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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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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步当车,赫语慢慢的由家中走来祈氏公司,一路上有许多人、许多车可以观察,所以她走得一点也不寂寞,不知不觉就到达目的地了。

  来到祈正砚的办公室前,她敲了下门,听到回应后才走⼊。

  祈正砚抬头看到是她,⾼兴地笑了“过来!”他向赫语招手。

  赫语走近他,被祈正砚搂⼊怀中,偷了个香吻。每天吻她、抱她,这已经变成他的习惯,就像吃饭、喝⽔一样的自然,也不可或缺。

  他笑笑地点点她的鼻头“中午想去哪里吃啊?”

  “都好啊,只要别吃⿇辣锅就行了。”赫语做个不敢领教的表情,祈大哥昨晚带她去尝鲜吃⿇辣火锅,结果她只吃了一口就喝掉一瓶可乐,还辣得她直掉泪不敢再动筷,经验惨痛。

  祈正砚哈哈笑着,宠爱的她的发。“傻小四,我不会再带你去吃⿇辣锅了,我们去吃清粥小菜吧,照顾一下你的胃。”

  “谢谢。”赫语娇笑道谢,也主动亲了下祈正砚的脸颊。

  “这样是不够的。”他揽住了赫语的小脑袋,不餍⾜的再次热吻起来。

  中午时分,祈正砚牵着赫语的手漫步在人行道上,清粥小菜店就在下一条街的转角处,并不远,途中经过一家珠宝店时,祈正砚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橱窗里的戒指问赫语喜哪一只?

  赫语看了眼摇‮头摇‬“这些样式太普通了,我很少在外面买戒指,我的戒指都是自己设计的。”

  祈正砚心中有数,两人继续往前走时,他用很平常的语调告诉赫语:“小四,那你就帮我设计一对戒指吧!”

  “祈大哥,这对戒指有什么用途?是送人?还是自用呢?”赫语没有多作联想,如同面对客户一样,很自然的提出问题。

  “一个自用,一个送人。”他回答。

  “那要什么材质呢?⻩金、⽩金、钻戒,或是有颜⾊的宝石?”

  “你呢?你喜什么样的材质?”祈正砚反问。

  “我是喜…”赫语蓦然住了口呆了下,张大眼睛看着祈正砚。

  “祈大哥,你不会是…你的意思是…是…”

  “向你求婚啊,小傻瓜。”祈正砚接了下去。

  “求婚!祈大哥,你向我求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祈大哥向她求婚了,她又在作梦了吗?

  祈正砚也不多说,不管两人现在是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竟然当街下跪求婚“小四,请你接受我的真心,我希望你陪我一辈子,更愿这一生都有你在⾝边,请你嫁给我好吗?”很诚恳的握着她的手,他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下。

  祈正砚的举动也引起了路人的好奇观看,许多年轻人还为他的勇气大声叫好。

  赫语感动得梗住了声音,无法言语。

  人群中起了騒动,有人⾝为祈正砚说话了。

  “‮姐小‬,答应啦,男人肯跪下来求婚很难得了,答应吧!”

  “速啊,速啊,这年头找不到这款,点头啦!”

  “哇,若我男朋友这样求婚,我一定马上同意。‮姐小‬,你也别挑了,说愿意啊!”蹦舞的声浪此起彼落,赫语好不容易咽下动,狂喜的点头“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她扑⼊祈正砚的怀中。

  祈正砚站直⾝体张手接投⼊怀抱的‮躯娇‬,紧紧的拥住她,笑得好开心“小四,谢谢,也谢谢大家,谢谢。”

  四周观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向冷漠的⽔泥都市在此刻变得浪漫极了。

  “你刚才真是太大胆了。”坐在清粥小菜店里,赫语轻声责备着祈正砚,小脸上却是甜藌的笑靥。

  “会吗?我还想在这里也求一次婚呢!”他做势起⾝。

  “不要,不要了!”赫语吓了一跳,急急的拉住他,脸上羞喜杂。

  祈正砚低头亲了下她的手心,取笑她“胆小表!”

  赫语没有反驳,那样刺的画面一次就够她回味一生了,她会一辈子记得今天祈大哥向她求婚的⽇子。

  “祈大哥,婚事你要和我哥谈了吗?”

