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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八百九十四章 事情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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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事情,真的大发了,北崇区的大区长,居然被烟草局的车撞飞了,不光北崇的老百姓群情激奋,组织上也为难。

  要说北崇和烟草局的这点龌龊,大家心里都有数,利益之争而已,而这利益讲个多少,也要讲个先后——后来者想抢占市场,既得利益者自然会当仁不让。

  烟草局是既得利益者,而且庒低烟草的收购等级,是有相关利益在里面的——没错,他们庒低等级收购是违法了,但是谁有能力监督他们呢?

  烟草是专卖的,只要没有烟草系统內部的人计较,那么这些就都不是问题,地方上的呼声,也仅仅是呼声,想处理问题,还是得找烟草內部的人。

  这个理由没错,然而,这正是陈区长要装模作样吐血的原因——他要考虑烟草专卖法,而不是他作弊有瘾,或者嫌自家HP血条太长。

  以陈太忠的能力,遇到很多事情,直接碾庒过去就行了,不便碾庒的,那就用些人情和手段,总是能把事情办妥的。

  但是这个烟叶收购的事宜,算是例外,陈区长一开始就很清楚,北崇对外面县区的烟叶收购,缺少理法上的支持,就是那年轻法官的话——严格来说是违法的。

  陈某人很強势,陈某人睚眦必报,然而同时,他自命讲究人,还要讲个以德服人。

  ⾝为‮家国‬⼲部,他不可能去触犯法律,可烟草专卖局做的这点事儿,又让他不能忍受,那么,他也不得不选择陷害这条途径。

  罗天上仙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堕落,因为他已经给自己打上了一个“官场中人”的烙印,既然⾝为体制中人,就要按体制的方式办事,如此一来,有些东西是他绕不过去的。

  《烟草专卖法》是‮家国‬的法律,就算他把花城人都打‮下趴‬,那又能怎么样?专卖法依旧存在——陈某人可以在法律边缘游走,但不可能公然同法律作对。

  在某些情况下,他不介意偶尔以权代法,但以权违法就过分了,事实上,他目前在考虑制度建设,为了令大家信服,他很有必要以⾝作则。

  当然,陈太忠可以通过一些渠道,跟烟草局打个招呼,达成一定的共识,但恒北终究不是他的地盘,这个工作做起来,不会是特别容易,也太耽误时间。

  比如说,他可以让欧阳贵跟省烟草专卖局打招呼,但是他用欧‮长省‬并不顺手,而且人家烟草局未必要买账——朝田市也是有卷烟厂的,利字当头,谁肯轻让?

  就算经过努力,最终达成了这样的共识,但中间必然会产生一些环节,这些环节,都不会是健康的,那么,他吃傻逼了,在搭进去人情和时间的同时,缔造一些不健康的环节?

  倒不如把公家事转为个人恩怨,事情反倒要容易许多,想来想去,他觉得这个法子最合用。

  所以他在医院微微醒转之后,仅仅长叹一声,就又陷入了昏迷“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只要我不死,烟草局的做法,我要向上面汇报,总要讨个说法回来…我的伤别跟我父⺟说,还有,告诉区里的同志们,我不在的时间里,大家要安心工作,不要偷懒。”

  当北崇的⼲部们赶到现场,听到别人转述的话时,一个个热泪盈眶,还有人忍不住当场就痛哭了起来,更有人抓住医生问“陈区长到底怎么样?”

  九点半的时候,市党委‮记书‬李強也来了,询问陈太忠的伤情,医生们反应,说肋骨有几根骨裂,目前没有內脏出血的症状,但是脑部部分地方充血,导致伤者一直昏迷不醒——至于跌倒在地的擦伤和摔伤,那就是小儿科了。

  总而言之,生命体征稳定,伤势也不算太严重,考虑到伤者是如此地年轻,相信很快能恢复过来,李‮记书‬听到此处点点头,又问一句“那么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个问题,问得在场的专家面面相觑,这个谁能说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回答“很可能下一刻就醒过来了。”

  “也就是说,可能两三天也醒不过来?”李強眼睛一眯,他对词汇的使用非常敏感。

  “希望不会那么糟糕吧,”有人谨慎地回答,说明李‮记书‬的假设,是有可能的,同时他強调一点“他早晚会醒过来的。”

  “这话你敢对窗外的人说吗?”李‮记书‬叹口气,指一指院子里越来越多的人“天越来越热,来的人不减反增…我希望你们在保证陈太忠同志康复的前提下,采取一些积极的措施,让他尽快地醒来。”

  “理论上讲,让他自然醒来是最好的,”这次,大夫可就不听‮记书‬的指示了“否则会有一些负面影响,或者说阳州就是这样的水平了…可以考虑转院到朝田试一试。”

  “啧,”李強咂巴一下嘴巴,又轻叹一口气“怎么敢让他转院到朝田?”

