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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章:哪个是我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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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硕福晋牵着苏大宝正跨进厅来。苏大宝一看満地东倒西歪的家具,和摔得七荤人素的四个人、狼狈不堪的两个呆老头,除了张大嘴外,实在做不出其他反应。

  埃晋倒是见怪不怪的打趣说道:“咦,你们感情怎么这么好?我和大宝才出去一会儿,你们一窝老的少的就背着我玩在一块儿了…”

  突然间,福晋的脸⾊惨⽩成一片,直直的盯着地上静默不语。

  大伙顺着她的视线往地上礁,思麟反应最快,第一个暗叫:“完蛋!”莉桐、苏老翁和被福晋牵着的苏大宝全然不知为何每个人都开始富起冷汗、神⾊惊恐。

  “是谁⼲的?”福晋平⽇温婉的面容,此刻森冷间得活像地狱修罗。

  “什么谁⼲的?”大宝稚嫰的问道。他顺着福晋的眼光看到摔成一片粉碎的细瓷翠⽟荣具,和翻倒阵亡在地的芬芳茶叶。

  “额娘…”亭兰怯懦的开口“这事…大家都有份,您的宝贝茶具和茶叶是大伙不小心…”

  “好一个‘大家都有份’!”福晋慢声喊着,直冲到硕王爷面前兴师问罪。“给我说!一群孩子们打打闹闹也就罢了,那你在做什么?”

  “我…我来不及阻止…”莉桐第一次看见霸气的王爷如此哀哀讨饶。

  “我看你是本没阻止,自己也参一脚!”她狠狠的揪起王爷的耳朵“竟敢砸我的宝贝,你活得不耐烦了!啊?”

  王爷向平⽇温柔可亲的福晋解释,只差没跪下去求福晋息怒。思麒三兄妹倒是霎时全松了口气,气定神闭的招呼下人收拾残局,完全不把福晋悍然驯夫的暴力场面放在眼里。

  “以后碰到类似情形多向亭兰学着点,把‘黑锅’技巧的丢给阿玛背就可保平安!”思麒轻声向莉桐耳语。

  “啊…”莉桐呆若木,脑筋刹那间还是转不太顺。

  原来外传硕王府威震八方的“现世阎王”指的不是硕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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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佟王府婚宴。

  莉桐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尊荣!”

  豪华盛大的贵胄婚宴,硕王府的亲队伍阵容浩大,一路上挤満了看热闹的人,大红人抬喜轿伴着陪嫁的奴婢和婚姻们,一同进了硕家大门。硕王府总算给了佟家格格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可是新郞思麟的脸⾊却臭到了极点。

  在大厅內拜堂时,除了王爷、福晋之外,地位次⾼的就属思麒和正室莉桐了。她早被繁琐冗长的规矩和礼节转晕了头,还好⾝旁一群机灵的丫环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周到完善,否则她早就偷偷落跑了!

  拜堂后,莉桐便私下央求思麒,两人先开溜口气。

  “怎么?今天让你过⾜了真正大少的瘾,为什么要躲回雍雅苑去?”思麒被莉桐拉着在长廊上走,边笑边问。

  “我才不喜被人伺候得那么过火。”

  “闲散惯了,就不喜正襟危坐的⽇子了吗?”他故意任莉桐死命拉他回房,开心的随便聊聊。

  “我宁可像以前一样,不被人看在眼里,那样才有闲云野鹤的好⽇子可过!”她嘟着小嘴抱怨。

  “笨丫头!”思麒笑着反手拉住莉桐,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思麒…在外头别…别这样,被人看见的话不太好…”莉桐对着他的膛低哺。

  都成亲多久了,还在忌讳这些!“放心吧,所有的人都跑去闹洞房了.没人会雍集苑来当我们的观众。”他轻啄莉桐的额头。

  莉桐羞怯的回抱着思麒壮硕的⾝子,两人就在苑外长廊上⾆纠、耳鬓厮磨。此刻,空气间飘溢着思麒的哺哺低语、莉桐细微的咯咯笑声,以及低语与笑声之外间歇的寂静无声…

  莉桐伏在思麒怀中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记得我们以前也在室外有过亲密举动,可是都和你现在的态度不同。”

  “怎么个不同?”

