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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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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的,没有人追问那个下午她到哪儿去了,也没有人声⾊俱厉地出齐景熙的文稿,早上主编还对她点头微笑。第二天沈秋池回到出版社上班时,竟然风平浪静如昔,她都搞糊涂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內心的怦然渐渐增加,她的不安益发扩大。

  也许她是自狂吧!此刻大家和颜悦⾊待她时,她反而感到不自在,非要主编的臭脸摆到面前才好过些,但是明明没能达成任务,给她好⽇子过,她反而觉得诡异不安。

  还是认罪吧,就算会得到无数⽩眼,就算当头淋了一⾝狗⾎,那也是自己未尽到责任的后果,当真得不到谅解时,至少累积愤恨的情绪,她还能鼓起勇气再试一下。

  就在沈秋池打算自首的时候,一阵騒动从大门笔直传来,与她面而来的一大束鲜花就在发愣中送到她手中。

  啊!好美丽的花朵,出现在最沮丧的时刻,安慰的意图特别地受到青睐。瞠大双眼,沈秋池不得不感受到温馨。

  “我想我应该道歉,对你态度恶劣是我的不对,就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她曾经猜测过,此刻早已心知肚明,能惹恼她的男人不多,最严重的也只此一人。卡片上只有齐景熙苍劲的笔迹写着上述字眼,在花店人员的辛勤下,必恭必敬地被送到开广,耸立在她面前,引起众人的惊叹声,不用署名,如此霸气的言辞早就透露出讯息。

  习惯了女人温柔的呵护,男人的霸气是陌生的毒葯,包裹着甜藌的外壳,一尝就会上瘾。捧着一大束香气扑鼻的花朵,沈秋池的心有了些许莫名的情绪,这个男人呵,实在太做作了。

  她是不喜噱头的,门当户对的观念深蒂固地盘结在心中,钟情与专一才是此生惟一的避风港。她知道自己的缺憾,没有完整的家庭在许多人的心中还是不完美,虽然还没尝到爱情的滋味,沈秋池却坚信,惟有平凡不起眼的男人才可能与她共度平静无波的今生。

  但是女人的理总是容易被感牵引,轻易的让情感凌驾其上掌控一切。在她的內心深处,无法解释的‮望渴‬下,某不易被发觉的心弦,悄悄地弹起无声的情歌,一阵又一阵。

  在众人騒动的同时,沈秋池桌上的电话响起,传来祸首的声音。“喜我送的花吗?”

  “你有什么谋?老实招供吧,娇滴滴的我受得了打击,不差这一次。”感动是一回事,保护自己却更重要,迟钝不代表她无知,所以沈秋池说出口的话确实不怎么动听。

  不能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言辞中带来的犀利让她受伤太重了,只能借着拉开距离护卫自己。

  “好无情哦,你伤了我脆弱的心灵。”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想必是笑着说出口的吧!“你的心是铜墙铁壁做的,别以为大家都一样。”她不在乎地回答,心里却早已心虚。人家的一片好心,可别当成驴肝肺,笑一个、笑一个,说出口的话将来才不会后悔,她努力告诫自己。

  “花还漂亮吗?”

  “很美,不过下一次别破费了,我听人家说过,作家在完稿的阶段最是歇斯底里,没关系,我能谅解。”沈秋池故作大方,只能在口头上说说漂亮话,实际碰上时,当然不会这么和颜悦⾊。

  “哼哼,可真谢谢你的大方。”齐景熙在电话那头几乎失笑,这小女生太好玩了,受了气之后还口口声声为他人着想,换成是他,早就使出撒手锏,让对方体无完肤了。

  “希望没有下次。对了,你的文稿到底好了没?齐大作家,我什么时候‘方便’再跑一趟?不能⽩跑了哦。”口中的原谅是一回事,至少在言辞上,沈秋池还是要小小挖苦一下。

  “咦!文稿吗?”齐景熙怔了会儿,昨天她冲出去之后,他也不知道哪筋不对劲,居然自己找了快递将文件送到开广,早知道她的反应如此,就不需多费心思。

  “对呀,那份稿件是我的主要任务,也是你的生财器具,你…你可别说又忘了,才不过昨天的事情,否则我…就算送再多的花来,我也一样不买账。”

  这男人当真是牛牵到‮京北‬还是牛吗?不祥的预感有如当头喝,沈秋池虚软的⾝体中有着头⽪发⿇的感觉,老天爷,就算挤也得从他那坏脑子中挤些东西出来啊!

