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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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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苑海宁十五岁,正是对未来茫然无知的年纪,生平第一次的意外突然降临,因而让她决定了将来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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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星期六午后,冷气強烈放送的麦当劳里,最角落的桌位坐了三名少女,分别埋头书。

  “海宁,这题数学你会不会?”留着一头短发的岳亮将讲义颠倒过来,推向和她对面而坐的海宁。

  “我看看…”温柔可人的海宁接手,将耳鬓的发丝勾至耳后,垂眸把题目看过一遍。“你把这个公式套进去就行了。”铅笔在讲义上迅速写出一道公式。

  岳亮扬起笑容才要道谢,夸赞海宁的脑筋好,旁座的辛就像神经病似地蓦然大笑。

  “哈哈哈…笨死了!”

  甜美笑容陡然僵住,一记凌厉瞪视扫过。

  见辛还不知死活地笑得前俯后仰,岳亮恶作剧地站起⾝,让她后仰时没得依靠,就这么失去平衡地滚到椅子下。

  “哈哈哈…”乐极生悲的下场是更具“笑”果,海宁和岳亮也忍不住爆出笑声。

  笑就是如此与青舂划上等号,拥有纯真的⾚子之心,尽管只是个幼稚的恶作剧、简单的冷笑话,都能带出愉快的氛围,张扬着青舂年华的快乐无忧。

  “你真狠耶!要是害我摔坏脑袋,联考考不好,看你要怎么负责!”辛着跌疼的庇股,在海宁的搀扶下爬起⾝,不噤皱着小脸向凶手埋怨。

  “是你先笑我笨的!再说,你联考要是考不好,也是因为你不认真书,可别想牵拖到我⾝上来。”岳亮横了她一眼,坐回位子上。

  “我啥时笑你笨了?”辛莫名其妙,求证地看了眼海宁。

  “刚刚。”海宁立刻诚实作证。

  连乖宝宝海宁都这么说辛愣了愣,才蓦然意会。

  “我是在笑这本小说,又不是笑你!”很冤枉ㄋㄟ!

  “谁教你偏要在海宁帮我解题的时候起笑。”岳亮撇撇嘴,千错万错都是别人错。

  “恶霸耶!”辛好委屈地咕哝。

  人家月亮的形象都嘛和温柔娴静划上等号,枉费她也叫岳亮,本是凶巴巴的恰查某,真是天差地别啊!比起来,还是海宁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谢谢哦,海宁。”辛咧开笑,向扶了她一把的好友道谢。

  “不客气啦!”海宁回座,对岳亮和辛这对喜冤家的抬杠早已见怪不怪,反正再怎么杠,三个人感情一样那么好。

  只是,想到再过两天就是毕业典礼,大家即将各奔前程了,心中不噤感到怅然…

  “辛,你约我们出来书,结果自己却猛啃小说,难道你都准备好了?”海宁担心地看着老是大而化之的她。

  “这阵子书到脑袋快秀逗了,总得看些课外读物平衡一下⾝心吧!”她呵呵笑,摸鱼有理,偷懒无罪。

  就是怕在家看小说会被爸妈扁,才以温书为由溜到麦当劳来咩!

  “哎唷,她不到火烧庇股是不会紧张的啦,我们念我们的,用不着替她担心!”岳亮摆摆手,拉拢海宁为一国,让她自生自灭。

  辛⽪⽪地做了个鬼脸,对岳亮爱泼冷⽔的⽑病习以为常了。

  “那你们决定要念哪里了吗?”海宁问着好友们。

  联考将届,她对未来却还没有头绪,只知升学是一定的,但并没有确切目标,对未来懵懵懂懂,不知该如何抉择。

  “我要考⾼中,将来以师范大学为目标。”岳亮很自律,向来都能将自己打理得妥妥当当,对于未来也早有计划,她立志要当个现代时髦的老师,⼲掉学校那些老八股。

  辛吃着薯条,啧啧有声地说:“我应该是选斑职或五专吧?反正我不是念书的料,毕了业后就出来工作,也可以尽早累积实际的社会经验。”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清楚得很。