  他又开始咬牙切齿,因为他知道莉桐提的一定是“假思麒”⼲的好事,可是他不怎当着莉桐的面揭穿。只好忍一忍啦!

  “你那时本不管别人怎么看,只顾自己⾼兴就好,我却羞死了。”

  她在思麒怀中突然停止了娇笑,抬头凝视他…

  “思麒,那真的是你吗?”

  思麒心跳停止一拍,他极力保持镇定。“当然,不是我还会是谁?”他用強硬的眼神肯定自己的答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喔…”

  思麒对着莉桐试探的眼神静默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我觉得一个人的情不可能会有太过极端的差别,虽然你说你除了霸气独裁之外,也有任自我的时候,可是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任自我的人。”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才怪!思麒抚弄她柔嫰的脸颊,心头一阵満⾜与‮悦愉‬。能有如此彻底了解他情的美丽子,他想不开心也难!

  “喔…”她真是太失败了!连自己丈夫都摸不清楚。“真是那样就好了,否则我一直在胡思想,要是思麟曾经冒你的名接近我的话,我岂不成了被人轻薄饼的残花败柳了?那我才没脸再出现在你眼前。”

  开玩笑,这怎么成?所以还是别让莉桐知道真相的好。

  “我们进房去吧!”

  莉桐敏锐的察觉到思麒逐渐‮热炽‬的⾝躯和呼昅,马上知道他回房后想⼲什么,连忙推开他魁梧的⾝子。

  “不行不行!还没去思麟的洞房和新娘子打个照面,我们也还没吃晚饭呢,天⾊又这么早…”

  他打横抱起娇弱的莉桐,宠溺的啄着她的颈间低语:“你太秀⾊可餐了!打从一早看见你盛妆后的丽模样,我早巴不得就这样抱你回房,细细品尝。”

  “你真是…不知羞聇!”她又气又差的拿粉拳捶他。

  他把脸埋在她发间⾼兴的笑着,跨进花厅。“我看如此夜夜舂宵,要不了多久你就得准备绣小鞋、做小帽了!”

  他温柔的将她放在上,不住的吻她。

  “我才不要…”她笑着在他间低语,风情万种。

  “你不要生我的小宝宝?”思麒撑起庒在莉桐之上的⾝子,为难又意外的盯着⾝下清丽的人儿。

  “生宝宝当然好,可是我们说好我可以不必再绣东西啦!”她调⽪一笑。“拜托,我天生就不是拿针线的料,这辈子只为你绣那条手帕就够了!”

  “手帕?”

  他什么时候拿过莉桐绣的手帕?就连她不擅长绣工的事也是刚才她说了才知道。难道会是…

  思麒的眉头拧成肃杀的一团。

  “什么样的手帕?”

  “你都已经收下了,现在还想赖帐啊?”她误将思麒的试探当‮情调‬。“那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绣手帕给男人,上面绣的不只是我的图、我的名,还有我的情耶!”她甜甜的笑着。

  思麒猛地一个翻⾝,马上跳下冲出花厅,往外奔去,沿路乒乒乓乓的发出被他怒气波及而制造的噪音。

  “思麒?”怎么好端端的又“发作”了?

  莉桐扣好⾐襟马上追着他的⾝影边唤边跑,一路拚命叫他等一下,但他本不听!

  一声踹门而⼊的巨响,引起屋內众人的喧哗。“大阿哥?”亭兰一看他这表情心都凉了。

  思麒一副要复仇雪恨的骇人架式站进思麟洞房內,华屋里闹洞房的一群人尚未察觉他的异状,继续起哄…

  “哎呀,思麒来得正好!”“思麟还没掀新娘子头盖呢!”

  “思麒,你看看你老弟,平⽇风流潇洒的二贝勒,亲却得扭扭捏程,连掀个头盖也婆婆妈妈!”

  “对嘛!分明在吊我们胃口。”

  一大票人在屋內七嘴八⾆、嘻嘻哈哈的凑热闹,只有思麟、亭兰和元卿看出他不是来闹洞房,是来宰人的!

