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又臭又硬
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村里边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鞭炮声，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上了红艳艳的舂联，图个喜庆吉利。
秦俊鸟是跟芯光、廖大珠、廖小珠在一起过的除夕夜，四个人在一起过除夕热闹一些，有过年的气氛。
到了大年初一，秦俊鸟起了一个大早，随便吃了一口冷饭就去给孟水莲拜年了。每年初一秦俊鸟都要去给孟水莲拜年，这些年秦俊鸟一直都遵守着这个规矩。
秦俊鸟顶着刺骨的寒风，踏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跨过西梁河上的小石桥来到了孟水莲的老屋。
秦俊鸟进到屋子里时，孟水莲正一个人坐在炕上吃饺子，看到秦俊鸟来了，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俊鸟，你吃过饭没有？锅里有饺子，还热乎着，我给你端去。”
秦俊鸟说：“妈，不用了，我从家里来的时候吃过饭了。”
孟水莲说：“那你快到炕上坐，这外边天寒地冻的，别把你冻坏了。”
秦俊鸟冲着孟水莲弯腰鞠了一躬，说：“妈，我给您老拜年了。”
孟水莲⾼兴地说：“俊鸟，妈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不像你那两个哥哥，都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娶了媳妇就忘了娘。”
秦俊鸟说：“妈，你说这话要是让俊山和俊河听到了，他们心里能舒服吗。”
孟水莲说：“他们就是不舒服我也要说，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要是能赶上你一半有出息，我就是马上蹬腿去见阎王都愿意。”
秦俊鸟说：“妈，啥阎王不阎王的，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咋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
孟水莲说：“我都是让你那两个哥哥给气的，要说老大俊山现在还改好了一些，二老俊河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俊鸟说：“妈，你就别想那些烦心的事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只要把自己的⾝体养的棒棒就成了。”
孟水莲说：“俊鸟，中午的时候就别走了，我让你大嫂他们做几个菜，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要不是过年了，咱们这一家子人一年到头也难得凑在一起吃顿饭。”
秦俊鸟笑了一下，说：“妈，我今天不走了，就在你这里住一晚上，好好地陪陪您老。”
孟水莲说：“俊鸟，我听人说你还买了小汽车，这事情是真的吗？”
秦俊鸟说：“这事情是真的，不过小轿车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孟水莲惊讶地说：“谁这么有钱？连小轿车都送你。”
秦俊鸟说：“是我的一个朋友，以前我帮过她，她为了感谢我，就送了我一台小轿车。”
孟水莲说：“俊鸟，那坐小轿车是啥滋味啊？是不是跟过去坐轿子差不多啊？”
秦俊鸟说：“等哪天天气好，我开着车带您老到县城去逛一逛，也让您老尝尝坐小轿车到底是个啥滋味。”
孟水莲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直拍巴掌说：“没想到我这土埋半截的老婆子还能坐上小轿车，这老了老了，还开了洋荤了。”
就在这时，房门响动，秦俊山和杜红喜走了进来，跟在他们⾝后的是秦俊河和姚核桃。
秦俊山看到秦俊鸟也在，笑着说：“俊鸟，你啥时候来的？”
秦俊鸟说：“我也是刚到。”
秦俊山冲着孟水莲鞠了个躬，说：“妈，咱们几个小辈人来给您老拜年了。”
秦俊河他们几个人也跟着鞠躬，纷纷给孟水莲拜年。
孟水莲看了秦俊河一眼，没好气地说：“俊河，你还知道进我这个门啊，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妈给忘了呢。”
秦俊河陪着笑脸，说：“妈，看你说的，我就是把谁忘了，也不能把您老给忘了啊。”
孟水莲说：“俊河，你也向人家俊鸟学一学，你看俊鸟现在多有出息啊，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连个正经事儿都不⼲。”
秦俊河冲着孟水莲翻了一个白眼，说：“妈，你咋又把话扯到我的⾝上了，我又没招你惹你，我好心好意给您老拜年，您到却拿话敲打我。”
孟水莲叹了一口气，说：“你啥时候能改改你这个臭脾气，我还没说啥呢，你就急了。”
秦俊河气哼哼地说：“我就这么个脾气改不了了。”
孟水莲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秦俊河说：“妈，你咋就这么瞧不上我呢，我这个样子咋了，您要是觉得我给您丢人现眼了，您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好了。”
秦俊山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揷话说：“俊河，你就少说几句吧，咱妈说那些话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这些天都⼲了些啥，你就不能让妈为你少操些心啊。”
秦俊河说：“我又没有惹你们，你咱们咋都冲着我来了，你们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走还不成吗。”
秦俊山说：“俊河，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今天你啥地方都不能去，你要是敢迈出这个家门一步，看我咋样收拾你。”
孟水莲这时说：“俊山，你别搭理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他有能耐就让他走，他最好永远都别回这个家。”
秦俊山说：“妈，您老消消气，别跟俊河这个混球一般见识。”
孟水莲说：“我要是跟他一般见识的话，我早就让他气死了，我还能活到现在吗。”
姚核桃这时伸腿重重地踢了秦俊河一脚，秦俊河痛得一咧嘴，没等他说话，姚核桃先说话了：“俊河，你今天是咋了，跟吃了枪药一样，咱妈教训你几句也是应该的，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发啥狗脾气啊，你就不怕大家笑话你啊。”
秦俊河的嘴角动了几下，看到姚核桃瞪着眼睛，脸拉的老长，他到了嘴边的话没敢说出来，又咽了回去。
秦俊河别人不怕，就怕姚核桃，姚核桃踢了他一脚，他连庇都不敢放一个。
秦俊河一甩胳膊走到炕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生着闷气。
孟水莲说：“红喜、核桃，你们两个人去厨房准备一下饭菜，中午的时候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地吃顿团圆饭。”
杜红喜笑着说：“妈，我和核桃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