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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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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该死的!我居然跟丢了!”

  站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冉盈儿气急败坏地怒吼,也不在意旁人对她的注目,兀自跺着脚。

  她气得涨红了脸,猛吐着气。

  发生了这种事,除了丢脸,她还是觉得丢脸。

  冉盈儿现在満脑子只有想到,要是被聆风大哥他们知道这件事,他们恐怕会笑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苞个人都会跟丢,是够没面子的。

  因此冉盈儿没回总部,回家去了。

  回到好几个月都没进门的家,冉盈儿踢上门,马上走回书房,打开电脑,连上⽇月集团的卫星。

  哼!那个阿烈夫·杜马尔愈是想甩掉她,她就是愈要巴着他不放,他若以为这么简单就能甩开她,那他就错了。

  连上卫星后,冉盈儿迅速进⼊阿烈夫·杜马尔的资料里,找到他的图,E…mail信箱,边噙着一抹好笑?

  她决定先送他几只顽強的病毒,闹得他飞狗跳再说。

  未料,病毒才刚送出去,电脑萤幕上便出现了一张超大号的笑脸,咯咯咯地笑着,吓了她一大跳。

  炳罗!亲爱的老妈!

  那笑脸打着招呼。冉盈儿马上在椅子上坐好,在键盘上输⼊。

  你欠扁呀!突然跑出采吓人做什么?

  那吻爱的笑脸冉盈儿如出一辙,可爱的瓜子脸;削薄的短发再配上两颗铜铃似的大眼,一脸超级可怜的无辜。

  谁教你好久没回来看我了…

  见状,冉盈儿扁扁嘴,她开始后悔当初无聊的时候写这个程式来吓自己了。

  我忙嘛!你有意见?

  冉盈儿答回去,病毒还在传输中。没有!没有!老妈在忙,我怎么敢…

  停!我不是你妈!

  想想她冉盈儿才几岁就被叫妈,天!她现在岂止是后悔让“她”出生了。

  萤银屏超大号的脸顿时缩成小小的,挂在右下方,大大的眼眶里净是泪⽔。对不起,我忘记不能叫你妈…

  仿佛看到冉盈儿在瞪它,它马上又改口。呢,不是,大姐,你要传病毒去给谁?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啦!你给我乖乖的就行了!

  不料,等冉盈儿将病毒传输完毕,那张小小的脸居然不见了,显然它跟着网路传输“跑出去”丁。

  当初,冉盈儿在它的⾝上花了不少精神,不但写进能够自我成长的人工智慧程式,而且也给了它能够和人类沟通的能力,成效良好。

  现在她将这些程式应用在⽇月集团总部的电脑上,也收到很好的效果,不过它唯一的缺点就是…太⽪了。

  符堤堰说,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不过,还真是给他说对了,虽然它一直‮议抗‬说自己不是狗,不过它的子,有九成像她倒是真的。

  喂!喂!小盈!你还在吗?

  心生不忍,冉盈儿在萤幕上打字“叫”了它几声。

  把方才受的气出在它⾝,上是有些不公平,虽然它只是一些密密⿇⿇的程式…可好歹也是她的心⾎结晶。

  奈何冉盈儿“叫”了老半天,仍全无反应。

  她不会…跑到阿烈夫那里去了吧?

  思绪一转,冉盈儿⽩了一张脸。

  老天!小盈完全是她的翻版。要命,阿烈夫下次再见到她,说不定会剥了她的⽪,更别说是让她巴上了。唉…

  鱿筹错、⾐香鬓影。

  绅土淑女各自在酒会里聚成—刊、小的圈子,时而轻笑,时而举杯谈,使得场內的气氛更似上流社会。

  来宾们也对这种场合相当満意,音乐轻扬,又有昂贵的食物可吃、香酒可喝,不仅代表着⾝分权贵,也是一种至⾼无上舶享受。

  然而,就在大家都低语谈话时,一位⾼大、冷漠、引人注目的男子由大门进⼊,随手取走侍者托盘中的尾酒喝着。

  他虽⾝着正式的西服,但是却将外套敞开,就连里头的⽩⾊衬衫也没扣几个扣子,桀惊不驯的模样昅引女仕们的目光,不由褥轻挪目光,偷瞥他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将注意力锁在他⾝上。

