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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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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俞飞对山庄里的地形了若指掌,对众人的生活习也相当了解,知道如何痹篇家丁们,利用遮蔽物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山庄,但是…整座冠云山庄怎么静悄悄的?

  “好奇怪,怎么连一个人也没有?”

  君嬉夏也对这不寻常的静谧感到奇怪,她跟雷俞飞轻声的在冠云楼上上下下走一趟,连个人影也没有。

  “事情不太对劲,你待在这里,别走动,我去看看。”他朝她点点头,飞快的奔去文云楼,但文云楼、晨云楼都没有人。

  他的心愈来愈慌,整个冠云山庄怎么像座死城似的,除了风声、雨声外,没有半点人声?

  祖、⽟洁、心华、哲任、两位领主都不在,那近百名的家丁、仆佣呢?

  他奔赴到那一长排矮舍,里面也没有半个人,这太不寻常了,那么多人怎么会不见?

  他回⾝往冠云楼,正巧君嬉夏被这诡异气氛弄得头⽪发⿇,冲下楼来,两人差点相撞,他连忙拉住她,而她看到他那凝重的表情后,心中一沉“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沉重的点点头,忧虑的目光看向四周“不可能的,这里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挤得下百名家丁仆佣,人到底都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是群起反抗祖,然后全由密道下山去了?”她天真的道。

  “不可能,这里被留下的人都被洗脑过,要对雷家人尽忠,不可能去攻击祖,而祖更不可能怈露密道的所在位置。”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人总不能平空消失吧?”

  平空消失!不知怎的,这句话让他的心脏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坎。

  “不要!”一个划破天际的尖叫声突地穿透雷雨声,劈⼊雷俞飞的耳膜,他脸⾊一变,随即朝声音所在掠去,但仅奔走一会儿,整个山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仿佛还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加上空中雷声大作,一时之间,他分不出究竟是哪里发出的声音。

  但奇怪,那轰隆隆的声音一歇,怎么好像有奔腾的⽔声出现?而空气中还有刺鼻的烟硝味?

  忐忑不安的他连忙再跃⾝,往刚刚那个尖叫声而去,但接连又出现轰隆声,顿时天摇地动,震度之大,让他跌到一边的凉亭去。

  下一刻,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那从四面八方冲击而下,汹涌奔腾的滚滚溪流…

  “嬉夏?!”他倒菗了口凉气,急忙起⾝施展轻功去找君嬉夏,令人错愕的是她竟被林哲任押在冠云楼的顶楼上,四处涌而来的⽔正迅速淹没一楼。

  而他遍寻不着的祖、⽟洁及心华三人手脚均被捆绑,全跪在顶楼的屋檐上,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雷俞飞,你太傻了,简直是自寻死路,我原本还想大发慈悲的放你一马,结果你却带着你的娘子来赴死。”林哲任此时的面容与平时的斯文完全不同,他像杀人杀红了眼,眼睛布満⾎丝,一脸狰狞。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大领主、二领主跟其他家丁、丫环呢?”

  他冷笑一声“为了报仇。而说来我⽗亲能在九泉之下阖眼,还得感谢祖,若不是她走你,我也没有这个机会。”

  闻言,曾曼仪痛哭失声,她已经后悔了,却已来不及!

  “我不明⽩你的意思。”雷俞飞冷峻的看着他。

  “好,让大家都死得明⽩一点,虽然我也会跟着你们下地狱,但就不知⻩泉路上会不会相遇?”

  林哲任将爷爷、、爹娘跟这座冠云山庄的恩怨情仇全说了,而⽔也已漫及二楼,正往三楼近。

  “…所以我要照⽗亲的遗愿,将这里的每一个人及山庄全毁灭,但你、大领主跟二领主的武功让我有威胁感,不过,在你被至天山,我有了机会遣开大领主、二领主,要他们下山去帮我买些⾐服…至于庄里的其他人,我在晚餐的菜里下了毒,让他们全昏厥过去后,再拖到屋子外,洒些化骨散,如今,那些人都被冲到溪流中了。”

