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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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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张张亲密合照,遭试铺意隐瞒的记忆藉由照片来补⾜,望着照片中带着満⾜笑容的年轻人,卫少商感到些许陌生。

  每一张照片,他总是深情款款待她,或搂、或抱、或亲、或吻,一一说明他们甜藌的情感。走过山、走过⽔,一同到⽩河去看她最爱的荷,每一张照片藉由她的说明变得更为鲜明。

  说谎的人始终不是她,所有被她珍蔵的照片都成了铁证,再多的谎言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知是急于寻回记忆或是其他原因,他天天都到医院看花藜,听着她解说每张照片的背景,在她不注意时望着她发呆。

  她是个好女孩,不管外界怎么谣传她的恶行,就这些时⽇的相处,他发现她和外传的相差甚远,并没有一堆坏习惯与不良嗜好,她拥有的是一颗敏感、易受伤害的心,不论旁人怎么批评她,总是佯装不在意,事实上她所受到的伤害甚深。

  他为她感到不平,也更加怜惜她。

  来医院看她的人不多,除了常碰上面的泰哥和阿圣外,就再也没遇过其他人。他曾私下问过看护,所得到的结果和他所看到的相脗合,就连最为亲密的⽗⺟也只来看过她一次,便又匆匆离去,倒是她的哥哥有来过几次,只是没和他碰上面,看来花豹和她的感情不错,比她的⽗⺟对她要好。

  他无法想象她的⽗⺟为何会待她如此凉薄?她与亲人间的情感和他家相差甚大,使得他不得不想,当她伤心难过时,究竟有谁能听她诉苦?

  “这张是我们在海边拍的。”花藜指着照片道。

  这些照片是她托哥哥从家里带来给她的,她急着想要少商恢复记忆,他们曾经爱得那样深,她怎能忍受他忘了一切?所以她想尽办法非要他记起不可。

  卫少商静静看着照片中两个亲密相拥的恋人,看着陌生的照片,很像在看另外一个也叫卫少商的人的生活与感情。

  他曾在家里寻找以前的旧照片,从小到大,每个阶段的照片都让家人保留了下来,却找不到半张有她的照片。

  他问过少那些照片的去处,少回他一句:“烧掉了。”当场令他心凉!幸好她将照片保留了下来,不管他对这些照片有没有感觉,这终究是属于他的过去。

  “你看这张,这是我们去赏花的照片。”花藜见他没啥反应,并不气馁,再指了张背景万紫千红的照片给他看。

  照片中年轻的卫少商调⽪的‮吻亲‬花藜的脸颊,教现在的卫少商忍不住扬起嘴角。相片里的他看起来是那样快乐,那样的笑容好久不曾出现在他的脸上过,看着照片,不用猜即可知道当时的他开心得很,一切只因⾝边有她。

  其实每一张照片皆不需要她特别解说,就无声的透露出一个強烈的讯息…他们是一对相爱甚深的情侣,视彼此为生命中的唯一。

  那时的他们约莫认定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事、物能拆散得了他们,任谁也想不到一场车祸改变了他们的笃定。

  他失去了记忆,连带的教她失去了深爱她的男人,尽管这并非他所愿,但面对她,他是愧疚万分的。

  他让她失去了笑容,失去了爱,多想看见她再笑得像照片中的人儿一样灿烂无忧;她现在虽然还是会笑,但是她的笑容已和从前不同,总是掺杂着苦涩与忧愁,并非真正的开心。

  “你将照片保存得很好。”在以为被他无情抛下后,她还能将照片保留下来,让他推断出,她真的是很爱他!她的付出教他动容。

  “这些照片一直是我的宝贝。”她从没想过要毁了这些照片,就连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刻都不曾那么想。她想过,他不爱她没有关系,至少她能保留下他爱她时的照片,就算要说她是自我欺骗也无所谓,起码她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闻言,卫少商陷⼊沈默。

  花藜淡笑。“呵!你感到为难了?”她如何不知他的难处?她再怎么心急、再怎么焦虑都没有用,仅能静待他下决定。

  “不论看了多少照片,对于过去,我的记忆始终是一片空⽩。”极有可能穷其一生,他都无法记起。

  这个问题他和医师已讨论过不下数百次,在确定能否恢复记忆是个未知数时,他便决定重新开始,照着他的方式过生活,不再苦苦追寻。

  “我明⽩了。”花藜咬着下瓣,将相本合上。“不管你愿不愿意,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她不会再強迫他恢复记忆。

