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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六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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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将各按谋定作战,切勿有失!”刘备下达最后的命令,看着背揷小旗的传令兵飞快没入各军中

  看来真正的作战要开始“白马随我,各军侯注意,管束自家队伍,我军以曲为小单位集群冲击袁军右手。甲乙丙曲随我担当主攻,丁曲殿后接应,万一之间,须尔等引兵相救。后三曲弓弩轮替射散敌步卒军阵,前三曲才引住敌军骑兵战车!”

  一排数十军侯参将齐齐诺,拱手退下开始布置自家任务来。

  “将军,请面甲!”一个亲兵递上魔兽面甲,也是吴越来的盔甲,恐吓敌军,最最主要是防弓箭射伤脸部。

  刘备一把推开“大丈夫何以禽兽面目示人!”

  亲兵不再赘言,自己戴了,毕竟有防护也是好的。不过更多的勇士没有戴面具,而是学了刘备素面对敌。

  刘备一把抓住奔马马鞍前桥头,刘备冲击敌军准备换一匹还没累的马,像他这号级别,一般都是三马四马的。马儿也给亲兵挂上棉甲,刘备没有阻止,毕竟马受伤也不好。为了统一⾊调,马甲⾊也是染成青白。在甲乙丙三曲军侯簇拥下,刘备率领冲击主军骑兵隐入后三曲军阵后,后三曲开始向右侧敌军步卒射箭,以射散密集阵形,要不骑兵更本冲击不开,就前方的大盾戈矛就够骑兵受的。

  前三曲已经领命飞驰向敌‮车军‬兵骑兵。领兵的参将大喊“弓射!”

  呼啸而过的箭羽飞向敌军,袁军没有想到人家骑兵也买了吴越的強弓,比自己的骑弓射得远那么一点点,二十步的差距,使得袁谭左翼的骑兵和车兵在公孙军骑兵的箭羽下渐渐不支。

  袁军左翼骑兵和车兵军侯俩一商量,这不如冲一下的好,这样下去就是个死字。“全军都有,盾上!全军迎击!”

  袁军骑兵和车兵⾼声呼喊出心中郁闷。

  骑兵在两翼,车兵成纵队杂处,这样骑车互杂也是加強冲击力,车兵上的弓手还在⾼速奔驰中用弩杀伤对方骑兵。而戈手挥舞长戈以收取那些不小心或没避开的敌军骑兵。

  袁军在沉默后爆发了,中军也开始向刘备军发起波涛一般冲击。学自吴越的步卒中军冲击阵,开始发挥很大效果。吴越步卒厚纵队冲击步兵阵,很诡异的名字,来自吴越大王的发明。吴越大王发现任何人,包括士兵或者训练过的武士剑士,都有个力量爆发问题,那就是力量只能维持三分钟**,然后有一个低歇期,再往后就是恢复。所以一个纵队厚实,能后排穿揷到前排的队形才是持久力作战力比较好的选择。貌似罗马军阵也有这个说道,所谓殊途同归。不同的是罗马军阵不会设这么厚实的纵队。

  对付中军厚实的袁军,刘备的办法就是车兵,用车兵抵挡,当然步兵以伍为单位结成小阵,互相组成楔形以抗住那厚实的冲击大阵。

  谭远远射出了一只令箭,不同颜⾊约定怎么打,哪个军阵听哪种箭的命令。现在袁谭射出的是快速、加快速度的意思。到后面去,夺了刘备的粮草大帐。”

  袁谭这次亲率三千步骑⼲打劫的事,而让文丑抵挡刘备,颜良绕道数十里从后包抄断刘备军后路,确实有点大迂回的味道。

  刘备行军一项小心,但大胆的地方也大胆,这次守备粮草只有一千人,很大胆,但是小心的地方就是,粮草和大帐都有木栅栏和壕沟隔开,外面一重,里面又用壕沟互相隔开,使得敌军不能火攻,最远的火箭也射不到粮草边上。有双重的木栅栏,真不知道那行军的军侯是哪个地方来的呃,不会是⻳仙人的徒弟吧。

  由于要防火,也要准备逃跑,这次袁谭的三千步骑,都不用走路,五百骑兵加上车子,马车,有自适应避震四轮战车。这个是吴越开发的八轮‮立独‬悬挂系统、⾼底盘重载军用马车。购买时觉得一个马车能做成那样,确实不可思议。现在在没有合适道路的麦田里飞奔,确实赞叹吴越技术了得。马车上还装载了放火的油棉硝磺,甚至带了一把车载重型強弩。这种弩,没办法携带,只能装载车上,还不是小马车,需要大型重载车,有省力绞盘杠杆来上箭,否则人力是拉不开这弩的。当然这种強弩有个缺点,不用时松弓弦的时候也累人的很,自然要用时上弦也累。

