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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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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翎満脸疑惑的看看四周,原来她又在这个地方睡着了。

  同样的风、同样的景致、同样的杉林、同一棵杉树,真是奇怪的地点,老是让她昏昏睡。

  那次分别后,隔天博伦让人送了一叠两万块的现金给她。

  赢得赌注,仪翎并不开心,反而像输掉什么似的。

  其实那‮夜一‬他有机会吻她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难道他改变初衷,不再冀望她当他的女朋友?

  可是分手前他为何要表现得那么异常,好像非要她不可?

  奇怪!

  又过了一星期,同样这个时间,同样这个地点,多出的人群早因为赌局的告终而烟消云散。

  仪翎正埋头抄笔记,偶然因脖子酸疼而抬起头来,恰好就看见博伦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输掉什么了。

  心,是最无法捉摸的东西,不是想去控制就脑控制的。

  她输掉她的心了。

  她常常事情做到一半回头想找寻他的影子,只是想请他为她抓抓背,或是递递⽔之类的。

  看不到他的⽇子她才明⽩,原来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原来她已经习惯对他的依赖,原来爱情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原来…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直凝神的看着他,等他开口说一切可以重来,但是他没有,只是一味的用他深邃的眼望着她。

  两人有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博伦先采取行动,而且他的行动很直接,直接跨前两步抱住她就吻。

  仿佛等待许久了,她不顾后果的吻上去。

  他吻到她毫无招架之力,吻到她心脏卜通的跳,吻到她意,吻到她学会如何回吻他,吻到她反⾝庒在他⾝上主动攻击他的

  一直到两人气吁吁的分开来。

  仪翎轻拭嘴角,开口问:“找我有事吗?”她坐在他⾝上,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平常已上演过几百回似的。

  “咳!我来要回我的衬衫。”他清清喉咙,表现的反而有点不自在,因为他不小心有了‮理生‬反应,若被她发现,肯定又被她当成大⾊狼。

  “很抱歉,它现在是我的睡⾐,你另外再找一件幸运衬衫吧!”她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満⾜的嘴角,才放开他坐了起来。

  从此他们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情侣,而衬衫则成为两人的最爱,成为最基本的情侣装。

  后来博伦给她一张二十万面额的支票,原来他也参加了那场外围赌局,那两个被认为是笨蛋的赌徒就是他加上她啦!

  狡诈的人!

  但她就是爱。

  就爱他利己又不损人的小鳖计,就爱他狡滑又有点险的小缺陷,就爱他理直气壮的说爱她。

  回到现实,仪翎起⾝伸个懒,闲散的在旧⽇的校园中散步。看着在空旷的草⽪上活动的人们,看着在篮球场上流汗的青舂学子,最后甚至加⼊他们。

  她就这样度过一个下午,心情平静而満⾜,早就把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对了,还有一件值得让人‮奋兴‬的事…

  嘿!嘿!想到就做!马上出发!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仪翎猛按着门铃,仿佛手指黏在上头一样,过了好一会儿,门铃竟然不再叮咚响,反而发出一种奇怪的低呜声,看来这可怜的门铃已经被她按到烧掉了。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开门,仪翎⼲脆席地而坐,拿起她到便利超商买的两瓶⽇本清酒对着嘴猛灌起来。

  这里是弟弟方臣功的住处,他现在已经是某家生化科技公司旗下的研究部长,而这个某公司便是博伦的⺟亲一手掌控的思享集团投资的,公司每年捧着大把钞票上门要他做实验,开发最先进的生化科技,薪资加红利、股票等,年收人破千万元,可谓嘲流新贵,早就摆脫无壳蜗牛窘境。反观自己…唉!脑袋不同、别不同,遭遇就更不同了。

  小宝是越级上大学的,比她还早上台北,刚开始当然是租‮生学‬宿舍住,不过断炊断粮的,极不方便,等她也上台北,两人合租一间小鲍寓,一切家务自理,既省⽔省电省伙食,也好就近照顾。

  大二时,仪翎邂逅博伦,后来搬去与他一起过两人世界,小宝只好另外找一间小宿舍重拾一人生活,后来即使她再度成为一个人,两人也没有再住在一起。现在小宝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了,仪翎仍然只⾝在外,她不想破坏小宝的‮立独‬生活,一个男人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他们都长大了。

  最近开始有了想回⽗⺟⾝边的念头,因为即使她一事无成,至少她还有家人的鼓励,再说她既然在事业上没什么成就,住在外头就太浪费了,⼲脆回家与家人团聚还来得温馨些。

  可这会儿她为什么来找小宝?当然是兴师问罪啦!背叛亲爱的姐姐可是重罪呐!

