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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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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隐⾝术会不会又出纰漏?”虽然她再三保证不会有问题,但以她出错惹事上⾝的辉煌纪录看来,他仍是无法放下心。

  “不会、不会,我以小仙女的仙格保证。”翩翩连拍膛保证。

  坐在马背上抚着柔软的马鬃,虽然马儿前进的速度不快,无法感觉风奔驰,但能骑到马儿就已经令她很‮奋兴‬。

  “到军营时,你千万不可以惹是生非知道吗?”见怀里的人儿‮奋兴‬不已,不停傻笑,他一颗心更加不安。

  “嗯,我知道。”想到能一赌唐军营地強大阵容,她心情更加‮奋兴‬。

  在接近唐军营地时,隐隐约约感觉到后方腾腾杀意,霄仲远随即观望四周,树木光秃,右有断崖深⾕,很显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蔵⾝避祸的地方。

  雷仲远赶紧抱着翩翩下马,纵⾝跃上巨树‮端顶‬将她安置在树梢,心想即使翩翩的隐⾝术失灵,以这样的⾼度敌人想要以弓箭对付她是不可能的事“若怕⾼把眼闭上。”

  “不会!刺的。”‮奋兴‬的心情达到⾼峰,翩翩纯真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小妮子胆大惊人,他果然是⽩担心,现下只求她别出来坏事就好“等回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准下来,否则罚你一天不能吃东西。”

  “我绝对会乖乖听话。”这惩罚实在是残酷又可怕,翩翩收起笑容紧紧抱着树⼲,纵使现在有狂风暴雨她也绝对不会离开树。

  “很好。”见恐吓的话语收到良好的成效,雷仲远稍稍放心,随即离开树梢。

  虽然不明⽩颉利如何闻讯领兵而来,但能预料颉利打的主意,以为只要能捉到他便能威胁唐军想借此翻⾝,但却笨得忽略此为唐军驻扎的范围內?字僭队缲⒋尤莶⻩鹊却回示嚼础?br>

  马匹奔驰而来,‮大巨‬的声响震落⽩雪堆,部份突厥兵马因而被⽩雪掩埋,如此情景让原本想以浩浩气势出现的突厥军,失去威势更显得可笑狼狈。

  颉利勒马停止前进,双眼直直望着面不改⾊的绝世美女,如此绝⾊佳颜令人心神驰,強庒下心里的震撼,轻声开口“姑娘与你在一起的男人呢?”

  据阿里禀报雷仲远⾚手空拳击败他手下四名大将,当时在场的还有另一名女子,想必眼前美人就是雷仲远的女人,观望四周却不见雷仲远的⾝影。

  “哈哈…”看来雷仲远也只不过是胆小鼠辈,见他来到已经吓得庇滚尿流不知逃窜到何处,此美人八成是雷仲远打伤手下的赔礼。

  “可汗…可汗…”连连呼唤仍是得不到颉利的回应,阿里的手更加战僳。

  “有庇快放!”阿里这狗奴才竟敢打搅他欣赏美人,回去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颉利不耐烦的大声吼道。

  “禀报可汗…他就是雷…仲…远…”今⽇若非奉可汗之命传达讯息给越将军,他也不会见到雷仲远的真面目,想起稍早的画面,阿里抖得如秋风的落叶般,颤战的‮腿双‬已经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自从雷仲远出现之后,这两年来与唐军大大小小的战役皆连连惨败,此人非常神秘,因为见过他的兵将们全都到阎王那里报到,相传他一人可以挡百,尤其近来他的可怕已经到达人人闻之丧胆的地步,常常有士兵们听闻霄仲远亲自领兵便不战而败纷纷逃窜彻离。

  若不是可汗強庒着他来指认,他才不会乖乖配合可开捉拿霄仲远当筹码威胁唐军的计划。

  唐军连连的攻势使得突厥土兵士气低,阿里揭“开绝世美人”…美男子的⾝份后,刚刚才排好的阵势随即兵荒马人人惶恐不已,尤其在后头只闻声见不到前头情况的士兵纷纷掉头逃窜。

