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驰非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他坐在KTV的包厢里，双眼无神的盯着荧幕，这里面闹哄哄一片，女人正拿着麦克风吼叫，是他最讨厌的头摇电子乐。
终于唱完了，才刚觉得耳
清静，那女人扔下麦克风，又贴了过来。
“驰非，你怎么不唱？你不开心吗？”她柔软的
部整个贴上他的手臂，在他耳边嗲声步气。“我好像有点醉了呢2”
“是吗？”夏驰非任她靠着，笑容
人但不带感情。“那别唱了，我送你回家吧。”
她努努嘴。“不要，我还要唱。”音乐再度响起，她再灌一杯酒，抓起麦克风又唱又摇，不时地向荣驰非抛媚眼。
他微笑地看着她，心里明⽩她借酒装疯的戏码。
他不拆穿，因为她是他的大客户；她心情不好，要闹个杀自，于情于理都得配合她演戏。
他不会介意跟客户发生夜一情，毕竟你情我愿没人会怪谁。但是这女人实在让他没胃口。妆化太浓，太露骨的行径也没有神秘感；最重要的是，看她这种城人的功力，有了一次大概又会要求他售后服务，那他就亏大了。
为免夜长梦多，他一定要想办法落跑。
这时刚好播放的是很哀怨的一首歌，女人靠过来深情地唱着，她拉过夏驰非的手，要他留住她的
，他没拒绝，听到她在歌曲间奏时说：“我醉得走不动要人背啦，我今天去你家好吗？”
夏驰非逮到机会，马上回答：“我是没问题，但是我女朋友待会儿要去我家，你不会想让我为难吧？”
“我当然不想为难你。”她的手伸进他的西装內，摩抚着他的膛。“可是你也喜
我的，不是吗？我听说你没有女朋友啊。”
他把她的八爪章鱼手从自己⾐服里菗出来，女人有点醉，呵呵地笑着说：“这首那英的＜等待＞，是我特别要唱给你听的，仔细听幄！”
她摇摇晃晃地拿起麦克风唱着。
“是你无意把我推开，让我懂了你所谓的爱…也许对你依赖是我不应该，但是你也不该把我伤害。躲进陈旧的梦里寻找，说过的话流过的泪还在，为何冷落着我的忧伤，难道爱情的泪爱情的苦爱情的伤还不够…”
这首歌的旋律很美也很哀怨，她认真地唱，总算唱出那种味道；她痴痴凝望着夏驰非，期待着他的反应。
然后他开口了。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
常
羽一通电话，两个好友马上答应晚上陪她去KTV。
进了包厢，常羽默默地点満了歌。叫的六瓶思美洛才刚送来，她马上灌下三瓶。
“喂，你是来喝酒，还是来唱歌的啊！”陈曦一把抢走酒瓶，大叫。“你以为你的酒量很好吗？”
“没关系啦。”骆缤颐好心地帮腔。“人生难得醉一场，反正她的工作又不像我们一样一定要打卡。我也要，拿一瓶给我。”
陈曦拿了一瓶给她，音乐来了，常羽拿起麦克风唱。
“你为何就是不爱我？你为何来来去去那么自由？别的女人有的我也有，别让短暂甜藌冲昏了头…”
“拜托胆姐小！”好哀怨的一首歌，陈曦快受不了了。“你又没恋爱，哪来的失恋啊？”伸手就想按卡歌钮。
骆缤顾阻止她，头摇。“让她唱，让她唱，唱完就没事了。”
下一曲，还是常羽的，她又灌了半瓶思美洛。
有旁⽩，她颤抖地念着。
“像是一场多么令人疲倦的游戏，只剩下最后一步却举棋不定，我早就说了，你却不相信你会赢，看你一直苦笑叹息，我想帮忙我好着急，时间，时间，就快要没有时间，我们愈来愈像，愈来愈像朋友而已。”
骆缤颐鼓掌，陈陷吹起口哨。
陈曦见常羽唱得投⼊，不再霸占点歌遥控器，很奋兴地偷偷揷播了一首。
下一首歌的音乐响起。“是我的！是我的！”她抢过麦克风，才张嘴要唱，下一秒就被卡掉了。
是常羽卡的。
“你！”陈曦生气了。“可恶，你可以卡我的歌，以为等一下我就不脑庇你的歌吗？”
常羽抬头看她，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别生气，”骆缤颐大笑。“羽她醉了。”
“下一首我一定要卡！”陈曦哼了一声。
“别卡，这首我喜。”骆缤颐拿起酒瓶，三个玻璃酒瓶在半空中碰撞，声音清脆。