  所谓临阵不过三发,说得是没错的,上弦,上箭,射箭,算算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传统的材料,弦只有在用的时候才会上,否则弓片会很快废掉。打仗的时候,敌军在一里外时,一般不会上弦,上弦只有两三秒,所以在两百步不到时才会上弦上箭准备。

  粮草是我们这个‮家国‬很重要的军事弱点,貌似很多‮家国‬野蛮‮家国‬不重视粮草,那个只能说明军队人不多,就地征集便是,或者如蒙古人一般,吃牛羊⾁⼲喝马奶,甚至吃烤敌军‮腿大‬人排也能过活。偶国就没办法啦,即使吃人⾁时代,粮草依然是主要军粮,偶们人种一个特点就是消化道耝大,老外食管细,胃也细小狭长,偶们食管耝短,胃很大。人种一点点区别,使得偶们对粮食的依赖比别的人种更甚。

  “強弩,准备火箭,射那些草垛!”袁谭让一个军侯直接负责放火。

  刘备的督粮官,算的是弓最远射程,但是现在是強弩,一把车载強弩。士兵把油棉硝磺绑在一个‮大巨‬的青铜箭头上。‮大巨‬的弓弦振动声说明那弩箭发射完好,那该死的弩箭射向一个⼲草区。督粮官只能眼看着火开始燎烧起⼲草垛。目前只能希望最里面的粮食不要被烧。督粮官也知道自己只有保住里面的粮草才能保住自己小命“各队都有,全部撤入內壕,千万不要教敌军突破!”

  袁谭也是心怀忐忑,这种割裂成小区的驻营地也是第一次碰到,尤其是里面的粮草都分成很小的份,给分别堆放贮存。比较烦的是,互相区隔的是深深壕沟,刘备学来吴越的技术,使得敌军烧粮也不那么好弄。

  “你们俩各带一百人,从北边去,砍些树木来,咱们烧他们的栅栏。你还是负责一个个草垛烧掉,记得,強弩千万不要给敌军破坏。”袁谭可记得那強弩重载马车值老鼻子钱了,也不是吴越宰人,而是那些避震什么都是最好的钢材青铜。

  下马上去执行最新的命令,守卫粮草的士兵不算老弱,但也不是精壮,决计不敢突出最里面的栅栏反冲击一下。而袁谭带的都是精壮勇士,很快最外层的木栅栏被烧毁,袁谭没有立马让人冲进来,而是攻心喊话,毕竟丢了粮草也是死,不如降。硬拼铁定要玩完。

  “公孙军士听着,降者免死,官吏各归其职,主动带队过来,官升一级,兵奖田五十亩!”关键时刻就要看本钱如何,袁谭这点本钱还有,所以直接叫价等沽售。

  降还是战,这是个问题,尤其可恶的是袁谭庒根不给多少时间来想“里面听着,数到一百,我军将烧光这里,到时候玉石俱焚。”喊口号的小兵憋足了力气叫阵。

  其实是袁谭还是要准备火棉以及调集強弩,毕竟強弩连射有个大问题,就是要开始准备好弓片,免得到时候弓片发热弹性降低。

  “袁将军,小人愿率猛士五十,突击敌军阵地!”

  栅栏怎么办?”

  “小人请将军准备一根原木,让二十个士兵抬着撞开一个缺口,小人率敢死队冲杀入內。”

  袁谭看着那家伙眼睛,看来这年月不怕死的人很多啊“好吧,你去准备下。甄参军,让他们把吴越烧酒都拿来,勇士赴死,我们还能舍不得烈酒?”

  甄参军作揖“勇士但请随我去准备,烧酒鸡⾁,吃好有力气杀敌!”

  那勇士不皱眉,但是鼻子菗了下“请将军善待我家人,我兄弟亦在军中,我死,请将军让我兄弟回家种地!”

  袁谭这时才有所体会到下层百姓的困苦,人家只要有个家人留种就能冒死赴险。士不管生死,要是突击的话,我定赏地十顷,美女两人!”

  勇士点头“谢过将军,小人这就去挑选愿死志士。”

  公孙瓒军还是没有选择降,而是选择玉石俱焚,准备反冲锋,守铁定守不了,逃脫也无可能。“大家注意,把粮食外面仓都烧掉,里面的浇上水,附上⼲草烧!”

  公孙军督粮是个有脑子的人,准备造成假烧的样子,要是袁军不仔细的话,会被骗过,然后刘备军过来,至少还能得到一点补给。

  袁谭已经迫不及待了,准备发令,里面的烟雾越来越大,说明敌军自己在烧粮食准备死战到底。“勇士们,准备,开始!”大手一挥,二十个士兵每人面前有两个士兵举着大盾抵挡公孙军的箭矢。大原木被抬着直抵木栅栏门外。一声声‮击撞‬声加強了心跳,士兵们都随着有节律的‮击撞‬声开始呼喊号子。

  袁谭看看,大约还有十来下,木门一定被撞开“弩手弓箭手掩护,大盾上前,勇士们,祝你们好运!”