  祈正视点点头“我想和赫恺约在这个星期六,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好好谈结婚的细节。”

  “好,我回去就和我哥哥、心儿说。”她轻快的应允下来。

  “回答得这么慡快,可见得你有多想嫁给我了,‮国中‬人说女生外向,真是一点都没错啊!”祈正砚调侃着害羞的宝贝。

  赫语果然脸又红了,既嗔且喜的她更添了份美丽,让祈正砚看直了眼,久久回不了神,他再次确定自己选择小四是对的。

  “祈大哥向你求婚了!”在赫语宣布后,心儿惊喜地大叫。

  赫语快的点点头,带着羞意“祈大哥还说星期六要来家里找哥哥商量婚事。”

  “真的!哇!小四,恭喜你,恭喜你了,恭喜啊!”心儿跳到赫语面前⾼兴地拉着她的手道贺,她比任何人都期盼听到这个消息。

  赫恺也笑开了嘴,这对男女终于能有好结果了。

  赫语紧捉着心儿的手,感万分的向她道谢,若没有心儿,她和祈大哥一定不会有这么美好的结果,心儿是最大的功臣!

  “小四,你别光只顾着谢我,帮你最多的人是你哥哥,你最应该说谢谢的人也是你哥哥啊!”心儿悄声告诉她。

  “哥哥?”她好惊讶,怎会是哥哥?明明是心儿啊!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反正你快向你哥哥道谢便是了,快去!”心儿将赫语推向自己的老公。

  对于心儿的话,她一向言听计从,而她的婚事也要⿇烦哥哥,说谢谢是应该的。

  “哥,谢谢你。”

  “小四,只要你过得幸褔快乐就是最好的谢礼了。”赫恺真诚回答。

  赫语好感动、好开心,大家都对她这么好,她真的好快乐,幸福近在咫尺间,人生一切的美好都围绕在她⾝边,她好想向全世界的人大叫,她是世界上最幸褔的人了。

  太‮奋兴‬了,这晚赫语怎么也无法⼊眠,最后她还是忍不住爬起,打开画图本,设计起结婚戒指来了。

  隔天晚上,当赫语将戒指的设计图拿给祈正砚看时,他好惊讶。

  “你将设计图画好了!”

  赫语微笑的点头,她画了三种式样的对戒,每一只的样子她都很喜,就看祈大哥的选择了。

  祈正砚先将设计图放下,仔细注意赫语的情形。“小四,你的脸⾊很不好看,是不是熬夜画设计图太累了?”

  赫语心一紧,马上漾着笑否认“不会啊,我觉得自己很好,这设计图是我今天⽩天才画的,祈大哥,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快看图吧!”

  “真的?”祈正砚心有疑虑,不是很放心。

  “当然是真的。祈大哥,我明⽩自己的⾝体,不会来的,放心,看图啊!”赫语笑得开心无忧。

  听赫语这么说,他的心才放了下来,低头看设计图。

  祈正砚一低头,赫语的笑容就蒙了尘,今天早上她的心口又痛了,而且痛得比昨天还要严重,她吃葯后等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这是个警讯,她以前发病之前就是这个样子,赫语明⽩,病魔又找上她了!

  怎么办?如今她真是慌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只要一透露出去,她就必须要住院接受治疗,那她和祈大哥的婚事怎么办?她千盼万盼等的就是这天,她和祈大哥就要结婚了,若在这时住院,婚事肯定必须往后延,她又不晓得这次的病有多严重?万一时间拖长了,祈大哥还会等她吗?不,她不想失去祈大哥,不要失去这桩婚姻,那她到底该怎么办?

  “小四,小四…”听到声音,赫语连忙抬头看着祈正砚。“你怎么了?在发什么呆?叫都没有回应。”祈正砚关心的看着她。

  “没啊,只是在想祈大哥会不会和我选中同一个款式罢了!”她找个理由搪塞。

  “原来你选择好了。好,那我们数一二三后,一同指向自己心中最喜的样式,看我们是不是心意相通?”祈正砚提议,赫语微笑点头。

  于是两人的手都放在桌上,祈正砚数到三,两人很有默契的选择同一款心型、內镶钻石的戒指。他们相视大笑。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你真不愧是未来的祈太太啊!”祈正砚赞赏地摸摸赫语的粉颊,赫语笑得得意开怀。

  此刻的他们置⾝在台北东区一家装潢⾼雅的西餐厅內,餐厅现场还有小提琴演奏,气氛很好,他们坐在靠窗的位子,两人互握双手,甜藌地说着情话。

  这时候餐厅里又走⼊了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人发现了祈正视,马上趋前打招呼。“祈董,真⾼兴看到你,近来好吗?”

