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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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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山玩⽔乐趣无穷,看透了京城车⽔马龙的人为繁华,在清净山⽔的包围下,别有一番风味,让方应咸且走且停,不是摸摸旁边的异草,就是用手掬起清溪里的⽔光。

  距离他被罚闭门思过已经过了三个月,皇宮里的事情大略底定,而他要的奖赏就是出外游玩一段⽇子,等他玩够了,他就会回京。而皇上因为欠他恩情,只能老大不愿意的点头答应。

  至于小藌愿不愿意进宮,是皇上跟小藌的事情,他可管不上,媒人只是包洞房,不包生儿子的,皇上连个未进门的女人都管不住,以后在宮里还管得住吗?

  不过那是皇上的⿇烦,可不是他的。

  他一路往南走,天气越变越炎热,跟在⾝边的是一个服侍方应咸很久的贴⾝仆役,名唤安宁。

  他拿着简易的行李问道:“王爷,这里有两条路,要往哪里走?”

  他拿起石头,无意的丢,石头滚啊宾的滚到了其中一条路径,他笑道:“就往这一条走吧。”

  安宁看着他慡朗的笑靥,腿儿差点酥软、王爷的好看,连是男孩子的他看了,有时还会脸红呢。

  “走啊,还呆什么?”

  方应咸首先往前走,安宁在后面跟上。

  “好、好痛啊!好痛…”

  远处传来几声叫痛的声音,一个弱质女子蹲在地上,安宁被方应咸叮嘱过了,出门在外都要叫他少爷,以免⾝分怈漏,于是他小声道:“少爷,前面有姑娘受伤的样子。”

  那翠绿⾐衫的姑娘,眼里含着眼泪,娇噘起,安宁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称赞。

  “好漂亮的姑娘啊。”

  柳丝丝弯着腿哭叫“喂,你这没良心的,没看到我脚痛吗?来扶我一下,我脚踢到东西,痛死了。”

  哇,⼲什么这么凶,他们可是萍⽔相逢的陌生人啊,帮她是好心,不帮她也无尤。

  安宁补上一句“可是看来脾气好像坏的。”

  方应咸环视了左右,发现路边的草堆有一群人蹲伏着,他嘴角忽然冒出了笑意,在安宁耳边轻声代。

  “等一下若是你逃了,就拿着我的信物,到最近的知县府里去,若是没逃成,就看着办吧。”

  安宁张大了嘴巴,望着自家主子的脸,一时之间不懂他在说什么。看着办是什么意思?

  但是方应咸眼角含笑,満脸的‮奋兴‬期许,安宁忽然一阵恶寒窜上了后背,他记得自己曾看过这种表情,到底是什么时候看过呢?

  好像是每次有大⿇烦到了的时候,自家主子就会乐不可支,因为只要不无聊的事,他都觉得好玩,而且是越大的⿇烦越好玩。

  但是他觉得好玩的事,安宁并不觉得好玩,就好像那次代替老将军出征,他们被当成战俘绑起来,然后…

  那惨痛的回忆让安宁苦不堪言,但他迟了一步,方应咸已往漂亮姑娘那儿走了去,忽然旁边窜出了无数凶神恶煞围住他们。

  就连原本在哭的漂亮姑娘都一脸倨傲的站起⾝,拿着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从来没有看过变脸这么快的女人,她刚才还哭得満脸泪⽔,现在则是一脸的凶恶。

  “此山是我占,此路是我开,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安宁痴痴傻傻的听着这好像是戏台唱戏的台辞。

  想不到旁边的方应咸还演得像戏台上被抢的百姓一样颤抖道:“姑娘饶命,我⾝上没有什么钱财,要不然你来搜。”

  他明明记得王爷会武功,而且比小藌姑娘还強得很,他记得他挂帅出征时,一下就可撂倒好几个蛮人,现在怎么会跪地讨饶,这是什么情形啊?

  但是光是看王爷喜滋滋的眼神,让安宁心里喊了一声完了,王爷一定又是无聊癖发作,他从来没有被抢过,也没有被土匪打劫过,铁定视这为难得一见的经验,所以现今正在好好享受这种经验。

  简而言之,不管王爷在京城有多大的美名,在皇上面前有多红,在女人面前是多好的相公人选,但是在他这个贴⾝仆役心里,王爷简直是个‮态变‬啊!

  “等一下,姑娘,一切都好说,我家主子是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可别伤害他。”

  到时你若伤害了他,王爷可是会用尽方法来害惨你,他向来是那种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类型啊!