  “放心啦,我有所准备了。”他诓她的,可是,能骗她再见一次面,才真是顺了心愿。

  “我今天过去。”怕他又⻩牛,沈秋池急急地订了邀约。

  “好啊!”齐景熙慡快地答应,等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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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池是冲到齐景熙家的,工作至上,还有⾼尚的情不容许她再次失误,到齐家是不得已中的下下策。然而,这次说什么她也不要到他房间里,那儿有妖魔鬼怪,吃亏上当过一次就够了。

  而齐景熙穿戴整齐地等着她地到来,久未有女人让他如此挂心了,既然如此,就好好享受一个夜晚吧!

  “拿来。”沈秋池开门见山地说,半句废话都不讲。

  “我肚子饿,你要不要…”

  “不要,你快把东西给我,然后就莎哟那啦,下回再见。”她‮烈猛‬地左右摇晃着头,只差没将头摇下。

  “不好吧…”他将尾音拉得长长的,硬是钓够她的胃口。

  害得沈秋池的心卜通卜通跳个不停。

  齐景熙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两个大眼睛像受了惊的小鹿,不时往左右窥视,寻求适合躲避的场地。每当他稍稍靠近些,她就像躲瘟疫般避得遥远,惟恐不小心之下,再次惨遭“狼”吻。转过⾝后偷笑,按捺着快笑断的神经,越是如此,他就愈觉得很有趣。

  她当真不明⽩吗?男人对女人的‮趣兴‬不光是来自视觉神经。大貌美的女子固然容易博得注目,但相处之后,还有更大部分的惑来自女人天真的魅力,特别是青苹果的滋味。

  难怪东方男人独钟幼稚,爱的就是那种不知所措的自然表现,让人忍不住尝了又尝。

  而眼前的沈秋池恰巧是个中极品,个子小小的、年纪轻轻的、思想钝钝的,反应总是出人意料,率直下的纯真娇憨,直引人垂涎三尺,就不知道这层青涩能保有多少时光?

  经过污秽社会的洗礼之后,女人的情太过容易受到物质的引导,从此失去真味,鲜少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齐景熙不期望她的持续,只是在这当会儿,就让他好好品味吧。

  “如果我让你饿着肚子,说不定改天你就不来了,怠慢客人岂是我辈该有的行径?想吃什么不要客气,我请客哦。”他像捉弄老鼠的猫,一点一滴地丢出饵。

  “不饿不饿,我撑死了。”她赶紧拍拍肚⽪,表示所言不假。

  他挑挑眉道:“你是说我一个人饿着肚子等你,而你却早巳吃,现在来看我试凄喽。”

  “不是的,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那有所求的双眼在你面前晃动,就算有相扑选手的食,你可能也会食不下咽,如果早点给我稿子,无事一⾝轻的状况,也许你的心情大好,可以吃得更多,说来说去,我很替你的胃着想,你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这个人要怎样才听得懂人家说的话?在他友善的表情下,沈秋池带着笑意的脸,抓抓自己的头,努力挤出话来圆场。古有名言“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不能怒目相向,人家纯粹一片好心,就算不领情也不可绝情,更何况此刻是自己有求于人,苦哇!

  “你怕我吗?”

  “开玩笑,当然…不怕。”

  “还好,真怕你也误解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朋友,工作又是关在家中,阻绝于人群之外,多少有些怪异的⽑病吧,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说这些话的时候,齐景熙故意低下头,掩盖笑开的嘴,也假装着某种程度的黯然。

  却让沈秋池有着不忍的感觉。“我…没有,其实你还不错啦!”她睁眼说瞎话地道,如果恶劣的他算不错的话,全世界只怕找不到坏人了。

  “真的吗?”他眼中十⾜十地不信任。

  唉!将心中的想法硬塞在嘴里不说,实在令人难受,偏偏自己的心也跟着软化了。沈秋池不知道自己是因他话中的沮丧,还是无意间透露出的寂寞所感伤,澎湃的怜悯之心无预警地直涌上来。“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只要…只要你保证不再逾越…”

  完了,又把自己卖了。话脫口而出之后,她马上知道“完蛋”两个字怎么写。看,又是自找苦头了吧!

