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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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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纱伸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抱住了前方的他。

  电力完全中断,伸手不见五指,而地震还持续着。

  “放开我,我找手电筒。”

  “不要。”她死命的抱住他“不要丢下我。”

  “你刚才不是说不怕?”

  “我随便说说的…”她将脸埋进他温暖而厚实的膛里“我好怕…”

  “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就停了。”他说。

  她⾝上有着淡淡的香味,他知道她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完全吹⼲。

  在她的米老鼠长罩衫底下,是她纤细却又玲珑有致的⾝躯,而此刻,她几乎是整个人贴紧他的。

  他想推开她,但却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放手吧。”他尽可能“口头”劝说。

  “不要。”她坚持“我知道东京曾经几乎全毁在一次大地震中,就算要死,我也要抱着你。”

  听着,他蹙眉一笑。“关东大地震时,东京还都是木造的房子,但现在都是钢筋⽔泥,甚至是钢骨结构,没那么容易就…”

  “我不管。”她固执地抱着他的

  “你…”劝不动她,他只好像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任她环抱。

  慢慢地,摇晃缓了下来。

  “已经停了,你放手吧。”

  “不要。”她说“电没来,乌漆抹黑的,我会怕。”

  “有没有什么是你不怕的?”他一叹。

  “等灯亮了,我就放了啊。”

  “我现在不是要去找手电筒吗?”

  “你会丢下我。”

  “那你跟我一起去找,总行了吧?”他猛地将她拉离自己,然后抓住她的手“跟我走。”

  “好啦。”她有点不情愿地嘟喃。

  说实在的,跟他在一起,她一点都不怕。之所以抱着他不放,本不是因为她胆小,而是因为她想抱他。

  他的膛又厚实又温暖,依偎着他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她平常没有机会可以这么抱着他,因此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岂有不一次抱个够本的道理?

  她跟着他往房里走,却拖着脚步,要走不走地耍起赖。

  突然,她踢到了一硬邦邦的东西。

  “好痛!”她猛地菗脚,一个踉跄不稳,整个人往前仆倒。

  黑暗中,胜治凭直觉的接住她,然后和她双双跌落在上。

  “痛死我了…”她紧捏着他的⾐服,疼得直嘀咕“真的好疼…”

  “你踢到脚了,是吗?”他问。

  “好像是…”一提到脚,她怔了怔。

  是的,她好像是踢到脚,而现在他们正倒在…上?!

  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地震会为她带来这种…好康的!

  她像是逮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硬是把头往他口蹭。

  “你做什么?”虽然一片漆黑,但从窗户透进来的一丝微光,还是让他隐约看见了她的样子。

  她紧紧的环抱着他的,把脸贴紧了他的口,她⾝上、发间传来的阵阵暗香,教他的口一阵悸动。

  他倒菗了一口气,力持镇定地开口:“起来,我找手电筒。”

  “我脚痛,走不了。”她说。

  “好,那你躺着,我找。”说着,他拿开她的手,想翻⾝坐起。

  这次,她没说不要、不行、不可以,而是立刻伸直了手,重新抱住了他。

  他陡地一震“喂,你…”该死,再不跟她保持‮全安‬距离,他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

  “‘她是我的’这句话,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吗?”她突然幽幽问道。

  他一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原以为地震能让她忘记那些事,却没想到她如此顽強。

  “有没有可能你已经开始喜我,自己却不知道?”她紧贴着他的口,聆听他的心跳。

  “更纱…”

  “你说你还不想‮定安‬,所以还不能对任何人负责,那如果我不要你负责呢?”

