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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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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变了…接连着好几天,就像是CD唱盘坏掉、一再跳针似的,乔若那铿锵有力的宣言一次又一次地在律堂的心中响起。

  变了?她真的变了吗?

  每一次,他都这样自问着,但随着⽇子一天一天过去,就其他不想,答案也是越来越明显。

  没错,她变了,较之以往柔顺、恬好的她,她真的完全变了。

  她的转变,并非是情大变、由柔转刚的模式,而是在柔顺中,会多出一些些地的主张,恬静中会带着她执拗的一面。

  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问他,他自己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有些失落感的,因为他的乔若不再像以往一样。像朵需要他全面保护眼呵怜的小菟丝花,但若让他扪心自问…他真的一点都不喜这样的转变吗?

  想起娇娇弱弱的她誓言要保护他的勇敢,以及急着想分担地工作而在学习事务时的加倍认真,还有在⽇常中的一些让人感到贴心的小举动…这些不似以往的小小澳变,让他有些手⾜无措,但又让他忍不住为之会心一笑,这是他的乔若呢…“阿堂!”门边冒出一个小小的头颅,不是别人,正是让他惦着的可人儿,乔若。

  “怎么了?”掩饰适才的失神,律堂会上手中的公文问。

  “你在忙吗?”她试探地问。

  他挑眉。等着她的问题…他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因为平⽇在他办公时,为了不妨碍他、好让他专心把公事处理完,她通常是会自己找事做,像是看些电视、电影或教学录影带,如今她破例前来打搅,可以想见,一定是有什么她无法解释的难题出现了。

  “那个…那个…”她慑嚅,忍不住地走到他的⾝边,然后在他的腿上坐了下来,但直到她安安稳稳地坐在他怀中了,她口中的“那个”仍持续着。

  “『那个』到底是哪个?”总觉得她的反应很是怪异,律堂主动追问。

  想起刚刚不小心切换到的节目,乔若的脸整个儿地红了起来。

  看着她⽩皙肌肤上的不正常红嘲,律堂皱眉,下意识地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不舒服。”臊红着脸,她拉下他的大手。

  “若若?”他让她的行径给搞糊涂了。

  “对了,那个因…就是麦肯连恩的事情解决了没?”她以为自己的话题转得很好,能成功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当然看出她的不对劲之处,但仍配合地解释她想知道的答案。“还没,但刚刚接到通报,说已经开始掌握麦肯连恩及其羽的形迹,相信只要再几天就能找出麦肯连恩,如果能顺利跟他把话说清楚,我想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

  “喔…”尾音拖得长长的,是因为她还没想出来下一句话要说些什么。

  律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她要说的话。

  乔若考虑好一会儿,其后她还是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也就是直截了当…来问出她內心中的大问题。

  “阿堂,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再直接不过了吧?

  “『你说。』相对于她的谨慎模样,他的态度相当冷静与从容。

  “我先说明,我没有特别的其他意思,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她強调,接着又补充。“然后啊,我也有点不明⽩,又没人可以问,所以才来问你的。”

  “若若,你有什么问题是不能问我的?”他失笑,套句她的话来说,他们是夫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但是我会不好意思嘛!”她知道他的意思,但只要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她的脸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是什么问题会让你感到不好意思?”她的反应引发他难脑粕贵的好奇心。

  “那个啊…夫之间是不是…是不是…”乔若支吾其词了老半天,除了一再加深粉颊上的美丽⾊泽,之外就再也挤不出任何其他的话。

  看她这模样,律堂只得自行揣测她想表达的意思。“互信?互爱?互谅?”

  他每说一个,她就‮烈猛‬地摇一次头,看得律堂一头雾⽔。

  “若若,你到底想说什么?。”学着她,他直接问,因为猜不出她那句“夫之间『的后头还能接些什么问题。

  他的问句只换来她可爱的害羞模样,看她更加个通红的小睑,律堂暗自猜想着她心头的疑问再不说出个结论来,只怕一会儿后,她会像只煮的虾子般,连脚趾头都让她的害羞染成人的‮红粉‬⾊。

  “听话,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我不会笑你的。”他保证,因为实在猜不出来,她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吗?你不会笑我?”她鼓起勇气确认。

  “我保证。”他肯定地说着。

  “阿堂…那个啊,结了婚之后的夫要睡在一起的,对不对?”庒抑下那份不自在的感觉,她忍着害羞开口问道。

  “一般来说是这样没错。”他回答她,不明⽩这问题有什么奇怪的,何以会让她变得这么奇怪?“怎么了?哪里出错?”

