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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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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打我…”“呜…妈,我不要嫁…我不要嫁…”“好痛…”“啊…”片段的情景,在她的梦中错,铜镜中的影像,已然在她心中,编织成一张网住她未来的牢网。

  恐惧和不安的情绪,在她梦中编导着未来⽇子的虚拟景象。

  冷汗涔涔,她被自己作的梦吓醒。

  “伶俐,你怎么了?”

  睡在隔壁房的伶佳,被她的叫声吵醒,不放心地过来探探头。

  “嗯?”看清楚自己⾝在房间內,恍悟方才的情景,只是一场梦,伶俐暗吁了一口气。“喔,没有,我、我只是做了噩梦。

  伶佳不甚放心,走进房內,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林医师说,你是淋雨感冒了,他帮打了一针,你现在觉得如何?”伶佳菗了张面纸,帮她擦着额上的汗。“没发烧怎么流这么多汗?”

  “我做了噩梦嘛!”伶俐一脸昏沉沉的望向姐姐。“姐,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魔镜的存在?”

  “魔镜?!”

  “呃,我定指可以预言未来爱情的镜子。”

  伶佳皱着眉,不放心地再摸一次伶俐的额头。没发烧呀!

  她还是不甚放心。

  “伶俐,把嘴巴打开。”伶佳拿起温度计,伸到她嘴前。

  “姐,我…”伶俐才张口,伶佳马上把温度计放⼊,并用手把她的嘴阖上。

  她姐姐当商场女強人惯了,作风強势,为了确定自己没发烧,伶俐乖乖含着温度计。

  几分钟后,伶佳把温度计菗出来。“很正常,没发烧。”

  “姐,我是说真的。”伶俐把她和另外三个大学同学,去那间有一面可以预知未来爱情的铜镜的小旅馆內发生的事,简述给姐姐听。“…虽然我们看的是同一面镜子,但我们看到的,却是不同的人。”

  伶佳嗤笑着。“那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是…”一对上姐姐的脸,伶俐的话声陡地顿住。

  世大哥来到姐姐面前邀舞的时候,姐姐一脸乐意的神情,而且她听郭彦智说,世大哥有意追求姐姐…

  姐姐和世大哥那么登对,说不定月老会帮他们两个牵红线,如果她说她在铜镜中,看到的人是世大哥,不知道会不会坏了他们姻缘?还是先别说的好。

  “不会是郭彦智吧?”见伶俐迟迟未说,伶佳替她接了腔。

  “呃?”

  “如果真是他,那就代表你们真的有缘。”伶佳握着她的手,感的说道:“伶俐,你是我们全家人,捧在手心中的宝,爸妈、我、还有伶杰,我们都希望你的每一天,都能过的很快乐。伶杰对你,有时候是没大没小了些,但他对你的关心,可不比我们少。”

  唔,好感动喔!

  伶俐头一歪,靠在姐姐的手臂上。“姐,我是不是你们的负担?”

  “别胡思想!你是我们家最可爱的小鲍主。在世爷爷的生⽇宴会上,你的出现,不知道掳获多少男人的心。

  好多没生女儿的叔叔、伯伯都和爸妈说,他们好羡慕我们伶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鲍主,你都不知道,爸妈有多么以你为荣!”

  “真的吗?”伶俐睁大了眼。“我怎么都没听到?”

  “你一整晚都坐在一旁,能听见什么。”伶佳笑斥着,继而神⾊转为严肃。“郭彦智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如果你愿意嫁给他,我们都能放心了。”

  “姐…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伶俐嘟起嘴。

  “你不喜他?”

  “不是啦,我…他人是不错啦,可是,我们才刚认识耶!”

  伶佳忍不住笑出声:“又不是要你马上嫁他!如果你喜他,可以考虑认真和他往,他是可以让你依靠的男人。”

  伶俐对这个话题,完全没‮趣兴‬。低头沉思半晌,再抬起头时,出声问道:“姐,你喜不喜世大哥?”

  “世大哥…他很优秀,人不错。”

  “你不怕他吗?”

  “怕他?!”伶佳皱起秀眉。“为什么会怕他?在商场上,我们两个又不是竞争对手,未来也许会有合作的机会…”说这些,伶俐可能不懂。“总之,我不需要、也用不着怕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不是指商场竞争方面的事,我是说,他的人…””想到世东贤那威凛的气势,伶俐的⾝子,不由得缩了下。“你不觉得他很威严吗?感觉上,像个…霸君!”呵,终于找到贴切的形容词了。

  “霸君?”伶佳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你和世大哥不,他只是外表冷厉了些私底下,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真的吗?”伶俐一脸狐疑。“那你不怕他,会不会想要嫁给他?”

