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二鬼李刚
洪小牛等人在路上讲着他们的经历,大老李一听说手的是上次的三个老⽑子,立马蹦着要回去找他们,亏了人多,一个两个的,还真拦不住他。
杨二郞摸过一把老⽑子丢下的猎,看了看说道:“这种猎可不好整啊,上次他们已经搞丢了两把,一转眼又整出来两把。”
“嘿嘿,这叫没有,没有炮,⽑子给我们造。”洪小牛不时的摸一下黑贝的⽪⽑,神⾊温柔。
他决定以后多带黑贝出来转悠下,这条疯狗纯粹是被憋疯的,这一次进山放风之后,现在温顺多了,也不跟洪小牛呲牙了。
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各自分道扬镳,有的跟着洪承去了饭店,人家跟着上山,少不了要招待一顿。
洪小牛和二驴子一行四人则是回了洪小牛家,原本四人就是天天厮混在一起的,王二驴子这一发达了,四个人更是肆无忌惮了。
咋说?有钱了啊。三百两百的,放在从前,那是手指里扣着花的,现在王二驴子都开始不当钱了。每次见面,少不了要塞给杜德兴和孙天军几包好烟,逛游去哪家,都要提上点礼物,慢慢的,屯子里的人看他也越来越顺眼了,话语也变了。
从前屯里人和王二驴子说话,都是带着逗他的语气,现在都是夸奖的语气了。
“这人有钱了,是不一样了哈!”一路走来,屯子里的人都自主的跟王二驴子打招呼,王二驴子一路走来的感慨就这么一句话。
四个人刚刚走进洪小牛家,一进屋,就见屋子里坐着俩如花似⽟的大姑娘,一个是王巧,另外一个,就是杜德兴的妹妹,杜雨晴。那个九沟镇中学最漂亮的丫头。
“咦,你咋来了?”杜德兴开口就问。
“你们单位来电话了,叫你今天晚上八点去厂里,有人要办事!”说完,杜雨晴就走了。
八点,王二驴子一看表,这都快七点了。
“哎,德兴,晚上别去了,咱再喝顿。”
“不去,不去你给我发工资啊?你小子是有钱人了,我可是还没脫贫呢,不成,我得去看看。”杜德兴掉头就要走。
洪小牛一把拉住他:“八点呢,你急啥,咱先吃饭,我做的快,吃完一起去,你那地方一到晚上黑咕拉咚的,恐怖的要命。”
“炼死人的地方,你们跟着去⼲啥,也不怕沾上琊气?”杜德兴一皱眉。
“嗨,去玩呗,咱还怕死人呐。小牛说的对,都没吃饭呢,先吃饭,你们导领啊,准没啥好事,大半夜的喊你去。”孙天军也接口说道。
杜德兴一琢磨,确实饿了,也就坐下来等饭吃了。
这四个人在一起,少不了要喝点,酒这东西,最是壮胆。喝完了之后,一行七人上了王二驴子新买的面包车,开向了火化场。
王二驴子说了,能开拖拉机,就能开这面包车。在城里,他也给人开过一次,这家伙天生对车类的东西敏感,上手极快。还别说,他还真给开回来了。至于件证,这个事情在山旮旯里,只要有钱,就可以给办。
不是四个么?怎么变七个了?没错,就是七个人,王巧和张翠花,孙小菲死活要跟着来,仨人借口出奇的一致,就俩字,好奇。
王二驴子四个人喝得也不少,混小子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仨人想去,就带着去了。
王二驴子喝的醉醺醺的开车,这要是放到城市里,那就是酒后驾车,被抓住一准要判一阵子,可是这地方路上也没几辆车,这辆风的面包车开在宽阔的⻩土路上,风驰电掣,左一晃,右一晃的,想撞车都撞不到。
火葬厂就在南山外,很快,王二驴子就开到了火葬厂外边。
找个空旷地将车停下,一下车,一群人挨个找地方排队就吐了起来。
“王二驴子,我草你大爷,你这是开车,还是要命,回去再也不坐你的车了。”洪小牛边骂边吐。
本来众人都不晕车,可是坐在车里被晃的受不了,只有王二驴子像个没事人一样坏笑着看他们。
杜德兴还好,他一心想着导领有事,下了车,吐一口就奔向了火葬厂里。
“这怎么回事啊这?”一进大门,杜德兴就看到了一辆推车。推车上躺着一个人,⽩布盖着。旁边站着两个人,一个不认识,另外一个是看大门的李刚。
死人…
这大半夜的,是喊我来炼死人来了?不对啊,出殡大多是上午出殡,这怎么突然间,大晚上的就来出殡了?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事。
“小杜啊,来,过来,这是手续,你给处理一下吧!”说话的是火葬厂的‘二鬼’李刚。
火葬厂的炼尸员被人们称作大鬼二鬼,杜德兴是大鬼,这李刚是二鬼。
大鬼主要就是管理炼尸房,有炼尸房的钥匙。在火葬厂来说,权利很大。平时早上出殡时都要给不少好处,好烟好酒的招待着,中午还要请吃饭,杜德兴刚刚坐上这个位置没多久,从前的大鬼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刚好杜德兴顶上这个岗位,
二鬼李刚是原来火葬厂一打杂的小工,兼管着看大门,杜德兴坐上大鬼的位置,李刚就被导领提到了二鬼的位置兼管看大门。
杜德兴接过手续看了一眼,心头一惊,杀!杜德兴收益哆嗦,说道:“不是说导领喊我来么?张厂长呢?”
“老张不在,我琢磨着这事通过你就行了,这事就不用问张厂长了吧!”李刚一边谄媚的说着,一边对着⾝边那个人使眼⾊。
旁边那个人立刻走过来,自我介绍到:“我叫张明,这车上的啊,是我舅舅家的侄子,您看这么晚了,能不能先给进停尸间。”说着,递给了杜德兴一个信封。
杜德兴用手一捏,起码有十张。
杜德兴看了看这张明,又看了看手续单,问道:“只有医院的证明,有安公局的证明么?没有安公局的证明的话,我是不能放进去的。”说着,又不动声⾊的把信封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