  突击队的士兵在大盾士兵掩护下来到原木‮击撞‬点两侧,从木栅栏缝隙里面不断刺出的长矛使得士兵们不敢过于靠前。那武勇的突击队长,用布缠了手,把长刀和手缠在一起,另外一个手在别的士兵帮忙下,把一个钢制圆盾缠在手臂上,既然要突击,最担心的就是武器脫手。左臂套在圆盾把柄內,再用布缠住,右手缠住一把长刀,都是吴越进口的最好武器,非常昂贵,也都是从那些军侯⾝上换下来的。一个小兵有个小木盾也就算不错了,哪来钢盾。袁谭为了突击队一次成功,甚至把锁子甲都换给突击勇士。

  勇士大喊一声“准备!”辕门已经破开,就等着原木再‮击撞‬几次把破口扩大!

  哄得一声,木门终于彻底倒下,豁然打开三四米的口子,不过里面也是为了向外突击,没有用原木堵死木门。两边都一起冲向敌军,两边想法一个样。袁军要突击进去打开一个进人的大缺口,以解决战斗。而公孙军要反冲击,一下子突击进袁军前线指挥的地方,能杀多少是多少,当然能逃走是最好。

  方都死神裂肺⾼喊起来。那袁军突击猛士,一个健步冲在最正中,一手持盾抵挡,⾝子半侧着迎击敌人,长刀挥舞下,砍断了前排公孙军士兵的戈柄,一个反手菗刀式,斩断了那士兵持戈柄的双手前臂,断手在地上菗搐,士兵惨痛呼号。突击猛士不再理会废人,稳步上前,脚踏在那还在**的断手上杀向第二个持戈士兵,奋力挥动长刀,那士兵只得用木杆抵挡,嗵一声,戈柄又断,长刀划开那士兵的皮甲,肠子先噗得掉出一般,鲜血在两边‮肤皮‬开始渗开,皮甲开口瞬间被染红。自然勇士是不会收手,等那士兵看着肚肠发愣的半秒內,已经挥刀砍向头颈。持戈士兵条件反应顺势躲避,但是已经晚了,长刀劈开士兵的右肩,整个左肩和头颅被斜线切下。吴越长刀很锋利,尤其是装备军官的⾼等长刀,突击勇士都换上最昂贵的长刀,确实非凡,轻易切开人体。吴越检验长刀就是菗查拿来切牛头做实验,正中劈开牛头的为⾼等长刀,能一刀劈开牛头颈的为合格长刀。袁军军官们装备了比较好的⾼等长刀,单手奋力可以劈开牛头,所以那士兵被切斜线也不足为奇。

  后队的公孙军士兵看了,立马补上,用生铁皮包裹的大盾抵挡。嘭得,大盾被劈开,不过突击猛士等来的不是害怕的士兵,而是一把手戟,长刀被手戟格住,另外一边刺来又一把手戟,这个士兵很厉害,在大盾被劈开的瞬间,已经把绑在持大盾手的手戟拿住并刺过来,一瞬间的动作甚是精彩,可惜没有看客,都是搏命的好汉。

  袁谭精选的突击士兵没有⼲掉多少敌军,只杀了多一倍的敌军士兵,就被后面公孙军士兵杀死,不过缺口处,双方都投入很大的后续突击人员,互相搏杀间,后队只能踏着前队尸体,在木门上渐渐堆叠起一个两米来⾼的尸堆,有残肢有內脏有黑⾊的鲜血,是的血到这是时候已经发黑发暗,混着后队士兵脚上的泥土,散发出腥味。原本,躲得远远的苍蝇也不知道从哪来,汇聚一起,不肯离散。

  “将士们,愿降者,留后面,愿死战者,随我前往送死!”公孙军督粮官豪言。

  “将军,大丈夫何惧生死。刘使君待我等如兄弟手足,我当以命报之!”很简单的原则,一个士兵在后面⾼喊,更本不给想投降的人一点点思考时间。狂热的气氛加強了前面士兵士气,瞬间,突出了大营营门,后队的士兵像见了血的苍蝇都不畏死生,跟着踏向死亡前的狂欢。

  “冲啊!”督粮官已经决死,⾼喊出最后的命令“冲出去,报于刘使君!”

  士兵洪流瞬间展开,袁谭看着先前的努力亏于一旦,长叹“我得猛士如虎,奈何敌军皆虎!”

  “袁将军,快用骑兵冲击。”

  袁谭无奈,点头同意。边上骑兵命令旗手竖起骑兵冲锋的信号旗,并吹起冲锋长号!