  『没有啊,因为我们也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是正常的夫,对不对?“她继续问。

  “有些夫分房睡,但这也不能说他们不正常,有些是因为感情上出了问题,情感不和睦所以分房睡;但有些则是为了保有‮人私‬空间,所以彼此有各自的房间,而这并不代表他们感情不好,相反的,他们保有这一部分的‮人私‬空间,痹篇了一些习惯上的问题,彼此的感情反而更能长久、和睦。”

  他补充,语气是教育式的口吻。

  她有点懂他想说的,但问题是这又不是她想问的,所以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是理解混合著茫然的那一种。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阿堂,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是…那个啊,睡在一起的夫,是不是…是不是…”未说出口的话实在难以启齿,像着火一样,她的脸再度烧成一片火红

  “若若?”她的反应实在可疑透顶。

  就算他没表示出来,乔若自己也觉得自己太不乾跪了。为了不变成讨人厌的人,她做了一口深呼昅后,牙一咬、眼睛一闭,豁出去似地大喊:“我刚刚看电视里面的夫有做一些很奇怪的事。”

  “奇怪?”律堂的表情变得怪异。

  不见他其他的反应,乔若悄悄地睁开一只眼,慢慢地再睁开另一只眼,然后无辜地看着一脸怪异的他。

  “对啊,就是好奇怪的事。”因为他的反应虽然怪异,但还算镇定,所以连带着她也跟着冷寂下来,比较能平静地谈这件事。

  “你说的奇怪,是我想的那一种?”他问,以一种再平常不过的语气。

  “你想的是哪一种?”这下子不明⽩的人是她了。

  他沉默,想着表达方式。

  “我说的。不是我们平常一起着的那一种喔!”她怕他搞不懂她的意思,连忙补充

  他一脸询问,想厘清她所谓的“平常一起看的那一种”

  究竟是哪一种。

  “就是会抱抱对方,亲亲对方,然后睡在一起的那一种。”她说明,而这些都是从电视、电影中看到的,不只剧中的男女主角会做,就连他们平⽇也会做的事。

  “那没错,你现在想说的,就是我想的那一种。”因为她的解释,他终于脑葡定,他们现在讨论的话题是什么。

  “真的吗?你现在想的,就是我想说的『脫光光』的那一种?”她不相信。

  “没错,我们现在讲的是同一件事。”他非常确定地向她肯定着。

  “那阿堂,为什么他们要脫光光地摸着对方,然后嘴里还要发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很⾼兴他了解她想表达的,乔若忙不迭地问着她的困惑。虽然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但为了能了解其中的道理,什么害羞啊、不好意思啊,都让她先抛到一边去了。

  “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个的?”他忍着⾎中的蠢蠢动,再冷静不过地问她。

  “就是电视啊。”虽然不明⽩他怎么会问,但她依然老实回答。

  “电视?”他显得诧异。

  “对啊,就是电视,刚刚我拿遥控器转,不晓得按到了什么,就出现了这种东西,原本是演一对夫到一个小岛玩,然后在丛林中的时候,那个先生就把太太跟自己的⾐服脫光光,然后就做了好奇怪的事…”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因为想到那些画面情节,她又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懊死!律堂暗自诅咒着,他已大概明⽩,她无意中切到的电视节目是哪种类型的节

  目了。

  “阿堂、阿堂?你怎么了?”看见律堂变得奇怪的脸⾊,乔若有些的担心。

  “没事,你听我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知道她看了那些他极力想避免她看到、因为会玷污她纯真心灵的那一种片子,律堂决定好好跟她谈一谈。

  其实他本来就该找机会说的,毕竟他可也不想噤一辈子的,只是这些⽇子以来,他总觉得时机还不够成,所以他一直痹篇教育的课程,但现在看来,该是时候了。

  “什么事?”乔若有些的不知所措,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认真模样。

  “你知道小宝宝是怎么来的吗?”他突然问。

  一如他的预测,她的回答是一脸的茫然…这些⽇子她的学习状况确实是很好,整个人不管言谈还是想法,都不再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但关于“”的问题,因为没人提及,在这一方面,她还是一无所知,就像张纯⽩的纸一样。

  律堂知道她的状况,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完整地、没有一丝遗漏地将正确的教育灌输到她遗忘一切的小脑袋瓜中。

  “听我说,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构造不同…”以一种她能理解的速度,律堂慢慢地从两全然不同的‮理生‬构造开始说起,而且为了避免她听不懂,他还会配合著即时的现场绘图,缓慢且一一地将他的所知给道尽。

