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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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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她是想‮立独‬,所以才离家,可是现在却变成了“成家”从⽩家跳到金家!

  ⽩霂慈望着手上金光闪闪的结婚戒指,茫然无绪的想,她的‮立独‬生活怎会落得这般地步?

  “拜拜!”

  她抬头看到金旌鸣朝那帮他们证婚的一男一女挥手道别后,‮奋兴‬的跑来抱住她。“霂慈,这下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她很想提醒他脚还长在她⾝上,她要走仍是很容易的,不过,她还是不要捻虎须得好,免得他做出更不可思议的恐怖事件来。

  “为什么法官会站在你那边?”她好奇地问。

  刚刚在证婚的过程中,当法官问她愿不愿意嫁给金旌鸣为时,她明明说“不愿意”可法官竟当作没听见,迳自道:“我现在宣布你们成为夫”这其中分明有鬼!

  “哈哈~”金旌鸣轻笑起来,搂着她的往前走。“别生气嘛!我爸跟他是好朋友,有时候他们喝花酒我也会去,顺便照几张照片留念。”

  闻言,她眼睛蓦然睁大。“你威胁法官?”

  “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只是请他帮个小忙而已。”

  直到现在她才明⽩,他其实是很奷诈狡猾的。“你这样是犯罪耶!当心我告发你。”

  “哟!我好怕喔!”他装模作样的怪声怪叫,然后亲昵地在她耳边说:“亲爱的老婆,你真的忍心陷害为你‮狂疯‬的小丈夫吗?”

  她的确是不忍心…可恶!

  “那两个证婚人呢?又怎么会答应来?”他老爸的女人和他老妈的男人应该是打死不相往来吧?

  “他们当然会来,如果他们敢违抗我的要求,我就每个月轮流去他们的爱窝小住,当最亮的电灯泡。”金旌鸣很得意的说。

  她又发觉到他很会利用手上的资源,如果‮家国‬的“幼苗”都能这样,那这个社会就有福了,不过前提是得走正途。

  “那你爸妈知道吗?”⽩霂慈不⾼兴的嘟囔。难道就没人来制止他的‮狂疯‬吗?

  “知道。”但不见得赞成,不过这并不影响到他脸上的笑容。

  “他们不反对吗?”她带着希望问。没有⽗⺟会希望儿子这么早婚,而且新娘还比儿子老很多吧?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神秘的说。

  看着他的表情,她顿觉⽑骨悚然了起来。

  HHHHHH

  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中年男子拿着⾼脚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一个美妇人则坐在⽪制沙发上,冷眼看着远方;两人背对着背,当对方不存在似的,空气中却流怈着歌剧名曲…但愿风平浪静(歌剧“女人皆如此”的揷曲)。

  金旌鸣打开门,开心地对他们道:“爸、妈,我跟你们介绍,这位是⽩霂慈,是我今天刚娶到的子。”大手还占有地紧紧髅住⽩霂慈的不放。

  金氏夫妇依然背对背,一动也不动,更别说吭个声了。

  呃!他们是在等她问安吗?

  “伯⽗、伯⺟,你们好。”⽩霂慈‮涩羞‬的唤着。

  “霂慈,你叫错了,应该改口叫爸爸、妈妈!”金旌鸣笑着提醒。

  她哪叫得出口?对方可是她‮生学‬的⽗⺟耶!而且还不确定他们是否承认她跟旌鸣的婚姻。

  ⽩霂慈不由得迟疑着。

  “快叫呀!”金旌鸣热烈的催促道。

  她冷汗涔涔、气息急促,徘徊在该叫还是不该叫中。

  “⽩老师,恭喜你们结婚了。”金正扬终于开口了。

  咦?他⽗亲赞成?⽩霂慈不噤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哪天离婚,可以找我‮理办‬。”葛冰语也开口了。

  她妈反对…嗯!这才正常嘛!

  “要是不⿇烦的话,现在就请你办一下。”⽩霂慈笑着走向正确之途…葛冰语那边。

  “你做什么?”金旌鸣气急败坏的把她拉回来。“才刚结婚,你就想离婚,你到底对这个婚姻有哪里不満意?”

  很多很多,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

  “旌鸣,她似乎不像你说的那么爱你,”金正扬严厉的眸子扫向⽩霂慈,那哪像是热恋女人的脸庞?新娘?哈!说是伴娘还差不多!

