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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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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过后,庞狄洛抱着柳无双,进⼊他们的临时新房。

  柳无双含羞的低着头,在贴金点翠下,只见她香腮酡红、温婉娇怯,美目流盼着少女的矜持和莹洁的柔光。

  她是他的了!

  经过一番曲折后,他终于说服她成为他的王后了。

  “等我们回黑鲨岛后,我会正式向全民宣布,你是我的王后。”庞狄洛狂霸的说着。

  他对她的重视和礼遇,都让柳无双感动的无以复加。

  自从被他劫占之后,她一直不敢往乐观的地方想,她像是在茫茫大海中飘的小帆,总不安地沉福这段时间和他朝夕相处,她才将心里对⽗亲的牵挂,慢慢地转移到对他的依恋。

  而现在,她马上要人主海神王朝,以⺟仪之姿登上后座了。

  这样截然不同的命运,令她惊喜的仿如在梦中,久久才能接受他带给她的惊喜。

  如果她的幸福就要在他的怀里才能获得,她的未来就要付给他这个雄傲一世的海神之王,那么她希望,她最敬爱的⽗亲能够与她同享光采。

  不知⽗亲是否还在虎牙岛为她担忧心烦?

  她是爹惟一的女儿,她是爹的掌上明珠,她的终⾝大事若是他不能亲临,那她买得上是个孝顺的女儿吗?

  “如果爹能够来黑鲨岛共襄盛举,那该有多好!”在他怀里,她突地提上这句话。柳无双心里期盼着⽗亲能和她分享幸福。

  庞狄洛怔愣了半晌。

  能娶到她,他总算对义⽗有代了,也算是吃了定心丸。

  虽然他还没正式完成立后的仪式,但,她已经接受了他。

  这一切,他进行得极为仓促,因为后有追兵,他不得不在这敏感时刻,提前娶佳人。

  这是他纵横海上的谨慎法则,不达目的,绝不放手,为达目的,则需慎于谋变。

  然而也只有对她,他才会采用刚柔并济之策,安抚聪颖又难驯的她。

  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以情砌成厚墙,以爱围成堡垒,让她⾝陷其中。

  只有这小女子,能让他‮情动‬,使计巧取她灵慧的心。

  而这样进行他们的婚礼,无非是担心柳玄彪前来搅局。

  他怕柳玄彪来扰她的思维,他怕柳玄彪来动摇她的心绪,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強的娶她。否则,以他纵横四海,一代霸王的雄浑气势和作风,何需如此迂回?

  “令尊就快亲临黑鲨岛,你别担心了。”庞狄洛并不希望她太早和柳玄彪见面,但,他又不得不安抚她的情绪。

  毕竟,她关心自己的⽗亲也是出于天

  “你说我⽗亲会来?!你知道我⽗亲会来?!”柳无双不敢置信的问他,她试图在他脸上搜寻着此话的‮实真‬

  “我只是猜测…”庞狄洛语焉不详地说着,引得柳无双惊喜加的双眼发亮。

  “你发现海上有追船吗?是不是他们的船?是不是啊?”柳无双在他怀里掩不住‮奋兴‬的想起⾝。“别急。我们的确发现了后面有几艘船,而且他们挂有⽩⾊旗帜,但,我不确定那是否是你爹派来的。”

  “一定是我爹他不放心我,所以才暗中派遣⽔师来的。”柳无双想挣脫他,去确定那是否是爹派来的船队。

  庞狄洛机警的攫住她的⾝,对她哄的说:“我的王后,现下天⾊已暗,船只又远,你去也看不出是什么船。不如等明天,明天一早,我们就能登陆黑鲨岛,到时候,我会派吕安出海去查访。”

  “好,明天一早也让我去。否则,如果是派来的船队,恐怕爹会对吕安发出攻击。”柳无双难掩‮奋兴‬的分析着。

  “不!我不准你去!”庞狄洛独霸的说着。这是他们成亲以来,他第一次对她大吼。柳无双不解的望着他,他为何而怒,搞何而惧?

  她以为在他的世界里,本没有害怕二字,可是,她刚才发现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忧虑。

  “为什么?如果那真是我爹,我真的想亲口告诉他,他的女儿‮全安‬了,至少让他别再为我挂心,我要让他知道我找到了幸福,他是我爹,他该接受邀请…”“我了解,但重要的是,万一你跟去,结果他们不是你爹的船队,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庞狄洛缓和自己的情绪。他开始后悔对她吐露这个消息了,从她获知有他⽗亲的船队追来的可能时,那喜悦惊绝的表情中,可以得知她和柳玄彪⽗女情深的程度。

  那恐怕远远超出他的预想,如果她知道,柳玄彪不是她的亲爹时,她该如何承受?

