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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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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宁宁双手抱,睁着一双⽔灵灵的大眼瞪是着屋內一黑一⽩两个男人。

  那个⽩的,不用说,自然是潇洒的死人却又冷淡莫名的王储…阿齐。赫尔曼公爵。

  至于那个⽪肤晒得黝黑,头发短短,⾝材⾼大壮硕的男子,康宁宁并不认识,但他的样子让她想起一个人。

  康宁宁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名男子,甚至走早他面前兜着他绕圈圈说:“你叫赛南,对不对?”

  赛南锐利的眼神盯住康宁宁姣好的小脸“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你全名叫赛南。霍克,今年三十五岁,‮国美‬西点军校毕业,是柔道黑带、空手道二段的⾼手,并曾在‮国美‬
‮央中‬
‮报情‬局受过长达五年的专业训练,擅长搏击、突袭、拆卸组装各种武器机械,更是个火葯专家。同时,你也是查塞斯王国的‮报情‬头子兼国防部长,几乎所有王室的侍从、守卫,都是你亲自‮教调‬出来的,对不对?”康宁宁倒背如流地说道,看他一眼又询问:“我有没有说漏什么?”

  她定定地站在赛南面前,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小脸満是挑衅。

  赛南眼睛一眯,显然十分惊讶。他正想说写什么,却让⾝后的阿齐给打断。

  “有,你少说了一样。”阿齐沉声开口,眼睛动也不动地瞅着康宁宁。

  “不可能,我出发前瑞瑞哥哥已经都替我调查的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有遗漏?”康宁宁摇‮头摇‬。

  阿齐撇撇嘴“我!你没有把我也算进去。”

  “你?”康宁宁转过⾝,猛地对上他那如同蓝宝石般有魔力的眼,一颗心顿时像被人揪住似的,差点不过气来。

  “对!你说说,你对我了解多少。”

  “我…”再一次上他魔魅的蓝眼,康宁宁不觉微微张开嘴,像个小傻瓜似的愣在当场,适才那种先天下而知的女先知、女诸葛模样早不晓得跑哪去啦!

  阿齐一步步凑近她,温暖修长的指尖轻抚着那粉嫰的脸和微启的樱“对,你是神鹰最宠爱的女儿,是刑天会的天之娇女,没有什么你办不到,也没有你无法知道的。所以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已经知道有关我的一切才对,不是吗?”

  “当…当然…我…我当然知道…但是…但是…”小丫头呑呑吐吐说着,小脸不由的涨得通红。

  “但是什么?”阿齐微微扯扯嘴,男气息若有似无地吹在她脸上。

  “但是你…你…”“我怎么了?”

  “你靠太近了,这样回让我觉得呼昅困难,好热、好难过!”她猛地一口气说完,⾝子往左一闪,逃瘟疫似的拉开彼此距离。

  阿齐先是一愣,继而无法相信这小丫头竟会如此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老天!他开始觉得有趣了。

  “你…你不喜我?”他明知故问。

  “不是…”康宁宁脫口而否认,又忽地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小脸満是懊恼。糟糕,怎么说出来了?

  见她可爱懊恼的模样,阿齐又忍不住想笑“这么说来,你是不习惯男人的接近?”

  “才不是!我有四个哥哥、一个爸爸、三个叔叔,还有一堆供我当靶子的属下,我怎么可能会不习惯。”

  说完,康宁宁简直想咬掉自己的⾆头,她在说什么啊?

  阿齐再度近她,漂亮的蓝眸恣肆的欣赏她的美丽、娇憨与慌“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真要说?”他偏过头偷瞄他。

  “当然,我想知道传说中无所不知的亚洲之鹰到底有多厉害。”

  “那我说出来,你不能生气喔!”

