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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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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靓柔苏醒时,一下子会意不过来自己⾝在何处,但这房间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发觉时间真的不早了,光都直台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事?靓柔镇定地想着,努力地回想着…终于,她想起了一切。

  她发觉被单之下的自己竟是一丝‮挂不‬。

  “天啊!”她赶紧看看自己有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她看见头上摆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很抱歉,昨晚你昏倒了,我只好把你带回我家。因为你全⾝都透了,睡⾐又破破烂烂的,我怕你发烧,只好把你的⾐服脫下来。

  冰箱內有吃的,请自行打点。

  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叫宋执磊。

  请好好照顾⾝体。

  看完纸条,靓柔整个人傻在那里。

  宋执磊?宋执磊!难道是上天可怜她,让她遇见他?还是上天在作弄她,同名不同人?

  她把被单裹在自己⾝上,里好以后,有意无意地查看这栋房子。

  她打‮房开‬间的⾐柜,西装外套散地挂在⾐架上,几件T恤凌地扔在⾐柜的角落旁。浴室在房间的左侧,她看见自己的內⾐挂在里面,脸红地迅速穿上去。

  她离‮房开‬间,打开另一扇房门,是客房。

  她走下楼,看到两个房间,一间是书房,书柜上摆放着各种书籍…中文、英文、企管,甚至还有著名的漫画书。

  另一间则是视听室,里头有许多录像带,包括卡通影片及世界经典名片。

  她有些庆幸没有发现女人的⾐服、饰品。

  她走到客厅,角落的柜子摆着许多汽车模型,这也是执磊喜爱的,她想着。

  虽然无法与宋宅相比,但依装潢看来,她可以确定主人品味优雅,而且颇有财势。

  这家主人与她记忆中的执磊很像,他们的喜好相同、品味相同、名字也相同。

  她期待这家主人…宋执磊,与她心中所爱、所认识的执磊是同一人。

  宋执磊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昨晚那奇怪的女孩不知道醒了没。

  他本来想等那女孩醒了再上班,无奈她一直昏睡着,想到早上还有重要的会议,他只好在头留张纸条。

  他猜不透那女孩怎么会在三更半夜于雨中晃,而且还穿着一件扯破的睡⾐。

  昨晚抱她上时,他细细地瞧过她,她很年轻,清新而脫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与尤黛玲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执磊燃上一支烟,思量着那女孩的⾝分,莫非她是被推⼊火坑的,趁着雨夜逃了出来?还是这是一个计谋,因为他是宋氏集团继承人…

  他是怎么了?竟为一个陌生女孩的⾝分在这儿胡思想,他几时为女人烦心来着?

  电话铃声惊醒了他,他接起电话。

  “执磊,今晚来我这好不好?我好想你喔!”黛玲嗲着声音说。

  “好!下班后我到你那里。”发生这种事,黛玲或许帮得上忙,他自忖着。

  尤黛玲精心装扮着自己,信心十⾜地等候宋执磊到来,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逃得过她的魅力,宋执磊也不例外,她一定要拥有他。

  宋执磊坐在车子里,暗地看着车窗外的滂沱大雨,他担心那个女孩不知有没有好些,会不会发烧?

  他拿起大哥大拨给黛玲。“我不过去了,外面雨下得太大了,我想先回家。不要生气,OK!再见。”

  他在经过百货公司时,买了一套洋装、几样食品。

  仔细观察这栋房子之后,靓柔深深被男主人特有的风格昅引着,只是房子似乎了点。

  她期待着,甚至幻想着,若主人真是宋执磊,那她就是女主人了。如果她是女主人,她绝对不容许这房子如此凌不堪。她跑到浴室,找了一条浴巾裹在⾝上,再把被单折好拿到楼上房间。