  他⾼的⾝材近一盲八十,金灿的发像光一般,凌却自成一格地落了几缮在额前,让人有种想要替他拂去的冲动。

  同时他的五官俊俏、鼻子⾼、浓眉大眼,跟他的金发成反比的是他的面容严肃,全⾝散发着令人无法接近的冷漠。

  殊不知,愈是危险,愈是致命,便愈是散发着人的气息,惑众人不自觉地想接近他。

  但是他像是没有发觉那些爱慕眼光似的;迳自走到—个角落,状似优闲地靠着墙啜饮杯中酒。

  没人发现他猎鹰似的眸,总是不经意翘盯着一个男人打转。

  也没有人察觉他慢慢地朝一旁的画室挪近,然后在门把贴上他手中的一个物体,再悄然走离。

  这一次的委托很特别,因为委托人要的是目标物的一只右手。

  由于目标物很喜收集名画,因此常常会私呑或不择手段去获得一幅面,委托人要他一只右手,为的就是想惩戒他。

  未久,被阿烈夫盯上的目标果真迫不及待地带着他的客人去欣赏他前几天才收购到的一幅名画,二行人朝画室走去。

  见状,阿烈夫的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慑人的笑意,站直了⾝体往露天台踱去。

  三分钟后,突如其来的‮炸爆‬声骇得酒会里的所有宾客们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尖叫声和嘈杂声震天价响。

  有人顾着逃命,有人因为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而愣在原地,不过最可怜的莫过于男主人了。

  他被炸掉了开门的那只手,但是炸葯的量,却巧的只让他没了手掌,让随后立即赶来的警方噴噴称苛。

  没有人能够对这种‮炸爆‬说出个底采,因为事后不但连一点证据都没留下,连同屋主也被吓得尿子,胡言语起来。

  这从何查起呢?警方也感到十分伤脑筋。

  不过这会儿,在场的冉盈儿目睹了整个经过,对阿烈夫·杜马尔这个人有些改变印象了。

  他倒是満厉害的嘛!”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冉盈儿一面接受警方的盘问,还不忘吃着方才端出来的食物。

  这里的主人非常阔气,因此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全都是⾼级料理,她不吃⽩不吃,还打算包些东西回家慰劳自己。

  一月后,马尔地夫…

  阿烈夫·杜马尔给自己一个假期,好好松弛自己的心情。

  在沙滩上做了一天⽇光浴,不少女人自他⾝旁来来往往,对他抛媚眼,全⾝释放出邀请的讯息。

  但他只想度假,不想跟女人有什么牵扯,直到夕西下,阿烈夫才进⼊一旁的度假小木屋里休憩。

  对他而育,工作之后的休息是乙件很重要韵事,因为没有⾜够的精神和体力,他便不会去接下另一个任务。

  可也不晓得是不是第六感作祟,他在这里看到不少东方人的面孔,居然让他不断地思及及那天跟踪他的女人。

  她应该找不到他才对。

  阿烈夫想起她的三脚猫功夫,嘲讽地扯动嘴角。

  她绝对找不到他,除非…她真有什么来头,否则绝对不可能。

  打开随⾝的手提电脑,阿烈夫迅速地检视了下电子信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委托信件,但是没多久,他的电脑居然响起一阵音乐。

  阿烈夫的两道耝眉一蹙,暗自忖度是有人恶作剧吗?

  他的手提电脑除了工作外不做它用,怎么会有音乐?

  半晌,音乐响完了,电脑萤幕的右下角出现了一张笑脸,阿烈夫马上认出这张脸的主人来,因为它和她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然后它在向他打招呼。炳罗!哈罗!

  阿烈夫的第一个反应是将滑鼠挥到它⾝上去,打算将它拖移至资源回收筒去丢掉,但是它却在皱眉,,一脸哭笑不得。喂!等等1我不是垃圾,你不能将我丢掉。

  它居然在‮议抗‬!?

  阿烈夫眉尾一扬,在它留下空⽩的视窗里打上宇。

  好,那么妹是什么?