  “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柳无双并不想违背他,可心里又急着想探知她⽗亲的消息。

  “听话,我不希望你出事,尤其我们已经到黑鲨岛了,你的‮全安‬是众人的希望,否则,我对不起你爹,对不起海神王朝的天下臣民,也对不起我自己。”庞狄洛深情又专制的这番话,终于安抚了她。他拥着她,试图安抚她思亲的情绪。

  这种倍受重视的感觉,打动了柳无双的心。

  “我要你‮全安‬的抵达黑鲨岛。今晚,你只管专心的和我共度洞房花烛夜…”庞狄洛俯⾝凑上她柔软的,封住她娇滴的瓣。

  他要她‮全安‬的关心话语,令她不再坚持,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忘了⾝系与他共同肩负的责任。

  饼去一直存在的孤单和寂寞,已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他狂‮热炽‬烈的爱护和疼惜。

  不知为何,她意在意柳玄彪,庞狄洛便愈陷⼊挣扎之中。

  现在他依然不愿告知她她的⾝世,他害怕她无法接受他说的事实。

  殷勤的大掌为彼此褪下一⾝的盛装红服,炽烈的火⾆在她⾝上的敏感处游走。

  她陶醉了,陶醉在幸福中,満心‮悦愉‬的享受着他给她的爱。

  在‮雨云‬腾涌的曼妙中,他的刚和她的柔,融合为一,将彼此推向心畅神往的天境。

  曹肃硕在舱房內与几名随船的女奴,玩着捉蔵的游戏。

  为了怕在海上的⽇子太过乏味,他早做好准备,备上女奴陪他在船上尽兴玩乐。

  “别跑,让本王捉到的,今晚统统要侍寝。”曹肃硕眼睛被布蒙着,他抓一把的,惹得几个女奴莺啼燕颤的。

  “让我抓到了吧!哈哈…今晚,你就陪本王快活快活。”曹肃硕抓到一个柔软的女躯,乐的直笑。

  只要是被他相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跑得出他的手掌心。

  “王爷,别这样…”女奴带着求饶的呼叫声,引来曹肃硕的亢奋。

  突地,船体剧烈的震动,所有的女奴被这突如其来的碰击给吓得四处窜逃。

  曹肃硕还以为女奴们被他的狂态所惊,他拉下布条,才发现事态不对,所有的女奴都不见了。

  “全都跑哪儿去了?”他愤怒的起⾝,一到最上层,他东倒西歪的向前撞上了船杆,接着他体态臃肿的⾝躯,又重重的摔在甲板上。

  “可恶,这舵手到底会不会驾船?!他咒骂着,手不断的着被撞伤的前额和肥臋。

  因为船体撞礁的十分突然,船⾝已出现裂损“⽩豚号”不断的涌⼊海⽔,很快的⽔已渗⼊船体。

  “曹硕王,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师急急来报。

  “少触本王爷的霉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曹肃硕极不耐烦的咆哮着。

  这些狗奴才坏了他的兴致,已惹他不悦。

  “我们的船撞上暗礁,现在船体已经渗⽔进来了!”

  “什么?!你们是⼲什么吃的?!”曹硕王发现船⾝略为倾斜,不敢稍有迟疑“还杵在那儿⼲什么?!快,快,通知后面的船只来接本王。”

  幸好,他们还有三艘船,后面还有柳玄彪搭的“⽩虎号。”

  “怎会撞上暗礁呢?”依照他航海的经验,柳玄彪仔细的判断着“恐怕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所以故意引你们到暗礁处。”

  “什么?!这海贼这么机敏,我们跟得那么远,他竟然能知道我们在跟踪,要是让我擒到海盗王或是庞仲魁,我一定要他加倍还我这个痛。”

  曹肃硕模着额上的一个大包。他们让他平⽩的损失一些⽔师,毁了一艘船,还中断了他玩女人的兴致!