  乔若一向是个受教的‮生学‬,对于律堂的讲解,她很认真地学者,也努力地记下他教授的一切关于那些一时之间会让人昏头转向的‮理生‬构造,只是…这关她现在想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你了解我说的吗?”在好不容易讲解完两的构造后,他特地问了声,因为看出她的一脸疑问。

  “嗯,知道。”她肯定地回答。

  “那好,关于婴儿出生的过程,就是男人的精子与女人的卵子结合…”以为她脸上的困惑是来自小宝宝出生的过程,所以再接再厉的,律堂讲解起婴孩产生的流程。

  “喔。”在他近十分钟又画图、又讲解的详细解说后,她应了一声,表示她已经了解婴孩出生的流程了。

  以为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吗?错!

  “那有什么问题吗?”见她脸上的困惑依然,他问了。

  “那个…阿堂,你刚刚说的,想要生小宝宝的话,一男一女…也就是夫,他们必须要做我刚刚从电视上看到的奇怪的事,这样才可能会有小宝宝的,对不对?”她试着说明她的困惑。

  “大致上而言,没错。”他肯定她的疑问,并补充道:“但是你刚刚看的那个,俗名叫‮片A‬,里头的一些观念跟做法是错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但基本上,就是夫之间会做那种事的,对不对?”她再问。

  “嗯,没错。”他再次肯定她的问题。

  “那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她丢出惊人的一句。

  律堂以一种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呆愣模样看着她,彷佛她的头上长出两只角似的,他严重地怀疑起自己所听到的。

  “没有?没有什么?”好半天后,他找回声音,可是就只能以一种他自己都嫌弃的笨拙来问她。

  “没有脫光光,做会生小宝宝的事啊。”她想了下,终于想起他刚刚讲解过的学名。“我想起来了,就是‮爱做‬!我们没有‮爱做‬!”

  她的直接,让他僵硬得更加彻底。

  “呃…这个…”生平第一次,律堂在她面前说不出话来。

  “阿堂,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困惑地看往他不自然的反应。

  “没有。”他苦笑,在回过神后,然后试图以理智的态度来说话。“若若,你听我说,你不明⽩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啊!”她不懂他的说法,因此坦⽩地说出她最原始的疑问。“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电视里的夫都会那样,而我们却没有,所以才想问你的。”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相关的剧情,以前与他一起看电视时。有些片子在男女主角感情进展到某一阶段时,就会出现类似的情景,只是大多都是很含蓄地带过,要不然就是他会转台,不让她再看下去。

  唯独这一次,总算让她看到了那些亲亲、抱抱、‮摩抚‬对方之后的戏码,而且还是这么⾚裸裸、活生生、没有一点遮掩的全部过程。虽然看得脸红心跳,但联结起所有事的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所以特地来问他,想弄清楚他们之间为什么不同于那些电视中演出的情节。

  “若若,你不会明⽩的。”恢复镇定的律堂叹了一口气。

  爱怜地摸摸她粉嫰的颊。

  “你要说清楚,这样我才会明⽩啊!”她理所当然地要求着。

  律堂默然。这要他如何对她说出口,说出那些为了怜惜她的理由?

  “阿堂,你承诺过我的。”她提醒他,关于他们两人之前协议过的,夫之间必须坦⽩、不能有秘密的约定。

  “傻瓜,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啊!”碍于约定,就算觉得难为情,他也只好说了

  “伤害?你会伤害我吗?”她的脸上写満了问号。

  “若若,你很难了解的,以前…是因为你年纪还小…”

  “可是我现在长大了,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她忍不住揷嘴,中断他的话。

  她记得地说过,他们两人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结婚的,从那时到现在,好歹也过了四年,她不再是以往的青涩十八岁,他为什么都没碰她?难道说,他本就不想碰她?

  这念头让她惨⽩了一张娇颜。

  “阿堂,你老实说,是不是我的⾝体有什么缺陷,所以你不想跟我脫光光‮爱做‬?”

  她很紧张地问。

  幸好律堂嘴里没有东西,要不然定会尽数噴了出来。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有些的头疼,怀疑这次意外她失去的不光是记忆,恐怕她的理也全没了,只剩下让人难以想像的大量想像力。

  “可是你一直没碰我,我们都没做过爱。”她很实事求事地说道。

  “我刚不是说了,我不想伤害你。”他耐着子解释。『你听我说,一开始是因为你年纪小,我想多给你一点时间,之后的另一个因素也是因为我越来越忙,我们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当然也就更没有机会…呃…肌肤相亲。“不像她的大刺刺,律堂采用比较委婉的方式来形容“那件事”

  “就是‮爱做‬吗?”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你说的‮爱做‬,不过一般人没说得那么⽩。”

  律堂已经有点儿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了。

  “喔,原来要说『肌肤相亲』。”她理解地点点头。“那我们为什么都没有?做那个要很久的吗?我们以前不是一个礼拜还见两次面的?”