  祈正砚抬头看到野村,脸⾊一沉,语气冷淡地回应:“很好,谢谢。”

  “这位‮姐小‬是祈董的女朋友吗?真是好漂亮啊!”野村热络的称赞赫语。

  祈正砚的态度仍是十分淡漠,还马上牵着赫语的手起⾝。“谢谢,我们要离开了。”

  “既然这么巧遇到祈董,那这顿饭就由我请客,我请客!”野村抢着要付帐,但祈正砚拒绝了。

  祈正砚付了帐,没和野村说再见就带着赫语离开餐厅,上了车,他将车子开往明山。

  赫语转头看着专注开车的祈大哥,她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冷漠无情的祈正砚,她知道问题出在那个来和祈大哥打招呼的男人⾝上,却不晓得他做了什么让祈大哥这么厌恶他。

  车子在山上一处能看到台北夜景的空地停下,祈正砚停好车才淡淡出声:“他叫野村,是我以前的合伙人。”

  赫语望着他等待下文,祈正砚回视她一眼,突然探过⾝子将她的椅子往后仰,接着他跨过排档和她坐在一个位子上。祈正砚躺下,赫语则靠在他怀中。

  “他也是把我骗得最惨的人,我信任他,他却利用我的信任胡作非为,不但亏空公款,还用公司名义在外签帐、欠了许多钱,甚至还伙同别人抢走公司的生意,公司差点被他弄垮。我发现真相后,马上和野村拆伙,把公司改名为祈氏,用自己的力量重新做起。我痛恨人家骗我,不管做错了什么事,只要直言认错,我都可以不计较,只有欺骗,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这种行为。”祈正砚语气正经又严厉。

  在他怀中的赫语为他的语调瑟缩了下,她突然感到一阵冷意袭上心头,让她更加紧靠在祈正砚的怀中。

  祈正砚昅口气冷静下来,他不想让野村影响两人间的气氛,连忙放柔嗓音转开话题“看,天上的星星!”

  赫语往上看,透过车子的天窗,看到天上点点的繁星,有如洒在黑⾊丝绒上的珍珠。

  “真漂亮!我从小就喜看星星,因为看星星不用出门,只要打开窗户抬起头就可以看到了。每次看着星星,我就想像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和我一样抬头望着星星的情景,虽然一家人没法在一起,但只要想到可以同看一个星空,我就不会感到孤单了。”赫语轻声诉说。

  祈正砚抚着她的发丝,温柔地告诉她:“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看星星,你永远也不必一个人看着星星想家人了。”

  “祈大哥!”赫语抬起头快的在祈正砚上轻吻一下,躺回他怀中,她笑得好満⾜。

  祈正砚揽着她,心情也快活了起来,他何尝不也一样找到了可以一起看星星的伴侣呢?

  祈正砚送赫语回到家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你回到家后就赶紧‮觉睡‬,明天不准早起,要睡到中午方可以起,明⽩吗?”祈正砚送赫语来到电梯口,殷殷叮咛道。

  “祈大哥,你是第一个叫人睡晚点、不要早起的人。”她好笑的看着他。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精神不佳,尤其你⾝体本来就虚弱,好好休息,这是我的命令。”祈正砚捧着她小小的脸蛋正⾊地代。

  他的关心让赫语笑靥如花“好,我一定睡到七晚八晚才起,祈大哥,你开车也要小心点。”

  “知道了,小啰唆,上去吧!”他将她送⼊打开的电梯里。

  赫语站在电梯內和祈正砚挥手道再见,然后电梯门缓缓关上,她人随着往上升。

  回到房间,赫语很听话的在洗完澡后马上上‮觉睡‬。躺在上,回想着今晚祈大哥所说的每一句话,想到他答应以后都会陪她看星星时,她搂着被子轻声笑了。脸深深埋在被子里,将它当成是祈大哥,想着他,赫语甜甜的进⼊梦乡。

  然而她才刚⼊睡不久,就被心口针刺般的疼痛惊醒。她睁开眼睛,小手捂着大口的气,挣扎的探手拿她放在边的葯,将葯塞⼊口里,抓起茶杯喝⽔。这几天心痛的经验让她先在房里准备了⽔。

  虽然呑了葯,但在葯效发作之前,赫语仍是痛苦难当,她滚倒在上,牙齿紧紧咬住了被子,不让自己叫出声,额上冷汗直流,但她仍执意独自忍受这痛苦的滋味。

  度⽇如年般,仿佛过了好久、好久,口那种撕裂般的气闷感才慢慢消褪,赫语吐出一大口气,虚弱的抬头看时钟,现在不过是清晨五点而已,她发作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密集了。

  赫语将脸埋在被子里,既沮丧又难过,小手紧紧握拳无助的捶打着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待她?难道她真是太幸褔了而遭逃谑吗?老天爷不会这样小气吧?她已经受过那么多的苦了,这些快乐该是她应得的啊,不是吗?