  得知从前的他的的确确爱过她,没有谎言,这已能‮慰抚‬遭受过巨创的芳心。

  她的不強求让卫少商不至于有太大庒力,令他轻松多了。

  不可否认,他是喜陪伴在她⾝边,可一想到她‮望渴‬他恢复记忆,就会令他不由自主备感庒力;她的谅解,更能让他深刻感受到从前会喜上她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其实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花藜要自己别太贪心,他来看她是她从前作梦都想不到的事,现下他来了,她该⾼兴才是,而不是拿着以前的事来烦他。

  “我很乐意过来。”至今,他仍无法说出确切的感觉,但他很喜看到她,好似看到她所有烦恼便可抛去,肩上沉重的庒力也消失无踪,因此他天天都过来,带着她喜爱的香⽔百合,听她轻软的说话嗓音,看她思考时娇俏的模样,臆间便充満了満⾜感!真让他这么看她一辈子,他想他也不会感到厌倦。

  她自嘲一笑。“你就是这么善良,知道没什么人陪我,便特地过来陪我。”他的出现已成了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每次愈接近他要出现的时间,她便愈紧张,很怕他会突然有事,或是觉得再也没必要来看她。

  她等他等得好焦虑,随着时间分分秒秒走动,更显烦躁!他不会出现的想法一个个冒出,直到他捧着花出现,所有负面的想法才彻底消失,她才能如释重负的朝他绽放笑靥。

  “我想你的其他朋友都忙,所以没办法过来看你,过几天等他们忙完就会出现了。”卫少商好心的帮她找了借口。

  “他们不会来的。”她幽幽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希望她的想法能乐观些。

  “他们叫什么名字我都不记得了,你说,他们有可能会出现吗?”她不在意那些记不得名字的朋友会不会来看她,连她的⺟亲都只来看过她一次,更何况是那群不怎么的朋友。“不过也无所谓,我就快要康复出院了。”

  卫少商的心,酸酸痛痛的,她的家人、她的朋友以及他皆待她冷淡无情,这些年,这么纤弱的她是如何撑过来的?

  “不要同情我。”她低喝,不爱瞧见他眼底浮现的同情。她要的不是他的同情,况且她过得很好,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人同情。

  “我并没有同情你。”卫少商不希望她误会,他是感到怜惜,并非同情。

  花藜低着头不愿看他,怕看见他就会忍不住想投⼊他的怀抱。每次他一来,她都要拚命告诉自己,现在的他并不是从前的他,她不可任的对他撒娇,妄想得到他的呵护,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她那么做只会让他感到困扰。

  所以她拚命克制,要自己别对他宣怈爱意,最好是将他当成朋友一样,这样对两人都好。可是她没办法控制得很好,老是忘了他失去记忆,老是不自觉的想依靠他,这样是不对的!况且她的问题本来就存在,并非失去他才出现。

  “我真的不在意。”她轻喃着再次強调。

  连⽗⺟都不够爱她、关心她了,怎能要求朋友爱她、关心她?

  “我知道你不在意。”明明是那么的脆弱,偏偏要故作坚強,这样的她实在教他放不下,心底响起无数次叹息。

  何为爱情?就算是忙得天昏地暗,仍会不期然想起对方?想她开不开心,一个人待在医院会不会感到寂寞?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舒服点?

  还得想着晚点到医院看她时,要跟她聊些什么,怎么逗她开心、怎么哄她吃饭、怎么轻声细语叮嘱她好好休息…他常想怎么待她才是最好。

  她明明就是个好女孩,可围在她⾝边的人不是为了她的钱就是另有所图,少有真正喜她而与她相的,而真正待她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她却一点也不在意。

  旁人敷衍待她,她同样不出真心,像个孩子虚应故事,图的是一时的乐。

  她所得到的除了空虚还是空虚,他想改变她的现状,竟不知该由何处开始着手。

  “别沈着一张脸,我很好。”她轻推了推他,要他别想太多,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不也过得很好?再这么继续下去,同样不成问题的。

  “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他想努力达成她的心愿,再看她笑开怀。

  “没有,我目前没有什么想要的。”她摇了‮头摇‬,始终说不出心底的‮望渴‬;她多期盼他能回到她⾝边,可这要求目前对他而言是強求,她无法提出。

  假如她能再任一点,不顾他人感受,她会要求他别离去,从今尔后心底唯有她的存在;可这话她说不出口,她不要他有一丝丝的勉強与为难,倘若他真选择了她,她要的是他的真心,而非歉疚与想弥补她。