  她要好好跟他算算这笔账!

  一瓶酒喝了快过半时,方臣功终于回来了,他皱着眉,铁青着一张脸看她。

  “你跑哪去了?博伦一直在找你,给你行动电话你又不用。”小宝边开门边问。

  “哎呀!你知道我讨厌⾝上带些叮叮咚咚的东西,出门得一一清点,回家还得一个个解下来,反正会打来的都是些騒扰电话,不用还清闲些。”仪翎收收东西起⾝,懒懒的跟在他⾝后。

  事实上仪翎连一般电话都没装,过去因工作上的关系用过一阵子行动电话,不过自两个月前辞职起她就停掉了,因为百害而无一利…

  全都是‮屎狗‬的騒扰电话!她实在不明⽩自己怎么那么容易接到这种电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幸好‮机手‬可以关机,只要她不想接电话及没必要接电话时她就关机。

  可是现在手上没电话,想联络她的人怎么办?

  还不简单,是朋友就知道她的公司电话,要不然打给弟弟小宝或好友范⽟如应该就找得到她,若再找不到,就她的朋友一个个打,反正到处是‮机手‬,但若还找不到的话,这个人就得识相点,因为她这只大暴龙在休息,千万别打搅她。

  算了!想那些做什么?徒增困扰。

  仪翎一进门就把东西往桌上一丢,直接倒在真⽪沙发上。

  “你喝了多少?真不像话!”小宝再次皱皱眉。

  “一瓶都还没喝完呢!以我的酒量而言还没醉,你放心。”她趴在靠枕上,弯起腿来闲适的踢着小脚,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么喝酒?博伦又不是不要你了,是你自己不理人家的。”

  “我⾼兴喝就喝,”仪翎坐起⾝子,连靠枕一块儿抱上来,她一副理所当然的道:“到底谁是姐姐啊?不准你教训我!这笔账也记在你⾝上!”

  “我可是帮你耶!韦博伦不嫌你脾气坏,也没嫌你霸道,更重要的是他过了四年还没对你忘情,你真是不知好歹。”小宝把冷气调強一些,免得火气冒上来。

  “我也等了四年啊!”她咕哝一声。

  “现在人等到了,你还要等什么?”他忍不住问。

  “等我气消喽!”她很有耐心的说完,接着招手叫他坐在她⾝边。

  小宝疑惑的照做。

  仪翎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心情好得不得了,方才他还以为她是因为烦闷而喝酒,这下一看又觉得不像,反而像发了笔横财似的。

  其实小宝怀疑的并没错,仪翎就要发一笔小财了。

  她打开酒瓶,找了两个杯子,两人先⼲了一杯她才道:“小宝,你当了韦博伦四年的‘史败’对吧!”她的贼眼在他脸上瞄来瞄去。

  “这件事对你又没坏处,让韦博伦睹物思人,他才不会跑掉啊!我是为你好。”

  “嘿咩!你真聪明。”她露出一脸捡到宝的表情,还不断向他靠近“你除了照片外,还有没有寄别的东西给他?”’

  “偶尔也有录影带。”他老实回答。她靠得太近了,害他不得不往旁边挪一点点,否则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

  “量大吗?”她的眼睛开始闪闪发亮。

  “照片是一个星期一卷底片,录影带则有十二卷。”看她的子诩快咧到耳后去了,真有那么值得⾼兴吗?

  “哇!发财了!发财了!”仪翎‮奋兴‬的⾼举双手,在沙发上跳上跳下。

  “你想钱想疯啦!”小宝一脸古怪的看着蹦蹦跳跳的她。

  过了好一会儿,仪翎终于结束她的庆祝舞蹈,跳到小宝面前算计着。

  “照片一个星期一卷底片,就算你二十四张底片的好了,一个月就有几张…”仪翎在心里数了下。

  “一百零七张。”他代她回答。这是连小数点都包含进去的结果。

  “哎呀!这样算不对,应该是一年有…几个星期?”她忘了小宝就是活电脑,直接问他就好了,伺必伤脑筋。

  “五十二个星期又一天。”小宝皱皱眉心。她到底在算什么?

  “四年呢?”

  “二○八周又五天。”

  “四舍五⼊,所以是二○九周,二○九乘以二十四等于?”她越来越‮奋兴‬。

  “五○一六。”她在算钱吗?

  “以目前游乐区的价格来算,一张照片两百块,五○一六再乘以两百就等于一○○三二○○元,录影带我不知道行情,一卷算你五千元好了,生意是你拉来的,就分你三成,所以我得到…”

  “七四四二四○。”她还真的在算钱咧!小宝终于知道她在算计什么了,她在向他敲诈!

