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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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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不平静的京城里,出现了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夜行大盗,不但劫财、劫⾊还杀人,要怎么做全看他当时的心情。更令人痛恶的是,他还在作案前到受害人家先留下“夜行帖”仿佛作标记似的,让所有接到“夜行帖”的人家吓得⽇夜不得安宁。

  而毫无例外的,接到“夜行帖”的人家在十五天內就会惨遭劫财、家中的家眷被侮辱,或是惨被灭门。奇怪的是,他所锁定的对象并不一定。有的是大户人家,有的却是穷得连三餐都快要不济的贫苦人家,这样的情况变得人人自危,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夜行大盗看中,致使人心惶惶,连官府都出面关切,但对方似乎武功⾼強,所以至今已有十三户遭到侵袭,却没有一个人能指出夜行大盗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只知道他犯案时穿着一⾝黑⾐,前写着一个触目的⽩⾊“恨”字。

  这样的事件,却正巧让想做贴⾝保镖生意的左姗有了顾客上门。

  不过左姗知道像夜行大盗这样的角⾊恐怕不是一般人应付得来的,所以她在接镖之初就与顾客谈好条件,侠义镖局的女保镖只在尽可能的范围內保护雇主的‮全安‬,说是保护,不如说是贴⾝陪伴来得恰当。但若情况超出个人能力之外,镖局是不负任何责任的。

  虽然如此,但镖局的生意仍是络绎不绝。大家只想找个心安,让自己的女眷在家、出门多一份‮全安‬的保障,至于会不会遇上夜行大盗,那还得看个人的造化了。

  就连左姗本人也天天祈祷着最好她所‮出派‬去的人都不会碰上那样倒霉的事才好。

  “怎么样?我的生意不错吧,才没几天,保镖就全‮出派‬去了。现在手边林大富家的生意,我准备自己接下。”晃着手上⽩花花的银子和一张张银票,左姗得意地对着聂痕‮威示‬。

  “林大富?”他挑起一道浓眉。“是城东那个林大富?”据他所知,林家并没有接到“夜行帖”而且,林大富家保镖众多、⾼手云集,却要左姗来保护?

  “那当然,不然你以为咱们这儿还有哪个林大富请得起我这个镖主亲自出马?光是他下的订金可就够我们吃上十天半个月的了。”

  “退了它!”聂痕毫不考虑地脫口而出。

  那个脑満肠肥的林大富是出了名的⾊胆包天,专门強抢良家妇女为妾,以他的判断,他这次下镖,绝对是不怀好意。而他的目标…应该就是她了。

  “什么?!”她闻言“砰”地一声拍案而起。

  为什么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意见!“聂大少!你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镖主,接个镖难道还要你批准?你知不知道,林大富可是冲着我的面子来下镖,还指名非我不行!怎么,这你也不准?”

  “我当然不准。”他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道。“林大富家中有多少打手、保镖,需要你这三脚猫功夫的女人保护?指名要你?我看他是指名要你做他的小妾比较贴切。我真怀疑你究竟有没有脑袋,这样的生意你也接得下?”

  被他这番话说得皱起了眉头,左姗心情非常不佳。“什么三脚猫!你敢说我的功夫是三脚猫!”她一个扬手,一拳就向他的罩门。“看拳!”没时间思考他所说的话,她一听见他这样看不起她,整个人就武装起来,非得讨回个公道不可。

  “君子动口不动手”向来就不是她的风格。

  才一出声,她的拳头就被他单手接个正着,轻轻一转,就将她的手给弯到⾝后锁住。

  “攻击敌人的头一个大忌就是未出拳先出声!”他敲她一记响栗。“教了你这么久还学不会。”

  “你管不着!”她急极了,再一个回⾝,又祭出另一只拳头。

  然而,很不幸地,却仍被聂痕轻轻松松接下。这会儿,她整个人就被直地锁在他怀里,双手反剪,动弹不得。他厚实的膛紧贴着她,⾝上传来的热度简直烫得吓人,但却又让人觉得‮全安‬和温暖。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她顿时有些不过气来,心跳急剧‮速加‬。

  “你…猪八戒!不要脸!欺侮女人的‮八王‬蛋!还不快给我放手!”被他捉住动弹不得,还被他奚落一番,左姗气得哇哇大叫,没被控制住的双脚拼命地往前踢,想看能不能就此踢死他。“当心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他⼲脆顺势将她贴近自己,两人之间的空隙缩小了,她那双不安分的脚也就全无用武之地了。

  “我从不欺侮女人,只喜捉猎,尤其是三只脚的猫。”他好整以暇地附在她耳边轻语,本无视于她的威胁。

  “你…你…”听见这样的话,她更是气得发抖,而两人间紧密的接触也让她有些没来由的紧张。

  “我怎么样?要是你推了林大富的生意,我就放了你。”他箍紧她的双臂,感受到来自她⾝上的香气,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而她柔软的⾝躯在他怀里不断地‮动扭‬,更让他心神不定。这娃儿,什么时侯也变得像个女人了?