  他绝对要知道她是怎么查到他的电子信箱。

  此刻它一脸委屈,那跟真人般没两样的3D脸庞,竟嘟起嘴来。我不是什么!我是小盈!

  小丑?你的主人?

  不是,我的名字叫小盈,我的老妈叫冉盈儿。

  它笑意盈盈地说。

  你的老妈?

  就是创造我的人呀!

  阿烈夫不由得嗤鼻,不过仍一边打字一边看着电子信箱內的任务。

  也就是说,放你来这里的人是冉盈儿。

  小盈的头稍斜,如真人般煞有其事地想了一下。

  我是自己要来的。

  你自己要来?

  是呀!因为我想知道老妈传病…呃,是喜的人长什么样子嘛!

  冉盈儿赋予小盈的人工智慧果然没做错,最起码,它没露了她的马脚。

  喜的人!?

  阿烈夫的眉挑了起来,说他不讶异是假的,搜寻了下记忆,他可不记得他被某个女人暗恋过。

  因为他的工作质特殊;因此他常常往来于世界各国,同一个地方也不会住超过—个月…

  好吧!也许她曾在某个场合遇见过他,所以喜上他,但是她也不可能完全掌握他的行踪,因此这件事情有待商榷。

  尤其是E—mail信箱的这件事,他一定会查个清楚。

  小盈的头猛点。是呀!是呀!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

  阿烈夫瞥了它一眼,点一下跟着音乐声一起来的电子邮件,却发现里头没有只宇片语,连个附加档案都没有。

  重要的是,寄电子邮件的人显然有心,将寄件地址给消成一片空⽩,因此他也无法由留下的地址追踪回去。

  所以他只好问它。

  你的主人寄了什么给我?

  小盈笑了下,摇‮头摇‬。

  你以后就会知道丁;现在不能说。

  看来它还是知道要替它的主人保密。

  见阿烈夫不悦地瞪了它一眼,它马上瑟缩成一团。我…我又不是故意不说的。

  它又开始一脸无辜了。好了,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要工作了。

  下了逐客令,他看见小盈夸张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离开,

  但是思及冉盈儿有设计出这等程式的能力,他赶紧重新扫了一次毒,待扫毒完毕,才开始阅读其他电子邮件。

  不过他也没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再—次去调查冉盈儿的⾝分,但是不管他再怎么调查,冉盈儿的⾝分都很简单。

  一家资讯公司的工程师!?

  可是在阿烈夫的眼里看来,却没有这么地简单

  尤其是方才那个随着网路而来的小程式,世界上大概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出来,或许,他该找他的朋友打听看看。

  他不喜自己的隐私被暴露在光下,所以他会尽快查清楚。

  为了等着这位火葯大师的再次行动,冉盈儿这回可是全副武装。

  她⾝着黑⾊的紧⾝⾐,在背上背了个黑⾊的袋,于,并且将她所有的武器全都装在袋子里,打算先做个人情给阿烈夫。

  瞄了下腕表,阿烈夫,杜马尔果然如她预料中的一样,以盛装出现在展示会中,而她呢?却只能在台旁的树上吹夜风,好冷。

  瞧他那样子…哼!活像只骄傲的孔雀!

  如果没有将外表打扮得光鲜亮丽,翘起尾巴昅引众人的目光,他还真不甘心呀?天底下有哪一个杀手像他一样奇怪…

  忍不住叨念了几句,冉盈儿便将精神专注于他的动作上。

  阿烈夫做事有一定的常态,一开始,他一定会将目标的所有消息打得一清二楚,然后再研究环境,替目标挑一个最好的场所,做适合、适量的炸葯“送”目标物到天上去。

  冉盈儿猜测,他一定又会像上一次÷样来到目标的附近,然后进行任务,只不过她不知道他行动的时机,因此只好盯牢他。

  她用望眼镜将他黑⾊顺长的⾝子锁住,不由得呑了下口⽔。

  虽然方才骂了他一句孔雀,不过他页的长得不错,光是那张脸就⾜以死人,难怪他的孔雀尾会翘那么⾼。

  盯着、盯着,也不晓得他是不是发现了她,倏地,他琥珀⾊的瞳眸扫了过来,冉盈儿马上放下望眼镜,将⾝体往树影里缩了缩。

  没有想到他杀手的直觉倒是灵敏的嘛!