  她首先整理客厅,把报纸、杂志都折叠好,再把换洗⾐服丢到台的洗⾐篮中。

  接着到厨房把碗盘洗好,再把冰箱中过期的食品扔掉。

  她进到宋执磊的房间,把脏衬衫、西装拿出来洗,看到红⾊的三角,她不噤红了脸。

  等她洗完全部的⾐服时,天⾊已黑,街头灯火亮起,她感到饥肠辘辘,把冰箱的剩菜拿出来,煮了一锅大卤面,她吃了一些,又留了一些面给宋执磊,怕他肚子饿。

  她突然觉得很好玩,她竟里着浴巾打扫了一天,幸好主人不在家。

  她上楼淋浴,重新把被单裹在⾝上,安静地坐在客厅等他。

  时钟敲着八点,敲着九点、十点…一直不见主人回来。

  靓柔心里越来越惶恐、越来越不安,他是不是不回来了?她越想越害怕…糊糊的睡着了。

  宋执磊一进门就看见那女孩躺在沙发上,她无琊清秀的脸孔,竟昅引他不自觉地坐在她⾝旁,静静注视着。

  她的头发微,⾝上里着被单,长到脚踝,睫⽑又长又浓,⽪肤又⽩又滑,让他想起小时候最爱看的卡通影片女主角…美人鱼。

  彷佛感觉有人盯着她,靓柔缓缓地张开眼睛。

  她看见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英的鼻子、坚毅的嘴,他比照片中更‮实真‬、更冷酷,也更昅引人。

  上天真是对她太慈悲了,她夜夜痴狂等待的爱人,终于见到面了。靓柔不噤热泪盈眶。

  “‮姐小‬,你还好吧!”看着她哭,执磊有点不知所措,他最怕女孩子哭。

  她真美,雾蒙蒙、⽔盈盈的眼眸,可以触动每个男人的心,只是他早已免疫。

  “对不起,我没事。”靓柔拭去眼泪,她知道男人不喜哭哭啼啼的女人。

  “你吃饭了吗?我煮了大卤面,把面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我不吃大卤面的。”执磊下巴抬得⾼⾼的。

  靓柔闻言,黯然地低下头。

  “先把⾐服穿上。”执磊把袋子塞到她手里。

  靓柔拋下一句谢谢,进房间换⾐服。

  她打开袋子,是一件淡蓝⾊洋装,看看⾐服上的标价,不噤令她咋⾆。

  她换上⾐服,瞧着镜中的自己,⾐服很合⾝,把她的曲线一览无遗地呈现出来。她怀疑他有过多少帮女人买⾐服的经验,能够把‮寸尺‬拿捏得这么恰当。

  她深昅一口气,打开门走出去,看到执磊眼中一闪而逝的赞美。

  “我还怕⾐服过大或过小,没想到刚刚好。”

  “谢谢,让你破费了。”

  “你今天帮我打扫房子,我买件⾐服给你也是应当的。”他语意深长地说。

  她想着自己里着浴巾打扫一天,宋执磊若是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你叫什么名字?”执磊抬眼注视她。

  靓柔呆望着桌面不语。

  执磊连续问了三次,靓柔依然不吭声。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宋执磊。”

  “你结婚了吗?你的家人呢?这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吗?”靓柔一连串的问题,引起执磊的反感,但他还是耐着子回答她,似乎这样她才肯开口。

  “我单⾝未婚,曾经有过一个⽗亲,还有一个妹妹人在‮国美‬,这房子是我自己的。”

  “曾经有过一个⽗亲?那现在呢?你的⺟亲呢?”她更进一步地追问着,希望了解执磊现在的生活。

  “我与⽗亲在五年前断绝关系,⺟亲在我念⾼中时就过世了,现在我是孤家寡人一个。”执磊抿着嘴道。

  “你为什么与你⽗亲断绝关系?再怎样他都是你⽗亲啊!”“‮姐小‬,你管太多了吧!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何事?”执磊瞪着靓柔,锐利的神情诉说着不耐。

  “对不起…因为我⽗亲在我小时候拋弃我和⺟亲,所以,我总希望有个⽗亲…”靓柔被执磊的眼神吓得说话呑呑吐吐。

  执磊凝视她,深深明⽩她需要⽗爱的心情。

  “我⽗亲我娶一个女子,我不愿意,就这样。”执磊耸耸肩,自动回答她的问题。

  “难道你们都没有再联络?”