  卫少商不勉強她说,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只是目前他给不起,但问题也不能一直悬在那边不去处理,终是要有解决的方法。

  “我们来聊些轻松愉快的事吧!”见他愁眉不展,花藜提议道。

  “好。”为了不使她一起发愁,卫少商同意她的提议。

  “告诉我你在瑞士求学的趣事好吗?”他车祸痊愈之后,便申请到瑞士就读饭店管理,那是她所不曾参与的生活,她想听听他都做了些什么?开心吗?

  对于他的家人特意拆散,她无法去责怪任何人,若真正要责怪,也只能怪自己,要不是为了与她私奔,他本就不会出车祸,不会受到那样大的伤害,假如当年他们选择了其他方法,事情的发展绝对是截然不同。

  选错了路,这万般苦楚就必须她自个儿品尝。

  卫少商很乐意为她讲述在瑞士求学时的生活点滴,每一件、每一桩悄悄拉近两人的距离,使两颗曾经分离的心再次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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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宝再次奉⽗⺟之命前来医院探视花藜,百般不愿的带了一束红玫瑰出现。

  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他去做,来看花藜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若非⽗⺟要他做做样子,他真是懒得来。

  扁想到小女友得知他要到医院看花藜,一张俏嘴嘟得半天⾼,就教他心疼;和女友在一起要比来看花藜有趣得多了,真不晓得老头在想些什么,要他这么委屈。

  “藜藜,我来看你了,开心吗?意外吗?”陈家宝扬起好大的笑容讨好问,够牺牲了,给⾜了老头面子。

  花藜冷眼睨看着他,陈家宝的出现并未让她感到开心,但也没有不悦,合该说陈家宝出现得刚好,她有话要对他说,他来,正好省去了她的⿇烦。

  “花很漂亮吧!这可是我特地为你挑选的。”陈家宝直接将揷放在她头旁的香⽔百合拔起,看也不看就打算把花扔在地上,将自己带来的玫瑰花揷进花瓶。

  “我的花。”花藜眼明手快从陈家宝手中抢救回香⽔百合,不悦的瞪着陈家宝。这人有够没礼貌,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擅自作主将她的花给扔了。

  “不过是一束花,瞧你紧张的。”陈家宝认为她太大惊小敝,一束不值钱的花有何好紧张的?无聊。

  “这不是普通的一束花。”花藜没好气地回他。

  “我怎么看都觉得它再普通不过。”陈家宝认定她是在耍脾气,可基于未来他们会结婚,为免婚后被她踩到头顶,他当然得展现男人的威严,否定她的说法。

  “在我心底,它一点都不普通。”紧紧将花护在心口,不许陈家宝随意诬蔑。

  “好!随便你怎么说。”陈家宝举双手投降,懒得跟她辩,他不是来跟她吵架的,不想为了一束花破坏他的好心情。

  花藜将陈家宝带来的红玫瑰自花瓶中取出,给默不作声的看护,再将怀中的香⽔百合小心翼翼揷上。

  她珍视香⽔百合的态度犹如爱惜无价之宝,教陈家宝看了心底很不是滋味!不论他怎么看都觉得他带来的玫瑰花要比香⽔百合漂亮千百倍,真不知她懂不懂得欣赏。

  “把我带来的花揷得漂亮点。”心底很是不慡,口气自然很恶劣的命令着看护。

  “好的。”看护不好得罪他,乖乖的应声,心头想的是,红玫瑰早就包装得好好的,她再怎么揷也比不上花店的手艺吧?

  见看护乖乖听从他的命令,陈家宝得意的笑着。女人嘛,就该像她一样,男人说什么就该遵从,硬要強出头唱反调,惹得男人不快,届时倒楣的是自己。

  花藜将卫少商带来的香⽔百合揷放摆好,确定陈家宝不会再动香⽔百合的主意,这才安心躺好。

  陈家宝觉得无聊四下打量,看见満室鲜花,尤以香⽔百合最多,也开放得最为清雅、美丽,満室生香,他搔了搔头,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香⽔百合是她最喜的花。

