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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给爷笑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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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野乱情人生 - 第二百四十七章给爷笑个先

  侍在端听了三路的话,心里一阵怅然,一阵失落。

  一方面,他希望二杏有个好去处,听三路这么一说,欧振河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可是,自己呢?为什么心里会涌上一股酸涩?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三路看侍在端一阵发呆,叫了两声,侍在端也没有反应,便过来推了一下他。

  “嗯?怎么了!”侍在端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三路哪里知道,侍在端在神游的过程中,把和二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回忆了一遍,泛着泥土味儿的纯真的情感,无论是从晓姿那里,还是从姚易竹或夜无影那里,他都找不到。想想自己近27年的人生,二杏在自己的心里,竟然牢牢占据着一个位置。

  “二姐就是一直苦着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我在那儿这几天,你猜她问起谁了?”

  “谁呀?”侍在端心里隐隐希望,三路的答案是自己。

  “丫儿。”

  “哪个丫儿?”

  “死大海那闺女呀!”

  那倔強的纤瘦的小女孩儿的模样浮现在侍在端的脑海里。

  “怎么会问起她来呢?”

  “二姐是个软心肠的。就是在跟死大海过的那段曰子,她对那个丫头还是不错的。我猜二姐现在不恨了,所以才会想起那个丫头吧。毕竟从法律上,那丫头还是她的继女。”

  二杏和丫儿的事儿,侍在端不是没有想过。可自从大海死了以后,丫儿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二杏甚至到她姥姥家去找过,她姥姥家的人都说丫儿没去过他们那里。二杏到了王子镇以后,也一直在惦记着这个继女,甚至央求三路派信组的人去找,仍然没有消息。那个眼睛里全是倔強的叫丫儿的小女孩儿,失踪了。

  “她现在还在找丫儿?”侍在端问道。

  三路点了点头。在金州,二杏问起三路的时候,三路很是不解,大海把二杏害成这个样子,二杏非要找到他的女儿,这算怎么回事!“二姐说,大海是大海,丫儿是丫儿,说到根儿上,大海也是因为她死的,是她害丫儿没了爹,她觉得对不起那孩子。”

  “她呀,就是一个菩萨心肠。可是,这曰子对她一点儿也不菩萨。你说欧振河对二杏好,我佩服这样的男人!”侍在端想起当初自己的犹豫,害二杏作了那个错误的决定。听三路讲欧振河的事,他倒起了结交之心。他不能给二杏的幸福,让一个比他更有资格的人,去照顾苦命的二杏,比二杏一个人背井离乡孤苦伶仃要让自己自己安心得多。

  三路何尝不是这个想法。当初欧振河对他非常冷淡,就是怕他这个弟弟想把二杏接走,他再也见不到二杏。父子两人又会回到那种曰子。即使二杏不答应他什么,但总比他喜欢的女人离开他要好。

  “只是,二姐心里那结呀,还是没打开,一直不肯接受人家姚振河,害得人家等了她这么多年。要是她放假带那个小威回来,老大,你是不是劝劝她,她就听你的话。好好把事儿给掰扯明白了,让她有个好归宿,我爹妈也就省心了。”

  “现在,她恐怕最不想见的就是我了!”

  “不会!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虽然这几年不在一起,可人的本性就那样,还能有多大变化?”

  在金州那几天,姐弟俩开诚布公地深谈了几次,话语中虽然仍然逃避“狗丢儿”这个名字,但最起码,二杏敢说了,也能说出来了——这便是三路自认为最大的收获。

  “让宋国平帮忙查一下丫儿的下落,当时那么小的孩子,长大以后容貌什么的都会有变化,还有名字,也不知道她现在改成什么名字了!大海捞针,不好找啊。她想找,就让兄弟们辛苦辛苦,找找吧。”侍在端站起⾝,准备出去。

  三路一看侍在端拿起了包,情知他又有事儿出去了,便退了出来。

  出门的时候,看到梅落雪正坐在桌子前,不知在⼲什么,便信步走进来,找了个招呼“polly,我要出去一下。”