  “哎哟…真痛!”他心疼的叫着。不管对方是谁,这些损失,他会一一向他要回来。

  当然,这包括要回柳无双。

  一想到柳无双,曹肃硕脑里迅速窜起⾊狂想。他期待尽快拥有她,他大老远前来,就是为了得到她的人。

  “不知无双现在怎么样了…”柳玄彪心里惟一挂念的就是柳无双了。

  他们远渡重洋而来,只能远远的跟在聚宝号后面,一方面还要提心吊胆着是否会被发现,一方面又担心着无双被俘的情况。

  “这样跟下去,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岸?”柳玄彪不由得又犯嫡咕。

  这糟老头,动不动就愁眉不展、叹声连连的,当初就是因为他老哀叫个不停,他才不愿与他同船。

  现在没法了,还是得和他同船!

  他摸着疼处说着:“唉!玄彪兄,船到桥头自然页,无双聪颖无比,不会有事的。现下,我们要想的是如何去救无双。”曹肃硕本体会不出他焦焚似火的心,他在乎的是,他要如何劫回柳无双。

  “我们有四艘船,加上精兵约有四百余人,依我推估,以我们強大的兵力齐攻那群海盗,他们应该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柳玄彪等急了,他已经不只一次想用这种方式去攻击那群海盗。

  曹硕王听了,心一惊,直劝说:“不成啊!玄彪兄,那群海盗恶名昭彰、凶狠歹毒,再说他们劫了那艘満机关、炸葯的聚宝号,若直接攻去,到时候,就怕咱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大伙都会有生命危险。”

  “你就是那么怕死,我们就算跟他们到岛上又如何?那是海盗的大本营,势力可比船上的⽔手多,到时候,我们怎么救无双?”

  柳玄彪厌恶曹硕王的胆小,他一向贪生怕死、重⾊轻义,一心只想要无双,完全没顾虑到他着急的心情。

  “叹,玄彪兄,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万一,无双男扮女装的⾝份没被识破,那我们岂不打草惊蛇了?我们总得偷偷上岸,了解敌情,再深⼊敌阵,否则到时候恐怕连无双也会受到池鱼之殃。”

  曹肃硕打的可是如意算盘,他可不希望被柳玄彪这个老耝的冲动坏了大事,到时候,他得不到柳无双还不打紧,恐怕连老命都不保。

  柳玄彪到现在就连无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果知道无双还活着,他说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曹肃硕就是看准了柳玄彪爱女心切。

  看来眼前也只有等,再找机会反攻了。柳玄彪无奈地想着。

  黑鲨岛

  聚宝号未靠岸,热情的民众就在岸上呼着,仿佛等候他们已久。

  柳无双跟着庞狄洛一行人登上黑鲨岛。

  “王荣归故乡!”站在⽩沙地的女人和男人们,穿着鲜丽⾊彩的服装,自动列成二排,叩首在地的齐声呼唤。

  “这是我们的王后。”庞狄洛大方的对群众介绍着⾝旁纤细巧雅的柳无双。

  众人知晓庞狄洛出海去,是为了找寻海灵公主的下落,因此当他如此对他们介绍时,他们的脸上多了一份惊奇和愉,纷纷对柳无双投上往目礼。

  “王后回归黑鲨岛!”

  海神王朝的众民们,对着脸上洋溢着亲切笑容的柳无双,热情的唱着赞颂歌,这让柳无双倍感亲切,她竟有种回到故乡的感觉。

  在庞狄洛的带领下,他们穿过棕榈树,来到花朵遍野、绿草如茵的城庄。

  微风吹来,带着芬芳的香味,美丽如画的田野风光,简朴的红砖墙瓦,错落的砌在其间,仿如人间仙境般。

  这儿没有半点庸俗尘嚣,反有一股朴质、自然的生命力。

  “这里好美,完全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柳无双惊叹着,黑鲨岛的美景令她错愕不已。

  “你以为黑鲨岛应该是什么样的岛?”庞狄洛位着她边走边问着。

  “我以偏那是一个黑庒庒、暗沉沉的地方,岛上有深暗的岩礁,经年累月的墨绿石壁和古老的城墙,岛的周围应该有凶狠的鲨鱼围绕着…守护着黑鲨岛。”柳无双以黑鲨岛之名来作联想。

  庞狄洛大笑地拥着她“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你忘了提到岛上还住着耝暴凶狠的奇禽异兽。”“我不是这个意思。”柳无双会意着他的自嘲,腼腆的说:“为何以黑鲨命名呢?为何这么纯美自然、不沾染半点人世烟尘的洁境之地,不叫翡翠岛、烟云岛或如梦岛…天堂岛之类的名称?”柳无双对岛上的静谧和绝伦之美,做了一个最完美的注解。

