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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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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痛痛痛…轻一点、轻一点,妈的,我叫你轻一点你听不懂国语吗?”李勋疯了似的吼着,而被他吼的中年男人却文风不动,一派自在的忙碌着。

  “勋,到底受伤的是你还是那位‮姐小‬啊?”李鹏觉得好笑的询问气急败坏的儿子。

  刚刚他一回来,就着急的吼叫着,搞得盟里上上下下全动了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原来是儿子喜的女孩子受了伤,他心痛如绞、心急如焚,正吼着要盟里的医师出来。

  真有趣,养了儿子十八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失控咧,而且对象还是为了一个清秀的女孩子,他还以为儿子对女孩子没‮趣兴‬呢,谁教他平常对女生的态度总是冷冰冰的,哪像现在这样,一看就知道他热⾎沸腾。

  “‮姐小‬不痛,因为你替她痛了。”中年医师凉凉地调侃,还别有深意地瞄了眼气急败坏的李勋。

  “不是有打⿇醉了吗?怎么会痛?”夏实勇敢的看着医师在她手臂上合伤口而面不改⾊。

  她看得兴致十⾜,倒是站在她旁边的李勋显得脸⾊苍⽩,一副比她还痛的模样。

  “当然不会痛喽!‮姐小‬请放心,我的技术好得很,绝对把你的手得美美的,等拆了线我再帮你美容,保证看不出过的痕迹”中年医师滔滔不绝地说着。

  “最好是这样,⽩叔叔。”李勋咬牙切齿地道。

  从他有记忆开始,⽩叔叔就是盟里的御用医师,盟里不论谁受了伤,小至跌打损伤大到严重的刀伤,通通由他一手包办。

  而他从小到大,全⾝上下的每一处伤口,也都是由⽩叔叔亲自照料的,因为和他们⽗子的互动频繁,甚至连他几岁开荤他都知道。

  李勋他小时候就是个调⽪鬼,而⽩医师最喜把他逗得哇哇叫,连他长大了也不例外,老是以挑起他的怒火为乐。

  ⽩医师挑了挑眉。“哟,我们季盟的少盟主心疼啦!”

  “⽩叔叔你…”李勋被这么一调侃,脸⾊瞬间铁青三分。

  “好啦,小姑娘,伤口处理完了,以后受了伤不敢回家,就来找⽩叔叔,⽩叔叔一定把你的伤治好。”⽩医师俐落的将纱布在夏实的伤口处,边包扎边代。

  “每天都要来换葯,‮澡洗‬的时候尽量不要碰到⽔。”“我知道了,谢谢⽩叔叔。”她笑着道谢。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医生好奇的问。

  “我叫夏实。”

  “哦,小实啊!很可爱的名子耶!你跟我们李勋是什么关系啊?”⽩医师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两人的关系。

  “⽩叔叔,谢谢你的帮忙。”李勋咬牙切齿地暗示他可以滚了。

  “不会、不会。”⽩医师朝他挥挥手,眼睛却看着夏实,佯装听不懂他的暗示“小实啊,你是在哪里认识李勋的啊?”

  夏实仔细回想,她和李勋是什么开始有集的?好像是她帮他打了一架后,他们就了起来,但只限于校外,在学?锼且幌蚋鞴鞯纳睢?br>

  不过那天她气冲冲的跑去他班上找他算帐,引起了许多同学的好奇,纷纷询问她找李勋有什么企图。

  一副好像她会揍他的样子,哼!她想到就觉得一肚火。

  明明他才是坏人,大夥却偏偏把矛头指向她,害她有理说不清,只好随便掰个藉口带过。

  总不能让全校都知道,他现在每天放后都到她家教她功课吧?他可是以真面目到她家去的,而不是戴着那副拙到极点的眼镜和穿着那⾝“俗”到不行的制服,要是不巧被校內同学遇到了,她可是很难解释的。

  “我家附近的公园。”没错,就她见义勇为的帮他打了一架,结果害自己现在被人盯上,唉—这年头好人真难当。

  “你家附近的公园?”李鹏觉得好玩,遂也加⼊好奇阵容,认不住的发问。

  “怎么,我儿子跟踪你回家吗?”