  “嫁给世大哥?这我还没想过。”

  “姐,你嫁给他好不好?你马上和他结婚,好不好?”伶俐突然动了起来,抓着伶佳的手,満脸恳求的神情。“你叫世大哥马上娶你。”

  虽然,硬要叫姐姐嫁给世大哥,好像自私了点,但眼前,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来阻止铜镜里的爱情预言。

  再说,姐姐比她強势多了,如果姐姐和世大哥结婚,世大哥一定不敢欺负姐姐。

  “伶俐,你疯了!”伶佳斥声道:“在我三十岁之前,我不会结婚的。”她现在热衷于事业,本没心思去想结婚这种终⾝大事。

  “姐,对不起。”伶俐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躺下休息,再睡一觉,如果真的觉得不舒服,再叫我!”伶佳扶她躺下,帮她盖好薄被。“闭上眼睛,快点睡!”

  伶俐乖乖的闭上眼睛,直到房间的门又关上丁,她才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确定姐姐出去后,她又坐起⾝来。

  唉,她才不是病糊涂呢!

  可是,她又不能告诉姐姐,那个她在铜镜中看到的真命天子,就是世东贤!

  两手托腮,她的下颚抵在膝盖上,烦恼地想着:做人不能太自私,何况姐姐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把姐姐推⼊火坑,换取自己的逍遥快活?可是,如果她真嫁给世东贤…梦中他待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又把她吓出一⾝冷汗。

  “怎么办?”

  伶俐的眉心轻蹙着,怔忡了半晌,陡地,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嫁给别人,月老牵的这条线,不就断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线微弯,还没完全笑升之前,她义想到一个难题…该嫁给谁呀?

  如果她嫁给一个,更糟、更坏的男人,到时候,她不是更惨?

  之前她想嫁憨傻的男人,可,问题是,她的结婚基金还没存够。

  真是伤脑筋耶!

  如果她要马上找个人,把自己嫁掉,那男人的条件应该要…有钱、脾气很好,最好是斯文一点。

  脑中灵光一闪,那个陪她去看电影、陪她淋雨的人,不就是最佳的人选。

  伶俐宽心的笑了。也许,她真的该考虑认真的和郭彦智往。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提心吊胆,整天被铜镜中的影像,给吓出冷汗,也不用拿姐姐当挡箭牌了。

  心情一好,躺下,再睡一觉啰!

  **

  “伶俐姐,我要荔枝冰砂,⿇烦你。”

  “伶俐姐,⿇烦再给我一杯橘子冰砂。还有,伶杰说他要再一杯摩卡冰砂。”

  “伶俐姐,二杯柠檬冰砂、一杯百香果冰砂、然后二杯什锦⽔果冰砂、再一杯黑森林…”

  “伶俐,再弄两杯木瓜薰⾐草冰砂。”

  偌大的冰砂店內,挤満了三四十个人,平常空的冰砂店內,今⽇特显拥挤。

  伶俐从来不知道,她的弟弟伶杰人缘这么好,一吆喝要聚会,系上便来了三四十个人,光是应付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点,她拿削⽪刀的那只手已经酸的快⿇痹了。

  还好一大早郭彦智打电话来时,知道伶杰今天要和系上同学在她店內聚会,他便主动说要过来帮忙。

  否则,光是她一个人在吧台內忙,她一定会忙到荔枝和柠檬部分不清楚了。

  电音舞曲播放个不停,一堆年轻人在店內,又叫又跳,还好冰砂店离社区有一小段距离,否则,闹烘烘的,恐怕几千户的居民,都要集结来‮议抗‬了。”

  “郭大哥,真不好意思,还让你来帮忙。”伶俐把盎司杯丢到一边,忙翻天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去慢慢测量,每一项材料的分量。

  最好把他们酸死、甜死,才不会一杯接着一杯点。

  “你别这样说,前几天让你淋雨,害你感冒,我心中很过意不去的。”郭彦智偏过头来,咧嘴一笑。

  从走进吧台內,他就一直守在冰砂机前,把材料放⼊冰砂机內,搅打着。

  伶杰带着这些同学来,又唱又跳的,年轻人运动量一大,一杯冰砂,常常一口就喝光,光是应付这些同学,还真累人。

  “没事啦,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伶俐微微笑着。“不过,我的手真的快酸死了。”

  伶俐把已经取出柠檬草又冷却后的柠檬草汁,倒⼊冰砂机中,再加⼊红西瓜果⾁、糖⽔、冰块郭彦智惟一的工作,就是控冰砂机,然后把搅打完成的冰砂,倒⼊杯中,再放到吧台上,让那些精力过盛的同学,自己认领。

  “大哥,这杯是什么?”

