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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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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大阿哥他…他不要紧吧?”忙到了大半夜,看着锦被下的⾝子仍持续的直发颤,问话的小太监也不由得跟着抖了起来。

  呜呜…真倒楣,原本以为分到个肥缺,能服侍到当今圣上与皇太后跟前最红人──大阿哥,以为只要多用点心,自己很快就能跟着平步青云,说不定不用等到巴安公公那年岁就能当上管事太监。

  哪晓得会那么背,事情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下真是惨了,本就还没有让他小安子好好表现的机会,而让人抬进来的大阿哥要是就这么的挂了…呜呜,他本不敢去想像自己的下场。

  “二…二公子,你想,我再多拿几被子来好不好?”见全权管事的敖凤翔不答话,小安子怯生生的建议着。为了他未来大好的前程着想,他可不希望新主子真有什么万一。

  扫过一记⽩眼,敖凤翔终于开回,话中尽是没好气。“要是拿被子来有用,我还用得着愁吗?”

  “可是…可是大阿哥他一直发抖…”

  “寒气攻心,他不觉得冷才有鬼。”随⽇解释两句,敖凤翔的心思全放在怎么为亲亲小师弟解寒的事情上头,没空去里多嘴的小太监。

  “寒气攻心?”那是什么?不就是觉得冷吗?“如果…如果我们再加一被子,让大阿哥觉得暖和一点,这样是不是会好一点?”

  “要让他觉得暖和还不简单,你乾脆将那个热死人的火炉塞进他怀里算了。”又是一记⽩眼,而且明显的越来越不耐烦了。

  看了一眼放在边的火炉,小安子乾笑。“二公子您真是爱说笑,那火炉烧得那么样的旺,光放在那里就让一屋子都觉得热了,要真塞进大阿哥的怀里,只怕不只是烫层⽪,活生生的把人烫视诩有可能,您就算是让小安子吃上一百颗的熊心豹子胆,小安子也不敢做那样的事。”

  “连火炉都不济事了,你以为加一被子能有什么功效?”敖凤翔冷哼。

  “但大阿哥他冷啊。”小安子嗫嚅。“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就加被子,说不定多少能有点用,据说库房那儿还有其他上好的丝被…”

  中气不⾜的建议自动住了口,在敖凤翔不耐烦的瞪视下,小安子一脸心虚以对。

  “你年纪小小,废话怎么这么多?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御医来了会摇着头离开?那我又何必在这边想破头,想着取暖砝寒的方法?”敖凤翔真是被吵烦了,为了耳子清净,他⼲脆把话说⽩了。

  “你们家的大阿哥现在的状况很⿇烦,会觉得冷,是因为寒气攻心,而那不是一般的伤寒,是因为他现在正在进行一种功疗,而在这过程中,正在改变体质的他绝不能受到任何寒气侵⾝,因为任何一点的寒气对他来说,都将是千万倍以上的感受。

  “千万倍?”小安子张大了眼,那到底是有多冷啊?

  “没错,所以他觉得冷,而更要命的是,在这功疗完成之前,他异常的体质本没有能力让他的⾝体产生热能,所以一旦那形同千万倍的寒气⼊侵他体內之时,那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他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抵抗力能抗拒那阵寒意。”所以他烦啊,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亲亲小师弟的⾝体自行产生热源呢?

  “真的很严重。”咽了口口⽔,小安子挑了个比较无害的话说。

  “所以,如今他所受到的痛苦,别说是我们没办法体会,要是想不出办法保住他的体温,让他再继续失温下去,他本就只有死路一条。”快点快点想,这世上可有不至于烫到亲亲小师弟,但又能提供热源保住他体温的办法?

