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汉骑冲杀
战马如龙,咆哮着,奔驰着,战马上的骑士嚎叫着。战马狂疯的撞入叛军之中,战马的嘶鸣声,狂疯的击撞声,骨骼碎裂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了一曲铁血的豪歌。
汉军就如弩车放出的弩箭,带着无上的威势撞入叛军之中,叛军那稀疏整齐的阵势,当汉军的骑兵过后,已经变成了筛子一般。
汉军的取得成绩很是令人欣喜,单看结果只是大喜,只是在这一片的欢喜之下,却是一片的鲜红和累累的白骨。
箭塔上的众人看得分明,汉军的骑兵在尚未接近叛军之前就已经倒下了许多,塌倒后的营墙四周,俱是一片藉狼,断木碎石遍布其中,叛军以步卒前进还好,汉军却是以骑兵急速前进,为了能够一举冲垮叛军,战马的速度已经提到了极限。极速奔驰稍有差池就是天崩地陷,无数的汉军士卒就是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乱蹄之下,尚有活着焉?马蹄践踏之下,即便一息尚存,最后也只能是化作那一缕冤魂。
汉军骑兵冲入叛军之中,战马狠狠的撞在叛军⾝体之上,战马因此摇晃不断,叛军却已经凌空飞起。虽然汉军俱为轻骑兵,但战马极速奔驰之下,力道之大也非普通人力可以抗衡,即便是武将也只能卸(个别人除外),而不能抗。普通士卒被骑兵所撞,必然是骨⾁碎裂。
战马奔驰而下,甚至不需武器就把叛军这稀疏的阵势冲的稀烂。汉军骑兵最后算来,大部分竟是倒在路上,和叛军相接,却并未损失多少。
李傕带领着最大的一部骑兵,也已经出了营门。正如杨奇所猜测的一样,营门之外的叛军士卒,虽然未曾向着缺口处移动,却也被营墙塌倒时的动静所震撼,许多人都是看着那些叛军士卒正在涌入的缺口。当营门打开之时,许多叛军都未曾注意,直到马蹄渐进之时,方才有所察觉。
李傕所过之处,自然是所向披靡,叛军纷纷溃逃躲避。一阵阵的箭雨从骑兵之中射出,向着两侧漫射而去。箭矢如蝗,穿织如梭,百步之內叛军纷纷退避。
在李傕肆虐场战之时,营寨之內的骑兵也都出了营寨,汉军骑兵或许能够击溃叛军,却也做不到歼灭。断裂的营墙之內虽然布満了尸体,却阻挡不了,叛军那一心向前的意识。
叛军穿过纷乱的地面,踏足营寨之內,只是等待他们的却不是慌乱奔逃的溃兵,而是整齐严整的军阵。汉军士卒缓步上前,一座亮白的刀墙也随之向前。长刀看着自⾝重量产生的大巨力量,向下劈去,一把不绝如何,千把万把集中在一起,就如海啸一般。长刀从叛军肩膀之上砍如,出来之时,叛军半个⾝子已经不见。长刀锋利,叛军士卒被一斩而断,鲜血洒遍刀墙之前。
若果之前的骑兵是海啸的前奏的话,虽然烈猛但却急促。现在的汉军就如海啸之中的巨浪,浪花相互卷起,然后就掀起了滔天巨浪,虽然移动缓慢,却有着呑噬一切,毁天灭地的气势。
之前骑兵不过是打掉了叛军的气势,却未夺取心智。雪亮的刀锋,断裂的尸体,呻昑的声息,或许不如之前暴烈,慑人之处犹有过之。叛军见此逡巡而不敢前,虽只有一步便可踏入营寨之內,叛军却开始畏缩不前。
营寨之內因为陈元強势而出,叛军不敢前。营寨之外李傕却是遇到了⿇烦。叛军也非是一群乌合之众,一年时间的训练整合,已经让叛军不再是之前那毫不懂阵势为何物的散骑游勇。
李傕突出之时,占了叛军失神的先机,而且攻城之时,营寨前叛军阵势已经混乱,不复严谨。汉军自然所向披靡。当后队的叛军整齐的走向汉军的必经路线之上,然后举起一面面一人多⾼的大巨盾牌,狠狠的揷入泥土之中,随后一杆杆的长枪从盾牌之中伸出,眨眼间眼前的叛军就变得犹如一支钢铁刺猬一般。
李傕看着前面远处那已经停下的叛军,和四周在叛军将领的调动下,正在汇集的叛军。李傕便知若是不打破前面叛军的封锁,等到叛军汇聚完成,就是他们的死期。
李傕因此也明白为何杨奇说郭汜更适合,当时李傕嘴上未说,心中却未必服气。现在想来,居中调度,郭汜不如李傕,但冲阵杀敌,李傕不如郭汜。现在的情况确实是郭汜更适合,不过也正如杨奇所担忧,郭汜一旦杀的兴起,便无所顾忌,到时坏了大事也是不美。