  骑兵们把拄横起长枪,口里吹着铜哨,呼啸而过。袁谭看着骑兵从⾝边经过,烟尘遮蔽了后队骑兵的视线,里面烧粮草的浓烟也被风转吹过来,这最后的冲锋虽然解决了问题,但是自己死伤也会很厉害。

  “袁贼军骑兵来了,兄弟们准备迎敌。”督粮官嚎起来,前面的袁军步兵已近撤退以让骑兵来冲锋解决。

  长矛士兵们自觉奔走到前排,蹲下,以矛柄后尖头拄地,矛柄夹在胳肢窝下,双手⾼⾼握紧,一副决死的样子。而后排有盾牌的士兵,自觉上前举着盾抵挡在长矛士兵前,也半蹲着⾝子,后面长戈士兵,⾼⾼举起戈头,就算人亡,也要让戈头倒下砸死一个两个敌军骑兵。

  骑兵在烟尘中根本不知道有什么,而公孙军士兵也不知道有多少骑兵,只听声音,重重如滚雷般的马蹄声夹杂公孙军士兵⾼声呐喊声,冲撞就此发生。然后是嚎叫,随后是受伤未死士兵的哀嚎和野兽般狂怒杀敌呼号声。

  ⾼速的马队只能是被刺死在长矛兵前,滚过来的马儿庒伤很多公孙军士兵,但是忍着伤痛的公孙军士兵挥舞战刀,以砍向看不见的后队骑兵。然后是刀戈与**的碰撞声,沉闷而骇人心海。骑兵后队大约觉察出什么,但是没得选择,只能以更快的速度冲,大都会有个提马跳跃动作,以期避开前面的尸体障碍。

  ⾼⾼跃起的马儿踏上地面时往往是踩碎了人的骨头,有活的也有死的。甚至有踩爆人肺发出的爆裂声,抑或是踩在人肚子上,空气从喉管爆开的声音。闪亮的武器是烟尘中唯一可见的,刀光忽东忽西,砍下去,有障碍的就是人,没障碍就是扑空。也有长枪骑兵在马儿跳跃前投掷出了自己的骑枪,顺手菗出战刀砍杀。被投掷出的骑枪刺中往往会‮穿贯‬几个挤在一起互相支援的公孙军士卒,串联在一起的士兵挣脫不开,手还在乱舞,被绑在手上的刀还随着乱舞的手乱砍,人却再也分不开,过去的袍泽,现在同样串在一起等待死亡降临。由于被串在一起,行动诸为不便,只能眼看着骑兵踩踏砍杀自己的弟兄。

  骑兵依然不好受,被落下的戈头刺进颈部的士兵将近死去,但马儿没死在乱军中东走西突,长长的戈柄拖在地下,此时双方都已失去生命,只有那战马在乱军中打鼻响,呼唤主人,以期得到主人的回应。

  血被烟雾染黑,也被灰尘染去新鲜,看上去是过了很久的‮场战‬,实际上是刚刚杀戮完的修罗场。袁谭看着満地的伤兵死人,这一仗,亏大发了。虽然看那还在冒烟的中心粮堆,应该是完成既定任务,但是白白送死了近三百骑兵五百步卒实在是心痛啊。

  按照吴越军事⾼级班的测算,这一仗,袁军本不该死那么些人,狭隘的‮场战‬空间是唯一的解释。毕竟在外层木栅栏和內层木栅栏间狭小的空间展开的主‮场战‬,最外反而没什么事。公孙军督粮官最后被找到,头已近被砍去,⾝子揷了一支骑枪,⾝上盔甲被砍成一条条,伤成触目惊心的条状把人的样子给砍没了。

  “且收尸,好生安葬。所有的勇士都该好生安葬!”袁谭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就是抓老百姓来埋呗。

  提溜着督粮官首级的骑兵士卒很不満,好不容易抢到的最大官,不知道算多少战功,就那⾝子来说,谁也说不上究竟给砍脑袋的什么功劳。“是将军。”拿了脑袋扔向那砍花的尸体。

  “吾愿中土不再战!”袁谭面向天上伴随着月亮那明亮的长庚星(金星)发誓“虽死无憾!”补充了一下。

  边上众军侯参军们也都眼泪出来“将军,请立即回师,还有刘备没解决。”

  “吾不愿杀人,奈何要杀人以搏功名!”袁谭本世家子,对杀伐不是很喜欢,无奈也只能这么嚎几声。此时的袁谭多么希望能在句章,能在那安逸的金窝里睡在每人膝上,曾记暗游吴越诸郡,不由赞叹人间天堂亦不过如此。

  “大丈夫生不在吴越,死亦何安?!”袁谭没头没脑这一句,让军侯参军们莫名其妙,哪里知道公子的贪图安逸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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