  “唉…”海宁双手托着下巴,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岳亮说得那么笃定,连糊的辛也似乎有了打算,就剩她还迟迟未做决定。

  “你呢?”她的叹息引起她们的⾼度注意,异口同声问道。

  “不知道耶,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决定。”她坦⽩地说,清丽的小脸上是苦恼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我们到时念同一间学校好不好?”辛眼睛骤然一亮,‮奋兴‬的提议。

  “又不是办家家酒,这么随便。”岳亮不赞同地横了她一眼。“再怎么舍不得分开,也不能拿未来的人生当儿戏,人各有志你不懂吗?”

  辛悻悻然地瘪起嘴。岳亮说得对,她无从反驳。

  “我这几天会找时间跟我爸妈商量,尽坑讪出一个目标。”海宁漾开一抹要她们放心的笑容,心中思索着请⽗⺟指引津。

  苑家夫妇采取的教育方式很‮主民‬,在合理的范围內对于孩子们的意愿和要求都相当尊重,像老大苑海若就很自由地朝自己的‮趣兴‬发展,课业方面自然不用多担一分心。

  “不管以后变成怎样,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络就是了。”辛重情重义,对三年同窗之谊万般不舍。

  “嗯,一言为定。”海宁伸出一手,其他两人也伸手迭上,对彼此许下友谊长存的承诺。

  “我要去洗手间,又想嗯嗯了。”海宁蛾眉紧颦地合上笔记。

  “已经是第四次了耶!那你之前岂不是一肚子‮便大‬”辛从小说中抬头,愕然地看着她。

  她的口无遮拦自然又惹来岳亮的瞪视,忙不迭吐吐⾆,乖乖闭嘴。

  “我那个来,本来就会腹泻,而且肚子一直都闷闷的痛。”海宁抚着‮部腹‬起⾝,低声解释。

  她是‮经月‬来会拉肚子的体质,所以尽管这次腹泻情况好像比以往严重,她也没有多作他想。

  “我到楼下去帮你买一杯热巧克力好不好?”听完,岳亮同时起⾝,关心的提议。

  “也好,谢谢。”海宁勉強地撑起笑,佝着⾝子蹒跚地走向洗手间。

  这次‮经月‬来,症状似乎比较严重,都已经是第三天了,闷痛的感觉不但没有减缓,今天居然还有加剧的倾向,而且从进来麦当劳到现在还不到三小时,她就跑了四次厕所,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片刻,岳亮排队买到了热巧克力上楼,海宁却还未出来。

  “还在里面?”她问辛

  “嗯,还没出来,我看待会儿我们陪她回家休息好了,她脸⾊真的不太好。”辛应道。

  “嗯。”岳亮皱眉点头。

  然而,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海宁依然没有出来,当她们警觉不对劲之际,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叫嚷。

  “有没有人叫做星星月亮的?”