  此言一出,雷俞飞跟君嬉夏脸上⾎⾊刷地一⽩,而曾曼仪三人又痛哭起来。

  林哲任冷冷的瞥着那愈来愈⾼的⽔位,再瞟了跪在他眼前的三个女人一眼“当然,留她们这几个是要让她们亲眼看看山庄毁掉的情景,不过,我没想到,还有人有闲情雅致来凑热闹。”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面如死灰的君嬉夏忍不住开口。

  “好处是提早结束这一世让人无奈又痛苦的⽇子,我尽了孝,完成⽗亲遗愿了。”

  “那⽟洁呢?还有你跟她的幸福呢?”

  “我们的幸福只有来世才有可能实现了,这一世,祖、还有我⽗亲对雷家的仇,我们都不会有幸福的,就让这一世淹没在这样的大⽔中,来世…”他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等一等,我知道我这样讲你无法认同,但害你爹娘、爷爷丧命的都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那个过世的雷威。”

  “⽗债子还,虽然…”林哲任‮勾直‬勾的看着一直冷眼睨着他的雷俞飞“我对他一直有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不想杀他,但如今他自寻死路,怨不了谁。”

  “快走,你还有机会走的,俞飞,趁大⽔还没淹没一切,快从密道离开。”曾曼仪忍不住叫道,她好歉疚好歉疚。

  “哲任,放他跟嬉夏走吧,他们一个是我爹找来的养子,一个是被我跟心华不小心带进来的人,全是无辜的。”雷⽟洁也哽咽求情。

  闻言,曾曼仪错愕的看着孙女“她是你跟心华带进来的?”

  她愧疚的点点头。

  曾曼仪哭丧着老脸,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数月前的自以为是酿成今⽇无法收拾的局面,她已无颜去见雷家的列祖列宗。

  雷俞飞冷峻的眸光直视着林哲任,暴风雨打痛他的脸颊,⾐服亦随強风拉扯,但他看来冷静非常,不过,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害怕会失去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祖、⽟洁是亲人,心华是庄里仅存的丫环,还有嬉夏,他深爱的嬉夏,此时被林哲任扣住脖子,眸中的害怕让他的心都揪痛了。

  雷雨不曾间歇,怒吼的雷声,奔腾的溪⽔让两方的声音都淹没了,所以君嬉夏大吼要他一人逃离的声音他听不见,而雷俞飞大叫要她不要害怕,他一定会救她的话也被狂风暴雨给打散了。

  ⽔位愈涨愈⾼,有一些桥、回廊柱子及亭台抵挡不了⽔势,被冲倒后,又顺着奔的⽔流冲往别的建筑物,一边的文云楼斜了,晨云楼倒了,冠云楼也在倾斜当中,而⽔已近顶楼…

  林哲任冷笑一声,当着不敢轻举妄动的雷俞飞面前,风驰电掣的出手,住君嬉夏的背后发了一掌,⾎立即从她口中噴溅出来,他一脸狰狞的放开了她,看着她像个破布娃娃跌⼊⽔中,载沉载浮的顺着奔腾的⽔往下流…

  雷俞飞的面孔瞬间一片死灰,他毫不迟疑的跳⼊⽔中去救她,而林哲任怎么会放弃这个偷袭的好机会,他纵⾝向他,对他发出一掌…

  “小心!”曾曼仪跟雷⽟洁主仆都惊慌的大声示警。

  但风雨实在太大了,再加上雷俞飞一心一意只想要救回君嬉夏,本没有听见,也没发现林哲任已来到他⾝后,待他感到一股‮大巨‬的掌风袭来时,他回过⾝已来不及,被狠狠的击中口一掌,他感到气⾎翻腾,难以相信这雷霆万钧的掌势竟是来自他…

  “我对你有惺惺相惜之感,就是因为你在被当年的门主苦练武时,我也在另一个山洞里咬牙练着,而那年我才六岁。”他解了他的疑惑,冷笑的看着他因重伤而昏厥过去,随着涌的流⽔而下。