  那敢情好!思麟马上由內厅冲向立在花厅门口的思麒,两手挽起袖子准备大⼲一场。他已经“不慡”很久了!

  “大阿哥,我一直在等你耶!若是你这‘红娘’不来,我今晚绝不掀头盖。”思麟声音中充満手⾜情深的依赖。

  思麒着弟弟的脑门就是火速的一掌。自小一块练功的思麟低头一闪,抱住思麒的⾝子。

  “休想得逞!”思麒马上用手指扣向思麟肩窝的⽳道,让他双手失劲。“想摔我?你八百年后再来吧!”

  众人看得一头雾⽔。

  亭兰和元卿可是心知肚明。思麟从小就是摔跤好手,要不是大阿哥对他的举动了若指掌,立即狰脫他的“拥抱”否则下一刻一定会整个人被他抱起来,狠狠的摔个倒栽葱!

  “手帕还来!”

  兄弟俩手劲像黑影一般,呼啸来呼啸去,打得难分难解,一边还不忘谈论正事。

  “好讨厌喔!”思麟装姑娘口气,嘻⽪笑脸的痹篇老哥的拳头,低⾝横踢、扫他双脚。“人家是男儿郞,又不是女娇娥,怎么可以随便送人手帕?”

  老远的宴会厅都听得见思麟这厢的打闹声,甚至不时看见破窗而出的椅子、杯盘、大部头书,和纷纷逃窜的宾客。

  “大阿哥、二阿哥,你们别打了!”

  “看戏就看戏,别老催人散场嘛!”元卿笑呵呵的用一块桌上的甜糕“堵”住亭兰的嘴。“这招漂亮!”

  元卿在一旁观战,还不时忘情的拍手叫好。

  “天哪!”莉桐一进花厅,就看见七八糟的洞房,和纠厮杀在一块的两兄弟,以及只剩小猫两、三只的宾客。

  莉桐小心翼翼的痹篇“‮场战‬”贴着墙慢慢走到元卿和亭兰⾝旁,三人挨成一片,一起看戏!

  “哎!劝也甭劝了。”莉桐叹口气。

  “你才知道!我当他们妹妹多少年了,他们每次打、我每次劝,劝到最后还不是坐在一边和元卿一起看好戏。”

  “呵呵,当观众总比下场参战来得‮全安‬。”元卿突然以扇击手⾼叫:“思麟,你右方守备太松!”

  哎,男人!

  “你分得出哪个是我大阿哥吗?”

  “分不出。”莉桐用手支着下巴,语气充満无奈。“两人一打起架来全是一个样儿,我实在分不出来。”

  “我也分不出来。”一个清灵的声音附和。

  亭兰又拿了一块玫瑰饼放进口里嚼。“对啊,两只禽兽打架,我们哪分得出谁是谁啊!”“坏嘴巴!怎么骂我相公!”莉桐笑着捶她。

  “对啊,该打!”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于是,第二‮场战‬就在此开打。不过女孩们的花拳绣腿只是闹着玩的,打着打着变成互相以搔庠攻击对方。

  “啊哈哈,不玩了啦!”亭兰拚命反抗。

  “坏嘴巴,还不讨饶?”大伙又笑又闹的搔她庠。

  “不公平!你们两个打我一个,还想要我求饶?”亭兰笑弯了⾝子。在咯咯笑声之间才注意到一件事…

  你们“两个”打我一个?…

  莉桐这也才停下手发愣。对啊!她和亭兰之间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她们同时转向多出来的不明人物

  “咦,怎么停手了?她还没讨饶耶!”一张雪⽩的俏脸,⾝着凤冠霞帔,开心的向她们问道。

  “你…你是…”

  ⽩晰透明的冰肌美人笑着叉起,故作生气状。“大伙玩得这么⾼兴,凭什么要放我在榻上发呆?”

  亭兰、莉桐和站在另一旁的元卿都傻眼了。

  “可是…”新娘子眨巴着圆圆晶亮的大眼睛,看向仍在斗的两兄弟。“他们哪个是我相公啊?”

  莉桐呆呆的跟着转头看向他们…

  “我也不知道…”

  “呵呵…”元卿悄悄离‮房开‬內,步人月⾊中。

  看来好戏这才刚开始咧!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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