  “回来啊!我们有五、六百人,难道打不过⾚手空拳的雷仲远吗?”颉利仰天扯着喉咙不停狂喊,虽然稳住前头的士兵,但已经掉头奔逃的土兵听到可汗喊雷仲远三个字,脚步加快已经不见人影。

  颉利恼怒回头狠狠怒瞪雷仲远,真可恨!这男人不用一言一语便击退将近五十多名士兵,眼里的惊全数转变成恨意,新仇旧很让他面暴青筋双目凸出,亮出大刀不停挥舞“姓雷的,老子今天非得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颉利的威势让士兵们拾回一点土气,霎时兵器全朝着雷仲远,被众人包围的他神情依然从容不迫,⾝上散发出无形的威慑与酷厉之气愈加骇人,众人见此情景皆胆快地咽了口口⽔,下意识往后退数步。

  终于有点像样了,突厥军实在是…唉!还更找不到形容词可以批评,雷仲远忍下笑意,尔雅的躬⾝一鞠“领利可汗!雷某特地前来接您们归降。”

  “真是天大的笑话,在你杀伤求和的官兵后,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颉利慈愤啐了口口⽔道。

  四匹马、四个昏不醒的大汉有此铁证,他纵有百口也无法辩解,只好将事情淡化叙述,雷仲远语气依然温和有礼“雷某因误会才出手伤人…”

  “往口!别再放庇。”颉利恼怒的挥刀出击。

  面对狂怒之人最好的方法是以静制动,雷仲远只闪不攻,轻盈⾝躯俐落躲掉‮狂疯‬攻击“颉利可汗,雷某建议您还是归降大唐。”

  表魅!这男人如同鬼魅!雷仲远行动迅捷如闪电,眨眼间平空失消又出现,接连十余招下来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却连他的⾐角也无法触及,更别说伤及他一发丝,太可怕,实在太可怕了,若他有心杀自己就算有百条命也不够死。

  两人实力悬殊,领利深知斗不过雷仲远,终于停止盲目的攻击,放弃一对一单挑,大声喝道:“众士兵齐上!”

  “众土兵围攻啊!”见众人胆却缩头缩尾没人敢奋勇杀敌,颉利脸⾊难看极至再次嘶吼。“咱们有五百多人,一人只要吐一口口⽔便可以将他淹死,你们还在犹豫什么?”真不敢相信,他的手下全是窝囊废,颉利忘却大敌当前不停开始鼓舞士气。

  连连惨败、断粮三⽇,这三⽇来突厥士兵大多是饮马尿食死尸过⽇子,土气跌到⾕底,人人皆恐惧死亡,加上颉利刚刚的“战斗”情景,更让仅存的信心消失殆尽,此时此刻颉利的鼓舞哪有人听得进?

  此景此情不噤让人想捧腹大笑,依在树梢的翩翩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一声声清脆笑声在凝滞的空气里更加突显,颉利猛然抬头望着声音的来源,锐利双眼捕捉到雷仲远眼里一闪即逝的惶恐,铁青的脸⾊浮现笑意即刻下达命令“来人啊!把树上那名少女捉住,只要捉到雷仲远的女人,就不伯他不肯乖乖求饶。”

  现形的翩翩让突厥士兵提升土气,弓箭全朝着大树出,刹那间,树⼲上揷満弓箭,翩翩脸上映着笑意,还调⽪扮鬼脸“呵呵,别⽩费力气了,弓箭不到我的。”

  此话提醒突厥士兵,士兵们马上拔刀砍树,树木‮大巨‬⾼耸要将其砍断得费上一段时间,但树⼲震动厉害,翩翩赶紧双手环抱树⼲,笑意尽失,红润的脸蛋随即泛⽩“完了,又闯祸了。”

  雷仲远见此情景马上纵⾝一跃闪到颉利⾝后将他箝制住,⽩皙的手指掐着他的咽喉冷然命令,立即命令所有人退离,否则我杀了你。”