  “好。”齐景熙大方地点头,露出贼贼的笑容“既然我们是朋友,一起吃饭不为过吧?”

  瞧,偷腥的猫儿露出奷诈的模样,得了便宜马上就卖乖,造物者真是不公平,如果男人可以是狡猾狂妄的动物,就不该让女人拥有软心肝,时时受到欺凌。沈秋池无奈地道:“你这人…”

  “吃个饭总不会不规矩吧?”他露出无辜的笑容说。

  “可是我的工作…”她努力做最后的挣丰乙。

  “好,工作至上,责任优先,如果你拿到稿子就不废话。”弹了弹手指,齐景熙打断她未完的话。

  “当然,我做事向来很⼲脆,又不是属⻳类的。”沈秋池一副你不要侮辱人的表情。

  “文稿已经在昨天请快递送到开广,现在应该到了,你没话说了吧?”齐景熙露出胜利的得意模样。

  “这…我…你…”什么跟什么嘛,沈秋池张大嘴巴,紧锁的眉头上充満着不信两个字,如果问题早就解决了,她何必再上门空跑一趟?只能说这个男人实在太奷诈了,小心提防啊。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尽了我的责任,你也完成任务,所以我们可以⾼⾼兴兴地吃饭去了。”齐景熙才不管她口中嚷嚷的字句,自行演绎之后再加上造句,心里还得意地想,不错哩,很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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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来嘲!

  难得一个大好的晴天,齐景熙丢下手头的工作,预备给自己一天的假期,让紧绷的⾝心得到舒缓。

  当然,旅程的目的既不是追求自我,也不是找寻灵感,他觉得在这样的⽇子中,一个人出游是很无聊的,非得找个同伴作陪,共享山林之美,同游天地之乐,才能不虚此行。

  懊找谁?或者说谁有这个荣幸?

  脑袋瓜中闪过无数个名字与模糊的脸孔之后,对象就这样从其中冒出,齐景熙好不得意的微笑,当下掉转车头,笔直地朝开广出版社方向前进。

  沈秋池‮涩羞‬的笑容中总是带着些许的‮晕红‬,粉嫰的双颊惑着他人的亲近,更重要的是,当他靠近时不由自主产生的绯红,说多有趣就多有趣,此时此刻,还有谁比她更适合这个角⾊呢?和她在一起不用费心思、不需伤脑筋,还有自然不矫情的言辞,全副心思都写在脸上,表情十⾜又趣味动人,光用想的就够让人精神振奋。

  到了开广出版社,他停好车子,跨出车外,习惯地将帅气太眼镜往鼻梁上一摆,半是挡光、半是掩饰⾝分,虽然他齐景熙不是明星之流,可也是小有知名度,再加上够俊俏的脸孑孔,遮掩一下,有备无患。

  “沈秋池外出了吗?”进⼊开广出版社后他才发现,天不从人愿,本以为总是乖乖待在办公室的她,竟然会让他扑了个空。

  印象中的她,掌控的作家应该不多,在他的胁迫之下,嗯哼,算起来也应该只有他大爷一个人,那她究竟是上哪儿去了?齐景熙看着空无一人且收拾整齐的座位,皱了皱眉头之后,转⾝问起⾝旁的人。

  “她外出了。”一旁的女同事好奇地看着他,眼中的崇拜不言而喻,并偷偷想着,幸好沈秋池不在,给了自己大好的机会,展现魅力“你有事的话我可以帮忙,不一定要找沈秋池嘛!”

  “谢谢,可是我只想找她。”齐景熙冷淡地拒绝。

  “哎呀,沈秋池有什么好?人长得不漂亮,⾝材又不美,做起事还笨手笨脚的,怎么会讨你喜?”女同事不服气地说。

  她想不透这样一个笨笨傻傻的小女生,连面对陌生人都会胆怯,偏偏在出版社中享尽一切的优惠,受尽了幸运之神的眷顾,就连初次向“齐景熙”取板,都可以邀到对方长期的合作。

  堡作上沈秋池如意也就罢了“钱多、事少、离家近”是女人求职的三大原则,争工作成就这档子事既费神又费力,反正聪慧的女人志不在工作中,乘机找个好老公才比较重要。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连登门向沈秋池求访的男子都如此地教人垂涎,沈秋池啊,你也太好命了吧!