她们静静地听着常羽唱歌，她的歌喉本来就不错，而且这首＜天黑黑＞的确能引起这三个女人心里的共鸣。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总有残缺，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爱总是让人哭让人不満⾜，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好孤独…
唱完了，她低头沉默着。
听着以钢琴演奏的结尾，真的让人觉得好孤独；泪⽔涌上眼眶，常羽的视线模糊起来；酒精渐渐在体內发生作用，⿇痹了所有感官，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再那么难过，却又泪流不止。
骆缤顾坐在她⾝旁，揽着她的肩膀。“羽乖乖，羽别难过，我们都会一直在你旁边的。”
“反正你什么都还没说，不算是失恋啊！”陈噴也安慰她。“也许你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幻想，说不定并不是真的喜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是！”常羽站起⾝来反驳，突然脚步有些不稳，头好晕。“我爱展驭！你们一直都知道的嘛…”
“我觉得你该试着爱别人看看，别那么执着。”骆缤颐扶住她，劝道。
“不要不要！这世界上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常羽像个？档暮⒆印？br>
“好啦好啦，去说给他听，不要说给我们听。”陈曦头摇，觉得她真是傻得可以。“你醉了幄，去洗手间吐一吐好了，虽然这酒糟含量才百分之五，可是照你那种狂槽法，不醉才怪。”
“好吧，我顺便去上个厕所。”常羽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
“我陪你去。”陈曦说。
“不用啦！”常羽挥挥手。“你们赶紧唱吧，等一下我回来，麦克风就要还我。”
她走出包厢，恍他中脑？锶匆恢敝馗醋怕骁鸵酶崭账倒幕啊宰
鹑丝纯础？墒牵绻桓鋈死窗娴木筒换岣械叫量嗔寺穑？br>
常羽抬起醉眼，走廊上的晕⻩灯光这时看来离浪漫，在那灯光里什么都好美。她真的醉了，可是她喜这种轻风飘的感觉。
离开洗手间，仍然昏昏沉沉的她突然搞不清方向。刚才的包厢在哪呢？
一个脚步不稳，她差点跌倒，这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刚好扶住她。
常羽仰首望去，却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他很⾼，西装笔
；古龙⽔的清慡香味飘过她的界尖，是展驭⾝上常有的味道；她突然觉得好
悉，心跳一下子
掉。
她忘了说谢谢，他扶好她，转⾝继续往前走。
她觉得那个人好像展驭，因为只有展驭才会这么温柔。
没有经过思考，也没办法再思考，常羽摇摇晃晃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
夏驰非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脫包厢里面那个女人。真想下楼招辆计程车，把她丢上去算了；可是这么一来，她很可能会翻脸不续保，他就会少了一个大客户。
他遇过不少借酒装疯，想上他的
的女客户，其中这个最难
，偏偏他又对她最没趣兴。唉！总之不管怎样，一定要让她有台阶下才行。
罢才好不容易利用去洗手间的机会，试着打机手找认识的女人过来假装他的女朋友，好救他脫困。可是打来打去没一个开机的，这该怎么办？
只好随机应变啦，等一会儿再找机会出来试试好了。
他正这么想的同时，刚好和走廊上的一名女子擦⾝而过，那个女人明显喝得烂醉，还滑了一下；他伸手扶住她，那肢柔软纤细，引起他的趣兴；只可惜眼前他还有一个大⿇烦要处理。
夏驰非开了包厢门，看了里头一眼，当场就想甩门走人。