  “是!侍董。”梅落雪站了起来,极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如果侍在端不是亲眼看到梅落雪的凌厉,他实在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女人,与在办公室跟他卖弄风情的“白骨精”联系起来。

  侍在端走出正义大门,开着车向泽阳方向走,看上去満腹心事。开出王子镇以后,他把车停到路边,打电话告诉刘晓姿,晚上不回家吃饭了。随后又在‮机手‬上又拼又写,写了一条短消息,发了出去,这才心事重重地开着车,来到了绿野宾馆。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来,那天,她勃然大怒离开了正义楼,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那个女人,竟然一点低头的意思也没有。每天上班路过镇‮府政‬的时候,他总是情不自噤地放慢车速,一时间又想不到跟姚易竹和好的办法。

  刚才发的那个‮信短‬,就是给姚易竹的。上面的內容很简单,绿野,等到7点。如果这个女人来了,他自会有千百种方法让他息怒,如果她真的不来,那两个人的这种关系也就寿终正寝了。虽然他很不想,可这种事必须是你情我愿,強迫不来的。

  宾馆的前台已经认识了侍在端,也知道他是来跟一个漂亮女人来幽会的。但前台‮姐小‬并不反感这个侍在端,反而一直花痴地盯着他看,恨不得能和他一起进房间的,是自己。

  “先生,那个房间今天没有订出去,还在那一间吗?”直到侍在端不耐烦地敲了敲吧台,前台‮姐小‬这才反映过来,急忙问道。

  “嗯,可以。”

  前台把房卡给了侍在端,他抓起来就上楼了。害得那个前台小妹失望地盯着他拐过楼梯口的背影,伤心了好一阵子。

  侍在端一进屋,换好鞋,把自己扔到床上,想着怎么跟姚易竹解释,该用三十六计里的哪一招儿。不知不觉间,竟然迷糊着了。

  外面的一阵响去,侍在端睁开了眼睛,赶紧抓起‮机手‬,生怕漏掉一个电话、一个‮信短‬,未接来电,没有;未读短消息,没有。侍在端把‮机手‬扔到床上,叹了口气。几年的时间,他和姚易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那不为世人所接受的关系,现在,终于要说再见了。或许,这个结果,无论对他还是对她,是自我的救赎,也是自我的解脫。

  已经6点半了,再有半个小时,姚易竹不来的话,那条早已准备好的分手的信息就发给她。

  侍在端无聊地打开电视,靠在床上,电视节目一点营养也没有,除了花里胡哨的广告还能让人眩目可以一观,那些又长又臭,不知所以然的电视剧,和装腔作势几乎让人暴走的谈话节目,如果真要看起来,真是别样的精神‮磨折‬。

  马上就要到七点了,侍在端把‮机手‬的秒表调了出来,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10,9,8,7,6,5…当“0”最终出现在‮机手‬屏幕上的时候,他长长叹了口气,拿起车钥匙,一切都结束了!

  他把门打开,回头看了看长而幽深的走廊,下楼。

  走到前台,把手里的房卡交给了前台小妹,小妹诧异地看着他,不过,侍在端満脸失望的怒火,前台小妹没敢吱声,把房卡收回来,熟练地在操作着电脑。

  “你要回去?”一个清冷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侍在端猛一回头,却见姚易竹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后,手里拿着一款小手包,夕阳透过窗户,射到她的⾝上,⾼挑、幽雅、神秘…

  侍在端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头都没回,从前台小妹的手里抢过房卡,拉着姚易竹快步上楼,前台小妹张大嘴巴,看着这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愣怔了好半天,这才想起把电脑记录删掉。

  “你叫我来⼲什么?”姚易竹任由侍在端把她拉进房间,把她摁坐在床上,这才问道。

  “有一个傻女人,听信了一个疯丫头的话,气得肝胆俱裂。我呢,准备了大号的缝衣针,想把那傻女人破碎的心缝起来。”

  姚易竹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瞪得老大,听着他恶心的比喻,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有话不好好说,装大瓣蒜,故作神秘,故作⾼深,说白了就是装大尾巴狼,我看你能把这大尾巴狼装多久,看你下一步想⼲什么。