  “我就是不!你想怎样?难不成你还真能这样捉着我一辈子!”左姗死不认输,嘴硬地回着,一张脸孔得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受到他的影响。

  她就不信他拗得过她。

  打小,比赖⽪他就从没赢过她。

  “捉住你一辈子?嗯…听起来像是个好主意,似乎可以让我省下不少⿇烦。”平⽇,她给他找的⿇烦不算少了,有时他还真想把她关在屋里,省得她一天到晚惹事。

  “你…你敢!”像只小似的被捉在他怀里,她的威胁显得一点力量都没有。

  “我敢?我当然敢。”他凑近她耳畔戏谑地道。“只要能让你安静一天不惹事,我会想尽一切可能的方法。”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她颊畔,引得她一阵轻颤。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声音不难听,可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他的嗓音听起来是那么低沉具有磁,连他说的那些刺她的话都让她没法真正气起来,脑袋像团浆糊似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连平常骂人的话都派不上用场。

  老天!她真不知自己今天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満脑子一些奇怪的想法?

  “你…你…男女授受不亲!还不快放开我!”老半天,她只想出这么一句话。

  他愣了一会儿,角挑起了一个弧度。“姗姗,我肯定你不是变笨就是脑子烧坏了,平常你骂起人来不是溜的,怎么,今儿个⾆头被猫给咬了?”

  被捉住不打紧,还要被他这样取笑,她忍不住猛一回头朝他脸上扑去。“咬?我咬你!”两人纠成一团。

  “啊…”突然,一声尖叫划破长空。

  所有的人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子怡?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左姗转过头,看见陆子怡自穿堂走来,満脸通红,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她嗫嚅地答着,一手还指着他们道:“你…你们…原来是这样的…关系…”

  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左姗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似的,‮劲使‬将聂痕一推,逃得有多远就多远。

  而聂痕却只是站在原地纹风不动,但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沉。

  “子怡你…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左姗急着辩解。“你知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没事老爱斗嘴,要不就打打闹闹,大家都习惯了啦,你可别多心…”“可是你…你们…”子怡一脸狐疑,还带着些许期待及受伤的表情。

  “哎呀!我们不可能的啦!”左姗一副打死她也不会有这种事的模样。“你没看他老是那副死样子,我怎么可能受得了他啊。他也不会受得了我这种个的人啦,你说对吧,聂…”

  话还没说完,却只见他霍地转⾝就走。

  “你…”左姗出声叫人,对方却完全不予理会,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

  “搞什么鬼…”左姗喃喃念着。

  “左镖主,聂大哥他…似乎生气了…”子怡极关心地望着聂痕离开的方向。

  “算了,我们不理他!他就是那种死样子,好像我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似的!也不过随便批评他两句罢了,有必要气成这样吗?所以你说嘛,我怎么可能跟那种小器巴拉的人有什么‘关系’,吵架都来不及了!”

  爱生气?气死最好!她在心里暗骂着。不给面子,当着子怡的面让我下不了台,这笔帐先给记在墙上!“真是这样的吗?”子怡疑惑地问。“左镖主…”

  “不是说了要你叫我小姗吗,还在什么镖主不镖主的,听起来怪碍耳的!”她打断她的话。

  子怡笑了。“嗯,小姗,可是我老觉得聂大哥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不应该会为这样的小事生气,而且你真的确定你和他之间…”她带着疑问的眼神问。

  “哎呀!我跟你说没有就没有嘛,你别一直疑神疑鬼的行不行!还有我提醒你喔,你别被聂痕外表那副样子给骗了,什么有修养?他是我见过嘴巴最坏、最爱欺侮人的混蛋。本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啦!”她说着说着竟义愤填膺地握起了拳头。“可恶!没事长那副脸孔,骗死人不偿命的。”

  听见她这么说,子怡倒像是松了口气。“小姗,你别这么说聂大哥,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他了。”

  “误会?”哼!那这误会可大了!她摆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等会儿我得赶着去林大富家接洽些事,要是没问题的话,这十来天我都会驻守在那儿。你呢,就替我看着镖局,要有什么问题就去找那个小器的男人问问就成了。知道吗?”