  解决了两个,林哲任不顾雷⽟洁的泪眼哀求,连打了曾曼仪两掌、顾心华一掌,冷⾎的看着她们也跌人滚滚涌流后,他又抱着雷⽟洁投⼊⽔中。

  但雷⽟洁‮狂疯‬挣扎,他立即点了她的昏⽳,游进冠云楼里的密道出⼊口,先进到那隔绝⽔流的密道,再将事先准备好的炸葯引信点燃,顺利的由碧云湖逃出,密道让他毁了,冠云山庄也毁了,他跟雷⽟洁终于可以过着“另一世”的新人生。

  *

  惨了、惨了!他怎么会没发现雷俞飞跟君嬉夏两人不见了?

  雷雨中,龙漓在天池里跳来跳去,这连续几次的天摇地动,传出轰隆隆的声音,他就有预感,他那个鱼妹妹有难啦,结果他这条鱼儿只能在这个天池里跳跃。

  “⺟后,⺟后,如果你有听到我的紧急呼唤,就赶紧恢复我的仙术,不然,我可救不了妹子。”

  突然,一阵闪电打下来,他连忙一逃,免得被击中,而另一道银光随即而下,他毫不犹豫的向那道光,一个风度翩翩的俊鲍子出现了。

  但这会儿可不是自恋的时候,他闭上眼睛,喊了一声“去!”

  龙漓的⾝形随即被一片紫光包围,紫光消失后,天,他居然在你他咕噜咕噜的呑了两口⽔,再浮出⽔面,将那几口⽔吐了出来。

  不对,不对,他再看仔细了,这不是冠云山庄吗?怎么被这湍急的流⽔弄得断垣残壁,一片狼籍?

  人呢?他再潜⼊⽔中,眨眨眼,总算看到被卡在一个断柱下的君嬉夏。不会吧?她也是鱼,娘还说她是那君家四姐妹中鱼最重的,然而,天底下可没听说鱼会溺毙的吧?

  他赶忙游过去将她抱起来,又在离她不远处看到雷俞飞,顿了一下,他想,他算是妹夫,也一起救!

  他一手捞起一人,再看看这已经満目疮痍、面目全非的冠云山庄后,摇‮头摇‬,再喊了声“去!”

  紫光包围三人,瞬间移转,三人已到了太行山的山麓,龙漓正要探探两人的脉搏时,连德轩和韦元达正巧策马回来,一见二人脸⾊苍⽩、嘴角还有⾎迹、全⾝淋淋的躺在地上,以为是眼前这名丰神俊朗的公子伤了两人,于是什么都没问的联手攻他。

  “你敢伤他们,看招!”

  “喂,你们这两个食鱼族的,我龙漓早想趁机教训你们,好为一些鱼…呃,同胞报仇一下。”龙漓这一席疯疯癫癫、似真似假的话让两位领主皱起浓眉,攻势也暂时放缓了些,想问清楚他的意思。

  但龙漓想到自己还是龙鱼时,这两个老男人看着自己猛呑口⽔的样子,他哪肯错失这个好机会,攻势不停,将两个老头子耍得团团转,再各敲了他们头好几下。

  连德轩跟韦元达被人这样戏要、挑衅,气得牙庠庠的,卯⾜了全劲想反击。

  而这一幕透过⽔晶球,看在⽔晶宮的龙王、龙后眼里,简直快急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架!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找这个爱玩又不正经的三儿子出去。”龙王的浓眉都快打结了。

  “那时候只有他问我这个娘怎么了,我正好心烦,就全盘说了,没想到这个烙邬会这么…”她讲不下去了,女儿跟雷俞飞两人都坑谙气了,他们还在打?怎不急死人嘛!

  “嘴上没⽑,办事不牢,看你找去办事的好儿子。”龙王忍不住又脫口说出风凉话。

  她给了他一记⽩眼“你还敢怪我?若不是你一直说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哪会没有经过三思就让他去了!”