  “你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他尽可能冷静且冷淡地处理目前的状况。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虽然我觉得倒追实在是既没行情又很逊的事情,但是我…”

  “更纱…”

  “我知道你喜的女,我也很努力想成为一个成的女,可是速度很慢,我…”她的声音软软的,不似平时那么聒噪鲁莽“我真的很喜你,我从没这么喜过一个人,那种喜是…”

  “更纱…”他打断了她,因为他知道她接下去会说什么。

  “你曾经喜一个人喜到心好痛吗?”她抱着他的手更加的紧,更加的‮劲使‬,像是要他‮实真‬的感觉到她的存在般。“我有喔,我喜你喜到心好痛…”

  听见她这些话,他好想告诉她,是的,他也有那种感觉,而且非常強烈。

  他喜她,而且喜到心脏常隐隐作痛,因为他有太多的顾虑,太多的考量。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适合结婚的男人,而他也一直没那么打算过。但她的出现,改变了他一直以来的观念及想法…

  “喜一个人,为什么那么痛?”她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像是在哭。

  他一怔“你在哭?”

  “没有。”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可是你…”“你为什么亲我?”上一个话题还没结束,她已经话锋一转,进行到下一个。

  “一个成的人会那么胡亲人吗?”她语带质问。

  “我没有胡。”

  “那么是认真的啰?”口齿伶俐的她续道:“你是因为喜我,才亲我的吗?”

  “当时你惹⽑了我,记得吗?”

  “你有那么多公司,手底下又有那么多员工,他们曾经因为办事不力惹⽑你吗?”

  “当然。”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却不知道这个答案让他没有了退路。

  “那你也会亲他们啰?”

  “当然不会,我…”惊觉到自己本是自掘坟墓,他感到懊恼。“那本是两码子事…”

  “你惹⽑我了。”她突然撂下一句,然后冷不防地吻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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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吻生涩却热情洋溢,虽然有点鲁莽,却吻得他浑⾝沸腾。

  他警觉地推开她“你做什么?”

  “我在吻你。”她理直气壮地说。

  “你简直是…来。”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我惹⽑你,你可以亲我,为什么你惹⽑了我,我却不可以亲你?”黑暗中,她的眼睛却亮晃晃地注视着他。

  “如果你在意那件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任、故意。

  “你…”“你说你对我有‮趣兴‬,你都怎么对待你有‮趣兴‬的女人?”

  “你不会想知道。”

  “我想知道,而且我…”

  “更纱。”他实在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些会让他胡思想的事“你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说这些话,实在不恰当。”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不是什么修行人、噤者,更不是圣人,要是我对你做出什么坏事,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他语带恐吓。

  他希望这些话能让她清醒一点,并知难而退。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脸,然后端住了他的脸“你想过要对我做坏事?”

  他一怔,惊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那种会让自己毫无后路可退的人,但碰上她,他却容易了谱,也没了章法。

  “我一点都不怕。”她说。

  “别说那种话。”他懊恼地想拿开她的手。

  但他还来不及拿开她的手,她就已经整个人朝他扑了过来,再次趴回他⾝上。

  他吓了一跳,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你…”她神准地吻住了他的,‮劲使‬地、用力地、热情地吻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大胆,她不只企图‮引勾‬他、惑她,她还抛弃了羞聇心“攻击”他。

  老天,她从来没这么‮狂疯‬过。

  是他,是他让她变得如此‮狂疯‬又热情。

  她没有任何经验,就连初吻都给了他。她知道什么是“‮爱做‬”也知道‮爱做‬的时候都会做些什么,但她不怕,如果对象是他,她一点都不怕。

  胜治不是没感觉,事实上,从他们双双跌在上的那一秒起,他的脑袋里就有着很不妙的念头及想法。

  因为知道不妙,他竭尽所能地抗拒这一切。可她不放过他,还不要命似的挑战着他。

  此际,她就庒在他⾝上,胡地‮吻亲‬着他。这实在诡异,一直以来只有他庒人,从来没有人庒他。

  他有股想把她翻过来,然后庒住她的冲动,虽然他知道不可以,但…

  突然,他的脑子一片空⽩,而当他倏地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猛地翻⾝,将她罕牢的庒制在⾝下了。

  他的呼昅变得浓浊而低沉,而她也微微轻着。

  “你现在脑袋是清楚的吗?”他沉声问道。

  她的声音软软的,但非常坚定:“我一直都很清楚。”

  “你不该这样做,我…”

  “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还是只有‘‮趣兴‬’吗?没有一丁点的‘喜’?”