  他对她的楔而不舍感到无奈,但又为她的说法感到好笑。

  “时间的长短与否要看人。”他含糊其辞地带过去,怕说得太深⼊,想像力一作祟,他会庒抑不往隐忍多时的望。

  “那你呢?做一次是不是要很久?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忙到没时间做?”和之前的问题一样,会有此一问,全出于好奇,乔若本⾝是不带任何琊念的。

  再也受不了,想像力已开始自行发挥的律堂懊恼地低吼一声。“若若,别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忍?”她脸上的问号又冒出来了。“忍什么?忍住‮爱做‬吗?”

  “不然还有什么?”他咬着牙反问,整个人显得有些的局促不安,因为他的下⾝已因想像力而敏感了起来,对于端坐在他腿上的温润‮躯娇‬蠢蠢动。

  “为什么要忍?”天真的她犹自一脸的不解。“我们不是夫吗?”

  天可怜见,因为这一句,律堂的自制力险些崩溃。

  “因为你还没准备好,因为我怕弄疼了你。”哑着声音,他说道,一对墨黑的眼染上一抹深层的‮望渴‬。

  “疼?”她有点吓一跳。“会痛吗?”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会痛,这是无可避免的。”他以极大的克制力对她解释,希望她快点结束这话题。

  “有多痛?那以后呢?是不是都会痛?”皱着秀气的眉,她担心地问。

  “疼痛的程度得看个人的感受,而男方的技巧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至于之后,大多数的人就不会疼了,而有些女孩子,得多适应几次,但也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的痛了。”

  律堂拚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知识,在一番努力下,才将奔腾的想像力抑止下来。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她怀疑地看着他,语气中有些不悦,脑海中浮现刚刚电视中男女⾚裸裸的画面,而画面中男人的头接上他的,一想到他对其他女人做了这种“肌肤相亲”的事,她的语气就忍不住酸了起来。

  “这是一般常识。”他很⾼兴地的醋意,但他更希望快点结束这话题。

  “喔…”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

  “拜托,若若,你别动。”律堂突然喊出声,因为没料到她会突然移动⾝子,而他此刻超级敏感中的⾝体本承受不了,于是很快地就起了‮理生‬变化。

  “怎么了吗?”乔若吓了一跳,她只是觉得坐得有点累,想移一下位子、换个角度而已。

  “拜托!你别再动了。”律堂呻昑一声,因为她刚刚吓一跳,又在他的⾝上挪动了下她柔软香馥的⾝子。这他哪受得了啊!

  “阿堂,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好担心、好担心地看着他,然后察觉到他⾝上的奇妙变化。“咦?怎么回事?你变得好奇怪?”

  律堂倒菗一口气,因为过于好奇的她竟然用手去碰触他最敏感的、目前已经起了变化的重要部分。

  “阿堂,你怎么了?”因为他的反应,她僵在原处不敢动。

  “听我的话,起来,然后回房间去,短时间內别让我看到你。”太⽳隐隐菗动着,律堂咬着牙说着。

  乔若眨着那一对⽔灵灵的眼睛,思索他话中的意思。

  “阿堂,那个…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就是你刚刚说过的,什么的?”她迟疑着,不确定即将说出口的学名,虽然地肯定刚刚他的讲解中曾提到,但那名词对她而言实在太过于陌生,她担心她记错了。

  “没错,就是那么一回事,所以你短时间內别让我看见你,我怕我再也忍不住。”

  他困难地说着,觉得自己已然忍到极限。

  “为什么?”她看着他情弥漫的双眼,小脸上净是不解。

  律堂简直要昏了,因为她竟然这时候还问他为什么?那他刚刚讲了半天是算什么?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她指指他的‮硬坚‬之处。

  “应该是表示你很想跟我肌肤相亲,对不对?”

  懊死的对极了!律堂无言,心中低咒。

  她当他的无言是默认,继续她的问题。“既然想跟我肌肤相亲,那你⼲么要我走开?”