  “这…”子怡面有难⾊。

  “怎么?不想跟聂痕留在镖局里啊?”左姗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听左姗这么说,子怡急急否认。

  “喔,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怕…你们请我在镖局里做事,我却似乎帮不上忙…”

  “怎么会呢?你替我看着镖局也是帮忙啊,因为林大富这人不好应付,你刚来局里,我怕你应付不来,所以这镖我就自己接下来了,不然…要不你跟我一道去好了。”她一击掌。“嗯,这样也好,省得你留在这里被聂痕欺侮。啧,我怎么早没想到。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我…”

  “嗯?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的。”子怡‮头摇‬。“我是怕跟在你⾝边碍手碍脚拖累你…我看…我还是留在局里跟聂大哥在一块儿好了…”说着颊边还微微泛起‮晕红‬。

  这话、这情景让左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就是不明⽩为什么每个女人都喜跟聂痕在一起?那个讨人厌的小器鬼真有这么好?她觉得有些不开心,却也弄不清为什么?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就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吧!”她看了看外面的天⾊道。“不早了,我得尽快赶到林大富家去,迟了怕他克扣我银子呢!”说罢,背起了包袱,挥挥手便往屋外走去。

  - - -

  “你打算上哪儿去?”前脚才踏出门,后脚还没跟上,就被一声严厉的声音叫住。

  他不是生气走了吗?怎么老是这么魂不散的。

  她又缩回了前脚?鲜邓担怯小耙坏愕恪迸滤摹滩蛔≡谛闹斜攘烁觥耙坏愕恪钡淖耸啤?br>

  “我还能上哪儿去?当然是去上工啊!”她回过头,让自己抬头地说话。“你这么凶⼲么?瞧瞧你那副脸⾊,活像人家欠了你几百万似的,啧!”

  话虽这么说,可不知为什么最近一看见他,她就觉得心神不宁。说怕他吗?也不是。说气他吗?又不像,总之是一见着他就心情不好,可没见着他心情更不好。

  “你再说一次试试。”他没发脾气,只是语带威胁。

  “⼲么⼲么,这年头连说实话都不成…”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只说给自己听。

  “上哪儿去?”他再次问。虽然猜得到,但他仍是要从她口里听见。

  “林大富家。”她小声地道。

  “什么?”他的吼声震耳聋。她当真不听劝。

  “就林大富家嘛!”她被得跟着大声起来。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去!”他声⾊俱厉地问。“你为什么不听!”

  让她冒着砸了镖局名声的危险做那些蠢事也就算了,现在她还想把自己送⼊虎口,这让他怎能不出面阻止她。

  她忍不住纠起了眉心吼回去。“那又怎样,我也告诉你我一定得去啊,你还不是不听!”她撇撇嘴埋怨道。“大家扯平就好了嘛,计较这么多⼲么。”

  “我计较?”他几乎要被她活活气死。

  “就是啊,我都还没跟你算刚刚的帐哩!再怎么说,好歹我也是一镖之主,你刚才在子怡面前让我下不了台,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难建立一个镖主的威信耶!”

  “威信?”她有什么威信可言?他为之气结。“左姗…”

  喔喔,她在心底暗叫声不妙。这下可好,他又连名带姓叫她了,这样看来,她还是安分点比较好。

  “嗯哼!”她乖乖地应声。

  “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他沉声道。

  “知道啊!”她抬眼,很有自信地答。“我算过了,如果接下林大富这趟镖,咱们就可以赚进上千两银子,他还会替我们打打名号,这样一来,镖局里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而且还可以重整旗鼓,连门面都可以顺道整修整修呢!可要是没接成问题就大了…”说着她担心地以肘支起下巴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左姗!”

  这声吼让她吓了一跳,连带着倒退了几步。

  “⼲…⼲么啊…”“你…你究竟知不知道林大富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平常看她精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这会儿却笨得无与伦比,他简直就想一拳把她打昏算了。

  “打什么主意?”她问。保镖还有什么打主意不打主意的?