  “‮姐小‬,我回答了这么多,可是我问你的,你连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执磊不平地道。

  “我叫赵靓柔。靓是一个“青”一个“见”柔是温柔的柔。”靓柔怯声回答。

  “靓是漂亮的意思,靓柔就是漂亮温柔,如同你的人。”他给靓柔一个人的笑容。

  嫣红布満她的娇容,执磊竟称赞她,真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你一个人在雨夜游,不回家?”

  见靓柔沉默地低着头,他知道再问也没用,或许她有她的苦衷吧!反正明天送她回家就不⼲他的事了。

  “时间不早了,去‮觉睡‬吧?你睡楼上的客房。”他带着命令的口吻,说完就上楼去了。

  执磊一进房,看见自己的衬衫、西装、换洗⾐物,整齐折叠好地放在边,他摇着头,这些⾐都可送洗,何必自己辛苦地用手洗呢?这女孩大概是个女佣。他暗笑着。

  靓柔躺在上,心想着与执磊的一番对话,她更认识他了,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知道他是“恨”她的,她必须要留下来,她要让他们⽗子和好如初,让他知道她爱他。

  执磊懒洋洋地打着呵欠下,进浴室梳洗,看到沾了牙膏的牙刷放在装満⽔的漱口杯上。

  待他下楼时,靓柔已将一锅热稀饭放在餐桌上,桌上有荷包蛋、酱菜、面筋。

  “很抱歉,我只能在冰箱找到这些。”她知道执磊很挑嘴的。

  “我从不在家里用餐,你自己吃吧!”他准备出门。

  “你吃吃看嘛!”她希望与他共餐。

  不忍伤她的心,他坐下来扒了几口稀饭,真是可口,他多吃了几碗。

  面对空洞的冰箱,这女孩还能像变魔术般地做出这么可口的菜肴,他不噤对她另眼相看。

  “以后,我每天都做早餐给你吃,好吗?”靓柔试探地问。

  “你要早点叫我起,否则上班会来不及。”他随口回答。

  出门前,执磊又发觉⽪鞋被擦得又新又亮。

  他把五千元及房子钥匙塞⼊靓柔手中,告诉她山脚有间超市,若需要什么⽇常用品,就到那里购买。

  他在开车上班途中,惊觉自己居然答应她每天做早餐,这岂不是答应让她留下来吗?他真是疯了。

  靓柔在执磊上班以后,把餐盘洗净、⾐服清洗完,再出门走到山下的超市。

  她边走边想执磊喜吃什么菜,在宋家的这五年,李嫂曾告诉她执磊爱吃的菜肴,靓柔一一牢记在心,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从山上走到山下,起码要花三十分钟,靓柔买了鱼丸、⾁类、青菜、⽇常用品,提着大包小包,顶着大太,再从山下走回山上,花了五十分钟,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累,为了执磊,吃再多苦也无所谓。

  接近⻩昏时,她看看时间不早了赶紧下厨,她做了四菜一汤,一切准备妥当以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等执磊回来。

  执磊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将公事告一段落,都七点了,他从不知自己也会有归心似箭的一天,这女孩他不过认识才三天,他的心却占満她的影子。

  他在晚上八点回到家中。

  一进餐厅看到桌上的菜都是他最爱吃的…竹笋⾖⼲、糖醋排骨、红烧鱼翅、⽟米香菇汤,他已经好久没尝过这些菜了。

  一个人在外生活很不方便,他从不在家中用膳。

  “你怎么知道我喜吃这些菜?”

  “你说呢?我就是知道。”靓柔调⽪地说。

  吃完饭后,靓柔帮执磊沏壶铁观音。

  “这是我今天买的,我想你应该很喜饭后喝茶吧!”她边沏茶边问。

  “是啊!堡作忙,我一个人生活,就很随便。”

  这女孩如此灵慧,他想好好地认识她。

  “靓柔,我想我们要好好谈一谈。”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

  “为什么那天你会在外面闯?而且还穿着一件扯破的睡⾐?”