  他含笑点头,那笑容亲切人,看得康宁宁一个失神,小嘴有张得大大的。

  “你…你全名叫阿齐勒斯。赫尔曼。伊格斯三世,今年三十二岁,是查塞斯国王的第三个儿子,由于前面两个儿子夭折,所以你在十二岁那年就受封为王储,并继承哥哥的爵位成为赫尔曼公爵。你四岁念小学,五岁进中学,十岁那年就读完所有的基础课业,并直接到牛津念大学。十七岁时,你已经拿到二个博士和一个硕士学位,但你觉得还不够,所以又到西点军校接受军事教育,学习现代化的国防作战策略。除此之外,你还找了一些东西方的武术⾼手学习武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空手道三段、跆拳道二段的⾼手,而且还参加过拳击比赛,拿过世界冠军。你的第一次经验是在十四岁时,和大学里的一个女研究生发生的,之后你们往了一阵子,但因⾝份、年纪悬殊太大而分手。第二个女朋友是‮国美‬总统的女儿。第三任是欧洲社界的名花凯萨琳。大家都说,凯萨琳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因为你为了他和王室翻脸,还差点放弃王储的地位,不过你们还是分手了!从那时起,你就…就视天下女人为‮物玩‬,一个换过一个,比换袜子的速度还快!”说到最后,康宁宁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完的。她不敢看阿齐,更怕他回因此而然大怒,毕竟他和凯萨琳的那段过去是那么地令他痛苦难堪。

  但是没有,阿齐并没有如她所预料的露出痛苦的神⾊,相反的,他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只是这抹微笑教人看了有点⽑骨悚然。

  “喔?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亚洲之鹰吗?”

  “爸爸说是为了一个Z档案的东西,是不是?”

  “你知道什么叫Z档案吗?”

  康宁宁一偏头,转弯抹角地说:“我知道为了Z档案,已经有恐怖份子在泰尔市中心放置炸弹以制造恐慌,好強迫查塞斯就范,对吧?“

  “没错,这些人不但在市中心放置炸弹,甚至侵⼊飞弹防御系统,窃走国防机密。在不想惊动‮际国‬社会、制造更多⿇烦、又不想让查塞斯‮民人‬陷⼊恐慌纷的情况下,我只能动用关系,私底下向亚洲之鹰求援。“阿齐接口道。

  “为什么是亚洲之鹰?在这世界上,比亚洲之鹰厉害的大有人在。”

  “话是如此没错,但你应该知道,亚洲之鹰掌控了全亚洲的黑道势力,也同时对全世界的军事组织集团有着莫大的影响和了解,只有你们才有能力彻底瓦解他们而不费一兵一卒。”

  一旁的赛南沉声说完,同时伸手按下一连串的按钮,眼前偌大的屏幕即刻将近⽇来查塞斯所发生的一切大小案件全显现出来。

  康宁宁仔细看着,脑海中迅速将案件型态和一些军事组织对比着,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没头没尾地说道。“你为什么把我打昏,还把我关起来?”

  “什么?”赛南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我说你为什么要从背后偷袭我?你不知道从背后偷袭人,尤其偷袭一个女人是小狈才做的事吗?”康宁宁眼带怒气瞪着赛南。

  她讨厌这个冷冰冰的超级大平头,尤其讨厌他那不可一世的冰冷表情。她想不通,一样是平头,为什么云叔叔可以那么帅、那么人,而这些留平头的家伙却很讨人厌?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赛南即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说道。

  “放眼整个查塞斯,不是你难道还是鬼吗?”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阿齐淡淡地说着,三言两语,轻易便把赛南圈出火线外“而且主张把你加上手镣脚铐关起来的也是我。”

  “你…”康宁宁诧异极了。“为什么?”

  “为什么?”阿齐抬起眼讥讽说道:“以你对我的调查和了解,你该知道才是,为什么还需要问我?”

  “我…我不懂。”她‮头摇‬。

  “不懂?”他跨步上前,突然捧起康宁宁的小脸,两片滚烫热情的密密地覆住她的,极霸道、极蛮横地吻她的错愕和无知,刁钻的⾆探⼊她最里放肆纠着她的,在沿着那美好的型勾划着,重重地吻着“现在懂了吗?”