  “好,不说了,龙儿跟那两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总共三个‘天才’,终于注意到有人快要不行了。”他指指⽔晶球,让子的怒火暂时平息。

  “怪了,他们气息很弱!”韦元达被打到雷俞飞跟君嬉夏⾝边,这一瞥,才发现两人已气若游丝,脸⾊由⽩发青。

  连德轩也连忙蹲下⾝子,探探他们的脉搏“果真,我们得赶紧回山庄去。”

  “甭去了,那里已是一片汪洋。”打得慡快的龙漓走到两人⾝边,朝他们撇撇嘴角的‮头摇‬道。

  “你在胡说什么?”

  “而你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山庄?”

  他们一人一句困惑的看着他。

  龙漓知道自己话说得太快,但现在救人要紧,他耸耸肩“我不管你们门主怎么样,但我要先救我妹子,一匹马儿借我。”

  他边说边抱起君嬉夏上了一匹马,往‮京北‬疾驰而去,他想她是吃五⾕杂粮长大的,找凡人的大夫看应该没错。

  不过,奔驰了一小段路后,君嬉夏看来好像已快与死神相逢了…

  不妥当,他施展仙术,立即带着她回到⽔晶宮去,⽗王、⺟后的仙术道行比他⾼,理应有比那些凡夫俗子更好的方法救她才是。

  而两位领主此时也正忙着要将雷俞飞弄上马儿回山庄去,但前方山路却陆陆续续下来好几名穿着蓑⾐斗笠的樵夫,他们神情仓皇的逃下山。

  “发生什么事了?这位老兄弟?”连德轩连忙上前询问。

  “不知道,山里突然连连发生几个大震动,不一会儿我们就发现,滚滚流不断奔腾而下,夹杂着泥沙还有一些奇怪的雕木、碎石,而且⽔势愈来愈強,我们只好赶紧逃命了。”

  闻言,连德轩跟韦元达眉头纠紧,是冠云山庄发生了什么事吗?

  “元达,你先带门主到‮京北‬分舵去,我上山去瞧瞧。”

  “好,分头进行。”

  一人掠往山上,一人将雷俞飞放到马背上,翻⾝上马后,直奔龙天门‮京北‬分舵。

  *

  龙天门‮京北‬分舵位于热闹的‮京北‬街道上,是一个大四合院,可达五进的大宅院。

  而近几⽇,有不少京城百姓都注意到,分舵门外多站了数名侍卫,常常有轿子直接抬往里面去,诡谲得很。

  外人不知,其实分舵有一贵客莅临,但因⾝受重伤,为免消息外露,分舵里的弟兄对此三缄其口,只希望门主能早早脫离险境。

  “门主?门主?醒了、醒了!他眼睛张开了!”韦元达一看到昏了十多天的雷俞飞终于睁开眼睛,⾼兴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

  雷俞飞眨眨眼睛,模糊的视线定焦后,这才看清楚涕泗纵横的韦元达“你…”他试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口正隐隐作痛。

  “先别起来,们主,你伤得很重,都已经昏半个月,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无法看到你睁开眼睛…”他像个女人一样菗菗咽咽的哭了起来。

  半个月?他眉头紧皱,神情立即一⽩“君姑娘、祖、⽟洁她们呢?”

  问到这个,韦元达的表情就更难过了,他将山庄已成断垣残壁的事说出,再告诉他,连德轩这些⽇子不时上山下山,一来看看门主的情形,二来也是添购:一些⾐物、食物上山,给劫后余生的曾曼仪,她虽中了林哲任二掌,但她早已护住心脉,所以幸运的逃过一劫,不过,顾心华跟山庄里的其他人全都遇难了。

  说到这里,韦元达哭得更伤心,但努力的庒抑情绪后,继续告诉雷俞飞后续的事。

  曾曼仪在中掌落⽔昏前,曾有看到林哲任拉着雷⽟洁投⼊奔腾的⽔中,似乎往被淹没的冠云楼而去。

  所以她依⽔退后没看到二人的尸体做了研判,林哲任应该是带着雷⽟洁由密道逃离了,而连德轩这几⽇则证实了这个消息,在太行山近郊的茶房,有人的确看到像林哲任跟雷⽟洁模样的男女,在那里喝茶后往江南而行。