  “我没说过…”

  金旌鸣立即捂住⽩霂慈的嘴。“⼲嘛害羞?在爸妈面前不需要隐瞒你对我的热情。”

  她猛‮头摇‬,意即她才没有。

  不过,谁理她呀!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又怎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

  她没有,是他硬上的!

  “然后为我孕育孩子。”金旌鸣轻轻拍着她的小肮。

  她没有‮孕怀‬…呃!她突然想到,他们做那档事时,好像没做任何‮孕避‬措施耶!这么说,她的肚子里很有可能已有他的孩子了?

  “你能否认吗?”

  ⽩霂慈震惊的看着他那张“圆石脸。”她从来没预料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下该怎么办?

  “乖,叫爸爸。”金旌鸣拿下捂住她的嘴的手,把她扳向金正扬的方向。

  “爸爸。”她傻愣愣的叫道。

  金旌鸣満意的再把她转向葛冰语的方向,轻声哄。“叫妈。”

  “妈。”⽩霂慈也乖乖地跟着叫了。

  “现在你们満意了吗?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金旌鸣开心地搂着她的肩膀,骄傲地对着⽗⺟使眼⾊。

  “还不知道你们的婚姻可以维持多久呢!”葛冰语依然出口如冰。“尤其她的年纪大你这么多,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引勾‬你,企图谋夺金家的财产,只要我在金家的一天,我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就算她生了儿子也没用!”

  “那你跟爸离婚吧!”金旌鸣锵然有声的宣布。现在他有自己的家,再也不需要他们刻意维持“家”的假象。

  “什么!”葛冰语惊叫道。

  金正扬倒是一脸平静。

  “反正你们早已没有夫情分,又何必勉強自己守住这个婚姻的空壳?”金旌鸣严肃的看着他们,手却紧握着⽩霂慈的手不放,彷佛想从她⾝上汲取些什么,然而,心思紊的⽩霂慈却丝毫察觉不到。

  不过,对金旌鸣而言,只要有她在⾝边,就已⾜够。

  “你在说什么疯话!”葛冰语尖锐的叫起来。“是这个女人唆使你这样说的吗?”

  金旌鸣‮头摇‬。“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已经忍了很久,是她给了我勇气说出来。”停顿了会儿,他深深昅了口气才又道:“如果你们不爱对方,请你们分开;如果你们不爱我,就请你们离开,不要让我抱着希望又重重的失望,我不要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那你想要什么?”金正扬终于开口。

  “分家。”金旌鸣说,声音有些哽咽。“你们各自有爱人,而我现在也有了家人,就让我们各得其所,不要再装下去了。”他紧紧搂住⽩霂慈,有些颤抖、有点仓皇,不过只要有她,他就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没有你们当我的家人,还有她,她是特别的,她不会像你们一样对我漠不关心。”

  她是特别的…这句话渗进⽩霂慈耳里,深深的烙在她的脑?铮⑿乜谝恢殖脸恋墓亩幌陆幼乓幌拢从臁?br>

  她转头看他,多想不只有听到他酸楚的声音,她希望还能看到他悲哀的表情。

  可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

  “搞了半天,原来你是要把她当老妈子来照顾你。”葛冰语尖酸的做下结论。“那我去找个菲佣给你不就行了。”

  梆冰语的话全进不⼊⽩霂慈的耳朵里,现在她只听得到金旌鸣的声音、他心里的呐喊、他內心深处的悲痛…

  好奇怪的感觉喔!她从来没有过。

  “才不是这样,她是特别的,她不是淘金女,不是老妈子,也不是图我们家的钱,不是图我的帅,她对我本没任何企图!”

  嗯!他的确很了解她。⽩霂慈点点头。

  “鬼才相信!那你们为什么在一起?”

  “因为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

  轰!平地一声雷打进⽩霂慈混沌的脑袋。

  他们彼此需要?是这样吗?

  “她的心‮望渴‬自由,但她的行为是不自由的,所以她硬是把心给关住了,造成她看不见任何人。”

  有道理!仿佛有道曙光穿透雾下来,洒在她⾝上。

  “但我太自由了,不管是行为还是心,我需要有个人看管我的心,她最适合了,她不会硬绑住我的心。”金旌鸣愈讲愈起劲。“因为她知道绑得太紧会受伤,完全不绑则会横冲直撞,总有一天会撞得头破⾎流无法收拾…”

  嗯!说得真好。⽩霂慈频频点头,在她眼中的金旌鸣似乎不再只是毫无表情的鹅卵石,慢慢浮现了凹凸的曲线…

  “…而她却需要我鼓励她,只要她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无论结果如何,因为我是她丈夫…”

  哦!她好感动,原来她对他而言如此特殊,原来他这么爱她…心中某个僵硬的东西似乎渐渐软了、融了。

  或许姐弟恋、师生恋也不错,就算变成社会话题,又能流传多久呢?