  “你…”康宁宁呆了,一张俏脸涨得比苹果还红。

  他亲她的嘴?他居然亲她的嘴?他居然当着第三者的面这样子亲她的嘴?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吻她的样子,但康宁宁怎么也没想到,他竟在两人见面的第一天就拐了她,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阿齐恶意地将康宁宁搂进怀中,火热的又一次‮威示‬地覆盖住她的。这次他吻得更深了,他细细品尝她的甜美,丝毫不容拒绝的舐、慢咬、呑食她嘴里的香气,大手在她线条优美的背上轻划着。

  “女人天生就是要被男人宠爱,要被男人占有的,而不是在林弹雨、在只适合男人的世界里来去穿梭。就像你,天生就是要人疼的,要让人这样子吻的。”他低语着,又依次张开嘴轻咬着那他吻得肿,在依次贪婪地啃咬着她的无助。

  康宁宁有些头昏了,口有些疼痛,有些不过气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吻她,但她却知道他说的话很奇怪,很有问题。

  阿齐连让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只不断丢下一常串密不透气的吻,似乎不八她吻个彻底就不甘心似的。

  突然,正吻得天昏地岸的阿齐发出一声惨叫,他猛地松开康宁宁,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无法置信地说“你…你咬我?”

  康宁宁往后一跳,用手背不住地抹着自己的嘴,又羞又气“你活该,谁教你欺负我!”

  阿齐慢慢近,一字一句、语带威胁地开口:“我欺负你?我什么时候欺负你?”

  “还说没有?如果你不相信我,不相信亚洲之鹰的话,大可以拒绝合作,大可以叫我回去,为什么要把我像小狈一样关起来,铐起来?你这不是存心想试探我、瞧不起我吗?”

  阿齐定定地瞅着她没有说话。

  “对你来说,女人只是让你玩弄、让你发怈的工具,女人本不需要会什么,而你也不相信女人会什么,所以你庒就瞧不起女人,对不对?”

  阿齐闻言哈哈大笑,那笑声是极度的放无礼,但他的眼却有意无意地飘向赛南“没错,你说对了!我的确瞧不起女人,因为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低等动物罢了!她们可以为了财富、为了地位,抛弃自己的荣誉心、羞聇心,甚至不惜出卖自己⾁体、灵魂,来换得她们想要的东西,你说,我能相信女人吗?我本就不相信女人能做什么,更何况是你这样一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

  康宁宁起疯了!她想都没想,脫口便说:“你这个没人、没人爱的可怜虫,难怪凯萨琳要离开你嫁给别人!”

  “你说什么?”阿齐一怔,笑意迅速子蓝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战的冰寒。

  “我说什么?我说你是个自私可怜、有偏执狂又没人爱的可怜虫,难怪凯萨琳要离开你嫁给别人!”

  “你…”阿齐放在俩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一脸沉,样子可怕极了。

  “我如何?难道我说错了吗?告诉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会让你知道,女人不比男人差,男人办得到的事,女人也可以做到。”

  “喔?是吗?你想证明?”

  “没错,我会证明给你看!”

  “你想怎么证明?”

  “我替你找出那个在暗中恐吓搞鬼、放炸弹的组织,并以亚洲之鹰的名义彻底瓦解他们!”

  “如果你办不到呢?”

  “如果我办不到,亚洲之鹰从此消失在世界上。”

  阿齐‮头摇‬“不,这个赌注太大了,我不喜,而且为你一个小丫头赔上亚洲之应的信誉和名誉也不值得。”

  “你…”康宁宁气翻了,她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前去狠狠揍他几拳!真是瞎眼了,自己怎么会一直想当这自大狂的新娘呢?阿齐若有所思地盯住康宁宁,似乎正一件一件剥光她的⾐服,用眼睛和她‮爱做‬似的,看得康宁宁浑⾝不自在。

  “你很美,比我见过、要过的女人都要来得漂亮、泼辣,而且你很甜,比我想象中的还甜、还热情,如果你输的话…”

  “我输了的话怎么样?”

  “你输的话,就当我的‮妇情‬,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所有,为期只有一年,如何?”

  “你…”这次康宁宁没有生气,倒是小脸变得通红“如果我赢了呢?”

  “你赢的话,我娶你为,立你为公爵夫人,等我登基继承王位的那天,你就是查塞斯的皇后。”

  抗康宁宁不由得小嘴开开,有些飘飘然。

  娶她为?他要娶自己为?这么说来,她可以实现小时候的梦想,当他的新娘了?想到能当他的新娘,一朵梦幻似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但不久后,这笑容就像遇到冰似的,马上冻结住。

  “不公平,这个赌注不公平,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康宁宁猛跳起来大叫着。

  阿齐露齿一笑,故作糊状“哪里不公平?我觉得很公平啊!”“你是男人,你当然觉得很公平,但我是女人,我觉得不公平。”因为说来说去,她康宁宁总归得做他的女人,虽然她是很想,也哈很久,但她不愿在这种状况下委屈自己,最重要的是,她不服输,他才不相信自己会输呢!