  “爸!”李勋不敢相信地低吼,老爸也太不给面子了,这叫他脸往哪里摆?

  “被跟踪的人是他,不是我。”夏实语出惊人地道。

  “什么意思?”李鹏危险的眯起眼,与李勋相似的锐利眼眸出迫人的寒光。

  “被跟踪的人是他,不是我。”她一脸无辜地再说一次。

  “夏实…”李勋无言,原本已经平息的事件怕又要兴起风波了。

  “不会就是小潘他们没有跟着你回来那天吧?”李鹏狐疑地看向儿子。

  “就是那天。”李勋点头承认。

  “难道是你救了李勋?”李鹏不噤怀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哪可能对付得了穷凶恶极的帮派份子,更遑论是救了儿子。

  “不算救吧,我只是帮忙打架而已。”她话一说出口,不只李鹏,连⽩医师都瞪大了眼睛。

  “夏实是剑道⾼手。”李勋简单的解释。“那天帮我的人确实是夏实。”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的及时出现的确解除他当时动弹不得的困境。

  “看不出来你⾝手那么好。”李鹏仍无法置信眼前这个⾝材像模特儿一样的⾼瘦女孩会是一名剑道⾼手。

  “还好啦,从小练惯了。”夏实耸了耸肩。

  “夏实,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受伤?”李勋终于等到她伤口包扎好了,便打算开始盘问。“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想讲。”她固执的闭紧嘴巴。

  “你说这什么话!我都答应你不告诉夏伯⽗和夏伯⺟你受伤的事了,你却还要隐瞒你受伤的真相?”他不満地低吼。“因为我不想告诉你。”她有很个地撇过头。

  “什么叫你不想告诉我!”他无法接受她这种说法。

  李鹏暗暗在心底叫好,从来没看过⾼傲、冷酷的儿子这么有生气,他到现在才知道他儿子是个热情的少年郞。

  他就觉得奇怪,他李鹏明明就是个热⾎男儿,怎么会跟亲爱的老婆生出这么一个骄傲得让人想海扁一顿的臭小子?原来是他还没遇到那个对的人,如今他遇到了夏实,终于出他隐蔵在心底另一面的热情了。

  他这个做爸爸的从来没看过儿子为女孩子感到心疼过,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

  “你这么冲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夏实反问。“依你的个一定会想办法报复,这么蠢的事情我不想你去做。”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的个一定会报复!”李勋气疯了,他最不喜的就是以暴制暴,除非必要他绝不动手,盟里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他李勋底下的人不准与其他帮派械斗,他漂⽩得这么辛苦,她竟然说他冲动。

  然而,气疯了的李勋并没有听出夏实语气中无意间流露出对他的关心。

  “本来就是,你这种态度叫我怎么相信你。”而且他这人有仇必报,她早就领教过了,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争执。

  “小姑娘,你受伤不会是因为被这臭小子的仇家盯上了吧?”⽩医师在一旁看这对小俩口吵架,觉得他们吵得很有趣,好笑之馀兴起揷嘴的念头。

  夏实微微一楞,惊讶地看着⽩医师。“你怎么知道?”可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李勋忍不住咆哮,并动的握住她的肩膀摇着。

  “痛…”夏实皱眉低呼。⿇葯开始消退,而他又这样摇晃她,她痛得脸⾊发⽩,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

  “对不起!”他马上道歉,连忙安慰她。“我不是故意的,很痛吗?”他心疼的想扁自己一顿。

  看她扁着小嘴的可怜模样,李勋的心都揪紧了。

  “痛死了,你这个耝鲁鬼,我要回家了啦!”夏实耍起脾气来。

  “你给我坐下!”李勋硬是把她拉回沙发坐下。“你少用这一招来转移话题,说,是谁伤了你?”她抿紧,仍倔強的不肯说出口。

  “夏实!”李勋危险的眯起眼睛。

  笨儿子!李鹏在心底‮头摇‬叹息。

  哄女孩子不是用威胁的,他这种问法会问出个所以然才有鬼,夏实不是一般女孩,不会吃他那一套。

  不过,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这么着急、这么主动的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晚点他一定要打电话给远在‮国美‬的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儿子恋爱了,这么难得的事情当然要跟亲爱的老婆分享喽!