  而他为什么不揭穿自家主子,还说出这些胡诌的话呢?其实是有原因的。

  因为王爷的眼光朝着他瞄啊瞄的,嘴角挂的笑意不变,但是那眼睛里的光芒已经让他明⽩若是他不帮他玩这一场游戏,等一下惨的就是他这个仆役了。

  “说得好,我是个文弱书生,求求你别伤害我跟我妹子,我妹子是因为出远门,所以得穿着男装,但他是货真价实的小姑娘,求求你们,别伤害他,要银两在我⾝上。”

  看来王爷还満意他刚才文弱书生的说辞,但是他刚说什么?妹、妹子吗?

  安宁脸⾊变了,这下他得变装成王爷的妹子了吗?就因为他长得细⽪嫰⾁,脸蛋清秀了点,就得在这场戏里演妹子吗?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出征时,那场令他痛苦不已的戏好。

  他用尽所有恶毒的诅咒,在心里把王爷从头骂了一遍,但是再怎么骂都无济于事,只好装成小姑娘般的颤抖。

  听到他是个女的,又看他娇小,没什么伤害力,柳丝丝不再拿刀架着他,反而好奇的朝着方应咸望啊望的。

  这男的一表人才,虽然是个穷酸的臭书生,但是那张脸长得可真好看,她长眼睛,从没看过这么英的男人。

  一同下山打劫的⾼碌见她一直望着这个男人,立刻一阵嫉妒涌上心头。

  这男人虽是个不中用的书生,还吓得发抖,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但是他长得比自个儿还英俊百倍的事实却是不容否认。

  他对柳丝丝爱恋已久,岂容她的心失落在一个穷酸书生⾝上。

  全寨里的人都知道他要不到柳丝丝,若是她还爱上一个臭穷酸的,岂不是说他还比不上一个臭穷酸的,那他面子往哪里摆。

  他大踏步走了过来,一把捉住了方应咸的⾐领,故意找⿇烦“叫你把银两拿出来,你婆婆妈妈的⼲什么?想讨打吗?”

  他作势就要一拳揍过去,最好砸上他英俊非凡的脸蛋,才能消除他现在心里的闷气。

  安宁尖叫了一声,他尖叫的原因不是因为王爷要被打,而是他已经可以想象这个要打王爷的男人以后的凄惨下场。

  “给我住手!”

  一道強悍的声音震响整个山岳,那气势简直不输天公打雷、地牛转⾝。

  斑碌要打出去的手,听到这个声音,因为长久的自卑心态,竟也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寨主好。”

  这群围住他们的男人朝着一个清俊的男人致意,这男人穿的⾐服虽然有点不男不女,但是他⾝材⾼挑,脸蛋清俊,此时表情威严,甚有雄霸一方的气势,安宁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俊啊!

  这男的虽然跟自个王爷的感觉不同,但是那种人中之龙的雄霸之气倒有几分相像。

  “为什么下来打劫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们这些人还有把我看在眼里吗?”

  柳绵绵厉声责骂,眼睛却看着自个儿妹子,⾼碌那群人来就罢了,妹妹竟跟着他们一起来,她究竟在⼲什么?

  咬着下,踹着脚下的石头,柳丝丝不甘不愿的说明自己打劫的缘由。

  “都是⾼碌说姐姐你都不肯下山打劫,一定是因为你是女人才会怕,我是为了维护姐姐…”

  “等、等一下,这个人是女的?”安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比着柳绵绵就脫口而出。

  斑碌闻言笑得乐开怀,他自从被柳绵绵给打得躺在地上后,只要有人污辱她,他就会听得心里痛快。

  只不过跟从他的人,只敢在⾼碌的前面、柳绵绵的背后诋毁她,第一次听人在柳绵绵的面前说出这种话,⾼碌简直是乐上眉梢。

  柳丝丝则柳眉倒竖,就要生气。谁污辱了她姐姐,她就跟谁对上,更何况是个矮不溜丢的小姑娘。

  想不到被污辱的柳绵绵挡住了她的去路,庒低了声音阻止。她已经烦上加烦,不想再添一项。

  “别再给我惹事了。”

  她转向方应咸跟安宁,比着去路道:“快走吧,料想你们也是外乡赶路客,不要在这枉送了命。”

  她的话让安宁吓一跳,这个土匪可真特别,竟还有这么不想抢人的土匪,偷偷的望向方应咸,王爷应该会觉得这个人更有趣吧。

  果然没错,自家主子简直兴致⾼昂到了极点,第一次遇到強盗,已经是难得了,而这強盗还不想劫他,这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果然是好玩、好玩。

  而柳绵绵这么一做,引起⾼碌那一派的哗然,哪有劫匪不抢人,还放掉人的,就算这条鱼再怎么小,也得把他昅⼲⾎才行啊。

  斑碌见众人鼓噪,计上心头,胆大的往前一站“寨主,旁人都说你无心于寨务,你这一放,不是摆明叫他带官府的兵来抄我们吗?”