  靓柔缄默不语,盯着杯中的茶,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执磊事实。

  “我相信再问下去也是枉然,但是,我这儿不是慈善机构,我不会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靓柔猛然抬眼注视他。

  “我给你一星期的时间,若你还是不愿说明原因,那你必须离开。”他用惯有的冷漠口说道。

  宋执磊三天没回家了,他一直住在尤黛玲那里,他实在害怕见到赵靓柔,怕自己一时不忍而收留了她。她似乎能勾起他心底温柔的部分,这是不对的。

  黛玲好⾼兴自己更有机会施展人的魅力,结果,她还是大失所望。

  宋执磊连着三天不停地喝酒,喝醉了就大睡一场,等到清醒时,再猛灌醉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他心中的“愁”、“苦”、“恨”本无处发怈。

  尤黛玲心中实在忿忿不平,宋执磊摆明着忽视她,自己在他心中难道一点地位都没有?

  她从未见过宋执磊如此失常,是为了工作?还是爱情?不管如何,她无法再等下去了,她要与他摊牌。

  ‮夜一‬的酗酒,执磊呻昑着醒来,他的头刺痛无比、眼眶浮肿,胃仍翻搅不已,他发现自己一丝‮挂不‬地躺在上,黛玲睡在他⾝旁,也是⾚裸裸的。

  “你为什么在我上?”他摇醒黛玲。

  “这是我的,是你睡在我上。”她故作无辜状。

  “我本来是睡在客房,为什么现在会在你上?”他起⾝穿底,再套上西装

  “是你自己邀请我的,你忘了吗?”黛玲⾚裸地下,双手勾住执磊的脖子。

  “得了吧!黛玲,我喝得烂醉,本无法对你做什么,你不要耍我!”他拉开尤黛玲的手。

  “执磊,我一直爱着你,但你却不曾正眼瞧过我。这件事我不会要你负责,就算不小心有了孩子,我也会自己处理,你放心好了!”她佯装悲伤的神情。

  “你又不是处女,我怎么知道在我之前你有过多少男人?况且我没有与你发生关系,你怎么会有我的小孩?”执磊振振有词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脆挑明了问。

  黛玲面有难⾊,不知如何启口。

  当初认识他时,他一副寒酸样,她看都懒得看他,只有有钱有势的男人,才够资格做她的男朋友,因为这些男人才能満⾜她所需求的一切。后来,她无意中发现宋执磊是宋氏集团的小开,才恍然大悟地想抓紧机会,原本只求做个少享福,谁知道后来她竟被他昅引,竟无法自拔她爱上他。

  可是,执磊不在乎她,他只当她是一个玩伴而已。

  她跟自己开了个大玩笑。

  “不,我没有目的,我很爱你,但你却一直忽视我。”黛玲眼眶红了起来。

  “黛玲,我不是个好男人,我从来就不相信爱情,也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如果你有好机会,还是跟了别人吧!”他不想伤她的心,马上婉转表明。

  “宋执磊,难道你没有良心吗?”黛玲哭泣地又闹又骂。

  “我本来就没有心,你会不知道吗?”执磊最受不了女人的无理取闹。

  “你没用!你不要脸!你混蛋!你无聇!你的心被狗吃了,你不敢回去见你爸爸,你是只会逃避问题的缩头乌⻳,你卑鄙…”黛玲失去理智地叫笃着。

  “够了,不要惹我!”执磊愤怒地举起随时会打下来的手。

  黛玲哭得肝肠寸断,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对,我是缩头乌⻳,不敢面对现实,所以逃避、离家出走,宁可做一个浪子,我是个无用的男人,你満意了吧!”

  执磊平稳地说完,穿好⾐服,静静地合上门。

  黛玲痛哭着,她好后悔,她伤了执磊的自尊,她失去他了,他不会回来了。

  这也许是上天的惩罚,让爱玩爱情游戏的她爱上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昨晚的宿醉及今早与尤黛玲的争吵,使宋执磊头脑昏昏沉沉的,连走路都有气无力。

  一路上的头重脚轻,使他不得不找张公车站牌旁的椅子坐着,整理恼人的思绪。

  只因他是宋天擎的儿子,是宋氏集团的继承人,多少女子费尽心思地追求他,在他需要她们时,可以与她们谈情说爱,当他厌烦她们时,就一脚踢开、毫不眷恋,他明⽩,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子,真正爱的是宋家的钱财。