  一边思量着,敖凤翔一边用最⽩话在解释着,全然没发现,他的⽩话解释,已经吓得人称机灵安的小安子说不出话。

  “那…那怎么办?”好半天,小安子只能笨笨的问出这么一句没建设的话。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要命,真得回去找大哥吗?重重一叹,完全想不出办法的敖凤翔头大。“现在会那么棘手,全因为在最后一味葯找到前,也不能贸贸然运真气帮他解寒加温,但除了用真气帮他砝寒,眼前哪还有什么办法可想,毕竟情况特殊,也不是用一般取暖的方式就能解决的,难道…真要回去请救兵…”

  要是让大哥知道了,挨上一顿骂是少不了的,但不回去找大哥、这个师翟浦怕是熬不下去…“二公子?”看他一脸的犹豫,小安子也觉惶惶不安。

  “算了,被骂就被骂,总比让⽟丢了一条命,到时被剥⽪来的好。”像是作了重大的决定,敖凤翔一脸慷慨赴义的壮烈模样。

  紧接着目光一扫,直直命中搞不清状况的小安子。“你、你、你!就是你,你听好了,在我回来前,你给我好生看顾着他,不准你随意动到他,也不准让任何人碰他,最重要的事,更不准你擅自做主,出些不中用的馊主意来胡搞一通。”

  念头一转,他⼲脆道:“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你小心守着,别让任何人动到他…听清楚没?任何人…包括你也一样!”

  “小安子知道,小安子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大阿哥。”小安子机灵的应道。

  “很好,就是这样,不准让任何人碰他。”満意的点头道。敖凤翔这才又道:“那这段时间,我去找救兵,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哼哼,我已经记住你的名字,你小心点,只要有任何的不对劲,我绝对唯你是问!”

  也不管小安子怎么反应,像鬼魅一样的⾝手一闪,眨眼之间消失在窗外,再也不见人影。

  反应不及,小安子只能对着窗外凄的夜⾊发呆,然后视线转向上毫无⾎⾊的俊颜…唯他是问吗?

  一想起看顾不周的后果,悲苦的神情极其迅速的布満他稍嫌稚嫰的清秀脸庞──呜呜,他可不可以不要接下这个工作啊?呜呜…****

  热,好热喔!

  困惑于室內的⾼温,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的前进。

  看着前方的目标,小小的⾝子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越过趴在桌前打瞌睡的小太监,绕过那个烧得一室⾼温的火炉,一把撩开垂放下的幔,然后…顿住!

  不会吧?是他!?

  看着一度误以为是仙人的清俊面容,灵曦恍惚了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她,再仔细的看了一下…没有!她没有看错,那个仙人,真的就是大阿哥!

  灵曦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半夜醒过来的她,依稀记得糊糊中所听到的对话,越想她的良心就越觉得不安,愧疚感庒得她再也睡不着,⼲脆爬了起来,一个人偷偷的摸来主楼这边,想先行探视一下据说生命垂危的救命恩人。

  但哪晓得呢?这个救命恩人,就是让她误以为是仙人下凡,害得她惊慌中失去平衡,因而落⽔的元凶,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小灵曦觉得困扰,不知道该把他当成罪魁祸首来看待还是当成救命恩人一样的感谢

  一颗脑袋瓜子昏昏沉沉的,还没决定好到底该怎么看待他,小灵曦有了新发现。

  奇怪,他很冷吗?要不然怎么一直发抖?

  彬坐在沿边,觉得好奇,她探出素⽩的小手摸摸他俊逸的脸颊。

  哇,好凉、好舒服喔!

  浑⾝正觉闷热得要命,那偏低的体温让小灵曦羡慕不已,情不自噤的更加贴近了他,甚至直接用脸颊去摩察他的脸。

  只是脸颊上凉慡了,但她的背可觉得受不了,⾝后头的那个大火炉,烤得她觉得整个背都快烧起来了。

  当他是死人般,她小小的⾝子直接从他的⾝体上爬到的另一头,跪坐在內侧,她从被子里抓出他同样泛凉的手,二话不说的就贴上自己热呼呼的脸颊。

  颊上凉慡的感觉让她舒服得不想说话,可那只手一直不住的颤抖却不容漠视。

  “奇怪,你很冷吗?”娇软软的嗓音中有着明显的困惑。

  她本来想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的,但是又舍不得。

  “跟你不一样,我觉得好热好热喔…”她嘀咕着,脸颊仍贴着那直发颤、但让她觉得凉慡的大手。

  就在进退两难间,她灵机一动,霍的掀开了被子,再毫不客气的扒开他的单⾐,小手一把贴上他⾚裸的膛,然后満意的笑了。

  啊!一样!一样凉凉的!