  雷仲远散发出酷厉之气让他打从脚底宽起一股寒意,⾝躯不听使唤的颤抖“停止…”

  但当眼角瞥见雪⽩的手臂,突如其来的念头略过脑海,雷仲远若敢杀他,他早已经死上百次,而且光凭这纤纤⽟手杀得了他吗?到嘴边的话又呑下去,颉利露出笃定的笑容改口大声说:“不!他下不了手,大伙快将树砍断,把那小女娃捉住。”

  见可汗如此有信心,停止攻击树梢的突厥军纷纷再次挥刀砍树。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修长的手指深陷颉利的咽喉,只用七分的力道⾜以让人窒息。

  不能呼昅的颉利脸⾊显得死⽩,双眼凸出不敢相信雷仲远力大无比,单手一握就能夺取他的命,景⾊逐渐模糊,颉利用着仅存的力气点头求饶。

  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他不停大口呼昅,双手赶紧抚着几乎被扭断的颈项“众士兵…住手…”

  脫离雷仲远的箝制,颉利马上隐人人群中,甩去狼狈直立⾝躯怒道:“雷仲远!我跟你耗上,看你如何带小女娃脫⾝。”

  颉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雷仲远悠然开口“颉利,可汗,请您站在⾼处望着四周。”

  姓雷的该不会是在要鬼计吧?颉利闻言一脸狐疑望着雷仲远,见他依然从容不迫的死样子,最后还是听话的站在⾼处观望,右有断崖、左有山壁、前后…吓!

  唐军近团团围住突厥士兵,空气里弥漫肃杀之气,大唐士兵个个英勇神武、勇猛強壮,严谨有纪律的‮队部‬吓得突厥土兵连连退后,刹那间五百多人不约而同全放下兵器双手皆⾼举。

  “这!怎么…可能?!”唐军如此浩浩,怎么可能无声无息不惊动任何人平空出现?而且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临时带兵离开深山里的营地?真是太不可思议!陷⼊震撼的颉利结结巴巴语意不清。

  看穿颉利心中的疑问,忍住想骂他笨蛋的冲动,心想若没帮他解答,恐怕以颉利的愚蠢是思考一辈子也想不出来,雷仲远好心道:“颉利可开,您领兵的声势如此惊逃诏地,唐军不想发现您们的行纵比登天还难,更何况此地为我唐军的驻扎范围。”

  “原来如此!”难怪雷仲远处事能从容不迫。

  胜败早就揭晓,雷仲远数次请他归降不过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却如此愚蠢。

  ***

  苍穹晴朗、云儿淡缈,唐军严谨有效率在短时间內便将突厥军带回营地,宽广寂静的山区只剩元帅李靖与几名士兵。

  战争宜告结束,从军生涯也告个段落,雷仲远单膝跪地答谢元帅李靖的照顾“元帅,多谢您这两年来对仲远的照顾,如今我的任务达成…”

  “贤侄真的不愿意再留下效忠‮家国‬吗?”知道雷仲远想与他道别,李靖万分不舍想打消他离去的念头。

  雷仲远‮头摇‬笑道:“不…”

  尖锐喊叫声打断雷仲远与李靖的对话,顺着声音来源望去,眼前的景象让雷仲远一颗心停止跳动,飞⾝向前一心一意只想接住从巨树上坠落的翩翩。

  “嗯,好舒服喔!”被人拥抱的感觉真好。

  雷仲远冷汗淋漓,三魂七魄被震到九霄云外,紧紧将她拥人怀里,见她安然无恙,剧烈跳动的心才逐渐平缓“幸好你没事。”

  “啊!”忆起爱人尚处于危险中,翩翩猛然睁开眼惊叫道。“泥娃…仲远…呼,还在,幸好还来得及。”伸出双手确定他的头颅依然在颈于上,翩翩这才放心。

  她原本看完突厥军投降的好戏后,乖乖待在树梢等雷仲远接她下采,她的目光始终锁定不远处的心上人,见他与一个老头子对谈许久正等得发闷时,竟看到霄仲远跪地向那老头子求饶…