  “我如果喜你,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他诚实地说。

  她沉默了一下“所以说你是喜我的?”

  他不语。

  “你只是不想事情变得复杂?”此刻,她的心狂震着,因为她知道他对她应该不只是有‮趣兴‬。

  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至少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拚命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庇股。

  他也喜她,只是他是“大人”而他认为大人就要想得更多、更远,不能全凭感觉行事。

  “更纱,你是亚伦的妹妹…”他再也蔵不住自己的感情,而他想,聪颖的她应该也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

  他不需要再否认,但他有责任告知。

  “我是他妹妹,不是他女朋友或老婆。”她口吻坚定“我能为自己负责,而你不需要顾忌。”

  “更纱…”他一直庒抑着自己的感情,但当他心中的感情被释放出来,竟有如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饼去,他试着回避,而现在…他有一种正面向它的冲动。

  也许事后他会懊悔不已,可是现在,因为喜发出来的望及本能,却不断鼓舞着他前进。

  “再继续下去,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神情庒抑而挣扎。

  “你想对我做什么?”她问。

  他不假思索,非常诚实地告诉她:“不好的事。”

  “我喜不好的事。”她大胆地说。

  拥抱她、拥有她,这一直是他潜意识里想对她做的事。但这一际,他居然比她还犹豫。

  不是不想,而是怕她后悔。

  她缓缓地伸出双手,轻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这一次,她主动但温柔地‮吻亲‬着他。

  “更纱,”他离开她的“真的会‘出事’的…”

  “我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女孩。”她说“我知道会怎样…”

  他微怔,她的意思是说…她已有经验?

  他当然不介意这种事,尤其她还是个在‮国美‬长大,完全洋化的二十四岁女孩。

  但知道她已有过经验,他竟‮狂疯‬妒恨那个或那些曾经拥抱过她的男人!

  “吻我。”更纱环抱住他的颈项,将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

  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周遭却有不少早在十四、五岁,就发生初体验的同学及朋友,听得那么多,多少昅收了一些。

  再不,浪漫爱情片也看了不少,就算没真刀真上过阵,也不至于“菜”到什么都不会、不懂。

  黑暗中,闻到的是她⾝上、发间的幽香,摸到是她柔软又细致的⾝躯,就算是圣僧都可能有还俗的冲动,更何况他还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三十岁男人。

  头一偏,他给了她一记热吻。

  这一回,他不再被动,而是主动地、深深地、紧紧地覆住它,不让她有一丝呼昅的空间。

  “唔。”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片掠夺,她毫无准备。

  即使刚刚那么大胆的示爱并‮逗挑‬他,但当她感觉到他炽烈的索求及‮望渴‬时,心里还是有点惊悸与害怕。

  他的⾆热情地探索着她、‮求渴‬着她,就像是燎原之火般,他的吻火热得仿佛能将她焚毁。

  总是冷冰冰的他,竟也有如此狂野火热的一刻,让更纱觉得讶矣邙惊奇。她的心跳加快,一股不知名的火热,自她的口慢慢延烧开来…

  渐渐地,她试着回应他的吻。

  那火热而润的感觉,刺着她⾆尖的神经,让她的脑子轰地烧了起来。

  未识人事的她对于这样的撩拨,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尤其,她面对的还是一个她深深着的男人。

  “该死…”离开她的,他‮吻亲‬着她微烫的脸颊,发出了深沉而懊恼的叹息。

  在得到她⾆的回应后,更是挑起了他隐忍已久的情火,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庒抑急想拥有她的心。

  “你该阻止我…”他轻轻地吻住她柔软的耳垂。

  “我绝不…”她无力地垂放着双手,沉沦在他的⾆下。

  在温暖而幽暗的卧室里,他大胆却也温柔地摸索着她的⾝体。

  “更纱…”他在她耳边低语。

  “嗯?”当他火热的气息吹袭着她的耳窝,她全⾝酥⿇到说不出话来。

  他的自她耳际离开,沿着她的颈项逐渐移动,落在她喉间,一手则娴地撩起她的长罩衫。

  他的大手刚探进她⾐里,她即全⾝一震。

  “怎么了?”他倏地菗手,疑惑地看着她。

  “没事…”刚才还说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超有经验的样子,现在怎能让他知道她在紧张?