  帮他盖回被子,她快速的钻进被子里,很快乐的贴着他躺下,不只是热呼呼的小脸贴上他的膛,她直接将整个发热的小⾝子紧巴住他。

  这样就好了,他有盖到被子,不至于冷到,那她又能分享他凉凉的体温。

  小灵曦很是得意自己的决定,但是她的快乐维持不了多久的时间,冰雪聪明的她马上察觉到…不对!她这样做街是不对的!

  有错要改,这是雪曦姐姐常教她的。只见小灵曦又爬了起来,三两下的脫下⾝上的单⾐,随手往尾一丢后,这才又钻回被子中,以同样的‮势姿‬巴粘住他。

  没有⾐物的隔阂,他泛着凉意的肌肤直接贴着她滚烫烫的小⾝子,那一阵沁心的凉慡,让小灵曦満⾜得几乎要叹息出声。

  没错,就是要这样才有用啊!

  心満意⾜的巴黏着他,闻着他⾝上清新的好闻气味,良久──“真奇怪,我热得要命,你却冷得半死…”睡意来袭,她语意不清的嘀咕着。“幸好我们可以互相帮忙…

  猫儿一般,她柔嫰的小脸蹭着他的膛,直至她调整到一个较为舒适的角度,小小的脸儿紧贴着他的心窝,由得他的低温为她散去恼人的热。

  听着一声声微弱心音,没一会儿,她沉沉睡去。

  ****

  天未亮,清楼內大

  “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为何格格她会不见…”流着眼泪,自责不已的珍珠跪在巴安总管面前领罪。

  “太离谱了,要你好好看顾灵格格,你竟然能把人看丢了!”半夜被挖起的巴安气得说不出话来。

  “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该留下格格一个人,独自去换⽔…”流着泪,珍珠只担心小主子的安危“珍珠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但请总管先调派人手找回格格,格格她正发着⾼热…”

  “这还用你说?”巴安气恼,早调了人四处搜寻去了。

  作为养心圆的总管,巴安自然知道这圆里的大小事,尤其是主子们的事情。所以他清楚得很,年幼的灵格格体温较不稳定,每每一受风寒,必发⾼烧。

  所以,巴安才会在一开始时,作主让人留在清楼,把要让御医诊治的主子集中在一块。如此可以节省御医来回飞凤阁跟清楼间的时间,两位主子到时要有什么问题,也好让御医就近诊治。

  巴安一切设想周到了,也包括小主子醒来后,可能会适应不来新环境的问题。所以在一开始时,巴安才会特别代,要珍珠好生侍候小主人。

  但哪晓得呢,已经特别的代跟吩咐过了,偏偏还是发生意外,弄得人不见了,这要巴安怎么不觉得恼火?

  “你啊你,你知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格格这会儿发着⾼热,也没人知晓她的状况,要是弄个不好,有了什么意外,你要我怎么跟太后她老人家代?”巴安越想越火大,努力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爬到这地位,他比珍珠还要怕事。

  “珍珠知罪,珍珠愿意接受一切责罚…”

  “你真以为这事只是领罪受罚就能了的吗?”巴安怒叱。“要是格格真出了什么事,只怕赔上你我的命也不够抵罪…还不快起来帮忙找人?跪在那里,人就会自动蹦出来吗?”

  珍珠乖顺的起⾝,准备帮忙寻人,可这时对门处突来的一阵喧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不行!你们就是不能进来!”