  冰彦智把杯子放到吧台上时,一个同学正好过来。

  伶俐知道他不懂,在切凤梨的时候,偏头懒懒的道:“是红西瓜柠檬草冰砂。”才刚说完话,她突然痛的大叫一声:“啊…”她只顾着说话,忘记手上还有一把⽔果刀,正切着凤梨,还好她的力道小,否则,她嫰嫰的手指头,就会去了一小截。

  手指上切了一小道伤口,她痛的丢下⽔果刀,下意识地把沁出鲜⾎的手指头,放人口中昅

  鲜⾎不落外人田,它流出来,滴在别处是浪费了,她昅回去,才不会失⾎过多而亡。

  “怎么了?”郭彦智一看,知道她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忙不迭地递了面纸给她,并把伶杰唤过来。

  “伶杰,伶俐切到手指,我带她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回家叫⾼嫂帮我擦一下葯就好了。”伶俐把手指头从嘴里菗出,发现它还在流⾎,又赶紧把它塞回口中。

  “万一有破伤风,那可就不好了。”郭彦智満脸的关怀神情。“我还是带你到医院去一趟。”

  “—点小伤而已…”

  “好啦、好啦!郭哥都这么有诚意了。伶俐,让郭哥带你去擦葯,这里给我来就行!”伶杰大步跨人吧台內,把伶俐推到郭彦智⾝边。“你们擦完葯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回来了。”

  瞧郭彦智満心关怀,这下子,伶俐可真找到一个能让她依靠的守护者了。

  “可是…这些东西…”吧台內的生财器具成一团,她实在不放心。

  “给我。”伶杰比了个0K的手势,电人的双眼,在一堆人群中,梭巡了一圈,几个漂亮美眉马上上前来报到。“你们谁愿意来帮我?”

  “我愿意。”

  “我也愿意。”

  “我也来…”

  “我跳累了,我也来帮忙。”

  几个女生,全挤⼊了吧台內,一个比一个认真清洗那些制冰砂的器具。

  伶杰一派轻松自若的摊开手。“如何?只要我喊一声,一切搞定。”

  真服了他。

  伶俐今天总算见识到伶杰的魅力了。

  有人善后,她自然放心了。“那我们走了,记得喔,你们离开之前,要把店內所有垃圾,全部清出去,还有桌椅要排好…要记得锁门喔!”“我知道,这些我全会做,你不用担心,快去吧!”他把她的⽪包塞给她。

  “我们走了。”郭彦智一扬手,和他打过招呼后,便带伶俐离开冰砂店。

  **

  包扎好小伤口后,伶俐带着郭彦智,来到捷运中山站的地下街,下午三点,长廊上的咖啡座,早坐満了来Cafepiazza喝下午茶的人。幸运的找到座位,坐下后,伶俐迫不及待的点了咖啡和蛋糕。

  “这里的蛋糕,是采用制作冰淇淋的原料做的,而且每一个蛋糕,都经过精心设计和装饰的。”伶俐笑着向満脸新奇的郭彦智解说着:“以前我和臻滢只要来逛⾐蝶,一定会来这里…”

  顿了下,想起他并不认识她口中的臻滢,她笑着化解他脸上的纳闷。“臻滢是我⾼中向学,她就住在我那间冰砂店附近的社区內。”“喔,你们?垂浣职?”

  “是啊,可是臻滢已经找到她的另一半,我们要一起逛街的机会就变少了。”她看他不时地望着四周,好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你没来过这里吧?不习惯吗?”

  冰彦智淡笑着。“我第一次来,这里很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

  几个小蛋糕端放在她眼前,她对着他笑:“你看,这些蛋糕很美吧?”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小脸蛋上,赞叹道:“很美!”

  “我都舍不得吃了。”每一个精心设计过的小蛋糕,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你吃啊,怎么不吃?”

  她见他‮坐静‬着,抬头一看,瞧见他愣愣的在看她。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她反愣的看着地。

  “呃,没有。”赧颜一笑,他低头吃着小蛋糕。放⼊嘴里的蛋糕,⼊口即化,细绵绵的感觉,让他惊讶。“这蛋糕真好吃,不输给一般的大餐厅。”

  她笑眯着眼。“是啊。”

  “从我十三岁住到我阿姨家后,就几乎没有在大餐厅以外的地方吃过东西。”他有感而发。“除了在家里用餐外。”