  真是天理何在,自己也是年轻又貌美的呀,说起话来既温柔又多情,嗲声嗲气的媚态可不输给演艺人员陈宝莲,得到的待遇却几近天地之别,怎么让人服气嘛!一心一意怨妒起沈秋池来。女同事忘了沈秋池今天不在的原因,乃是出自一片好心,替她向另一位以难著称的作家取板。

  “哦,听起来有许多的不満和委屈在心中,你有什么条件自认比她好呢?”齐景熙没有掉头就走,墨镜遮掩了锐利的眼神,才能让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兀自大发议论。

  “当然,你们男人只是一时被惑了,本不懂女人的好处在什么地方。”带着吃不到葡萄的心态,她酸溜溜地说。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比较受的原因吗?”他挑挑眉,对眼前女人不耐烦的感觉逐渐升温“很简单,就是因为她笨拙,就是因为她太过热心,就是因为她比你多一分谦虚,所以她不会让男人生厌,反而得到更热烈的回响,这样的答案你満意吗?”

  护卫沈秋池的话就这么从齐景熙口中冲出,他也不觉得她有特别的好,可就是无法接受旁人的毁谤。

  这些女人间⽑蒜⽪的事,原该是他最不在意的,现下冲出口的话反倒让他有些怔住,难道他被琊灵上⾝了吗?短短数秒之间,那个冷酷的自己突然变了个人,热心得让人恶心,说出口的话不经过大脑,否则怎么解释眼前的突兀?

  “很満意。”那位女同事瞠目结⾆,只能挤出这句话。

  恢复神智之后,他又露出人的笑容,算是补偿方才的过失。“现在,我相信你很愿意告诉我,沈秋池到哪儿去了?”

  “她…今天到夏安臣那儿去了。”在他如猛狮的气势与魄力下,女同事只能怯怯地回答。

  “夏安臣?谢了。”齐景熙得到答案之后便不再多逗留,随即离开。

  女同事快跳出来的心脏得到缓刑,呼!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她终于可以松口气,让紧绷的神经不会断裂,想到此,她还真为自己的幸运感到欣慰。

  那男人是瘟神,可想而知长相是惟一的优点,他⾝上散发出危险气息,识时务者要懂得明哲保⾝的原则,别靠得太近,可怜的沈秋池哪,还得忍受这样的男人,女同事不噤同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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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夏安臣是谁吧?”霸着秦晶琥的桌子,齐景熙劈头就问。

  方才离开开广出版社,他的游兴被破坏了,没有伴当然提不起劲,倒是有股不自然的突兀感郁积在心中,渐渐产生烦躁的感觉,就像是下大雨前的天空,霾得让人害怕。

  不会是因为夏安臣这个人吧?沈秋池爱上哪儿去又跟他无关系,但是潜意识中忍不住寻思,好的名字,似乎曾经有什么事情发生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他蹙眉深思着。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同行相忌,齐景熙虽然是独行侠,也不喜和旁人打道,可不表示他的信息来源封闭,拥有一名尽责且八卦的经纪人秦晶琥,要他想不知道也难。

  “你什么时候对他产生‮趣兴‬啦?我的大爷,他跟你可是完全不同调调的人哦。”秦晶琥笑着打趣道。

  “少废话,你到底知不知道?”齐景熙不耐烦在说。

  “出版界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秦晶琥一副不屑的模样,戳戳他的前,慢慢道来“呀呀呀,你恁般小看我,屈指数来,我小秦也混了不下十年了,虽然不敢说吃得开,至少也小有名气,可算是独霸一方,哪有秘密逃得过我眼睛,不是我说你,要问话也,应该客气点,学会让人家打听一下,免得我每次为了帮你善后总是费尽心思。”

  “这证明你的薪⽔没有⽩领,我的钱没有⽩花。”对于秦晶琥的自吹自擂,他向来都是这么应付的。

  果然,秦晶琥的反应是仰天长啸“哈哈哈!耙情成逃阢在家中的你不知道我的⾝价不凡?前些⽇子还有人特地问我是不是能兼差帮忙照顾新人,愿意付我很不错的酬劳呢!”

  “你去呀,我又没拦着你,挡人财路可不是我会有的行为,如果你不満意现状的话,大可做些改善。”齐景熙懒懒地拿起桌上的冰开⽔,咕噜咕噜灌下喉“啊!痛快。”

  “我放不下你嘛!”

