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蒙书记的意思
“关…关起来?”一边市局的那位察警,登时就是一哆嗦,他很茫然地看着省里来的同事“你是说,关起他来?”
“今天多少事儿要办呢,快点啊,”省里来的这位有点不耐烦“这个人回头再处理…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市局的这位摇头摇,心里有点纳闷,难道说,这瘟神…终于瘟到丫自己头上了?哈,这倒是个好消息“要不要戴上铐子?他很厉害的。”
“不用了,他既然是府政工作人员,”省厅的摇头摇,转头看一眼陈太忠,満脸的不屑“应该知道配合才对…”
陈太忠満头的雾水,一时间有点奇怪“喂,我说,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凭什么关我?”
“凭什么?你心里有数!这是蒙记书的意思,”省厅的瞪他一眼,根本懒得多说,转头交待市局的“把他的通讯工具没收了,让他先反省一下自⾝的问题…”
“喂喂,你搞错了吧?”陈太忠怎么也没办法理解,我昨天是救了唐亦萱的啊,怎么反倒要关我?而且,哥们儿就算跟唐亦萱有点那啥,可是…总归还没来得及采摘不是?
省厅的没吭声,人家都懒得理他了,倒是市局的这位狠狠推他一把“我说你听见没有啊?叫你交出机手和传呼呢…”
我靠,你这什么态度啊?陈太忠转头看看这位,一时有点恼火“我说哥们儿,你怎么长了一张狗脸?变得挺快的啊。”
市局的被他骂得有点恼火了,可他又不敢动手,说不得冷哼一声,伸出了手“陈科,您且嚣张着,我倒要看你是什么下场…拿出通讯工具来!”
陈太忠气得哭笑不得,有心发火吧,自个儿马上要副处了,不合适腾折,再说,这是蒙艺发话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名堂,还真是不好说。
算了,先忍着吧,反正跟唐亦萱的口径已经统一过了,陈太忠气呼呼地摸出机手,关机之后递了出去,他实在是想不出,除了因为这一点,蒙艺还会有什么理由对付自己。
难道说,是有人栽赃?他做这种事儿比较拿手,所以少不得要琢磨一下这种可能性,任由那市局的将他带了出去。
这是谁在阴哥们儿?靠,不知道我陈某人是阴人的老祖宗?好好好,这次非要看看,什么样的八王蛋敢在我头上动土!
“进去!”听见这么一声,他抬头一看,更觉得奇怪了,这是市局的临时看守所,专门关押一些嫌疑犯的,能被关在这里,十有**也就等着判了。
还好,他的性质总算够不到那种档次,而且也没什么手续,市局的那位把他安排在临看门口的小黑屋里,一转⾝就走了。
这位心里,还真是挺纳闷儿的,说起陈太忠这瘟神,凤凰市大部分的察警绝对是又恨又怕,若是能将此人绳之以法,相信市局里会是欢声一片的。
可是,以陈某人眼下红得发紫的样子,将其绳之以法,似乎难度也不低呢,而且…算了,还是问问省厅那位吧。
他走回去,却发现那位正把玩陈太忠的机手呢,说不得笑一声“呵呵,老哥,陈太忠这是…犯什么事儿了?”
“什么事儿?他给蒙记书打骚扰电话,”那位看他一眼,一时间有点沾沾自喜的样子“蒙记书跟我说了,来凤凰以后,把这些宵小适当地处理一下。”
“蒙记书…亲口跟你说的?”发问的这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地直打鼓,只是适当地处理?我靠,完了完了,把人送错地方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省厅的都让没收陈太忠的通信工具了,那就是噤止此人搬救兵了,搁给谁想,也会认为此人大势已去了。
亲口跟我说?省厅的这位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吹牛了,他当然不能说这是蒙记书的秘书报备过来的名单,自己一行人来凤凰,顺手处理一些这样的杂事,于是含含混混地点点头“嗯,反正是蒙记书的意思,你也别问那么多了…”
为了躲开这份尴尬,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陈太忠的机手,一阵乱按——陈太忠是关机了,可是,不许人家再打开啊?“你看,这写的什么?‘蒙艺办’…这家伙啊,肯定骚扰过蒙记书!”