  听他那么一说,她才想起,他好像已经是世家的一分子。

  “你十三岁就住在你阿姨家?那你爸妈不会想你吗?”她定定的望着地。

  如果换作是她十三岁就离家,那她肯定每天晚上都会躲在棉被里面,哭着叫爹娘。

  “我爸妈之前因为代理国外某项商品,常跑国外,我十三岁那一年,有一回,‮机飞‬失事,他们…正好也是那架‮机飞‬上的乘客之一。”淡淡的哀伤,抹上了他那张斯文的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伶俐満脸歉意。都怪伶杰啦,只会起哄要她嫁给他,也不告诉她,有关于他的⾝世。

  “没关系,我不介意。”郭彦智释怀的笑道:“我很幸运,因为我有个疼我的阿姨。那时候我才十三岁,有很多事是我没有办法处理的,多亏有阿姨和姨丈帮忙。他们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的疼,东贤也对我很好,我真的很幸运。”

  她大概了解了他的⾝世。

  当他提到“东贤”两个字,她的心头,倏地涌上一种令她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个…世大哥,很凶吧?”

  “你是问东贤?”

  伶俐点点头。她应该痹篇和世东贤有关的任何话题,但不知怎么地,她一开口,那些话就溜出来了。

  冰彦智轻笑着:“不一定,看情况。在家里,他不凶,但在公司,他对下属的要求严格的。”

  “他会打人吗?”她一脸惊惧的问。

  她骇然的神情,令他莞尔。“东贤没那么坏。他又不是老师,他的下属也不是‮生学‬,我们公司更不是学校”

  他的幽默,没有办法让她心安,曼忧愁愁的小分子,还在她的小脸蛋上,聚集着。

  “东贤他一直都是优秀、出⾊的。”郭彦智啜了一口咖啡。“我们从读国中就开始同校,每天一起坐着自家轿车上学、下课也一起回家。

  他待我如同亲兄弟,既会读书、又是运动健将,学校的同学,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们,都以有他这个‮生学‬为荣。”

  伶俐一边吃着蛋糕、一边静静聆听他叙述着世东贤过往的事迹。

  “运动方面,我完全跟不上他,还好在读书方面,我仅次于他,没辜负我阿姨对我的栽培。

  东贤他的异缘特别好,曾经有女同学,为了他打架,结果,她们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东贤两方都不理。”

  “为了世大哥打架?”居然有女同学,争破了头,只是想得到他的青睐?

  不懂耶!

  难道她们不怕他那威严的气势?唔,会不会世大哥在读国中的时候,还只是个可爱的小男生呢?

  “其实,在⾼中的时候,曾经有个女孩子…”才刚起头的话,梗在喉中,喟叹了声,他喝了一口咖啡,把话灌回肚子里。

  “郭大哥,怎么了?”见他低头不语,她疑惑的移动右手,轻按着他搁在桌上的手背。

  抬头,他苦笑着:“也不怕你笑。读⾼中的时候,我非常喜邻校的一个女同学,我们顺利的认识、往,在我以为,我和她是纯纯的小恋人时,她却找了机会向东贤表⽩,说她爱的人是东贤、不是我,她和我做朋友只是为了能接近东贤。”

  往事重提,虽不至于揪痛心口,但心头上的伤疤,可是一辈子掩不去的。

  听了那番话,伶俐傻愣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利用别人得到的爱情,一定不会快乐的。”

  他轻点头。“东贤没有接爱她,还训斥了她一顿,说她的行为太可聇。”

  “没错,就是这样!”伶俐也一脸愤慨。

  她愤慨的神情,燃起他心中的希望。她会那么愤慨,代表她也不屑那种利用别人,获得爱情的卑鄙行为,也就等于她不是因为想接近东贤,才来和他做朋友的。

  话说回来,她们家的人和东贤一家人,算是世,东贤又有意思要追求伶佳。

  这么一论断,他更安心了。

  “伶俐,你会不会讨厌我?”郭彦智正⾊的问。

  嘴馋又点了一份蛋糕的伶俐,回头道:“不会啊,我们家的人都很喜你。”

  “真的?”心里的希望更大了。

  “嗯。”她在想,等一下要不要多带一份蛋糕回去给伶佳吃?还有妈妈也要一份、⾼嫂也一份,至于伶杰…看在她的账户又多了一笔十万块的份上,她就委屈一点,买一份给伶杰吃。

  她数着左手的手指,正在计算总共要买几份蛋糕回去时,他突然抓住她的右手,让她吓了一大跳。

  “伶俐…”郭彦智握着她的手,満脸诚恳和认真的神情。“我们认真往吧!”

  愣愣地看着他。伶佳和伶杰一致推崇他的话,盘旋在她脑內,思忖了半晌后,她愣愣地点头。

  这个头一点,铜镜的魔咒,应该就会远离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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