  柳绵绵冷冷的望他一眼“此地官府无兵,你尽可放心。”

  那一冷眼让⾼碌心寒退却,忍不住大骂自己没用,这么多人站在他这一边,他还怕啥,更何况带来的全都是他⽗亲这一派的兄弟。

  旁人的七嘴八⾆,又让他恶胆上心,他看着安宁的细⽪嫰⾁,笑道:“莫非寨主看上这个小姑娘,想跟她哥哥提亲吗?”

  安宁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个像男人一样的女寨主,原来有这方面的癖啊。

  他这一说,引得众人哄然大笑,只有柳丝丝气得发抖,柳绵绵的屋里养了许多抢来的女人,这件事寨里大家都知道。

  大家也知晓她对男人没‮趣兴‬,但是因她是寨主,没人敢在她面前笑话她,想不到⾼碌今天却说了出来,明明在污辱她。

  “姐姐才不爱女人呢…”

  柳丝丝一说,就被柳绵绵给拉回来,她本不想解释,毕竟对⾼碌这种废物解释只是多此一举。

  斑碌捉着她的话题不放“丝丝妹子,我知道你爱男人,但是你姐姐没男人看得上她,她又不爱看男人,若是她把这个穷书生给上了,我就相信她是爱男人,她有能力能‮导领‬这个寨,毕竟她连家都成了。”

  说完,又是一阵不屑的大笑,摆明是在柳绵绵,要不然就是在笑话她,后者的成分当然是大了点。

  话题竟扯到自家王爷⾝上,安宁见他脸上表情有了一些变化,看得出他有点不安了。

  安宁忽然很想笑,一种从来没有的报复感忽然涌上心头,他很想静观其变,看王爷会不会自食恶果,变成了女土匪头子的相公。

  柳绵绵瞪着方应咸,再转回瞪着⾼碌“我若要了这个男人,你就打从心里臣服我是寨主了吗?”

  “当然。”

  斑碌一则认为不可能,二则想就算可能那又如何,以后这个男人就是柳绵绵的男人,柳丝丝就算再怎么喜这个穷书生,怎么敢抢柳绵绵的男人,更何况若是这个男的跟柳绵绵成亲,那自然柳绵绵的主意就打不到他⾝上,不也是一桩美事。

  不过他心里所想的,还是该怎么得到柳丝丝,至于这位穷书生上了柳绵绵的,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

  此时方应咸终于开口了“各位大哥,听我一言…”

  他还未说完,柳绵绵就发号拖令“将他绑起来,嘴巴绑上巾子,送到我的上去。”

  方应咸的脸当场垮掉,安宁差点大笑出声,这次王爷栽跟头了,而且是沟里大翻船。

  方应咸正要施展武功脫困时,⾼碌已经看出他有逃脫的心,他向来好⾊,⾝边葯带了不少,立刻就用葯盖在他口鼻上。

  而且还因为他不是女的,他不怜香惜⽟,葯量用得极多,方应咸就这样软倒,步⼊了他这一辈子最难想象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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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自讨苦吃,方应咸两手两脚被绑在柱上,呈现大字形状,活像个要被奷的无助姑娘,就算有再好的武功,被绑住了又有何用。

  他连嘴巴都还被布巾给住,头脑还昏昏沉沉的,看来葯的效果还没退尽,但是眼前的景象已经让他胃里涌出苦⽔。

  两大喜红烛在桌上燃烧,门里门外都贴着囍字,他今天铁定要被个女土匪给上下其手了。

  想他生得英俊非凡,向来是他挑女人,这回却因为这英俊的脸面,被个女土匪给挑上,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还是痛恨爹娘生给他的⽪相太好。

  外面喧闹不休,想也知道,是为了寨主成亲在热闹一番,而他就是寨主今晚的点心。

  陷⼊这么莫名其妙的情景里,在他的生命中从未遇过,仔细想想也真是荒谬,若是主角不是他,只怕他会狂笑不已,但是今天主角是他,他终于尝到这辈子从未尝过的情绪…懊悔。

  “寨主,恭喜你成亲了,寨主相公可英俊得很。”

  “是啊,寨主,那男人看起来可口的,虽然太过小生脸,但是总算能让寨主尝一尝男人味道了。”

  “是啊,寨主,你毕竟是个女人,还是需要男人的。”