  北崇人围了市医院市‮府政‬,那也就围了,真把陈太忠转院到朝田,万一北崇人跟过去,省里肯定要找他⿇烦,而李‮记书‬也没能力阻止北崇人去朝田。

  他转⾝走出门,看到一大堆北崇大大小小的⼲部,噤不住眉头一皱“都回去工作去,陈太忠醒来之后,发现你们都把手边的工作扔了,聚在这里…他会怎么说?”

  “是啊,”隋彪站出来劝说大家“陈区长的⾝体一向好得很,小廖留下就行了,要不…小王你也留下?”

  “我要回去工作了,”王媛媛的眼睛肿得就跟两个桃子似的,她很坚定表示“区长醒来的时候指示了,要大家安心工作。”

  她都这么说了,别人也就纷纷转⾝,李強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对了,留两个老同志,开导一下北崇的群众。”

  “廖主任就可以的吧?”说话的是主持区财政局曰常工作的副局长崔重山,他笑眯眯地表示“他常陪着区长下乡镇,大家都认识。”

  “我的任务是看护陈区长,”廖大宝淡淡地回答,心说你这是脑袋进水了?我只是陈区长的通讯员,这时候出来抢镜,是想捧杀我吗?

  人最难认清的,就是自己的位置,不过廖主任曾经落魄过,对这些东西分外地敏感,李強听到这话,略感意外地看他一眼,心说年轻人你倒把持得住。

  事实上,陈太忠在北崇有这么⾼的威望,他的通讯员在群众中,影响也不会太低,不过人家刻意低调,李‮记书‬也只能在心里徒呼奈何——换个人来安抚,还真不太方便。

  “那就⿇烦林桓林主席了,”说不得,李強只能点将了,林桓再不出头,北崇的群众很容易失控。

  “李‮记书‬指示了,那我就豁出去了,”林主席大大咧咧地回答“不过区‮府政‬的事情那么多,得有人坐镇啊,要不…李‮记书‬你辛苦一下?”

  也只有林桓这种老资格,才敢如此跟市党委‮记书‬说话,李強也被这个建议弄得哭笑不得“你们区不是有常务副的吗?葛宝玲先把工作抓起来,超出葛宝玲能力范围的,可以直接找我。”

  “嗯,区里的事,还是要咱区里自己做主啊,”林桓大喇喇地点点头。

  要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廖大宝看得暗暗点头,陈区长昏迷不醒——关键是大家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这时候有人強行往北崇揷一杠子,也是正常的。

  林桓看到了这个可能,倚老卖老地将李強一军,李‮记书‬也不傻,直接表态要葛宝玲抓工作,解决不了的问题来找他——外面人就别瞎惦记了。

  “李‮记书‬,我们有个请求,”朱奋起看到大家都要走了,就站出来请示“希望能将犯罪嫌疑人,交给我们北崇分局审讯。”

  “胡闹!”李強冷冷地看他一眼,在整个阳州‮察警‬系统,北崇分局现在是恶名昭彰了,目前责任还没搞清楚,在对方嘴里就已经成了犯罪嫌疑人,而肇事者是烟草局的一个科长,车上还坐了一个副局长,真要交给北崇分局,可就太容易出事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也不便严词呵责,只能和蔼地解释(book。shuyue。org)一下,以求淡化矛盾“你们的心情,市里能理解…这样吧,你们可以旁听,可以提出一些建设性的问题。”

  肇事司机现在也坐蜡着呢,他实在无法解释(book。shuyue。org)清楚,自己当时怎么就撞上陈太忠了,更糟糕的是,他通过‮察警‬的嘴巴,知道北崇已经因为他这一撞,‮腾折‬得天翻地覆了。

  就在刚才,北崇分局的副局长带了七八个‮察警‬来,要把他劫回北崇去,幸亏是市局这边够強硬,双方拉扯好一阵,才被人说开了。

  所以无须李‮记书‬指示,北崇分局就有人在旁听,然后朱局长打电话过来,‮察警‬出去接个电话之后,回来跟市局的表示“李強李‮记书‬说了,我们可以提一些建设性的问题。”

  “那你提吧,”市局的人一听是市党委老大发话了,自然不能拦着。

  “你再三強调,跟陈区长没有个人恩怨,调查也证明是这样,”‮察警‬看着肇事者,和颜悦⾊地发话“可是你又讲不清楚事发时的经过,那么,你还是交待一下幕后指使者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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