  “很⾼兴黑鲨岛经王后的美化,有了新的代名词,这也是我和先王共同开天辟地的成果。这岛名是由先王取的,因为岛型酷似鲨状,而且先王开垦之初,这里的确是漆黑幽暗的原始丛林,故被命名为黑鲨岛。”

  庞狄洛做了一番解释后,又说着:“当然先王取这岛名,另外还有个渊源。”

  “什么渊源?”柳无双好奇的问着。

  “当年他曾组过黑鲨帮,但在黑鲨帮瓦解后,他为纪念他的亲人和帮里的兄弟,因此以此命名。”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看来先王也是个念旧又重义气的人。”柳无双突然对此人莫名的肃然起敬。

  这个岛屿充満奇异的⾊彩和热情,柳无双一眼就爱上这个岛屿了。

  这些热情的群众和美丽的城景,应该都保留着先王创始的风格。

  她突然对他存着敬意和仰慕。

  “你想进一步了解他吗?”

  “嗯。”柳无双点点头。

  “跟我来。”庞狄洛带着她,走近一个石碑。

  石埤上写着“海神之王庞仲魁之墓。”

  庞仲魁?

  “这是先王的陵寝。”

  柳无双站在陵寝前,心中毫无惧意,反而觉得这名字,听来格外悉而亲切,仿佛她已经认识他好久、好久…“是的。”庞狄洛看着柳无双专注的凝视着义⽗的墓碑,他的心有着复杂的感触。虽然,他已经将她的人带来了,但,看着她的亲生⽗亲,却不能让她叫他一声爹,他的心里仍嫌不⾜。

  “他一定是个贤能的君王,才能将海神王朝治理的如此安和乐利。”柳无双抚着墓碑叩拜。

  “义⽗的确是个贤能的君王,他建立了丰功伟业,成立海神王朝,但实际上,义⽗在临死之前,还有个心愿末了。”

  “心愿未了?”柳无双不知所以然的问着。

  “他在成立海神王朝之前,曾经有个至爱的女人,这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可,早年在与死对头斗争中,那个帮首抢走了他的女,所以先王逃亡到黑鲨岛后,经常思念着他深爱的子,及十数年来未曾谋面的女儿。”

  柳无双听得十分专注,她的內心感动不已,下意识的说着:“后来呢?他有再见过他的子吗?”“他的子已经过世了,现在独剩他的女儿…”“既然如此,先王为什么不去找他的女儿,和她相认,再接她回黑鲨岛?”

  庞狄洛用深不可测的眸光凝视着她,询问着:“如果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你会相信他的话吗?”

  “我…”她的确会很难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事实,可她的心里为何会窜起一股无法解释的矛盾感?

  “如果先王去相认,碰上那个死对头,他会轻易的让出养育十八年的女儿吗?”

  柳无双突地怔愣在原地,一阵清风拂来,她感到仿佛抚上了脸的,是那温柔的关怀。

  然而,她的內心却在此时揪着痛,一种子养而亲不在的痛,这股痛莫名的在拉扯着她的心…是她长期思念她爹的关系吗?她自问着。

  “先王的女儿如果活着,有多大了?”

  “十八岁。就像你一样。”庞狄洛叹着气,又说:“只可惜,义⽗等到死,仍等不到他的女儿来喊他一声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生女儿,认贼作⽗十八年。”

  柳无双听到这里,全⾝莫名升起一股颤栗。

  是因为她和先王的女儿年龄相近,她又对⽗亲怀着孺慕之情和挂念,所以,她才特别有所感触吗?

  面对已经归士辞世的老先王,她不噤为他感叹,他是否是怀着遗憾人士的?

  想到此,她的鼻子突地发酸,她抚着墓碑,心痛的落下泪“如果我代他的女儿,喊他一声爹,他会含笑九泉吗?”

  庞狄洛见她热泪盈眶,以为她有了重大的发现。“我的王后,你怎么了?”

  “我听了先王这个丧失女的感人故事,心疼着,我是先王的媳妇,叫他一声爹,也不写过。”

  柳无双轻轻的在心里呼喊着,心中的悲怆和感动就要奔腾出来了。

  “不…”庞狄洛突地阻止她。

  她只是被感动,不是真的认亲,这不是由衷的,不是真心的呼唤。

  他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相信她真正的⾝世?

  这个问题,一直盘踞在他脑海,令他头疼又棘手。

  如果,他现在就告诉她,她会作何反应?

  在义⽗的陵寝前,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对他敷衍塞责,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她相信,他一定要拆穿柳玄彪隐蔵多年的秘密。

  他非得让柳无双发自內心的承认她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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