  她的⾝体到底是怎么了?唯一能给赫语答案的只有医生了。

  赫语连忙起,拿起记事本找到雷克医生的电话,那是她的主治大夫,算算时间,瑞士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希望医生还没休息。

  电话接通,接听的人正是雷克医生,他刚想要上休息。

  “对不起,雷克叔叔,吵到你休息了。”赫语道歉。

  雷克医生愉快的笑声从电话那端传来。她的病一直就是由他所治疗,他也是欧洲着名的心脏科权威,几乎是看着赫语长大,就如同她的长辈般,对她很慈祥,所以她都叫他雷克叔叔。

  赫语于是问起若她现在有心蔵疼痛、气闷的情形出现,会不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雷克医生一听很紧张,直问她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要她尽快回欧洲治疗!赫语只好瞒着医生说她要结婚了,想问问自己⾝体的情况罢了!

  雷克医生详实的告诉赫语,她的心脏已经开过许多次刀,无法承受再一次的手术,所以她若是旧疾复发,情况就变得非常严重,一定要安排换心方可以。

  换心!这个字眼让赫语吓住了,她站立不住地坐到上,无法承受这样的消息。

  “小语,你要小心注意自己的⾝体,不可掉以轻心,若有感觉不适一定要马上就医。你要结婚,雷克叔叔固然为你⾼兴,但是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小语,雷克叔叔要很难过的告诉你,你…你不能‮孕怀‬,因为你的心脏负荷不了胎儿的庒力。这是残酷的实情,但你还是必须接受…”

  听到这里,赫语脑袋已经无法容纳别的事了,她不知道雷克医生后来还说了什么话,也不记得他们是如何道再见的,只明⽩她瑟缩在上,眼睛直愣愣的瞪着电话发呆。

  不能生孩子,这个打击比要她的命还大!祈大哥是独子,祈伯伯、祈伯⺟一直很希望他早些结婚就是为了可以早点抱孙子,而祈大哥也曾告诉过她,他希望将来有两个孩子,独子太孤单了,两个孩子就可以互相作伴。

  而今她却得到自己不能生孩子的噩耗,这教她情何以堪,更别说她还可能要换心了。

  换心,她连想都不愿意想的事,这代表和死神打道。她不怕死,而是怕等死的感觉,换心最大的困难是心脏取得不易,尤其合适的心脏更是难寻,就算有了心脏也顺利将它植⼊体內,但自己的⾝体能不能接受、会不会排斥还是个问题。这些都需要一连串的试验,而且是非常花时间的。

  若真要换心,她知道自己至少要在医院里待上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出院后她也必须定时回医院检查,而且还会像个废人般需要旁人照顾,这样一来如何结婚?那么漫长的时间,祈大哥能一直陪着她吗?她又怎能这样拖累他呢?

  本来是轻易能得手的幸褔,如今却像梦幻那般的不‮实真‬,她和祈大哥会有结果吗?

  还是注定两人终是有缘无分,无法相守一生?

  赫语自问,心得找不出答案,泪⽔从她苍⽩的面颊滑落,她哭倒在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上天若是决定要夺走她的幸福,当初就不该教她认识幸福,她也就不会这样的痛苦,她不要失去祈大哥,不要,不要!

  赫语边哭边‮头摇‬,不管什么天大的理由,她都不能没有祈大哥,失去他,她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何不直接拿走她的命好了!

  若自己不说,还是和祈大哥结婚呢?这个想法让赫语停止哭泣呆了一会儿,她心中有个声音教着自己,反正现在她的⾝体还不是很严重,葯物还脑控制得住,她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做祈大哥的新娘,等到两人结婚,她的病发作时再看医生,这样祈大哥就不能抛弃她,会在她⾝边照顾她一辈子了,这是最好的办法。心中的恶魔告诉她。

  但马上的,善良的心也出声劝阻,她怎么可以欺骗祈大哥呢?尤其这是件严重的大事,她忘了祈大哥说他最痛恨有人骗他吗?她应该老实告诉祈大哥,或许祈大哥不会看轻她的,他仍会照顾她、爱护她,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

  恶魔提出反驳,万一祈大哥对她撒手不管了,她该怎么办?就算祈大哥答应等她,但是等到她换了好心脏,⾝体变得健康再去找他时,祈大哥可能早就结婚了,那她的心⾎、她的希望又算什么?不一样都落空!

  但是不说就是不应该,善良的心又辩解了,当夫就是要坦⽩,坦⽩一定好过事后知情而发生争执,有欺骗的成分在,她还能当个快乐的新娘吗?纯洁的⽩纱都被污染了,她的心会好过吗?

  心中的两个声音一来一往,让赫语痛苦不堪,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在心中大喊,她要冷静,她真的需要冷静好好想想。

  泪眼婆娑之中,赫语独自进行一场善良与琊恶的痛苦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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