我靠,陈太忠知道蒙艺的办公室电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吧?市局的这位心里有点绝望了,有心问个究竟吧?可人家是省厅下来的啊。
省厅下来的狗,都比市局的人強,他心里明白着呢,含含混混地点点头“嗯,那是那是…”心里却说,反正你丫下的命令,不关我事儿,我只是执行者而已。
省厅的见他不置疑了,満意地点点头,将机手递给了他“别关机了,看还有谁给他打电话,做好记录,到时候再调查一下,是不是团伙行为…”
他们这里忙不提,转头再说陈太忠,他进了小黑屋,四下一打量,没人!一时间就有点怈气,我靠,哥们儿还想混个临时的牢头当当呢。
对于小黑屋和监狱,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谁要他做过几天政法委记书,又接触过不少察警呢?
他知道,这里新来的人犯,要被老犯毒打,谓之“服水土”而犯人之间的等级,更是森严,老大二老一直到二老十——这要看那房子里有多少铺位,总之,一个个的顺序,都是明明白白的,就像“隋唐演义”里的排名一般,再清楚不过了。
当然,除了“服水土”是老犯一拥而上之外,排位赛基本上就是单对单了,陈某人今天气不顺,打算在“服水土”的时候就来个一对多。
遗憾的是,眼下屋子里就他一个人,他甚至连找个出气的主儿都找不到,心里就有点郁闷了。
其实,这也是他想的左了,临看门口的小黑屋,进了栅栏门却没到大铁门里面呢,基本还是为那些案子没定性的重大嫌疑人准备的。
可是闹到市局这里,没定性的案子还真的就不多了,大部分都是定了性,只等开庭或者宣判的,尤其是案情过于重大的,才会放到临看来,却是跟小黑屋的关系也不大了。
他正在这里郁闷呢“喀喇”一声响,铁门上那个小窗户打开了,一个人脸冒了出来“我说,你菗烟不?”
我靠,这儿的待遇,比分局強很多啊,居然有人这么关心?陈太忠有点惊讶,不过,这烟肯定卖得贵,独家买卖嘛。
“我不菗,从来不菗!”他摇头摇,也懒得多搭理对方。
“不菗是吧?一根一百,拿钱出来,”那是一张肥嘟嘟的脸,脸上写満了不屑“你…要买几根啊?”
“去你妈的,哥们儿不菗,你小子耳朵里塞鸡⽑了啊?”陈太忠原本正郁闷着呢,一听这话就火了,独家买卖倒无所谓,你丫居然还有胆子強买強卖?
“呦,小子,你骨头挺硬的嘛,”肥脸冷笑一声“最后一次机会给你了啊,两百一根,你买是不买?”
呀哈,还涨价了?陈太忠气得笑了,他点点头“好啊,我买,我买还不成吗?这样,给我拿一条,要‘软云’啊。”
“‘软云’不是这价钱,这价钱就是黑‘玉蝶’,”肥脸冷笑一声,眼中露出狰狞之⾊“一条是吧?先拿四万块钱出来。”
“哥们儿⾝上,没带冥币啊,”陈太忠笑嘻嘻地摇头摇,一脸的不好意思“呵呵,等回头儿出去了,送你几百亿,小意思啦。”
“哈,”肥脸也乐了,点点头“行啊,小子,来这儿的,数你骨头硬了,希望待会儿…你丫骨头还能这么硬,记住了,哥哥叫钱串子,熬不住的时候言语一声啊。”
“去你妈的吧,”陈太忠冷笑一声“小子,我真记住你了,你熬不住的时候,喊都没用。”
“嘴硬吧,”钱串子也不理他“哐当”一声关住了小铁窗户,隔了铁门,隐约还听见他在念叨呢“郎哥,收拾这家伙的时候,我…能不能在场啊?”
陈太忠进来的时候,大约就是个十点出头的模样,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哐当”一声,铁门开了,送他进来的那个小察警点头哈腰地笑着“哈,陈科,误会了,误会了,您多担待点儿啊…”
“误会了?”陈太忠斜眼看看他,心里一时有点纳闷,这是…唱的那一出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