“我李稚然也不是走不动路的娘们,看我破你的⻳壳。”心中如此想着,纵马就向叛军冲去。
奔驰途中,李傕就拿出了他的弓箭,虽然不如杨奇五石強弓的态变,却也是自己制作的三石硬弓,五十步內也可射穿铁甲,便是盾牌三十布內也可射透。
汉军士卒俱从马背上拿起弓箭,弯弓搭箭瞄准之处正是远处的叛军。李傕带着汉军从正面直冲叛军,变得渐渐向右倾斜,在叛军的左侧斜切而去。箭矢如蝗,落入叛军之中。因为借助马力,这箭却比普通时候更急更狠。箭矢根本不在乎叛军前面的盾牌,直接落入盾牌之后,叛军之內。箭矢如雨,舂雨之下万物复苏,鲜花盛开,箭雨之下,尸体横陈,血花绽放,血流成河。
当叛军反应过来,反击之时,汉军已经走远,离开了叛军的攻击范围。步兵追骑兵,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叛军将领也不想打破常规,异想天开的让步兵前去追赶骑兵,这样叛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军的离去,然后狠狠的扑入叛军左侧的士卒之內。
血红的马蹄在叛军之中踏出一条血路,李傕带着汉军在左侧这些尚未集合完成的叛军之中兜了一个大圈,然后重新扑向那钢铁丛林之中。
箭矢如雨而下,叛军被李傕占了一次便宜,又岂会让李傕一而再再而三的得手。战马奔驰之中不知道多少士卒从战马之上摔下,随后被紧跟而来的骑兵踩成⾁酱、一匹匹的战马在箭雨之中倒下,汉军士卒控制着坐下的战马,越过前面的倒下的战马。汉军士卒骑术精湛的很,但却总有意外的发生,例如两匹战马相隔不远的倒下,后面的士卒有嘴的有些紧了,战马跃起,躲过了第一匹战马,却倒在第二匹战马的⾝体之后。意外总是有的。
汉军犹如一把弯刀在叛军外侧切过,箭矢便是刀刃,刀刃划过,叛军要掉下一层的⾁。汉军就这样,不停的来回冲击着叛军军阵,不停的牵引着军阵內的叛军,叛军稍有错误,汉军就会像饿狼一般扑上,在叛军⾝上撕下一块血淋淋的血⾁。
若只是这样却也显不出李傕的能耐,李傕在进攻的时候,同时兼顾着周围的叛军,叛军攻营,使得营寨四周到处都是叛军士卒。起先猛的面对咆哮而来的汉军,叛军士卒四处溃逃,在汉军被面前的叛军牵制之后,其余的叛军在各自将领的收拢指挥之下,渐渐的汇合在一起。
李傕在进攻的时候未曾忘记他们,李傕根本不给他们集合起来的时间,每当周围的叛军士卒刚刚集合起来,汉军士卒就会离开面前的叛军,冲入他们之中一阵的猛打猛冲,不把他们打击的四分五裂绝不走开。和那坚实无比的叛军大阵比起来,这刚刚聚集起来的叛军士卒,实在是简单很,犹如一块豆腐一般,一撞酒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难度。
如此来来回回的数十次之后,叛军的阵势越来越小。只要再有一些时间,前面的这些汉军都要被汉军吃下。
形式越来越好,李傕脸上的神⾊却没有任何的放松,脸上的神⾊越来越是沉重。时间越来越长,虽然看不到其他的叛军如何,但想来也已经整好了队部,如果在拖一段时间,等到其他叛军赶来,别说让叛军就此退去,恐怕他们连回到营寨內都做不到。
李傕的耳朵突然一阵的抖动,远远的似乎有马蹄声传来。李傕再次带领着汉军在叛军⾝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之后,带着汉军远远的避开,李傕抬头向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远远的望见来人,李傕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喜⾊。
元旦事情太多,一连耽搁了两天,潇宇在这里赔罪了,各位大大多多包涵,今天先补一章,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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