  雷俞飞听他报告了那么多,却迟迟没有提到君嬉夏,忍不住开口再问!“那君姑娘呢?她也被打了一掌,人还好吗?”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原本想蒙混过去不谈她,怕他难过,但现在不说又不成。

  “她…她让一个英俊拔,但说话有些疯癫的男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雷俞飞倒菗了口凉气。

  韦元达将他跟连德轩在山下遇到那个翩翩公子,还打起架的事略述一番“我们明明看到他往‮京北‬城的方向来,怎知问遍了这里的人,居然没人看到他们,君嬉夏的⽗亲君昀得知我在询问君姑娘的事情后,还三天两头的往这儿来说要见我,我…我只能躲了。”

  如此判断,是那名男子救了他跟嬉夏,但他怎么会知道冠云山庄已是一片汪洋?而他又将⾝受重伤的君嬉夏带到哪里去了?另外,他为何称她妹子?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但暂时无解了,他看看这间舒适宽广的豪华房间“那这里就是‮京北‬分舵?”

  “嗯,自从我将你送来这儿后,分舵主姚年可是找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大夫来医治,但他们一诊脉全都‮头摇‬,后来,姚年利用跟城里一些王爷的关系,找来皇宮里的御医,还拿了什么可以起死回生的续命丸给你服用,这才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此说来,我得好好的谢谢姚年了。”

  “不必,你是门主嘛,他这个分舵主能替你效劳,开心都来不及了。”

  他苦涩一笑“我不是门主了。”

  “不,你还是,我查过了,老夫人只是在山庄里换掉你而已,但在‮京北‬及其他分舵方面,本没有得到任何更换门主的消息。”

  肯定是担心群起反抗吧,毕竟他是养⽗一手拉拔培养的继任门主…

  既然如此,雷俞飞看向韦元达“你找人绘林哲任的画像,再传我命令到各分舵去,我要龙天门总动员,谁能逮到他,我就重重有赏,不过,绝不能伤害到⽟洁。”

  “我明⽩了,那君姑娘…”

  “我自有打算,你先去办事吧。”

  他点点头,先行下去了。

  看着沉静下来的卧房,雷俞飞这才让那股浓烈的不安浮上脸,他能有什么打算!他本不知道到哪里找嬉夏。

  现在惟一能做的是赶紧让⾝子恢复,如此,他才有体力去找她…

  所以他成了一个很配合的病人,御医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再加上姚年差仆佣们备了众多养⾝补品,他自己再以內功调息,这一天天过去了、他的气⾊也一天天好起来。

  在一个月的休养生息后,他的伤势已完全痊愈,然而,君嬉夏仍没有任何消息,而林哲任在各地龙天门的动员围捕下,已暴露行踪,但也多次挟持雷⽟洁威胁众人撤退,因此,他现在仍在江南四处流窜。

  ⾝为门主,雷俞飞打算前往江南亲自清理门户,也为那些无辜送死的人报仇,救回雷⽟洁。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回山上去看看守着那残垣不走的祖

  而另一方面,北海⽔晶宮里,君嬉夏在经过一个半月的诊疗休养后,也准备在龙漓的护送下,先回冠云山庄,看看能否再见到她这段卧病在上一直想看到的人

  至于此次⾝受重伤,而有到此海中⽔晶宮的奇遇,她是心存感,除了细心照料她的龙王、龙后外,这里的鱼兄弟姐妹还有虾兵蟹将们都对她很好,也很希望她能留下来。

  但如同龙王所言,她并不属于这里,在陆地上还有许多爱她的人,而她也想回去跟他们团圆。

  因此,在告别泪眼汪汪的龙后及龙王,还有那些鱼虾后,龙漓带着她住壁云山庄而去。

  而龙后一想到这个女儿还得再经历一次劫难,忍不住的又哭了。

  知她甚详的龙王将她拥人怀中“别哭了,你我的介⼊,虽然让她平安的从一个劫难逃开,但让下一个劫难又至,可见嬉夏这孩子注定得跟雷俞飞共经一劫成为患难夫,我们就别再揷手。”

  她想了一下,点点头,认同了丈夫的话。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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