  他好像带错花来探病了,但无所谓,反正她的喜好与他无关,他来探病她就该偷笑了。上回他给了她五分钟,今天再给老头多点面子,停留个十分钟好了。

  在陈家宝心底早就认定花藜是非嫁他不可,他肯娶她是她的荣幸,她最好别跟他拿乔,否则他一个心情不好不娶她,她可就哭无泪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早说比晚说好,既然她已经下了决定,就不该迟疑,不然事情真会无法收拾。她衷心期望陈家宝是个讲道理的人,别让事情变得太难解决。

  陈家宝得意望着她。“哦?你说。”她想说什么?我爱你,你好有男子气概,你是我的梦中情人,你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绝世大帅哥?随便什么都好,能让他龙心大悦的就是好话。

  她深昅口气后说:“我不能嫁给你。”

  “对,我知道我很优…⼲!你刚刚他妈的说了什么?!”本来还乐陶陶想享受她的称赞,万万想不到她竟敢说不能嫁他?!她是疯了不成。

  “我不能嫁你。”陈家宝的怒火与不満早在她意料之中,是以她并没有被他的恶形恶状给吓着。

  陈家宝开始拿出讨债时火爆凶恶的嘴脸。“⼲!你他妈的真带种,居然敢说不嫁我?!你是呑了熊心豹子胆是不是?”她以为她在跟谁说话?道上兄弟们见到他陈家宝都得喊他一声宝哥啊!她竟然说不嫁他?只有他能说不娶她,她懂不懂规矩?

  “我不喜你,为什么要嫁给你?”她不动火气以平常心道。

  “⼲!你以为我就喜你吗?我还不是他妈的委屈自己娶你?”陈家宝危险的瞇着眼瞪她。“我不管你是发了什么疯,总之你嫁我是嫁定了,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我要娶你,如果没娶到,你要我往后怎么在道上混?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最好给我打消不嫁我的念头。”她最好别再说出惹火他的话来,不然他铁定给她好看。

  “我们都不必自我委屈,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她对陈家宝没有任何感觉,所以陈家宝的话伤不了她。

  “你还真敢讲。”陈家宝气炸了!假如她是男人,早被他举打脚踢,直接送进⻩泉了,岂容得了她在此嚣张?

  “我不过是说出真心话。”花藜无惧的望着他。

  “那个男人是谁?是那个叫泰哥的律师?”假如不是为了别的男人,她绝对不敢违逆她⽗⺟的意思,所以他要找出那个男人,然后将他大卸八块!教那男人以后招子放亮点,明⽩他陈家宝的女人是动不得的。

  “这事和泰哥无关。”不想害无辜的泰哥受牵连,她澄清道。

  “哼!不是他还会有谁?”火啊!气啊!陈家宝恨不得马上揪出那个野男人好好惩戒一番。

  他开始四处寻找蛛丝马迹,非找出她偷人的端倪来不可。

  看护被他怒气冲冲的模样骇着了,吓得连句话都不敢说。

  陈家宝找啊找、看啊看,看来看去,除了一大堆的花还会有什么?

  对了!花!香⽔百合,这么多香⽔百合从何而来?

  “你说,这些花是谁送的?”陈家宝问着花藜,是谁这么了解她的喜好?

  花藜噤声不语。

  “好,你不说,那换你说。”陈家宝见问花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改盘问看护。

  “我…我…”看护吓死了,她当然知道花是谁送的,只是她不敢说出来,可陈家宝看起来凶恶得犹如地狱来的恶鬼,她哪有胆子瞒他!

  “王太太,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看出王太太被吓坏了,花藜不愿王太太说出少商的名字,忙要她出去。

  “好。”王太太犹如刚获得免死金牌一面,忙不迭的快速离开。

  “想护着那个男人?”果然被他猜中,真有那么个男人存在。

  花藜扬⾼下巴瞪着他,一副不怕他的模样。

  “没关系,我会找出他来,你休想我会成全你,我一定要娶你!”先前对娶她一事他还没这么坚持,但一得知她心底有别的男人,他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想和那个男人双栖双宿?门儿都没有!

  陈家宝嗜⾎得想快点找出那个男人,最好将那个男人凌迟一番,好教她明⽩,背着他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陈家宝,我警告你别轻举妄动!”她低喝,眸中写満警告。

  “我就是轻举妄动你想怎样?”陈家宝挑衅地看着她,知道她拿他莫可奈何。他在道上混那么久了,岂会轻易被个女人给吓着?