桌面上満是喝完的啤酒瓶，那女人把前扣子开解，露出黑⾊丝蕾罩；她脫下⾼跟鞋，故作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企图心強烈地写在脸上。夏驰非忍住想转⾝逃跑的冲动，坐回沙发上。
“你去好久幄！”她又贴上来。酒味和CD香⽔浓郁的味道混在一起，像张蜘蛛网，正准备把夏驰非捕人其中。
“歌来了。”他转移话题。“这首我喜，唱给我听好吗？”用起了拖延战术。
“嗯，好啊好啊！”这首歌刚好够high，可以炒热气氛。拿起麦克风，她很开心地唱着。
夏驰非再次忍受着电子舞曲。
就在此时，包厢门打开了，常羽出现在门口。看着她，夏驰非觉得眼；幄，原来是刚才在走廊上碰到的那个女人。
不过夏驰非眯细了眼，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这种悉的感觉变得模糊，他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看过她，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哎，拜托，都什么时候了，是不是似曾相识本无所谓。
拌声停了？锿纺亲晕姨兆淼呐俗芩惴⑾置趴谟斜鹑耍从Σ还矗躲兜乜醋懦Ｑ抻稹某鄯敲挥锌冢龆ㄋ婊Ρ洹？br>
只见常羽摇摇晃晃地走到夏驰非面前，深情款款地对他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另一旁的女人目瞪口呆，夏驰非则是飞快地转着脑筋。
“你喝得好醉。”他当机立断，站起⾝来揽住她的，发现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他不噤暗喜。
夏驰非又轻轻放开常羽，附在那个女人的耳旁，装出失望的语气。
“真糟糕，我的女朋友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不知道是谁打小报告的，真该死。她现在知道跟我来唱歌的客户竟然是个大美女，回去一定要大吵大闹了。你帮帮我，先放我走吧！我改天再谢你好吗？”讲得好惋惜似的。
“没问题！”真扫兴，但帅哥的恳求哪个女人能抗拒，她马上拍保证。“你先处理你的事情吧！别忘了下次要好好谢我。”
“一定。”他嘴里认真地允诺着，心里却想着，下次绝不再跟她单独相处了。
他回头对常羽轻声地说：“我送你回家吧。”
炳，出现得真是时候。夏驰非心里喊声BingO，赶紧揽着常羽走出包厢。
常羽快醉倒了。就是因为醉了，她才有勇气跟着“展驭。”出了包厢，她双手围着“展驭”的臂膀，无力地靠在他⾝上。
现在的她神智并不清楚，但是她从没有感觉到像此刻这么幸福过。“展驭”说要送她回家呢，这次绝对要跟着他走，再也不要错过他了。
他们走到了电梯门口，夏驰非接了下楼的按钮。
“姐小。”他俯下⾝，离常羽的脸仅有十公分的距离，客气有礼地笑着。“你认错人了，赶紧回去找你的朋友吧。”
“你…”常羽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他好像说她认错人；她是不是真的认错了？可是，她想要他的温柔，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是展驭啊…”‘“不是。”他有点冷酷地说道。
她长得帕漂亮，双颊泛着可爱的晕红，眼神蒙动人。不过，这只是美丽的误会，他只想要回家澡洗
觉睡。
这时电梯门开了，他放开常羽。
被他这么一放，常羽一时有些站不稳；这种失落的感觉，她今天好像体会了好多遍。
“你说要送我回家，是在骗我吗？”她失望地问他。
“我不打算骗你。”夏驰非走进电梯，用手庒着门，门不动，却分出了里外两个选择。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可以回头；但是如果你走进来，我可能会送你回家，也可能会带你回我家，你考虑一下。”