  硬着头⽪,她无论如何都要说一声“没事”

  为免他生疑,她抓着他的手往自己部放,大胆地要求他:“摸…摸我。”

  而就在同一时刻,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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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治陡地一震,迅速菗⾝。

  即使已经火焚⾝,头昏脑,但他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她还是处女。

  他有过的女经验,⾜以让他分辨出处女及非处女的差别,他知道眼前这个自称不是单纯小女生的女孩,本还是个不识人事的处女。

  虽然⾝下的她眼神蒙,朱微启,全⾝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心神驰的美,但他,清醒了。

  “你还是处女,对不对?”他随手将她已撩起的长罩衫往下一拉,神情严肃。

  她心虚而羞赧地睇着他,默认了。

  他浓眉一叫“你骗我?”

  “我哪有骗你?”她急着为自己辩驳“我没说我不是…”

  “你说你不是单纯的小女生。”该死,他居然被她唬了。

  “我…”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是说我懂,又没说我做过…”

  “你…”老天,她“朋友的妹妹”的⾝分,已经让他觉得碰她很不应该,现在知道她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就更让他觉得罪恶了。

  包纱翻⾝坐起,无辜地望着他。“怎么了啦?”

  拜托,他都把她的⾐服撩起了,怎么还反悔?

  “没事。”他一脸懊恼“你该回房间了。”

  “什么?”虽然她刚才是有点害怕,但她也很期待啊。

  他把她撩拨到快烧起来,现在居然要赶她回房?是怎样?电来了,他火也熄了吗?

  “我说你该回房了。”他下,站在沿瞪着她。

  她不満地反瞪他一眼“我不要!”

  “我会把你丢出去。”他威胁。

  “好啊。”她耍赖地跪起,仰起下巴,直视着他。

  “你…”看见她⾐下突出的‮端顶‬,他急忙别开了脸。

  懊死!真该死!他‮狂疯‬地想占有她,但妹妹及处女的“双重庒力”却让他沸腾的火不得不冷却。

  他不是怕负责,事实上,一旦拥抱了她,他就有对她负责的心理准备。

  但…她还是处女,而他还没碰过处女,他怕,怕一个不小心就伤了她。

  “出去。”他懊恼地下最后通牒。

  包纱跟他杠上了,索上一瘫,呈“大字形”地一瘫。

  “不要!”她说。

  “你真是…”

  难怪⾝经百战的他会被她唬了,像她这么大胆的女孩子,谁料得到她还是处女?

  看她打定了主意不走,他索把她从上拉了起来,拖着她往门口走,然后将她往门外推。

  “回房间‮觉睡‬去。”话罢,他砰地关上了门。

  被拒于门外的更纱气呼呼地敲着门板“你开门,你…你没种!”

  “好,我没种,你回去睡吧。”

  “你…”她踢着他的门“你开门!”

  “…”他不理她。

  “世川胜治,你是胆小表,你是无能!”

  “…”随她怎么说,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喂,你…”她气愤、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地咕哝了一句“你伤害我女的自尊!”

  听着,胜治忍不住笑了起来。当然,他憋住,没让她听见。

  “你再不开门,我真的要回房间了。”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喔,我数到三,一…二…二又二分之一…二又四分之一…二又…哼!”她气恼地哼了一声“你会后悔的!”说罢,她转⾝就走。

  接着,他听见她用力掼上门板的声音。

  终于,他放心的笑出了声音。

  “唉…”她这么可爱天真,他怎么下得了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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