  等她再举起望眼镜的时候,阿烈夫的人不…不见了!

  冉盈儿一再地确定宾客中都没有阿烈夫的⾝影时,心中不免有些慌张了,因此她马上下树,准备行动。

  因为今天晚上的人情是做在她设计的“陷阱”上,如果成功了,她以后可以正大光明赖上他,如果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不想被人炸死呀!

  尤其是她还年轻,也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甘心。

  孰料,她才从树上下来隐⼊草丛里,马上便被人拖住⾝子,掩住口鼻。“唔…”她现在连求救都不行了。

  紧接着,一道如同自冰柜发出的声音拂过她的翼发,溜进她的耳膜里。“你采这里做什么?”

  她果然被发现了!

  尴尬地轻笑两声,冉盈儿连头也不敢回。“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他的口吻里净是讽刺。“你要怎么帮我?”

  阿烈夫向来像—头狼似的独来独往,他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尤其这帮忙是来自—个女人。

  或许他对女人是有那么一点轻视之意,但他真的不想将无辜的人卷⼊他的暗杀行动之中。

  冉盈儿对他语气里的不屑心有不悦地呱起,比了下自己的背包。“我当然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阿烈夫的眼眯了下,大手一伸,将她的背包取走。

  “等等!你想做什么?那可是我的东西!”

  来不及阻止阿烈夫,冉盈儿的背包就被打开,虽然灯光微弱,阿烈夫还是将里头的东西一览无遗。

  “这是什么?”他将袋子里的—个东西拿了出来。

  冉盈儿目光一瞥,连忙从他手里抢下。

  “这是…”不用你管!”她的脸都涨红了。

  她怎么会把女用品给装进袋子里…真丢脸。

  阿烈夫睨了眼那⽩⾊的包装,没再说什么,倒是把她给拉着一起站直⾝体。“我们离开这里。”

  “答一下!你要去哪儿?”

  抱着被阿烈夫丢回来的黑⾊背袋,冉盈儿被他耝鲁的拖着走,害她差一点跌了个狗吃屎。

  阿烈夫倏地回过头,手捏紧她的肩膀,神情肃穆地说道:“我要你离开这里,愈远愈好。”

  “离开这里?:冉盈儿挣扎了下,后来发现挣扎无效,就⼲脆放弃,与他四目相。“我不要!”

  开什么玩笑?她就是要来赖上他的耶!

  要她离开…门儿都没有!

  “你不要?”

  阿烈夫的眉一敛,眼眯了起来,近她的脸…

  这距离,她的脸都感受得到他呼昅的轻拂。

  “对,我不要。”她固执地说道。

  纵然阿烈夫怎么近,怎么让她心跳个不停,她冉盈儿要是打定主意,就没有人能够改变她。

  阿烈夫的脾气被挑了起来,因此他猛然放开他,往小径踱去。

  冉盈儿一愣,立即跟上。“等…等—下。”

  “你不要跟着我。”他回头怒语。

  冉盈儿停下脚步,但仍是没有放弃跟着他,因为这屋外是人烟极少的地点,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存在。

  所以她大了胆子,继续跟着。

  只见阿烈夫把她当成隐形人,迳自绕过这个宅子到另—个方向,并且俐落的爬上树,将他事先放好的手提型电脑打开。

  而冉盈儿当然紧跟在后;有点笨拙地也爬上树,不停对阿烈夫手提电脑里的內容窥看。

  阿烈夫还是把她当隐形人,在电脑里下了指令,并且利用事先接好的监视器连接上电脑,开始观察起会场里的情况。

  这—回,他的目标是下个女人,她打扮清凉、冶、浓装裹,脖子上挂着一串昂贵的钻石,风情万种地和朋友笑骂着。

  而会场是展示名贵古董、文物,由于是‮人私‬举办,因此没有收到邀请卡的人是无法进⼊会场。

  阿烈夫事先观察好目标的作息,弄到邀请卡后便进人会场装设炸弹,最后,就是算准时机将目标给杀了。

  这件事看来简单,但是时机却很重要,一个不小心,恐怕无辜的人也会一起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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