  “你如果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虽然她不会耍狠,但假如陈家宝敢伤害少商,她绝对会用尽一切方法教陈家宝悔不当初。

  “哈!真是好笑!好!我就等着看你怎么不放过我。”陈家宝没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当成是个笑话,仰头轻蔑大笑。

  花藜气得浑⾝颤抖,死命瞪着陈家宝,想保护卫少商不受伤害的决心涌上心头,她不能让少商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花藜,这是你自找的,谁教你不安分等着当我的新娘,要是你的情人有什么凄惨的下场,你只能怪你自己。”他话说得够明了,她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

  陈家宝快意的看着她脸⾊惨⽩,心底产生一股报复的‮感快‬。

  不管他喜不喜花藜,在他认定了会娶她后,就不容许她背着他有另一个男人,这纯粹是面子作祟,就这么简单。

  “这是我和你的事,没必要将不相⼲的人扯下⽔。”她要陈家宝理智点,再怎么说,她都还没有嫁给他,甚至没跟他往过,他若是为了面子而伤害少商,未免太没气度。

  “谁说与他不相⼲?你没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陈家宝鸷的对着她冷笑。

  什么给老头面子,全都是狗庇!这女人本就不识好歹,当他是缩头乌⻳,以为说要解除婚约,他就会笑笑放人吗?

  妈的!他会让她知道这桩婚事是由谁作主,容不得她说不!

  花藜心一骇,清楚发现陈家宝暗的一面。这就是她⽗⺟要她嫁的人?只要稍一不顺他心,他就想使出不当的手段来达成目的,威也好,暴力相向也好,只要能达成他的目的就是好方法,这样的人如何能嫁?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别忘了,我可是你老头亲自挑选的女婿,是你老头和我老头决定我们该结婚的。”陈家宝恶意道,他就是要她怕他,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背着他偷人。

  花藜惊,不乐于听见他的提醒,⽗亲可明了陈家宝嗜⾎的个

  “我是个怎样的人,你家老头清楚得很,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问他。”像是看出她的疑问,陈家宝好心代为解惑。

  她无法怀疑他所说的话,⽗亲和陈家宝的⽗亲情一直很好,不可能不晓得陈家宝的个,可为了⽗亲的个人利益,她是可以被牺牲的…

  究竟在⽗亲心里是怎么看待她的?一项‮人私‬物品?平时好好照顾、由着她任意妄为,一旦时机成,便可将她当成货品卖给出价最⾼的买主?

  难道她的幸福在⽗亲眼底是那样微不⾜道?就算陈家宝不会善待她,想必⽗亲也是不会在意。她为此发现感到心寒不已。

  “你也别急着嫌弃我,说到底,你家老头和我是半斤八两,你配我不也正刚好?”陈家宝故意伤害她,非将她伤得鲜⾎淋漓不可,若非她是他要娶的女人,再加上得看她老头的面子,她早被他揍得鼻青脸肿,哪还能坐在上和他杠?

  “你无聇!”她恨恨骂了声。

  案亲是个怎样的人,从小到大,她一直不愿去想,也不管⽗亲在外头的作为,而今她却不得不想,⽗亲真的和陈家宝一样是个残酷的人吗?

  她富裕生活的背后是多少人的痛苦所累积出来的?而今她也要为这样的生活付出代价了?

  她的⽗亲终于要以她的痛苦去累积更庞大的财富。

  陈家宝笑得好得意。“随你怎么说。”她愈是生气,愈是骂他,他就愈⾼兴,这表示他戳中她的弱点,击得她溃不成军!想和他斗,她早得很。

  陈家宝的话击溃了她的自信心,她不仅开始自我怀疑,也怀疑起⽗⺟对她到底有没有爱?难道她就这么不讨人喜爱?

  “你还是乖乖认命吧。”眼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陈家宝笑得更加开心,要她放弃与命运对抗,不论她怎么抵抗都没有用,因为他才是掌控她命运的男人!

  认命?不!她不认命,好不容易少商回到她⾝边,她怎么能认命?她怎么甘心认命?不论未来会如何发展,这一回她将不屈服,她要抗争到底!

  坚毅的双眸凝望着陈家宝,无声告诉对方,她不会败在他的暴力与威胁之下,她会勇敢站起,与他对抗,直到胜利来临为止。

  她那不服输的眼神让陈家宝大感‮趣兴‬。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她竟妄想挑战他?!很好!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彻底惨败,届时,他会等她哭着回来求他。

  炳!炳!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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