  他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你以为他真是要你保护他的家眷,还是他以为你有什么盖世武功⾜以抵挡夜行大盗?”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甩掉他的手揷起了。“人家是看得起我才聘请我,你⼲么老喜泼我冷⽔,我的功夫比你想像得好多了,你少瞧不起人!”

  提起那夜行大盗她的确是有些害怕,可她的功夫也不差,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你有多少实力我会不清楚?”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听好,林大富要的本不是保镖,而是‘你’!这样你听懂了没?”

  “要的是…‘我’…”她一脸疑惑。“啊!”“嗯哼。”他冷冷地自鼻孔吼出声。

  这傻瓜总算明⽩了。

  “等等,让我想想…”随即,她抱住头思索着。

  “想什么?我不是说了不准你去,还有什么好想的!更何况那个夜行大盗不是你对付得了的,林大富家目标显著,女眷又多,我绝不同意你去冒这个险!”

  她抬起不服气地道:“你说不准就不准啊,那我这个镖主算什么!”

  “是不算什么。”他冷冷地道。

  “你…”她指着他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够了,不必再多说,这趟镖由我走一趟,你就不必去了。”

  “什么话!你说了就算,我可还没答应!林大富怎么想那可是你说的,他又不一定真的想…对我怎么样,怎见得他就不是信任我的能力和功夫!”

  “林大富那种坏胚子怎么想的我会不清楚?”

  她突然愣了一下,半晌,才像逮着他的小辫子似地呵呵贼笑道:“林大富那种‘坏胚子’在想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莫非…你也是那种…‘想对我怎么样’的‘坏胚子’?”

  他一愣,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换了数种颜⾊,最后又变得像平常一样冷然。半响,他才冷冷地道:“像你这样毫无女人味、毫无⾝材、脾气坏到极点的女人,你真以为我想对你‘怎么样’?就算要找,我也会找像陆子怡那样柔顺可人的女子,再怎么也轮不到你!”

  “你…”听见这样的话,她本是应该生气得破口大骂的,但不知为什么,得知她在他心中竟是这样的地位,她的整颗心仿佛被狠狠敲了一记。失落、沮丧,还有些她不明⽩的嫉妒都在瞬间涌上,鼻间一酸,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看见她突如其来的脆弱,他猛然一震。

  他的话伤了她吗?

  “姗姗…”他唤。

  她倔強地撇开他的手,通红着脸朝他吼道:“随便你要去找哪个女人都行!你也不必管我是到林大富还是林小盎家!以后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一股脑地吼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飞奔而去。

  “姗姗!”聂痕正要追上,却被⾝后的唤声叫住。

  一回头,却望见陆子怡停在⾝后的矮丛中,脸上的表情竟充満惊喜和无限娇羞。

  懊死!他在心底暗叫声不妙。

  方才的一番话全被她听进去了,而从她脸上的神情看来,怕是对他有了天大的误会。这下活该!

  - - -

  死聂痕、臭聂痕、不要脸的烂聂痕!左姗拎着小包袱边走边骂,几乎要把所有骂人的话全给用上了。

  她一直以为聂痕虽然嘴巴坏,可还是照顾她的,但却没想到在他眼底,她竟是如此不堪,甚至…他本就没拿她当女人看!

  还有,更气人的是,他竟然拿陆子怡来羞辱她!

  她并不是不喜子怡,她也知道子怡是那种男人会喜的温柔可爱的女人,就连她自己在见着她的第一眼就喜了她。但不知为什么,聂痕称赞子怡的话听在她耳里就是那么刺耳、那么不中听,甚至让她觉得…心痛。

  她好气、好难过。却不知道究竟是在气自己还是气他。她总觉得自己虽然脾气有些坏,还有一点点的任,可其实她心地是很好的,更何况她人也长得美美的,大家应该都很喜她的,在镖局里,除了聂痕之外,每个人都拿她当宝似的捧在手心里。

  可是…她没想到,他竟会这样看待她。

  难道,在他眼底,她真是这么一文不值吗?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难过起来。突然,一滴小⽔滴滴落在手臂上,她才发现,她竟然哭了?

  不争气的东西!她这样骂自己。有什么好哭的!他喜不喜她、怎么看待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是平常就对她很凶的吗,那她为什么要在乎他怎么想。

  既然他这么讨厌她,她更要做得漂漂亮亮地给他瞧瞧,证明她绝不是他眼中那个一无是处的蠢女人!

  打定了主意,她仰起了头,擦⼲了泪,转⾝直往绸布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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