她回头茫然地看了眼无人的走廊，混饨的脑袋努力思考。骆缤颐和陈曦还在等她，如果就这么消失了，她们一定会很担心。
他不是展驭，这次她听得很清楚，可是她不想让他走。相信自己的直觉可以吗？就这么让自己随心所
一次可以吗？
今晚，她想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想依赖他的坚強臂膀。或许，可以让她暂时忘掉展驭。
时间好像静止了，常羽就这样和他眼对眼望着。当下，她作了决定，走进了电涕里。
脸颊更红了，但不是因为酒意。
是因为夏驰非在门关起来后，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她的额头。
她听到他说：“你真勇敢，你很可爱”
***
车內，轻音乐缓缓流怈；车外，雨仍持续下着，雨点斜打在车窗玻璃上，像一条条境蜒的小河冲D头的灯火胰脏，红的绿的蓝的暧昧
错，是另一种宁静的美好。
常羽背对着夏驰非，纤细手指摩抚着玻璃，跟着窗上⽔珠往下画；那背影简直像个无助的小孩。
夏驰非侧头看她。她连背影都美，适合这夜⾊，适合这样坐在他⾝旁。
红灯。他扳过她的脸闹她。“你真的喝醉了，脸都红成这样。”
“对附。”常羽微头应着。他的大手开始帮她摩按颈子，她心跳好快。
“怎么会把我看成别人？”绿灯。他看着前方踩下油门，又问道：“是你男朋友吗？那可是我的荣辛呢。”
“不是，是天上构不到的星。”这句话敲击了她最脆弱的地方，她闭上眼，决定今晚暂时不想。夏驰非一手驾驶，一手帮她摩按，那力道刚刚好，她舒服地享受着。
“天上构不到的星？你的条件也不错啊，为什么这么悲观？”突然之间，夏驰非感觉到她的脆弱。如果她真的把他当成别人，那他就是被利用了吧？但他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感到怜惜。
她没说话，是不想说了吗？
又一个红灯，他停下车。
台北的夜仍然灯光灿烂，今夜星子隐没，路上车流依然；世界上的人这么多，他们竟然相遇在这个时候，瞬间，他有种模糊的感动。
他转头看常羽，她睡着了，垂落几丝柔顺长发在脸上；他伸手帮她把发丝勾到耳后，欣赏那无琊的睡容。
她很天真，竟然跟着他走。
他可以察觉到她心里有个喜的人，也并不是随便的女人；他想送她回家，但是还没问地址，她就睡着了。
也许是不想吵醒她，也许是也想要她陪伴，于是，他还是照原定计划，载她回他家。
她睡得很沉，夏驰非打横着抱她上楼；她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像羽⽑，不过这羽⽑的颜⾊不是纯⽩，是丽的⾊彩。
他把她轻放在他的大上，将头灯光转暗，开了冷气，帮她盖了被子后，拿了浴中去冲澡。
半个小时后，夏驰非从浴室走出来，⾝上只有一条四角
；上人儿仍然沉睡。他套了件米⾊休闲，⾚裸着上⾝，燃起一线香，是⻩⾐草的香味，可以帮助睡眠。打开书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收发几封e－mail，再拿出brDA研究股市动向，以便明早割。
不时地，他的眼角余光总是会飘到那张蓝⾊大上，他承认那睡的人儿有种魅力，但他虽不是正人君子，却也不想乘人之危。
只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当她翻⾝怈漏底裙风光，睡姿撩人，令他几番叹息。菗出书架上的《情绪管理EQ》翻了几页，却一个字也没读进去。怎么没有教他怎么控制人类正常理生望的书？
算了，去睡吧。
熄了所有的灯，留下头一盏微弱的晕⻩，他爬上。⾝旁的她温暖
人，有种甜甜的馨香，让他难以人睡，这张陌生得不像自己的。
常羽翻过⾝，借着光线，他仔细端详着她。她应该只比自己小蚌几岁，但在此刻看起来简直像个小女孩。那睫⽑长得不像话，瓜子脸蛋配上小巧鼻子刚刚好，而她的
瓣，是透明的红粉。
很人，他忍不住浅尝，谁叫她要睡在他的上，总是要付点房租，对吧？
没想到这尝起来这么美好，由浅转深，夏驰非差点控制不了。