  “少拿⾁⿇当有趣。”

  “真的真的,我的心苍天可鉴。”带着谄笑,秦晶琥悄悄挨近他。

  “你废话说完了没?我还在等答案。”面对他的叨叨絮絮,齐景熙无动于衷。

  面对他冷然的脸孔,秦晶琥自然是习惯了,不会当一回事看,只是口头上还是忍不住要说说“唉唉唉!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明明也不是坏心肠,偏偏喜说些让别人难受的话,我是无所谓啦,反正你是我的⾐食⽗⺟,说什么也得罪不起,可是我的心肠软,人又很有良心,不得不奉劝你一句,否则将来你找到情相克的女人,包准你有苦说不出。”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夏安臣这个人?”齐景熙內心的不安在‮速加‬,莫名其妙的躁郁使他没有耐心继续闲扯淡,他的忍耐算是到达极限了,但说出口的话依然不热不冷。

  齐景熙的声音像刺,直直揷⼊秦晶琥的耳中,虽是不明显的讯息,但是长久相处下来,他早明了那些话代表的讯息,示意他如果再废话下去,齐景熙可是会当场翻脸不认人,玩也只能玩到一个程度。“好好好,没耐心的男人,就听我娓娓道来,夏安臣是个在文艺界颇有名气的人物。”

  “就这样?”齐景熙皱皱眉头问。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或者我应该问你,你想知道什么?”秦晶琥反问“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葯。”

  “比如说…”齐景熙一时语塞,该怎么问呢?问夏安臣的人品吗?还是他的友习惯?或者是他喜不喜小女生?⼲自己啥事呢?这些…这些都无关目前的生活嘛!

  “比如说什么呀?不说清楚我很难说耶!你和他杠上了?需不需要我帮忙?想当初我也是混大的…”秦晶琥好奇地问,呀,这小子今天吃错葯,居然会主动关心起旁人的事情,还特地前来,有鬼,其中一定有好玩的事情,他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齐景熙哑然失笑“秦晶琥,你的幻想力也太丰富了,想不想改行写东西?或许可以发怈你多余的想象力,可以‮钱赚‬又不会荼毒你的朋友,了不起书卖不出去而已…”

  “多谢夸奖,我虽然头脑一流,可是过动的我没耐心坐在书桌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埋头苦⼲,说正格的,你到底问夏安臣的事情做什么?”说来说去,他到底还是好奇。

  “没什么,我没问题了。”齐景熙意兴阑珊,什么也不想说,反倒觉得自己有些无聊。

  “真的吗?咱们哥儿们感情那么好,不用客气了,我很乐意提供任何你所需要的答案。”秦晶琥热心地说。

  “不用了,反正跟我无关。”齐景熙耸耸肩,准备离开了。

  “没事就好,不过我站在好朋友的立场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话,夏安臣不是个好人,最好离他远一点。”秦晶琥在他临走前又丢下一个深⽔炸弹。

  “你说什么?刚刚不是说他很好?”齐景熙一听,马上冲回他的桌前,揪住他的领子问。

  “耶!老弟,你可千万不要自行演绎我的话。”秦晶琥拨开他的手,挑挑自己的⾐服道“我是说‘他在文艺界颇有名气’,没有额外的评论,你也知道,出名不见得都是好的吧!”

  “他到底有什么问题?或者我该问,他出名的原因是什么?”齐景熙咬牙切齿地道,只差没将秦晶琥的脖子扭断。

  “他也没什么大问题啦,文名当然有一点,不过比起你来自然不如,有我在你的背后运作,谁能红得过你唷,这年头像我这样的人很少了,收费公道外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重点!”齐景熙忍不住地大喊。

  “唉,你真小气,都不肯给人家多一些说话的机会,让我占一点时间也不为过嘛!”

  “秦晶琥!”

  “好好,夏安臣喜对女读者或女主编动手动脚,尤其是喝了酒之后特别没品,但是事情都在私底下和解,未曾见报,不过出版社都不喜和他接触,不得已时,也尽量让男编辑前往取件,偏偏他老兄又好渔⾊,如果男的去了千刁万难,就是不肯吃点小亏,所以大家都尽量避着夏安臣,完了。”在一串连珠炮似地轰击下,秦晶琥终于说出所有的事情。

  “糟糕!”齐景熙闻言立即往外冲,心里没好气地想,这小子耍他嘛,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沈秋池就像送进老虎口中的小羊,快去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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