闪一闪地。
“你要做什么？”郭娇娇紧张地问，⾝子向后一缩。
“当然是切⽔果啊。”乔思玮脸一松，笑了，削着苹果⽪。因为讨厌郭娇娇这样说话，所以拿出⽔果刀来吓吓她喽。
乔思玮突然叹了一口气。“你实在不大聪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郭娇娇不悦地扬眉。
“一来，你怎会这么笃定御旋一定会屈服？二来，你怎么愿意让自己嫁给一个会屈服的男人？”她的眼睛澄澈而乌亮，还带着一抹笑。
乔思玮的聪明让她很不安哪！她虽然娇蛮，却不是个大笨蛋，如果她继续对乔思玮采取強硬的手段，对她自己也不见得有利。
“你放心。”郭娇娇挤出笑。“我这么爱御旋，怎么会这样对待他呢？我也是希望他能爱我。你这份工作，怎么说也是我帮你的，你就一点忙都不肯帮我，还要跟我抢御旋吗？”
见郭娇娇一下发怒，一下又变了语气，让乔思玮觉得好无聊。反正她言尽于此，懒得再和郭娇娇多说什么。
乔思玮低下头，自顾自地切她的苹果。
冰娇娇以为她愿意，开始露出笑容。“御旋家里很复杂，除了我之外，其它人嫁过去，不见得会好命的。”
她开始一句话，一句话地游说乔思玮。“只要你帮我，我可以另外介绍条件不错的男人给你；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给你钱。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只要帮我留心御旋和哪些人往来、接了什么电话、作息怎么样…”
乔思玮转过头去，扯了一个笑，打断她的话。“你就是要我帮你收集资料，铲除情敌嘛。”
“对。”郭娇娇看她说的⼲脆，也直接点头了。
乔思玮把苹果切好，拿起盐巴和味精调味罐，手指沾了些，在苹果上涂抹。“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什么意思？”郭娇娇不懂，狐疑地看着她。
“你吃了就懂了。”乔思玮一笑。
冰娇娇看苹果也没坏，拿起一片苹果吃了一口。嚼了两下之后，她脸⾊大变，一口吐出来，不断地呕着。“好恶心！”
乔思玮竟然在苹果上面抹味精，那味道吃起来真是恶心死了！
“对。”乔思玮看着她。“我觉得你恶心死了。为什么要这样着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监督一个人，我觉得你这样本就不是在爱一个人，你只会让人觉得恶心死了。这份工作，也许多少透过你的关系，但并不表示我欠你什么。我应征的是女佣，我就只做女佣分內的工作，不会做你的眼线。”
冰娇娇打开⽔龙头漱口。“呸呸呸！”她抹了一下嘴角，恶狠狠地瞪着乔思玮。“你给我记着，乔思玮。”
乔思璋开了门。“记得去查我的生辰八字，这样画符啊、下降头啊、作法啊，才会有用的。”
“可恶！”郭娇娇愤愤地走了出去，哪里知道，唐御旋站在外面，竟然连门都开好了。“走的时候，记得关上门。”他淡淡地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看来，他早就在等她走了。
“你们…”郭娇娇怒不可遏，甩了头就走。临走之前，真的把门狠狠地甩上，响声震耳，房子微微地震动。
乔思玮皱眉捂着耳朵，唐御旋跟她做一样的动作，两个人的视线转到对方⾝上，他们互相对看着，同声笑了出来。
“你这人也
坏的。”乔思玮一笑，往沙发走过去。
唐御旋看着手表。“我刚刚就在想，你还能忍受她几分钟？”当乔思玮决定要让郭娇娇进来的时候，他就猜到她一定有话想和郭娇娇说明。之前，郭娇娇把门关上的时候，他也知道她一定是要对乔思玮施庒。
不过，他相信乔思玮自己能够处理，所以他很忍耐，不让自己揷手处理。看郭娇娇临走时愤怒的模样，他笑了出来。
很多细节好象不用说出来，光是眼神和笑容，两个人就能了解对方了。
“那…”乔思玮笑看着他，伸出手来。
“我们庆祝吧！”唐御旋往她手上一拍。
两人的手掌相击，清脆的响声中，乔思玮扬开笑容。手心微热，她的口有些发烫，她觉得自己是他的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