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不用说谁都知道，但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至少对她不想；她跟那些个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不一样。
常羽醒了，在他瓣碰到她的瞬间就全醒了。
他温暖的鼻息就在脸旁，嘴温润丰厚，她任他吻着，一动也不敢动O她还是忘不了她心爱的展驭，可是旁边这男人的吻却让她心猿意马。
他离开她的，她还是不敢张开眼睛。
于是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的躺了很久，躺得愈久常羽愈紧张；这就是夜一情吗？她不曾这样躺在一个陌生男子旁边。
她有点想念刚才的吻，但如果他再亲自己一次，她的心脏一定会马上炸爆。
她听到一丝平稳的呼昅声，他睡着了吗？
隐约地，常羽有点失望。算了，就这样再睡着吧！明天他们就会各走各的路了，他还是不了解她，而她还是会回到有展驭的世界。
可是，她不曾瞧清楚他的脸，刚才在KTV里，她只觉得他很像展驭，但真的像吗？不论是怎样，她想看清楚这张脸，然后她会把他深刻记在脑？铮庋辽倬筒换嵊幸藕丁？br>
再撑了一会儿，常羽终于肯定他已经睡着，偷偷地睁开眼…
她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那双眼很人、很有神，她吓一跳，倒菗一口气，恨不得装是死去。
好尴尬，常羽抓起棉被蒙住自己。这下楼大了，偷看还被逮个正着！不，最重要的是，她刚才竟然有被电到的感觉。
夏驰非呵呵地笑了，笑声开朗低沉且悦愉。“喔…被我发现你装睡。”
“是又怎样？”
她恼羞成怒，从棉被里探出头坐起⾝，薄怒让她眼神灿亮。“你还不是偷亲我。”咦？这双眼她曾看过，常羽在记忆中搜索；她渐渐找到一个轮廓，有种仿佛带着遗憾的甜美感受。
她这样子跟酒醒前简直判若两人，醉的时候是小女人，清醒的时候却満泼辣；这种落差很有趣，他还想看看她其他的模样。
“那再补你一次。”他拉下常羽，趁她还没惊呼前封住她的嘴。他吻得热烈。她的生涩更让他有种服征的感快。
常羽没有碰过这种男人。他的大手稳稳地环着她的，那吻时而细腻绵长，时而逗挑
情；他的柔情像把火，正烈猛地烧焚着她的理智。
她突然想起骆缤顾说的，试着爱别人看看。如果对象是这个人呢？她是否可能爱上他，忘了展驭？想到这里，她的手环上了他的颈项。
她的回应让夏驰非很开心，她満⾜了他男
的虚荣心，可是没有満⾜他的望，他是个贪心的男人。
于是他的手滑进她的上⾐，感受那光滑细腻的背脊，温柔且迅速的开解她的防卫。
常羽轻颤，她明⽩就要发生些什么；她不很确定自己对他的感觉，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但望像海，她知道自己快要沈溺了。体內还有酒精残留着，正在和她的意志抗衡。“
她想知道一个答案，趁她的理智还在的时候，这样天亮了她就不会后悔。
“等一下，我问你。”她脸颊热贫泛红，气息微弱。“你有没喜我？你有吗？”
“有。”
知道这是她想要的答案，所以他这么回答。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这第一眼指的并不是昨夜，他肯定在什么时候见过她，不过，管它的。
至少他从不曾跟任何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说这句话，是实真或谎言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此时此刻，一个吻会让所有念头都变得模糊不清。
于是时空就此转变得暧昧不明，夜变得更为漆黑，却是另一种绚丽的⾊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