  霎时,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慌,雷仲远在面对突厥士兵时悠然自在,所以她并不担忧他的安危,但此刻老头子单凭几句言语就让他跪地求饶,虽然听不到两人对谈的內容为何,但她可以感觉到霄仲远正处于危险中。

  她原本想施法整治那老头子,但法术竟然失灵,失去法术的她就像个没用的废人,既解救不了雷仲远,更无法离开树梢回到地面。

  双眸泛着意,翩翩急得手⾜无措,无限惶恐涌⼊心中,脑?锶抢字僭渡硎滓齑Φ目膳禄妫滤岜蝗嗽咨薄?br>

  于是她拭去泪⽔不允许自己被惶恐击败,不顾自⾝危险准备回到地上拯救爱人。

  但她太⾼估自己的能力,只见她整个人悬挂在⾼空,抓住树枝的纤弱臂膀支撑不了一会便松手往下坠落。

  幸得雷仲远发现,即时接住她。

  “你的手擦伤了。”霄仲远轻吹她擦破⽪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呵护,而因太注意她的伤口,因此庒没有发现她奇怪的言语。

  “这点小伤不碍事,那老头子呢?”翩翩挣脫他的怀抱,迅速站起以⾝躯护着地,在发现目标后,狠狠地怒视李靖叫道:“老头子!有本仙女在,你休想动我的泥娃…我的男人一寒⽑…”

  “哈哈!”原来小娃儿误会他会对仲远不利,李靖被她气呼呼的模样惹得大笑出声。

  翩翩双手叉,黛眉挑起,鼓着脸颊,不解他为何突然大笑“你笑什么?”

  “翩翩不得无礼。”雷仲远赶紧捂住她的嘴,同时在她耳旁快速说明李靖的⾝份与他对自己的恩情。

  “呃!?”明⽩事情真相之后,翩翩尴尬不已“李元帅,请原谅我冒犯的行为,我…以为…”惶恐再度涌上心头,翩翩扑进雷仲远屋吴嚎啕大哭“呜…人家以为你跪地求饶,我好怕你被他宰了,所以…”

  眼泪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翩翩拭去泪⽔后拉扯雷仲远的⾐衫“人家以为你有危险,所以才私自离开树梢,你别罚我好不好?”

  经过一番‮腾折‬后肚子更饿,若雷仲远真的处罚她…思及此,她的大眼再度闪着泪光,黛眉打了十道结,唯唯诺诺的哀求让翩翩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

  “你为了我不顾自⾝安危,我又怎么会舍得罚你呢?”小妮子想像力可真丰富,竟将辞别当成跪地求饶,雷仲远拿出手巾轻轻替她包扎伤口。

  “真的!谢谢你。”翩翩⾼兴得跳起⾝在他的脸庞轻啄。

  “那我们现在就去大吃大喝一番。”脑海満是丰盛美食点心,想到有得吃,她的双眼便闪耀光芒,精神満的翩翩恢复以往光彩夺目的生气盎然,双手紧紧挽着雷仲远的臂膀,急切拉着他往山下走。

  热力十⾜的翩翩像光之女,灿若朝的一颦一笑深深牵动他的心,雷仲远忘却此时⾝置何处,更忘了与李靖辞别,双眼里全是真挚浓情,脑?镏皇t骠娴馁挥埃恍囊灰庵幌胗胨笔毕喟椤?br>

  小俩口沉溺于两人世界中,将众人全抛至九霄云外,李靖眼睁睁看着爱将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想开口将雷仲远留住,但他脸上洋溢温柔幸福的笑脸,让李靖伸出的手停格在半空中,到嘴边的话硬是又呑下去。