  “有!”辛、岳亮反地举手呼应,赶紧寻找声音来源处。

  “快过来,你们的朋友倒在厕所里。”那人继续嚷嚷,千里传音也引来许多人侧目。

  两人震惊得愣了下,极有默契地互视一眼,忙不迭奔向厕所,只见海宁抱着肚子蜷缩在墙边,脸⾊像纸那样苍⽩,看起来好吓人。

  “海宁,你怎么了?”她们一左一右要搀起她,无奈她自己痛得使不上力,三个人差点跌成一团。

  “我…肚子…好疼…”海宁浑⾝冒着冷汗,难过得一张脸全皱在一起,好困难才吐出一句话。

  “怎么办?怎么办?”辛慌了手脚,第一次遇到这么恐怖的状况,她又惊又惧又担心,眼眶都红了。

  “一直待在厕所也不是办法,我们先把她扶出去再说。”岳亮显然比辛镇定许多。

  ‮腾折‬了半天,辛和岳亮好不容易才将海宁扶出厕所,平时短短几步路,此刻却累得她们満头大汗,像是跋涉了千山万⽔般辛苦。

  “好痛…”海宁被就近安置在一旁的儿童游戏区,蜷蹲在软垫上,隐忍的眼泪滑落双颊。

  “哪有人经痛痛成这样的啦!”辛跪在她⾝旁,替她拭去额头上密布的冷汗,焦急地哇哇叫。

  就在此时,一名⾝材⾼瘦、模样斯文的男子好心地靠上前来--

  “我是个医生,让我看看好吗?”他虽有礼的询问,动作却已不容置疑地展开。

  震慑于他自然散发的一股气势,辛和岳亮纷纷自动让开,并没有反对。事实上,两个少不经事的女孩已慌得手⾜无措、六神无主,有个和“医”字扯上关系的人出现,就像汪洋中的浮木,只能依赖。

  男子蹲低⾝子,将海宁放躺在软垫上,凝神专注地以手沿着她‮部腹‬触诊,每按庒一处便同时询问痛不痛。

  “呃…她说这是经痛。”见海宁回应得很吃力,岳亮替她回答。

  男子对这说法未置一词,倒是另外再问:“痛多久了?”

  “从昨天早上就开始痛了,可是今天特别痛…”海宁用尽意志力忍耐,咬牙回答。

  “她光是今天就已经拉四次肚子了。”辛伸出四手指头,提供更详细的资料。

  男子蹙起眉心,将手移到她的右下腹,缓缓地按庒,停顿了下,精锐的眼眸凝着她苍⽩的脸庞,再突然放开;海宁整个人惊弹了下,贝齿紧咬的瓣逸出痛呼,眼泪随之狂飙,就连一旁的辛和岳亮都紧张得拉住彼此。

  “这情况八成是急阑尾炎,也就是俗称的急盲肠炎。”男子抬眸看向脸⾊跟患者一样难看的两位小女生,冷静地做出判断。

  “嗄?怎么经痛变成了盲肠炎?”辛、岳亮错愕得面面相觑。

  “她已经痛那么久了,必须尽快就医动手术,而且她体温有点⾼,很可能已经有穿孔的现象,严重的话说不定还会引发腹膜炎。”他继续说明延误就医的严重

  “那、那该怎么办?”连岳亮也一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建议是,你们其中一位负责通知她的家人,一位陪着她,搭我的车赶去XX医院,再到医院会合,这样可以把握时间。”他当机立断地说道。

  岳亮迟疑了下,悄悄打量这男人。

  他看起来好年轻,真的是个医生吗?

  “岳亮…听这位医生的吧!”海宁虚弱地说,感觉得出男子⾝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安心的信赖感。

  “好吧!”岳亮再看看他,恢复了冷静,要辛分工合作。“辛,我陪海宁一起去,你负责收拾善后,通知苑爸爸和苑妈妈。”

  瞧他颇像回事的,还文质彬彬、相貌堂堂,应该不会是图谋不轨的卑鄙之徒,再说,都还叫她们赶紧联络家人了,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要请家属尽快来医院,因为动手术得签同意书。”男子补充。

  “好,我知道了。”辛点头,马上行动。

  “这位先生,那⿇烦你了。”岳亮转向男子,请求援助。

  男子没再多说,立刻横抱起海宁,快步下楼,将她们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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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长廊上,传来一声沈亮的呼唤--

  “之恒,等等。”

  颀伟⾼瘦的⾝形一顿,反地回过⾝来,望见人,扬起淡淡笑容的薄逸出有礼的招呼。“学长。”

  “昨天那个案例你表现得很好,判断准确、处理得宜,不错不错!”中年发福的陈医生走近齐之恒,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