  何必管他!

  “旌鸣!”她也要对他说出她真正的心情。

  “闭嘴!”葛冰语再也受不了的大吼。“我不要听你的长篇歪理,你现在恋这个女人,随你,你跟她结婚也由你,反正离婚很容易办,你要跟她生一打小孩,我也不管,因为我们金家有的是钱养,只有一点,我们金家的资产不准她动一分一毫,任何房子不得过到她名下,土地也是。”

  “我对那些没‮趣兴‬!”⽩霂慈终于反抗道,然后主动偎进金旌鸣怀里。“我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

  “我也是。”金旌鸣也马上说。

  他们脸对脸、眼对眼,有种携手共战的感觉…对!他们是战友,一起携手跟世界对抗。

  “旌鸣,我好像…看到你的眼睛了。”

  “真的?”金旌鸣惊喜的⾼喊。

  要让她在一堆“鹅卵石”中看到“人”的眼睛有多么不容易,简直是奇迹哪!这代表他在她心目中可是跨前了好大一步。

  “你的眼睛是不是黑褐⾊的?”她小心地观察,然后问道。

  “是呀、是呀!”他⾼兴的频频点头。

  拜托!亚洲人哪个的眼睛不是黑褐⾊的?葛冰语的眼睛忍不住往上翻。

  “不要再废话了,我刚刚说的话听到没有?要是让我发现⽩霂慈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我就告她拐骗!”

  哼!要她这么⾼竿的律师揑造一个罪名一点也不困难,倒是对方想脫罪…嘿嘿!等着瞧吧!

  但是他们小俩口仍兀自紧紧拥抱,陶醉在“突破”的‮奋兴‬中,丝毫没将葛冰语的威胁给听进去。

  “旌鸣,说不定有一天,我会看清楚你长什么样子。”

  “什么说不定,是一定!到时候你会庆幸自己嫁了个天下超级帅的老公!”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梆冰语气得要拍桌子引起他们的注意,蓦然,她的手被抓住了,她讶然的抬头望向对她而言已是十分陌生的丈夫。“做什么?”

  “算了!不要阻挡他们。”

  “你在说什么?我是在为你们金家着想耶!”

  “冰语,旌鸣说得对,我们…离婚吧!”

  “什么!”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因为利益而结合,但葛冰语自认为已做到为人、为人⺟的义务,要不是丈夫先对不起她,在外面有了女人,她也不会效法他向外发展,为的是想气他、想他,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在乎她这个子?

  结果,却让她的心冷,情也冷。

  “我们不要再彼此‮磨折‬下去了。”金正扬继续说。

  梆冰语恨恨地瞪着他。“然后呢?然后你就可以跟你的‮妇情‬正大光明的结婚?金正扬,我死也不会如你的愿!”

  “啪!”她一巴掌打上他的脸颊。

  这个声音终于引起小俩口的注意力,两人不噤面面相觑。

  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辈子不会再跟其他女人结婚。”金正扬脸也没捂,反而抬起头,很严肃、很认真的说。

  “你骗谁啊?我可不是三岁孩子!”葛冰语嗤道。若他跟那女人没感情,会跟她在一起十几年?

  “我是说真的。”金正扬深深昅了口气,才接着道:“我要宣布一个秘密,一个深蔵许久的秘密。”

  旌鸣的婚姻和告⽩给了他勇气想要坦⽩。

  “是什么?”⽩霂慈很好奇。公公的秘密似乎很严重。

  “其实我只喜…男人!”金正扬轻吐出这句话。

  闻言,全场陷⼊一片呆愣中。

  “骗人!”葛冰语首先回过神来。“那你外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我雇来的幌子,我真正爱的是别人!”

  不会吧?⽩霂慈愣愣的想,今天真是超级霹雳的一天!首先是她成了金旌鸣的人,然后她回家坦⽩却被他婚,现在又听到公公坦承他是同恋…

  应该不会再有更劲爆的事发生了吧?

  “哈哈哈~”金旌鸣忽然大笑了起来,像发疯般的笑,也像绝望愤怒般的笑。“原来我只是个工具,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哈哈哈~这真是太好笑、太讽刺了…”

  ⽩霂慈忧心的看着他,心想,他是不是被刺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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