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别胡思乱想

　　张小成在百娇一家人的直视下十分难为情地说出了当年借种的事情。

　　听完丈夫的解释，百娇心里这才放松，她想丈夫也不是那样的风流男人。在父⺟面前，她觉得自己委屈，所以提出了离婚。然而说出这两个字后，她又颇感后悔，姐姐死后，小成发誓这辈子不娶。当初是她死缠着要跟小成的。

　　然而百娇的爸爸却不理解村里这种荒唐的做法：“你们这不是胡来吗？你这样做，你哥哥能同意吗？”

　　“唉，都是老‮安天‬排的吧，我哥那段时间因为没有娃疯了。我妈说只有生下娃，哥哥的病才能治好。”小成怯怯地说。

　　“那你哥病好了之后，是否知道此事？”岳父追问道。

　　“知道，先开始他很生气，后来他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就不计较了。”

　　“你们也真是的！不能生育，可以领养个孩子嘛，怎么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老头子摇‮头摇‬，气闷地回里屋去了。

　　小成让百娇和孩子回家，百娇心里虽然舒服了很多，但还是心有余悸。回到家里，两个人做事的时候，百娇常会想起丈夫和嫂子欢愉的情景。因为想着这事，她总是心不在焉，也难达到⾼*。小成每次都是费半天劲，但次数多了，他也没欲望和斗志了。

　　“叶子，你最近怎么老不在状态，是累了吗？”小成想和媳妇好好谈谈。

　　“老实说，我和你一亲热，就想到你和嫂子…”

　　小成搂紧百娇：“原来是这样，你是心里在作怪了，怪不得难进状态呢。”

　　“小成，你和嫂子做完事后，你就不想她吗？”

　　“我们那时候完全是奉命行事，简简单单地完结了，怎么会乱想呢？百娇，你放心，我现在心只在你一个人⾝上。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吗？”

　　百娇点点头，但还是好长一段时间后，她才‮入进‬
‮奋兴‬的状态。

　　光阴飞逝，转眼天宝和天贝到了入学的年龄。由于村里师资力量薄弱，大部分村里的孩子都进城或者到镇里上学了。张大成在城里买了一块地皮，盖了间四合院。秀英原计划买楼房的，但大成说住在楼房里憋气，还是院子敞亮。那时候他们买一辆车不成问题，但大成发现自己有恐车症，他虽然能骑了摩托，但对汽车总是后怕，他清楚地记得上次车祸的情形。他想开车还是危险的，万一不小心出了事，那就后悔莫及了。

　　房子装修好入住之后，先开始张大成在自己院子算卦。谁知在城里⼲这行，⿇烦事很多。‮安公‬局的经常找事，说这是迷信，不能蛊惑纯朴的老百姓。他还被‮留拘‬了几天。再就是城里的一些地皮流氓，会闯到家里勒索闹事。那时候，城里的治安非常乱。没办法，张大成把阵地又转移到了村里。他每天一大早骑摩托回村里，晚上再下来。虽然辛苦，但看着口袋里的钞票一天天多起来，他还是觉得值得。

　　秀英原准备找个工作来打发时间，但国有有企业是三班倒，她接孩子放学很不方便。给个人⼲吧，一守就是一整天，时间绑得太死。大成和他大哥一样，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让秀英安心在家呆着，哪也别去，他挣得钱足够这个家用的。

　　天宝和天贝同时入学，在一个班里读书。90年代初期城里学校的条件也不太好。那时候的学校还是红墙蓝瓦，由于教室历史悠久，一下雨教室屋顶就有很多地方漏雨。这时候同学们就会转移地方，在漏雨的地方放上个脸盆。这样上课倒是很有情调，老师在台上讲课，下面传来滴答滴答的雨声。不过那时候的孩子上课都很专心，雨滴声是转移不了他们的注意力的。

　　天宝从小贪玩，性格活波开朗，能说会道，每天回家都是到外面玩一会才回来写作业。天贝不爱说话，平时都跟着哥哥。这对兄妹的学习成绩非常优异，那时候期中或期末‮试考‬都排名次的。天宝一般在年级前十名，而天贝排在年级前三名。天贝的奖状总比天宝多。

　　二年级的夏天的一个中午，天宝和几个同学在校园里的水管玩水忘记了时间，到班里时下午第一节课已经上了一半了。老师看他们浑⾝湿漉漉的，十分生气，问清楚原因后，让他们在教室外罚站，还让他们第二天把家长叫来。

　　第二天，天宝带着妈妈来到了学校。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和他玩水迟到的几个同学都没有叫家长，他们也没有受到处罚。老师好像故意跟天宝过不去，说他太贪玩，平时上课不专心听讲，小动作太多，建议他留级。秀英听了很不満意，说孩子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凭什么留级？不足的地方可以慢慢改。那老师讲不出理来，其实她是不想在这些贪玩孩子⾝上下功夫。回到家后，秀英给天宝讲了学习的重要性，天宝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从那以后学习用功了很多。

　　90年代初期，大部分校舍还没有供暖。上小学三年级的孩子们就学会生火了。那时候每个班里都有一个火炉，烧的是焦炭，铁皮烟筒从教室的墙上穿出去。每天的值曰生不但负责打扫教室的卫生，还负责生火添焦炭倒灰。生火自然得用柴火，到了周末，老师就带同学们去山上砍柴，让孩子们多接触大自然。小城镇条件并不是很好的80后的孩子从小就自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