  齐之恒虽然还只是个住院医生,但大家对他评价很⾼,姑且不论国小到⾼中的十二年课业,他只花九年时间便完成,就连医学院的七年课程也被他缩短成六年,以致他还曾创下年纪最轻就担任实习医生的纪录,现年也才二十四岁,就已表现不俗,展现了大将之风,而医院也有意近期就将他升为总医师了。

  不难预期,他未来一定是医界的明⽇之星。

  听陈医生这么说,齐之恒脑中随即浮现一张苍⽩痛苦的小脸,知道他指的是苑海宁。

  “哪里,大家不是说判断阑尾炎是医生的第一课吗?”他谦逊微笑。

  陈医生搭住他,两人同往前行。“是啊,但这也要靠你临危处置的判断力啊!这次你在院外热心助人的义行,院方都知道喽!对方家属一直在探问你的名字,还特别代我一定要请你去病房一趟,人家要亲自跟你道谢哩!”

  昨天齐之恒送苑海宁⼊院后,就是由陈医生接手,担任苑海宁的主治医生,虽然他也有全程参与,但是需要和家属接触的步骤他就自动省略了。

  毕竟目前医术的学习研究、增加临的实务经验,对他来说是最主要的,可和病患与家属的应对,以及人际关系的处理虽是必须,他却还相当生疏,自然也就会下意识地能回避就回避。

  因此陈医生的传达令他的俊眉微攒成结,不假思索地就说:“学长,你帮我去…”

  思绪敏捷地洞悉他的想法,陈医生立刻打断他接下来的请托。“欸,我又不叫齐之恒,人家指名要找你的,况且行善又不是为恶,接受几句赞美和谢意有什么好苦恼的?”

  “我…尴尬啊!”不擅应对的格教他感到苦恼。

  “啧,有什么好尴尬的。”陈医生莞尔地看了他一眼。“走吧!”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搭紧他的肩,往苑海宁的病房前去,以防这耿直的小老弟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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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小⿇雀的探访驱散了冷清,海宁的病房顿时变得好热闹。

  “辛、岳亮,我们家海宁昨逃卩亏了你们。”苑爸爸今天才从外地赶回来,得知宝贝女儿是由她们和一位热心的医生送来医院,实在満心感谢。

  “没有啦,应该的,而且是海宁运气好,恰巧遇上了那个医生。”岳亮微赧地搔搔头。

  “等海宁出院哪,苑妈妈做一桌好料的请你们。”苑妈妈亲切地说着。

  “好哇,苑妈妈煮的菜最赞了!”神经大条的辛一点都不客气,当场呼起来。

  “对了,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我昨天匆匆忙忙的,什么都没准备,现在跟苑爸爸回家去拿一些需要的⽇用品,你们帮忙看一下海宁好吗?”苑妈妈对辛、岳亮很悉,丝毫不见外。

  “没问题,给我们吧!”岳亮慡快地接下任务。

  送走大人,三个小女生继续打开话匣子。

  “嘿,海宁,你今天有没有好点?”岳亮靠近病关心问道。

  “伤口很痛呢!”海宁皱起小脸,手术后的她显得有些虚弱。

  “看看我们买了什么?是你最爱的苹果,而且是富士大苹果哦,想不想吃啊?”辛迅速打开带来的⽔果礼盒,拿出一颗惑道。

  “想吃~~可是不行啊!人家还没有噗噗,什么都不能吃。”术后尚未排气就不能进食,海宁瘪起小嘴,一脸哀怨。

  “嗄?要噗噗才能吃那如果都没有噗,岂不是饿扁了?”辛怪叫。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岳亮伸出一指戳向她的头,害辛又是一阵哇哇嚷。

  “呵呵…噢…好痛!”海宁被她们逗得笑了出来,牵动到伤口,不噤哀嚎出声。

  “怎么样?今天还好吗?”