  “夏实,你必须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们。”李鹏看不下去的开了口。“李叔叔知道你不想让家人担心,但你在隐瞒的同时,也让你爸妈暴露在危险之中,如果是李勋的仇家找上你,那么一定是你帮他那天引起的⿇烦,而事情发生的地点又在你家附近,这不表示,对方知道你住在哪里吗?”他有条有理的分析。

  听他这么一说,夏实才发觉到事情的严重,她整张小脸发⽩。“不会吧,我…我爸妈又没怎样。”

  “黑虎帮没那么明辨是非,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小姑娘。”⽩医师语重心长地道。

  “那…那该怎么办?”她着实慌了手脚。

  她平常虽然大剌刺的比较爱玩,但她非常爱她的⽗⺟,如果因为她在外面惹事而让家人的‮全安‬受到威胁,她会非常难过的。

  “所以你必须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李勋冷静下来,不再鬼吼鬼叫,坚定的看着一脸旁徨的她。

  “我…”她不安地看着李勋,眼中盈満不知所措。

  望着李勋坚定的眼神,她从他眼中读到他给她的支持和力量,她心里踏实了些,点点头,缓缓说出在回家路上发生的一切。

  听她描述着她一个人面对两个黑虎帮‮出派‬的打手,及惊险闪过两人攻势的画面,她虽说得很无谓很简单,但却听得三个男人全变了脸⾊。

  对付一个小女生已经很过份了,两个大男人还拿家伙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

  要不是夏实反应快,怕她现在早已被黑虎帮的人给‮磨折‬得不成人形,也许明天社会版的头条主角就是她了。

  李勋的脸⾊霎时变得恐怖,他一脸想找人⼲架的嗜⾎表情,连眼睛都充⾎了。

  “冷静。”李鹏了解自己的儿子会有什么反应,他大掌在李勋肩上重重一庒,遏止他冲动的召集弟兄杀上黑虎帮。

  心爱的女人被人这样欺负了,是男人都不能忍受!

  “这件事情我们得从长计议,勋,你先送夏实回家。”李鹏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回来再说。

  李勋咬着牙点点头。

  “夏实,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李伯伯会替你作主,很晚了,先让李勋送你回家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苍⽩着脸点点头,让李勋扶起她,缓缓的走出家门。

  李鹏和⽩医师目送这对小俩口离开,同时叹了一口气。

  “要帮未来的媳妇出头啊!”⽩医师调侃着。

  李鹏冷笑道:“小姑娘肯不肯还是个问题,我看我那笨儿子要追到手也很难。”

  “钦!我也是这么想的,夏实这小姑娘好像还没开窍。”

  “呵,跟我想的一样,看来勋还得辛苦一阵子了。”

  两个中年男人一来一往聊得好不愉快,表面上虽然轻松,但实则却蔵着一股山雨来的气势。

  李勋从头到尾都不说话,迳自生着闷气。

  “你到底在气什么啊?”夏实一边喝稀饭一边问。

  在回家的途中她喊肚子饿,他就带她来这家清粥小菜专门店吃消夜。

  晚餐没吃什么的她看到什么都想吃,点了两碗地瓜稀饭和一些小菜,就开始呼噜噜吃了起来。

  她认真的吃、努力的吃,把她今天失⾎而流失的体力全补回来,却不明⽩,东西明明就不错吃,他没味口就算了,⼲么板着一张脸啊?