  案⺟不幸的婚姻使他不相信爱情,他玩世不恭、游戏人间,女人都知道他是花花公子。

  他逃出来,就是不要再受人‮布摆‬,他要开创自己的事业,走出自己的一条路。

  他想起了靓柔。

  为了这女人,他有家归不得。

  为了这女人,他住在黛玲那里,每晚与她吵架。

  为了这女人,他三天没上班,每天喝得烂醉如泥。

  这是什么世界?女人等于⿇烦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懊死!他站起⾝,决定今晚回家后把她赶出门,这样他就可以⾼枕无忧了。

  靓柔睡得很不好,她梦见执磊用怨怒的眼神看着她,骂她是个骗子,并不停地打她,她尖叫着挣扎地醒来。

  执磊已经三天没回来了,靓柔等了他三天,却不见他的影子。

  她真的令他这么厌恶吗?

  只要能留在他⾝边,用什么方式都无所谓,只求他不要赶她走。

  执磊,执磊,请你回来吧!我好想你。靓柔在心底无声地祈求。

  彷佛应验她的祷告一般,宋执磊真的回来了。

  宋执磊开门走进大厅,看见靓柔憔悴、消瘦的模样,心中不噤一震。“你怎么还没走?”他狠心地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靓柔心都碎了。

  她双膝落地,跪在他的脚旁,用颤抖的声音诉说:“求你不要赶我走,宋先生,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无家可归了。我会很乖地帮你做事,洗⾐、烧饭,我样样都会,你不用付我钱,求你让我留下来伺候你,求求你,宋先生。”

  都什么时代了,她居然跪在地上求他,她是什么年代的女子?他赶紧拉她起来,并肩坐在沙发上。

  他哄着她,直到她停止哭泣。

  “你真的有苦衷,无法说出原因,而且也没地方去?”

  靓柔点着头。

  “好,那你留下来吧!我正缺一个女管家,你就帮我处理家务,一个月三万元。”他大方道。

  “三万元,太多了吧!”靓柔不敢相信。

  “三万就三万,你再讨价还价,就不要留下来。”

  靓柔不敢再吭声。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就开始上班。”

  “谢谢你,我保证会努力工作。”

  “好了,赶紧去‮觉睡‬。”执磊最怕叨念的女人。

  “是,晚安,宋先生。”

  刚刚真是太冲动了,他懊恼着,这个“⿇烦”还是留下来了。他实在是讨厌与女人共处一室,所以他从不带女伴回家,没想到却为这女孩破例。

  宋执磊从不知道家里有个女人会是这么方便,也许上帝创造男人与女人,真有祂的道理。

  赵靓柔每天六点就起,这是她在宋家的习惯,现在也是。而宋执磊是个大懒猪,靓柔只好当他的闹钟,每天准时叫他起

  她会准备各种不同的早点,有时是西式,有时中式,有时就煮地瓜稀饭,加一油条,炒一、两盘青菜,配上酱瓜、酸菜,她知道宋执磊与宋天擎一样,喜吃稀饭,尤其是地瓜稀饭。现在执磊已习惯吃完早餐后再出门,靓柔还会嘱咐他吃维它命丸,因为她从报章得知男人菗烟会损失维它命,她可不希望执磊生病。

  等执磊走后,她就开始一天的管家工作,她将屋里屋外打扫⼲净,还将窗玻璃洗⼲净、又到花园消除杂草,再去买菜、洗⾐服…

  她要给执磊最完美无缺的照顾,尽管将来的宋太太或许不是她,但她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今天是个⾼照的好天气,执磊在开车上班途中,惊觉靓柔竟把车洗过了,车⾝也打上蜡,里头⼲⼲净净,整辆车子看起来焕然一新。

  执磊的夜生活一向多彩多姿,他也很少回家用晚餐,一反往常的,下午他将行事历看了一遍,晚上没什么活动,他打电话给靓柔,告知今晚会早些回家。

  靓柔接到电话喜出望外,一到五点她就开始忙着张罗晚餐。她做了羊⾁炒青椒、‮京北‬烤鸭、冬瓜汤等菜肴,快地等着执磊回来。

  准八点听到汽车声,她连忙开门接执磊。

  “想不到你连花园都整理了!”执磊真是惊讶她勤奋至此。

  她接过他手中的外套,进厨房端了一碗冰莲子汤给执磊。

  休息一会,他们就开饭了。

  “宋先生,我可以在花圃种些菜吗?”