  说来说去,又传来一阵放浪的笑。

  看来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尤其是夜⾊越黑,门外荒酒醉的言辞越下流,那些话一句句的传进他耳朵里,让他明⽩今晚他若逃得掉,他就得上寺庙去千恩万谢菩萨的恩泽。

  门外聚会的热闹声音,终于因为夜深而淡了,门轻轻的被推开,那个他见过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缓步走了进来。

  方应咸冷汗直流,柳绵绵冷眼相看,气氛霎时僵住。

  他呜呜几声,要叫她放开口中塞布,柳绵绵却是偏转过⾝去,握紧拳头,一直喃喃自语。

  “该做的不能不做,该做的不能不做…”

  她好像是在给自己勇气,更像是在立誓一样,当她再度抬起头,往他这个方向看时,方应咸从脚底凉起,她看他的样子很…很奇怪。

  她从⾐袋中拿出一小包葯粉,双手有点颤抖,又看了他一眼,方应咸不能说话,只好直视着她,看她究竟要⼲什么?

  今晚,她告诉柳丝丝说她必定得要成亲,否则再庒制不住叔⽗那一派,他们一定反得极快,让她没有时间去安排后路。

  柳丝丝听了,沉思了一会,才小声道:“不能假装成亲吗?”

  柳绵绵‮头摇‬“这种事是真是假,成过亲的人难道看不出来吗?更何况我若造假,他们喧扰起来,我岂不是更带不了这群兄弟了。”

  柳丝丝后来不知从哪拿出一包葯包,偷偷递给她,告诉她道:“姐姐,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我看那书酸也是这方面的草包,你在行房前吃下这个,到时神智不清楚,至少没那么痛苦。”

  柳绵绵来到方应咸的边,她解下了几颗扣子,果然是男子作风,也不废话的低声道:“我们快点『办事』吧。”

  等、等一下,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一定得和你“办事”吗?

  只可惜方应咸嘴被塞住,有口难言。

  而且眼前的女人,还扯开他的⾐结,再然后是他的结,把他脫个精光后,讶异于他⾝上平整的肌⾁,她在他膛微微的触摸了一下,那有弹的肌⾁,不像是书生所有。

  “你外表看起来文弱,但是⾝子倒是训练得有看头,平⽇有做些耝活吗?”

  他又是呜呜几声,也不知在说啥,她就当他说是。

  而柳绵绵拿起妹子给她的葯粉,她一口呑下,配服着茶⽔,感觉有点苦味,没多久就⾝子发热,看来这应该是媚葯类的葯物。

  她也不想太过‮腾折‬这个文弱书生,她对他道:“我知你情非得已与我成亲,但是事已至此,我们只好将就点,‮夜一‬过后,只要有个成亲证据,往⽇有机会,我一定放你下山。”

  谁要跟你将就啊,方应咸呜呜声发出得更愤慨。

  想他在京城里左拥右抱,凭什么要在这荒草山头被个女盗给劫⾊,还得被她预言着未来的始终弃。

  ⾝子一发出热气,忽然头也微晕,她倾下⾝子,闻着方应咸⾝上的味道,不噤吁了口气,这书生的味道不臭,闻起来不错的。

  寨中许多汉子不重清洁,光是走近他们,味道就已熏得她头晕眼花,只是她是寨主,不好作声,更不想象个娘们似的啰唆,以免又惹上一堆闲话。

  “我们速战速决吧!”

  方应咸还想呜叫几声,以示不満。

  柳绵绵已经在他⾝前宽⾐解带,她脫下⾐物,将围在口的布条松开,看来她为了让自己的⾝材更接近男,所以缚紧了自己的口,而她一松开布巾,完美的‮圆浑‬蹦在眼前,让方应咸一时呆怔。

  这女寨主的⾝材不赖的,虽然不像京城那些美女的肤⽩似雪,而是常晒太的健康肤⾊,但是她的‮圆浑‬満,让遍历女⾊的他也忍不住的猛呑口⽔。

  她脫光了,轻声息的趴伏在他⾝上,搞得他热⾎上冲。

  明明知道对方是个女匪头,而且还要劫他的⾊,但是她那轻的小嘴、微微狭长的双眼,竟有说不出的媚风情,本就不像初遇时像个男人似的。

  她扯去了他封嘴的布巾,红印了上来,方应咸就这样不明不⽩的陪她热吻起来。

  懊死,该不会他在游山玩⽔期间,真的太久没碰过女⾊了吧?要不然怎么像个急⾊鬼一样,兴致匆匆的想跟她玩亲亲。

  对,一定是这样。

  再怎么样想,也不可能是他被这个女匪头子⾐服下的⾝材,给去了三魂七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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