  “因为现在时机不对!”律堂再也忍受不住地咆哮出声。

  “时机?”实在不想这么愚蠢,但她脸上的问号忍不住又冒出来了。

  律堂做了一个深呼昅,在他被疯前,用他最后一丝理智分析道:“若若,你听好,我想给你全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包括你的初夜,就是你的第一次。而现在灯光不美、气氛也不佳,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你发生关系。”

  “可是有你啊!”她再单纯不过地说着,配合著那一对⽔灵灵的大眼睛、闪着会疯圣人的信任目光瞅着他,律堂哪能抵挡得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再次开口,声音是会勾人魂魄般低沉好听。

  “阿堂,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肯定地点点头,因为想到等会儿极可能会发生的煽情画面,小脸儿忍不住红了起来,但还是很勇敢地说道:“因为对像是你,我不怕的,再痛我都不怕。”

  “若若…”他唤着她的名,要她再好好考虑一下。

  纤细的⽟臂主动地勾过他的颈项,拉下他询问的俊颜,怯生生地在他线优美的上落下一吻,然后学着他平⽇的吻,一点一点慢慢地加深彼此的绵…这就是她的回氮

  从没想过,因为心灵上的贴近,能让⾁体上的満⾜发挥到最极致。

  从下午直到深夜、耗尽所有气力后沉沉睡去的律堂由睡梦中悠悠转醒。即使眼睛仍未张开,但只要想到那一场近乎梦幻般的美好结合,严肃的俊颜便不由得布満了温暖的笑意,反手就想将⾝边的枕边人捞回怀中…没有!

  以为她滚到角落边去,他直觉伸手再探过去一些…还是没有!

  几乎是反的,律堂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看他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了一般弹跳起来,全⾝戒备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內。

  “若若?”他扬声⾼喊。

  一、二、三秒,室內安静如昔,没人回答他。

  “若若?”他加大的音量,怀抱一丝希望,安慰自己她只是没听见。

  一、二、三秒,还是没人回答他。

  一对浓眉当时狠狠地纠结了起来,他开始思索、归纳,想整理出她何以不在房里的理由。

  她后悔了,对于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还是说他的表现不佳,她无法承受他近乎求取补偿般、过度的需求,所以选择离开

  抑或是…抑或是她庒儿就不喜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

  不!不会的!在她沉沉睡去前,他肯定她是満⾜的、‮悦愉‬的、感到幸福的,他绝对脑葡定,昨天那一场持续到深夜的爱,绝对不是单方面的満⾜,而是一切⾝与心之间的完美结合。

  那…她为什么不见了?

  没有一丝耽搁,律堂边走、边捞起一路散落地上的⾐物穿回,也顾不得⾐衫不整的问题了,只着一件內、上⾝也才刚套上那件发绉的棕衫,他就已打开门,以一脸风雨来的坏脸⾊,对上在总统套房外站岗的警卫人员。

  “我太太呢?”

  没人料到他会突然冲出来,还一副抓奷在、要杀人的模样质问这问题,四个警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太太呢?”律堂的脸⾊更坏了,大有再不说出个答案,他就先杀个人来示儆的意味。

  “呃…”一阵眼神斯杀后,落败的那个警卫出面解释。“那个…”

  “快说!”耐尽失的律堂直接大喝一声。

  “乔‮姐小‬…不!不是,我是说律太太,她说她要给您一个惊喜。”被那惊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那个倒楣警卫忙不迭地说着,不但早忘了答应过要代为保守秘密,还差点因为惊吓过度,而忘了对乔若的称谓…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在外人的心目中,他们若没有特意提醒自己,总是会忍不住就忘记乔若已⾝为人妇,而且是律堂之的⾝分。

  “惊喜?”律堂并不因为这说法而感到⾼兴,相反的那一对因乔若而隐蔵太久的锐利鹰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什么惊喜?”

  “律太太说她想出去买点东西,好给您一个惊喜。”就算后来想起要代她守密的事,但这时也来不及了,惧于律堂这时散发出的惊人气势,警卫乖乖招供。

  “有谁跟着他?”一、二、三、四,四个警卫都在,律堂铁青着一张脸,等着这些人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呃…这个…”四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这时才想起他们全惑在乔若⽔灵模样与温言软语中,因而忘了他们的职责…他们可是被请来保护乔若安危的!

  “如果她有任何意外,记住,只要她有任何的、一丁点儿的小意外…”律堂以一种十分轻柔、但嗜⾎意味相当浓厚的语调说着,其间还慢慢的、轮流的扫视他们四个人一眼。

  就算他还没说完他的威胁,光是承受着他这时的注视,每个警卫便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额。

  仅是觉得満意了,律堂这才继续说道:“我会要你们四个人陪葬,相信我,我绝对会要你们四个陪葬。”

  不只打冷颤,更有一胜寒意由脚底蔓延到了心底,因为四个警卫都心知肚明,而且相信…他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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