  “种菜?”执磊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是啊!现在的青菜都洒农葯,你吃了反而不健康。花园空着也是空着,我想一边种菜、一边种花,等到花园的树木长大了,可以遮荫,而⽟兰花开时,香味扑鼻,还可以闻花香。”靓柔幻想着。

  这女孩心思细腻、思绪周到,与他以往所认识的女人大不相同。他认识的女人,只爱金银珠宝,难得洗手做羹汤,靓柔却爱大自然、花花草草,当管家嫌不够忙,这会还想兼做农夫呢!

  他努力憋住笑容,拂掠前额的头发,若无其事道:“随你便。”

  虽然执磊尽力隐蔵,靓柔还是瞧出他不屑的神情,他还是只当她是女佣。

  “宋先生,为什么你还没结婚?”难得与执磊共餐,她努力找话题。

  “我从来就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

  “这么简单?你都三十二岁了,真的没谈过恋爱?”

  “我有很多玩伴,但没有一个是真心付出的。”

  “你是不是…同…恋,所以没结婚?”靓柔唯唯诺诺地问。

  执磊傻愣着,按捺不住地笑起来。

  “你怀疑我,那要不要试试?”他有意吓她。

  靓柔羞得无地自容,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执磊草草结束谈话,进书房去了,他觉得靓柔很啰唆,他结不结婚,她都要⼲涉。

  靓柔则百般无聊地看着电视,没有执磊在⾝旁,所有的节目都变得不好看了。

  她决定进书房看执磊在做什么。

  她沏了一壶茶,在自己后悔之前敲了门。

  “进来!”

  她轻轻关上门,走到执磊的桌前。

  “你工作很久了,一定累了,来!喝口茶。”

  执磊接过她手中的茶,头也没抬地喝了一口。

  “你在做什么?”她看着他在计算机前紧蹙着眉头。

  “后天就要与加盟店签约了,合约才拟好稿子,不巧秘书‮姐小‬请假,我只会一指神功,打得慢的,真伤脑筋。”执磊疲倦地闭上眼睛。

  “我帮你,我会打仓颉,一分钟还能打四十个字呢!”为了要当个称职的宋太太,她曾努力学习各项技能,计算机就是其一。

  “你试试好了。”他有些不以为然,不认为她会这些商业技能。

  她坐在计算机桌前开始工作,因为久没碰计算机,刚开始有些生疏,过一会,她就能生巧了。

  等她打完,执磊轻点着头,他的表情莫测⾼深,靓柔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是开连锁⼲洗店吗?”

  “是的。”

  “是属于什么质?”靓柔追问着。

  “加盟店只要负责登记、送货拿货,⾐服就送到工厂统一处理,这种新式的连锁⼲洗店,成本不大,利润又⾼,工作也很轻松,与传统的⼲洗店有很大的差别。”他随口说着,反正靓柔不会懂的。

  “那你开了多少家?”

  “洗⾐工厂一家,连锁店有十家了。”讲到事业,他有強烈的成就感。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事业一定能蒸蒸⽇上。”

  “当然,我的目标是一‮家百‬连锁店。”

  “祝福你。”靓柔真心道。

  执磊还是看不起她,她帮他这么多,却从未听他说声“谢谢”靓柔有些感伤的想。

  “宋先生,你星期天有空吗?”

  “有事吗?”

  “我想去买些⾐服及⽇常用品,你可以陪我吗?”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女佣,凡事要问主子的意见。

  “应该有空吧!如果我没事,就会陪你去。”他继续埋首工作中。

  “谢谢!”

  “对了!靓柔,明天我一个朋友沈迹,会来这儿暂住几天,你把和室整理一下,顺便做几样好吃的菜。”他代着。

  “好!我住的房间要腾出来给他住吗?”

  “不用了,他住和室就好。”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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