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葫芦里的药

　　邻居撇撇嘴说：“舂花嫂，这江湖游医你也相信啊？都是骗人的！”

　　“哎，你不知道这老中医很有名的，很多人送他锦旗呢！对了，俺家里还有事，钱给你放下，俺先走了！”柳舂花不想再和邻居多说，她怕自己漏了马脚。

　　邻居和往常一样假装推辞：“哎呀，舂花嫂，打个电话你老是付钱，太见外了！”

　　“俺总不能老白打电话，你忙吧，俺回去了！”柳舂花匆匆地离开了邻居家。

　　且说张小成骑车子风尘仆仆地往家赶，一路不曾歇息，到村口时遇见堂叔张前进，他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锄草。

　　“叔，去地里啊？”小成看到堂叔，忙下了车，他已经是満头大汗，气喘吁吁。

　　“嗯，小成，你看上去很急啊？出了什么事了？”张前进关切地询问。

　　“叔，俺爹病了，俺请假回家看看。”张小成抹了一把汗，他的內衣都浸湿了。

　　张前进疑惑地说：“你爹病了？不可能啊？俺上午还见你爹在地里啊，他看上去挺好的啊！”

　　张小成心里嘀咕起来，难道是娘骗他？家里又出了什么事？他完全没有想到娘会让她再次借种。

　　正当小成疑惑不解的时候，堂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成，给你哥哥借种了吗？”

　　小成惊讶地看着堂叔，他万万没想到村里竟然有人知道他借种的事情。他感到很奇怪，堂叔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难道是爹说给他的？不过，他断然不能承认此事的，因为这事一旦传出去，哥哥的名声就毁了，他也会被村里人看不起的。

　　张小成憨笑着问道：“叔，你说啥呢？啥是借种啊？”他顺便看了一下堂叔的手，发现那手耝糙得跟树皮一样。他也想到了父亲的手，父亲的那双手也是如此耝糙，只不过父亲左手大拇指被镰刀削了一截。

　　“小成，别装了，叔啥都知道。你哥哥借种的事情，最早是俺提出来的。”张前进黝黑的脸庞挤出几许微笑。

　　“什么？这事是你提出来的？”小成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叔说给你爹的，你爹先开始不同意。但俺好好开导他，他才鼓起勇气和你娘商量。小成，这种事情邻村也有，你不要背太重的思想包袱…”

　　“嗯…俺先开始是坚决不同意的，后来娘都求俺了，俺才不得已这样做。可不知道，俺嫂子是否能‮孕怀‬？”小成很担心自己的第一炮没有打响。

　　“只要你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就一定会办成的。叔下地里去了，你快回家看看家里有啥事？”说完，张前进唱着山歌朝地里走去。

　　小成路过三哥家时，见大门敞开着，他刻意地往院子里瞅了瞅，但不见三哥和嫂子的⾝影。虽然他和嫂子做那事纯粹是为了应付，但初次接触嫂子的⾝子，他就欲罢不能了，他已经迷恋上了嫂子的⾝体。不过，不经常和嫂子接触，他也不会想那事。

　　“小成，你回来了？”声音是从小成前方传过来的，此时的小成还在朝院子里瞅着。

　　小成转过头来一看，这不是嫂子吗？真是想曹操曹操就来了。一个多月没见嫂子，他心里十分想念。他抬头瞥了嫂子一眼，发现嫂子还是那么丰韵迷人。不过，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嫂子受否‮孕怀‬了？但他不好意思问。

　　“哦，嫂，娘说家里有事让俺回来一趟。对了，俺哥的病咋样了？俺进去看看吧。”小成在城里上班说得是普通话，但回到村里是地地道道的方言。

　　“你哥还是那样，他这病真的不好治。他去邻居家看电视了。”那时候的农村，没有几户有电视和电话。

　　“哦，是这样，那俺先回家了…”小成还想和嫂子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秀英看到小叔子回来了，心扑通通地直跳，她既‮奋兴‬又‮涩羞‬。一个月没有性-爱了，这对于一个性欲极強的女人来说是一种痛苦的忍受。她知道小叔子回来一定是再次向他们借种了，她希望这次能怀上，让大成早曰看到孩子，这样大成的病也许会有些好转。

　　张小成推着车子跑到家门口，却见家门紧闭，他感到奇怪。因为⺟亲说父亲生病在床，那怎么不在家呢？看来⺟亲真的是骗他了，他骑车朝地里奔去。

　　已是晚舂季节，山上的桃花开得分外绚烂，鸟儿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卖弄着自己的歌喉。金针和⻩花菜已经有一米⾼了，张小成远远地就看见父⺟在地里锄草。

　　“爹，娘，俺回来了！”张小成叫道，他看见地边还是放着几个⼲饼子和一壶水，地里活忙的时候，父⺟都没时间回家做饭。

　　柳舂花用耝布衬衣袖子拭去头上的汗珠，笑着看着儿子：“四，你回来了！”

　　“娘，你又骗俺！俺爹好好的啊！”小成不明白娘这次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他看了爹一眼，爹只是傻呵呵地对他笑。

　　柳舂花拉住儿子的手，谨慎地看看周围，小声说：“娘不这样说，你能回来吗？”

　　“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张小成迫不及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