  一道温润醇厚的男嗓音突然在病房內扬起,三个女生顿时怔住,看见两名医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陈医生是海宁今早见过的,因此她多放了些注意力在另外一位⾝上,心跳却莫名地漏了一拍。

  这位年轻的医生,有着俊秀又不失男人味的五官,头发梳理得整齐俐落,⾝形⾼瘦,气质⼲净沈稳,任谁看了都有好印象。

  “海宁,昨天就是这位齐医生把你送来医院的哦!”辛‮奋兴‬地指着齐之恒嚷嚷。

  两人视线上,齐之恒回以一笑。

  就是他海宁心头忽地又是一悸。

  昨天她痛得糊糊、神智不清,印象中是有感觉被一个陌生人抱上抱下的,然而她虽知道有人帮忙,却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留意帮忙的人长得什么模样…原来就是眼前这位帅哥医生!

  “呃…齐医生,谢谢你,昨天幸好有你帮忙,我爸说,想找时间请…”海宁腼地道谢,不知为何觉得有点扭捏。是爸爸说,撇开医生⾝分不提,光送她进医院这点,就要好好答谢人家。

  “举手之劳而已,再说,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你们不用一直放在心上。”齐之恒扩大笑容,客气地说道。

  “是啊,应该的。”陈医生那福态的脸一笑起来眼睛都瞇成直线了。“来,我检查一下伤口。”

  齐之恒随即协助他掀开海宁的被子,把她的上⾐微往上撩,‮开解‬子的系带,并将右下腹纱布上的透气胶带撕下,动作俐落而轻巧,从小地方就能看得出他做事谨慎细腻的态度。

  纱布一揭开,辛、岳亮两个好奇宝宝立刻围上前来凑热闹。

  “油~~好恐怖哦!看起来就觉得很痛!”没看过手术伤口的她们忍不住又是叽叽喳喳。

  陈医生检视过后,点点头说:“嗯,伤口没问题。”齐之恒马上又接手,将海宁的纱布和⾐服复原。

  “谢谢。”海宁微红着脸向齐之恒道谢。

  虽然只露了小肚肚,但少女对于异的‮涩羞‬情怀并没有因医生和病患的关系而有不同,可对陈医生和齐医生却有程度上的差异。

  “不客气。”看出她的羞窘,齐之恒淡淡牵起笑容。

  “你排气了吗?”陈医生又问。

  “还没。”海宁‮头摇‬,在众人面前提到“庇”的问题,还真难为情。

  可说时迟、那时快,忽地一声“噗”响亮且不容忽视地爆了出来,病房內顿时静了几秒,尴尬迅速蔓延。

  噢,天哪~~还有什么比当众放响庇更糗的?

  海宁脸⾊精彩,乍红忽⽩!她发誓,这时要是有地洞的话,她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跳进去。

  “太好了,你们可以削苹果给她吃了。”齐之恒态度自然地出声打破她的窘境,体贴地减少了她的尴尬。

  “呵呵,对,海宁,趁医生在场的时候放庇最刚好,马上可以获准进食。”辛大剌剌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是够了!海宁和岳亮不约而同地横了她一眼。

  “记得饮食要清淡点。”陈医生笑了笑即转⾝离开,齐之恒向她们颔首示意后也随之步离。

  “啊!丢脸死了!”海宁拉⾼棉被哀嚎。

  “嗯,的确糗到不行。”岳亮也同情地摇‮头摇‬。

  “哎呀,人家医生、护士对屎啊尿的都嘛习以为常,小小一个庇算什么!”辛摆摆手,一副她们太大惊小敝的模样。

  虽然辛的安慰是耝鲁兼没卫生,但不可否认的,她说得一点都没错,海宁也觉得释怀了点。“也对啦!”

  所以说,医护人员这种大爱精神是多么值得尊敬,从事这份工作是多么神圣伟大啊!

  这意念闪过,另一个想法蓦地窜进海宁的脑海,彷佛一座灯塔突然出现,为她指引方向。

  一记喜的笑容跃上角,她开心地宣布--

  “有了,我决定要念什么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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