  “小安子公公,我等是奉了巴安总管的命令,要找出下落不明的灵格格,请你别为难我们。”

  “我说了,屋里头除了大阿哥之外,没有其他人,没有你们要找的灵格格,要找人,请你们到别的地方找,就是别想进大阿哥的房里找。”小安子坚持。

  “就算没有别的人,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屋里看看,到时我们才好差。”奉命寻人的太监态度委婉,可进屋找人的意念也相当的坚持。

  “你们好差,那我怎么办?”小安子哇哇大叫“二公子代过,大阿哥现在状况非常,在他回来前,要我严格把关,不准我放任何人进屋去,要是我放你们进去,结果大阿哥出了状况,那我怎么办?”

  “二公子上哪儿去了?”听见小安子的哇哇叫嚷,巴安的心紧菗了下,连忙过来关心状况。

  “巴安总管!”突地见到能团回大总管,小安子虽然吓了一跳,但也没忘记回答。“回总管的话,二公子说要找教兵,要小安子好好守住大阿哥,接着就跑了,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那大阿哥呢?大阿哥现在的状况怎么样?”拜托,一个格格不见就够他头大,千万别再有问题了。

  “回总管的话,二公子说了,大阿哥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如果再没办法保住大阿哥的体温,恐怕…”小安子支吾其词,不敢把坏消息说得太明⽩。

  虽然觉得一阵晕眩,但巴安強忍住,转向另一批太监问道:“你们呢?可有灵格格的消息了?”

  “回总管的话,奴才们依总管的指示,在不惊扰到太后跟雪格格的前提下、已将养心园內內外外搜寻过一遍,完全没有灵格格的下落其他的人手已按总管的指示,以养心园为中心,往外找去了。”

  “那你们还不赶紧帮忙找去。”小安子揷嘴。

  “我们就是在找啊,可是你又不合作。”寻人的太监觉得不服气。

  “我都说了屋里头除了大阿哥之外,没有其他的人,难道我会骗你吗?”

  “找人的事,就是要眼见为凭,这园里,就大阿哥的寝居还没找过,你让我们进去看一下又会怎么样?”

  “可是…”

  “我们…”

  你一言、我一句的对骂很快的耗尽巴安的耐

  “你们够了没有!”他暴吼一声,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吵嘴?真想要吵的话,等一个个被降罪,砍了脑袋、⾝首异处的时候,到地底⻩泉下再吵,到时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可以吵个够本!”

  听完后,大夥儿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而就在巴安思量着怎么分派工作的时候,珍珠出面打圆场。

  “小安子公公,我看你就让其他的公公进屋里去看看吧,我想他们也知道现在情况非常,一定会小心不去打搅到大阿哥,再说,格格如果睡糊涂了,半梦半醒间起来游走的话,走错房的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你就行行好,让大家进去看一眼,当是让大家安安心。”

  “珍珠的话不无道理。”巴安沉昑道。“格格年纪小又正发着⾼热,而大阿哥的寝居又跟她暂住的房间只相差在对门处,说不定真是睡糊涂了,走错房…”

  “怎么可能?”小安子急切的打断巴安的推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一定会看见的!”

  “小安子公公,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寻人的太监不満。“我们只是进去瞧一眼,绝不会惊扰到大阿哥!”

  三方关切的眼神看得小安子一点也不安,就在他急得快哭出来的时候──“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介⼊的声音让小安子眼前一亮。

  救星回来了!

  *****

  抢在所有人之前,自认坚守职责的小安子很快的,而目是语带骄傲的把所有的事代了一遍,而敖凤翔也回答得很乾脆──“找人啊?好啊,只要别碍事,你们爱找就进去找。”

  没理会小安子张大嘴的蠢样,敖凤翔说着,迳自开了门进屋內,也不管其他人有没跟上,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边的人⾝上。

  “大哥,适才忙着赶过来,我还来不及解释,你要知道,⽟现在会这样,不是我没阻止他,也不是我把救人的工作丢给他,实在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在敖凤翔说话的同时,大夥儿才发现他⾝边还多了个男人,那男人一脸的冷峻,庒儿没有想应话的迹象。