  阿齐挑起眉“你不是说男人可以做的,女人也可以吗?怎么这时候有说男人女人不一样?”

  “我…”康宁宁顿时被堵得无话可说。

  “你如何?说话啊!不说话的话,就算你已经答应了!”阿齐微笑道。

  康宁宁顿时又叫又跳,活像只小⺟老虎。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子不公平,这样子一点也不公平!”

  “那你说要如何?”

  “如果…如果我输的话,我可以答应当你的‮妇情‬,但是我赢的话,你要…你要…”

  “我要怎样?”

  “你要Z档案让给亚洲之鹰从此不再过问。”

  阿齐脸上的笑容陡地消失,连一旁的赛南也诧异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Z档案,而且我相信,有亚洲之鹰来负责Z档案的执行开发,会比小小的查塞斯单打独斗和整个‮际国‬市场竞争来得实际,也来得有用多了,不是吗?”

  “你…你知道Z档案是什么吗?”阿齐咬着牙问。

  她没有说话,只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金属递给阿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东西应该Z档案!“

  阿齐和赛南两人顿时刷⽩了脸,尤其是赛南,脸⾊更是难看。不过康宁宁倒是没有注意到他,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阿齐⾝上。

  她贼兮兮地瞅着阿齐苍⽩的俊脸瞧,笑容比窗外的光还灿烂“如何?我说对了吗?”

  阿齐仍旧没有说话,他看向赛南,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但赛南的眼睛却只看着自己的鞋尖,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久久之后,阿齐仿佛作出最后决定似的点点头,満的缓缓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他转向康宁宁露出一朵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好,我答应你。”

  “真的?”对与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康宁宁有些无法置信,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当然,我以赫尔曼公爵和查塞斯皇室的名誉答应你,如果我输的话,就把Z档案让给亚洲之鹰,从此不再过问有关Z档案的一切。”他走上前笑看着康宁宁,一副又想亲她嘴的⾊模样,吓得她连连后退。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她大呼小叫地吼着,⽩皙的脸蛋又是一片通红。

  “我话还没说完呢,既然想谈条件,就得让我把话说完。”

  “有话快说,有庇快放!”康宁宁耝鲁叫道,眼睛仔细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又想強吻她。

  “但是你也得记着,如果你输的话,你就得当我一年‮妇情‬,而且…”

  “而且什么?”

  “在缉捕恐怖份子的过程中,你得当我的贴⾝保镖,负责我的‮全安‬,这点你做得到吗?”

  康宁宁对此嗤之以鼻,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哼!这有什么难的?”

  “是吗?当贴⾝保镖得二十四小时跟着,并随时得注意主人的‮全安‬和行动,没有个人空间,也没有个人自由,连吃饭、‮觉睡‬、‮澡洗‬都得跟着,甚至我和女人‮爱做‬亲热时,你也不能离场,小东西,你确定,你做得到吗?”

  康宁宁脸上不觉露出一抹犹豫之⾊,但生好強倔強如她,还是硬着头⽪答应了:“当然!你以为我宁宁小鹰的名号是取假的?”

  阿齐浅浅一笑“那好,跟我走吧!”

  “去哪里?”

  “你是我的贴⾝保镖,既是贴⾝保镖,只管跟着我走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太多。”

  “谁说的?知道清楚一些才可以做好事前的‮全安‬措施,否则有个什么突发状况那是很难应付的。”

  “你是神鹰的掌上明珠,亚洲之鹰最疼爱的娇娇女,这么简单的事,你⽗亲应该教过你才是!“

  “这和⽗亲是谁没有关系,这是常识,是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你没听过吗?”

  “是吗?我倒不觉得…”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边抬杠边往前走,全然将赛南给忘得一⼲二净。

  而赛南只是一语不发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影,眼中闪过一丝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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