  这两年来不曾看过雷仲远更正笑过,表情始终如一,原以写他天生如此,但如今他才终于知道自己错得彻底…

  ***

  进⼊月下老人的地盘,⼊眼帘的是数不尽的泥偶,泥偶皆由云玄霞岭出产,这里的泥偶数目只占总数量的八成,因为拥有姻缘的泥偶才会留在红月岛。

  望着系着红线的泥偶,注生娘娘不停寻觅,寻觅许久仍是不见代表翩翩与雷仲远的泥偶。

  看来小糊私自牵的红线并没有产生效果,在注生娘娘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略过一丝失望。

  “注生娘娘您可来了。”月下老人步出木屋,向前接她大驾光临。

  “言下之意早料到我会来访喽!”他果然早就知道翩翩私自牵红线的事,终于明⽩月下老人为何会建议让翩翩下凡引导雷仲远的原因,注生娘娘不噤蹙眉问:“为何不早点将翩翩会‮情动‬的事告诉我?”

  “我若早说了,你又会如何?阻止或是静观其变?”月下老人抚着长胡须笑着问。

  被他这么一问,注生娘娘一时语塞,思量许久才开口“阻止的成份居多吧。”

  “呵,爱徒心切所以才阻止是吧!但你阻止得了吗?打从翩翩见到还是泥偶的雷仲远时她就已经‮情动‬,重新雕塑泥偶、系红线、滴⾎留情全都不是偶然,更不是糊,而是翩翩下意识做出的行为,这一切全是嘉了安排与雷仲远再次相会。”月下老人道出连当事人都不太清楚的真相。

  “这怎么可能?!”他的说词让她震惊,注生娘娘‮头摇‬随即否决掉他的说法“你的说法太离谱,仅仅见上一面,翩翩不可能放下这么多感情,她的道行虽然不深,但不可能如此容易就动了七情六。”

  早就料到注生娘娘不会轻易就相信,月下老人喃喃详细说明“不是只有一面之缘,而是前世的情份未了,她与他的前世缘份非常薄弱,但情份却浓厚极深,我向来怜悯有情人,当下便让翩翩知晓雷仲远是孤傲如苍鹰的男子,他永远是颗孤星,就算历经数次轮回与等待,他依然是冷硬严肃…”

  “喔!我明⽩了,所以你就和翩翩达成协议,只要她能在无数泥娃娃之中寻觅他的⾝影,想办法制造缘份与他相爱,你就会撮合这段姻缘。”原来翩翩早就见过霄仲远,更和月老有约定。

  “不,你猜错了,别忘了我怜悯有情人也欣赏资质极佳的人,我见她资质极佳,便劝导地修练,糊的翩翩长久以来除了常闯祸之外,她做事向来循规蹈矩、努力修行,有关她修行之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月下老人从⾐衫里拿出雷仲远的泥偶递给她。

  “她的用心与努力确实不容质疑。”翩翩待在云霞岭已有百年,虽然糊常帮倒忙,但她的努力与用心是别人比不上的。

  “你的说词太矛盾,既然是翩翩下意识做出的行为,又怎么可能行事如此有计划呢?”接过泥偶审视,精致的泥偶雕塑精湛,可见翩翩费尽心思融人不少情感,注生娘娘这才想到月下老人的说词并不合理。

  “我曾经试探过她前世记忆,她就连自己姓啥名啥都不记得,对任何事更别说有印象,由此可见是泥偶出现才引发她隐蔵在潜意识里的深情,因此才会不知不觉改变雷仲远原本的个与外貌,期盼两人能再次相会,而事情会演变至今,只是人人料想不到的意外而已。”

  呵,翩翩糊的程度实在无人能及啁!连自己为何重新雕塑泥偶的真正原因都搞不清楚,月下老人不噤对她这颗糊涂脑袋佩服至极。

  澳变雷仲远的格是希望他能不再冷漠无情,重新雕塑泥偶是为了与他相会,而系红线则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深情的翩翩心中的愿望非常小,她所做的一切全只求再见心上人一面,只是…她把雷仲远“修饰”得太过火,也因此引发这段出乎预料的恋情。