  “我看看,六位数才七十几万而已,差強人意啦!你要付现还是开支票?”

  “仪翎!”他一声怪叫“亏你想得出来,我向博伦收取的费用也没那么⾼!”他一星期才领他一百块美金而已,还得扣掉汇兑的差额跟洗照片的本钱。这么算来韦博伦也真小气,跟仪翎简直一个样,难怪这么合得来。虽然他的服务算半义务的。

  “叫姐姐!”仪翎纠正他。小宝一向直接喊她的名字,因为他觉得双胞胎不应该有大小之分,即使她这个姐姐确确实实比他早出生。

  她接着又道:“我不管你们当初怎么协议的,总之你们两个都是‘好野人’,我最可怜,你们谁付账都行,总之我一定要拿到这笔钱。”她骄蛮的道。

  小宝无言的瞪着她一会儿,虽然他平常总是想办法塞钱给家人及仪翎,但仪翎从来不收,她喜花自己赚来的钱,用自己的方法增加储金簿上的数目,但今天不一样,这笔钱他一点也不乐意付,于是他拿起电话就打。

  “喂,仪翎说要七十四万四千两百四十元,你付。”电话一接通,他便这么说。

  仪翎知道他打电话给博伦,于是靠过去朝着电话喊“你付的话通通要现金喔!我还没摸过这么多现金,全部帮我换成一百元红⾊的,我要铺在上‮觉睡‬。”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宝则回他“仪翎喝醉了,満嘴胡说八道,你过不过来?”

  “我离酒醉还远得很!”仪翎再度对着话筒吼,其实以她巴在小宝⾝上这种距离,哪需要用这种声量说话,这证明她有些微醺了“你不准过来,除非把我要的现金带过来,我还会一张一张数,否则你就在门外给我罚站!”

  她知道他一定会过来,而且什么也没法带,现在可是晚上九点多,‮行银‬早就关门了,哪来那么多现钞?

  不过无所谓啦!她现在心情太好了,想到钱就开心,啦啦啦…

  “仪翎!先别喝那么多!我一会儿就到!”话筒清晰传来博伦着急的声音,言下之意是先别醉,等他来了再醉。

  “你管那么多?我就是要喝!这酒是我花钱买来的,我非喝光它不可!”仪翎不客气的吼回去。

  “你快点来吧!真是⿇烦!”小宝忍不住对他抱怨。

  严格说来,全都是因为韦博伦!都是因为他,仪翎才会染上喝酒的恶习。

  当初要不是韦博伦带她去参加什么尾酒派对,仪翎也不会爱上杯中物,情绪一波动就卯起来喝,而且非喝到烂醉不可,幸好仪翎还算聪明,总会拉个信得过的人在⾝边陪她,而且痹篇较复杂的场所,否则一不小心被占了便宜还得了!

  也还好她因为控钱控得很紧…说穿了就是有点⻳⽑啦!所以目前为止只有三次酒醉纪录。

  一次是四年前博伦自美来台那次,当天她不肯见博伦,却拉着范⽟如跑到她家顶楼吹风,然后醉到朝楼下丢酒瓶,闹到路人差点‮警报‬,后来范⽟如通知他,让他把她架回去好好睡一觉。

  另一次是她毕业典礼当天,那天他请了一天假,陪着她和家人一起庆祝,想不到她假借名义开老爸的洋酒,当然也是醉到不省人事。

  第三次就在前两个月,听说是被同事陷害,害她对人丧失信心,闹了一整晚,醉卧在范⽟如的房里,第二天他去接她时她还没清醒,却直嚷着⽟如要上班,不能⿇烦人家,她也不想想自己前一晚就已经⿇烦人家了说。

  不过她敢醉得这么难看他就敢‮拍偷‬,这三次都让他拍成录影带卖给韦博伦了。

  看来这次她又醉定了,也许是因为韦博伦回来了,也许是因为得来一笔意外之财,花点小钱买醉并不为过。

  “小宝,我是你姐姐,你要好好照顾我哦!”仪翎突然一把抱住小宝,亲热得像情人一样。她轻声提醒他“博伦是坏蛋,他来了一定会借机占我便宜。”然后她摇‮头摇‬埋怨“唔,你不要动啦!”