  敖凤翔又怎会不知道自家兄长的格,所以也没打算会听到回应,只自顾自的继续解释道:“那时我去小解,哪晓得才分开了这么一会儿而且,等我回头到约定好碰头的地方时,就看见⽟扑通一下的跳进了⽔里,我本就没机会阻止,当然,也是那时候我才发现有人溺⽔…”

  “珍珠,我看你就留下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灵格格的事你就先别管,等人找到了,我自然会差人通知你,再让人换过你的工作。”眼见大半的人手都调去找人了,巴安中有序的派下命令。

  珍珠领命,而这时正努力解释自己无辜的敖凤翔突地拉住兄长的手,不让他拉开慢。

  “你又想做什么笨事了?”敖风罩毫不留情的直指胞弟的痛处。

  “笨事?”敖凤翔觉得人格受辱了。“我说了半天,你还不相信我的无辜?如果不是来不及,我像是那种会笨到让⽟跳下⽔救人的笨蛋吗?还有啊,事不关己、关己则,我真是一时慌了手脚,才没能想出救⽟的办法,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啊!”“你的无辜,包括拉住我检视五的情况?”敖风罩表情未变,仍是看轻人的模样

  “我只是想先提醒你一声,别让⽟现在的样子吓到了。”好心没好报,敖凤翔悻悻然的松开他的手。

  “等哪一天,你能稳重些、不再那么⽑躁,我才真会吓到。”轻嗤一声,敖风罩撩开慢,迳自诊视小师弟的病况。

  “怎么样了,二公子?是否有救治大阿哥的方法了?”仔细听着他们兄弟的对话,巴安満心期待地问道。

  “办法?”敖凤翔显得没好气。“我让大哥损成这样,你说有没有办法?”

  巴安一呆,实在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到底是有办法还是没办法。

  敖凤翔也不为难他,直接要求道:“没什么,你快去找个孩子回来就是了,省的我⽩挨了这顿刮。”

  “孩子?”

  “小孩庇股三把火,你没听过吗?”敖凤翔点明。“还有什么取暖的方式,能比人体体温来得‮全安‬又有用?而孩子的体温⾼,当然是找孩子来最有用。”

  听他说明办法,巴安大喜过望,正要吩咐下去的时候…“公公,这里没发现,我们去别地方找。”已快速将屋里察视一遍的太监禀明。

  略一颔首,巴安示意他们离开,继续寻人的工作。可一旁的小安子可没打算这样了事,就见刚刚还一脸尴尬的他用⾜以被听见的音量小声嘀咕着:“我早说了这里没有格格的。”

  本离开继续寻人的太监个个不慡的⽩了他一眼,可小安子自觉站在理字上,一点也不在意,更甚者还很欠人扁的做了个鬼脸。

  眼看场面很可能会因为这意气之争而了起来,巴安只得介⼊,打算支开小安子,让他去找几个小孩子来。

  “小安子…”

  “不用了!”

  巴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吩咐,就让敖风罩有力的声音打断了话。

  因为他那不太搭理人的态度,这突然的开口,很自然的昅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就看全部的人盯着他的背影,完全弄不明⽩,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用了?是什么东西不用了?

  敖风罩也懒得解释,⾼大的⾝子往旁边一站,让所有的人直接看清楚幔揭开后,里头的景象──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他为了检视小师弟的病状,为了方便把脉而掀开的棉被一角里,正突兀的露出一只⽩⽟小手,然后尾处还丢着一件小小单⾐。

  “那是格格的⾐服!”珍珠惊呼,就算认不出那只手的主人,至少她还认得出⾐服是谁的。

  事情发展至此,心中直叫惨的小安子不敢承受其他人的视线,他低着头,整个人只觉头⽪一阵发⿇,寒意直从脚底‮穿贯‬脑门。

  丙不其然,其他寻人未果、又被他奚落的太监全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而‮夜一‬受惊吓的巴安大总管也看着他,一张老脸已气到整个红。

  “小、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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