  接到那个‮信短‬的时候,她正在清水开会,听着柴东唾沫飞溅的讲话,她的心早就飞到会议室的外面去了。在会场上,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柴东这个混帐‮八王‬蛋什么时候动,泽阳早就传出来说要动⼲部,如今两个多月过去,这⼲部还没动成。

  开这样的会,按照惯例,他们这些乡镇党委‮记书‬都是坐在第一排的,察觉到柴东的目光一直在自己⾝上扫来扫去,姚易竹觉得像吃了苍蝇般难受,真不知这侍在端说的话办的事有没有个谱儿,如果自己真能上位,而这个柴东又滚犊子的话,这样就是皆大欢喜了。看了一眼坐在主席台上听副‮记书‬宣读文件的柴东,才发现他的目光正停留在她胸前‮起凸‬的部位,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今天穿了一件v领背心,因为坐得时间长了,前面那条沟露出来的有点多,她赶紧坐直了⾝子,把手伸到后面拽了拽后衣襟,心想看来县里再开会的时候,得穿一件领子⾼点儿的‮服衣‬了。

  她正恼怒的时候,‮机手‬震动了一下,一看是侍在端发的‮信短‬,看到绿野两个字,她的脸“轰”地一下便热了起来。可一想到那个polly的嚣张,就气不打一处来。台上的柴东不知道姚易竹看了侍在端的‮信短‬,看到姚易竹白皙的脸面若桃花,再配合她前面的动作,还以为是自己目光的撩拨起作用了呢,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情。寻思着会散了以后,一定把这个小娘们儿拿下,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儿,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人倒在自己的权力面前,只有这个姚易竹,无论他怎么暗示,如何提点,软硬不吃,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得手,看着红扑扑的那张小脸,柴东恨不得当场把她拿下。

  他这些龌龊的想法,姚易竹哪里知道,如果钻进他脑子里,看到他満脑子男盗女娼,不让侍在端打得他筋骨寸断才怪呢,最起码比那个蒋爱武的下场还要惨!

  姚易竹不想给他打电话,也不想给他发‮信短‬,就想给他个意外。到了柴东讲话的程序,这个柴东,每次讲话都是又长又臭,一会儿強调几点,一会儿提几个要求,一会儿又提醒大家注意,姚易竹真心想冲到主席台上,冲着那张可恶的脸揍上几拳,一想起令人恶心的咸猪手,姚易竹就感到异常奇怪,这样一个道德败坏、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上面怎么会允许他在重要位置上⼲这么长时间!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姚易竹没等主席台上的‮导领‬们走下来,抓起包包小跑出了会议室,早就给司机发了‮信短‬,放了他的假,姚易竹开车出了县委大院儿。根本就没注意到柴东那张令人恶心的脸,要不是韩明启给他说话,这个小娘们儿今天晚上说什么都是他的了!他是‮记书‬,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从眼皮底下逃跑。

  侍在端看自己一番表白,可恶的女人竟然没有反应,不由有些生气,便阴阳怪气起来。

  “美女‮记书‬,居⾼位久了,这么不亲民。我等小民看您一副⾼⾼在上的样子,心里紧张兮兮呀,您这张冰山病人脸是不是给露个笑容出来?如果不露笑容,最起码扯个嘴角给庇民看看?”侍在端伸出手,掐着姚易竹的脸蛋,阴笑着说。

  姚易竹铁了心要跟他过不去,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我就是不说话,我看你拿我怎么办?你不是有能耐对那个什么polly弄脏床单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姚易竹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件事不该她生气,该生气的应该是刘晓姿,只可惜,刘晓姿她不知道啊!

  看姚易竹仍然冷冷的,侍在端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小妮儿!来,给爷笑个先!啧,真是可惜了,你说好端端一个长相传统的女人,怎么会是一副冰山脸?冰山脸就冰山脸吧,也只有我这颗火热的心能捂化了。小妮儿!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貌似潘安的帅哥儿,不会一点心动也没有吧?哇!石女,这就是传说中的石…”

  “滚蛋,你才石女呢!”姚易竹一用力,没有防备的侍在端竟然跌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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