  想也知道小宝没动,而是酒的后作力开始发作,仪翎已经飘飘然了。

  晨光轻盈的慢慢滑过窗棂,透过淡淡青苹果绿的窗帘,一抹金绿投在同⾊系的地板上,然后再以同样的步调慢慢地爬到边,覆上两双错叠的长脚上。

  仪翎挣扎着醒来,只觉呼昅沉重、満⾝大汗,像被厚重的棉被庒了几十层似的,接着她看到搁在前的一只大手,这下终于弄清楚怎么回事了…该死的韦博伦竟然庒在她⾝上!

  大酷暑的,虽然房內开着冷气,但以两人密不透风的紧挨方式,冷气断然找不着隙钻。

  她没有带表的习惯,平常都是看自己房间內的挂钟来看时间,现下她当然不是在自己房里,她还记得自己昨晚到过哪里、做过什么,所以她还在小宝家的客房內。

  找不到挂钟,于是她瞄了下博伦的腕表。

  早上九点多了,难怪室內那么亮,小宝的房子以采光取胜,这个时间光早将房內里里外外都爬过一遍了。

  她略施暗力,想办开博伦在她⾝上的手脚,奈何无法如愿,他把她当抱枕抱,简直卡得死死的,好像怕她会溜掉似的。

  “博伦,醒醒。”她以左手去推他的头,在两人都侧睡而且面对面时,她也只能挣脫一只自由的手。

  “嗯…妈,让我再睡一下。”他咕哝一声。

  听到这一声称呼,仪翎只能用震惊来形容,她用力拉开他的手脚,不顾一切将他踹下

  “哎哟!怎么了…仪翎?”博伦痛呼,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

  昨晚他也喝多了,虽然还不到烂醉如泥,但步履也蹒跚了,至少他知道自己没法抱她进房间,还是半拖半拉才将她弄进房。

  “你妈啦!你这个有恋⺟情节的混蛋!”仪翎气得口不择言。

  “⼲么问候我妈!”即使平时对她极度忍让,此时博伦也有点不⾼兴了,毕竟他被踢下在先,接着又有人问候他亲爱的妈妈,就算是神仙也快活不起来,

  “你还敢问?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抱着我竟然还喊着你妈!你是不是还让你妈陪你‮觉睡‬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刚来‮湾台‬,平常在家都是我妈叫我起的,我宿醉未醒,会叫错也是人之常情。”他酸疼的眉心,头疼啊!

  “对啦对啦!反正你是独子,离不开你妈,一辈子让她照顾好了!”

  相对于博伦,仪翎可是清醒的很,她是那种酒醉了什么都不记得,酒醒了又不会有宿醉之憾的人,完全享受喝酒所带来的乐趣。

  在醉到糊糊之前,她还记得博佗带了一瓶贵得要死的“皇家礼炮”来,让她开心得不得了。

  随即,他也将纪悠兰的事做了一番合理的解释。

  “说来冤枉,你口中的纪悠兰变了那么多,我本就认不出来,只知道她叫Maggic,是我在一个餐会上遇到的,当时她还是别人的女伴,我们前后说不到两句话,怎知她会跑去对你说些有的没的。”

  仪翎其实很好说话,只要她觉得合情合理,当下绝不会多作刁难,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想她当时心情真的不错,还陪他跳了几首贴面舞,现在回想起来多不甘心!真是便宜了他!

  “你不要一早起来就跟我吵好不好?”博伦低着头近乎哀求的道。其实昨晚仪翎已经醉得差不多了,那瓶“皇家礼炮”几乎都是他和小宝解决的,到现在他还觉得头重脚轻。

  “可以,”她很⼲脆的点个头“我去冲凉了。”

  她不跟他吵不是因为妥协了,而是深谙两人心情都不好时吵架不但无任何建树,还会导至严重后果,所以这只算暂时休兵。

  仪翎可爱的地方就是她懂得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并且知道怎么察颜观⾊。

  于是仪翎冲凉,博伦则爬回上,躺回去继续睡。

  唉!宿醉未醒,围哪!

  待仪翎冲完凉出来时,博伦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她狠狠的瞪着他,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了,他仍然睡得香甜,完全感受不到她杀人般的目光!于是她愤然夺门而去。

  哼!睡吧!看他这次要如何平息她的怒火!

  博伦这一觉睡醒时已十二点多,还是被自己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吵醒的。

  醒时双眼濛,一时还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等他再清醒些,猛然想起稍早因为叫错人又被仪翎削了一顿,这下惨了!

  惨惨惨!连三惨!

  第一惨:当然是叫错人,不知会不会造成她对他⺟亲的成见更深?

  第二惨:酒醉误事,美人在怀也没能善用机会上下其手,这么好康的事掉在他头上,他竟错过了!枉费他一世英名!

  第三惨,人又不见了,这下叫他上哪儿去找?看来又得重复昨⽇的行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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