  李勋抬头看了她一眼,重重的一叹。

  他是在气自己的耝心,早该料到黑虎帮不会轻易放过他和帮过他的夏实,如果他早想到,她今天也不会受伤了。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

  “你当我是笨蛋吗?你脸上就写了『我在生气』四个字啊!”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他抬眼注视着夏实。

  长期以来,他一直隐蔵着自己的情,喜怒哀乐全蔵在冷酷的外表下,让人看不出他‮实真‬的情绪,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显露出真情,当然有时候会忍不住耍弄她,并故弄玄虚一番。

  但现在他的心情太差了,心思百转纠结,不自觉的载起平时冷酷的假面具,没想到她却能看出他真正的情绪。

  “原来你这么了解我。”李勋忍不住调侃她。

  她翻了翻⽩眼。“你无聊啊,谁要了解你。”她泼了他一盆冷⽔。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还不错。”他想通了,他不要再慢慢来,他要一举攻下她的芳心。

  他要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保护她,正大光明与她在一起的⾝份,不管任何人反对,他都要她。

  “谁跟你感情不错啊?”她一口稀饭差点噴出来。

  “喔?照你这么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他深邃的眼望进她眼底。

  “你又吃错了什么葯啊!”呼噜噜,她喝光第一碗地瓜粥,继续进攻第二碗,她实在太饿了。

  “那不然你以为我这样对你算什么?”他把问题丢给她。

  夏实被问倒了,她放下碗筷,沉昑了半晌。

  “你对我?”她不确定的回答。“不就是报复吗?”他心机很重的,虽然她一直很小心,可都还是被他掐在掌心玩弄,唉!斗不过人家没办法。

  闻言,他差点吐⾎。“你认为我花了那么多时间教你功课,就只是为了报复?”如果只是要报复,他的方法可多了。

  “明明是你自己承认的,”她理直气壮地反驳。“你说你是有仇必报的啊!小人。”“我又小人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两人才聊没几句,又吵了起来,就像一对小冤家一样。

  “本来就是,你老在我妈面前装乖,每天都害我被骂。”她老妈的心本是往他那边偏,老是说他好话,碎碎念着要她多学学他,要不是她的功课还要仰赖他,她一定会咬死他。

  “谁叫你那么好玩,我不逗你我不甘心啊!”他的回答让人想噴饭。

  “喂!你少过份了,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玩具?我可不是你茶馀饭后的消遣。”她深觉被污辱了。

  “男生对自己喜的女生本来就会想逗一逗,引起她的注意啊!”李勋故意将音量提⾼。

  小店里不少客人听了都发出低低的窃笑,认为是小情侣在吵架,不噤羡慕起年轻真好。

  夏实闻言不噤怔愣了住“你什么意思?”什么喜的女生?他在讲什么?

  她心跳加快,感觉一股热浪袭上脸庞。他不会喜她吧?这怎么可能?

  “就字面上的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他没好气地说。“看到你受伤我比谁都心疼,再加上你受伤都是因为我…妈的。”想到这,他忍不住低咒了声。

  “喂,你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好,听起来很⾁⿇耶。”她连耳都跟着一起泛红了。

  “什么⾁⿇?这些是我的肺腑之言耶!”他一脸被污辱的表情。

  “总之你不要在我面说那些嗯心的话啦!”不知所措的夏实,只能任地要求。

  “不能说,那可以做喽!”李勋土匪地自己决定。“这样也好,反正我也忍很久了。”

  “你说什么!”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

  “我做就好了,为什么要说?”他恶霸地一把抱住她。

  “喂!大庭广众之下你别来。”她拳头都举起来了,大有拚死护卫贞的意思。

  “要是没有旁观者你早就惨了。”他地道。

  “你敢对我做什么你就死定了!”她威胁着。“离我远点!”她又羞又恼地想推开他。

  “你可以试试看啊。”他将她的威胁视为挑衅。

  她不要他做,他就偏偏要做。

  “我真的会揍你哦!”见他的脸越来越近自己,夏实拳头举得老⾼。

  “你的手受伤了,不要举这么⾼。”他非常体贴的把她两只⾼举的拳头拉下,然后紧紧的握在掌心。

  然而当手被他握住,她察觉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个土匪!”她失控的叫出声来。

  他则露出坏坏的笑,俊颜再次近。

  “我警告你不再…唔…”她的警告全数消失在相接的四片瓣中,并化为一声声娇软的‮议抗‬。

  店內的顾客们看到小俩口热情的KISS,不噤露出会心的微笑。

  吃消夜、吃消夜,别打搅小俩口谈恋爱,呵呵呵,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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