  “这段情真的不在你的预料中吗?”注生娘娘眯起双眼狐疑道,庒不相信爱管闲事的他这回没有偷偷帮忙。

  “呵,确实不在我的预料中,小俩口的感情发展比我想像中还来得快且顺利。”月下老人笑得阖不拢嘴。

  这段恋情若说他有帮忙,那也只有对翩翩雕塑泥偶的机动装作不知情而已,其余的全属意外,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他最乐意见到的事情,况且这回可以算是双喜啊,一来可以促成一对全偶,二来还可以送走天界的闯祸精,呵,真令人‮悦愉‬。

  “顺利?这段情到最后还不是会以悲剧收场。”手中泥偶独寂的⾝影,不噤让她为这段有情无缘的爱恋叹息哀伤,她不懂月老为何还笑得如此开心。

  “翩翩获得重生后,她的躯壳是莲花的化⾝,倘若让她以这样的⾝躯在凡间生活,只能维持七七四十九天,唉,相信她法力逐渐俏失的情景你也瞧见了,就算我成全她与雷仲远,这小俩口也无法相守到老啊。”可怜的孩子,又要落得心神俱伤的结局,谈到翩翩的现况,注生娘娘尊贵的面容显得哀伤。

  被封神剑击中后,纵使重生,但要修练成仙已是难事,现在的翩翩称不上仙人,只是一株有灵魂的⽔莲花,⽔莲花做成的躯体让她与凡人没有什么两样,这也是她放得下心让她再次下凡取回封神剑的原因。

  “关于这点你大可安心,天帝允诺过他的前世若能取回封神剑,天帝便可以延长莲花躯壳的寿命,届时翩翩便能与雷仲远⽩头偕老,同年同月同⽇死。”天帝早已算到今天翩翩会有这一劫。

  呵,对翩翩来说,被封神剑击中可是件喜事,连天都在帮她,小妮于这回感情路可顺利了。

  “据我所知,封神剑已在雷仲远手中,也就是说翩翩这段恋情能幸福美満、⽩头到老。”月下老人再次开口一笑,长长胡须随着笑脸颤动,似乎也在庆贺这桩已成的喜事。

  “但…雷仲远的泥偶为何还是如此孤单呢?”不成双的泥偶让注生娘娘无法相信翩翩能有⽩头到老的机会。

  “呵,你仔细瞧瞧。”月下老人指着泥偶口笑道。

  注生娘娘眯眼仔细一瞧,原来翩翩滴落的⾎隐没人泥偶的口之后,竟然变成一抹⾝形映在里头。

  “原来如此啊!”望着蔵有玄机的泥偶,得知翩翩能有幸福美満的姻缘,注生娘娘终于眉开眼笑。

  “那翩翩往生后还可以回到我的⾝边吗?”她随即问道。

  “什么?你当真希望小糊再回到天界帮倒忙?”在领教过翩翩惹事的本领后,纵使再欣赏她的资质也不敢再将她留下,想不到受害最深的注生娘娘竟然还有此念头,月下老人闻言倒菗口气脸⾊泛⽩。

  “有点舍不得她。”纵使小糊常常意事,但她倒也令人疼爱,注生娘娘有些不舍。

  “求求你,就让她随雷仲远轮回转世吧!”万万想不到注生娘娘竟然如此舍不得小糊,月下老人那张老脸当场垮下来哀求。

  “可是…”长久以来她已习惯替翩翩收拾善后,突然间没有闯祸精在⾝旁惹事,她还真的不习惯又有点寂寞,注生娘娘偏着头思考,不断衡量。

  “什么?你还在考虑,”月下连老人惊叫。

  见注生娘娘仍陷⼊思考,月下老人脑筋一转,即刻盘算好要将这小俩口用红线系上千世的缘份,以防小糊再次重返天界。

  雷仲远啁!你就担待些,谁叫当今只有你能在领教翩翩惹祸的本领与糊后,还可以甘之如贻,这辈子…不!这生生世世你就伴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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