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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第17章 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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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丽丽是在今年的五月份被掳到了缅甸的,她至今也想不明⽩,自己怎么会到的这里。

  在国內最后的记忆,是她陪同学一起去商场买⾐服,看上了一件打折的t恤,然后在进试⾐间换⾐服的时候,莫名就是眼前一黑,结果醒来的时候,便到了一个嘲的地下室里。周围还有五个女孩子,有一个肥胖如猪的女人管着她们,每天除了拜神像,就是打骂她们,还三天两头不给吃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来了一伙男人,把她们全部都给奷污了。

  她本以为那段⽇子就像地狱一样,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恐怖的⽇子那才是刚刚开始。有一天她吃完潲⽔一样的食物,眼前又是一黑,醒来的时候全⾝都被绑住,嘴也被堵上,然后在一片黑暗中摇啊摇,摇啊摇,摇了不知道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远,然后她又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处于一个山洞里面。

  或许是山洞,或许是别的什么地方,然后出现了一伙又瘦又黑的家伙,脸上涂着⽩⾊的颜料,在昏⻩的烛光中打量她们。她才发现自己被戴上了脚镣手铐,被铁链子一样的东西拴在柱子上,与她一般的,还有几十个女孩子。那些人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在她们之间挑来挑去。这些人很凶,但是并不饿着她们,给吃的,在受到长时间的饥饿‮磨折‬下,这待遇便让她已经很満⾜了。

  主食是大米饭,而菜则有菜有⾁,不过这⾁味有点儿怪,是酸的。

  如此待了一个多星期,古丽丽才发现⾝边的同伴越来越少了,从三十几个,逐渐变为二十几个、十几个。她开始留心了,发现每天深夜,都会有一个同伴被人悄悄地押走,再也没有回来。恐怖的气息在女人们之间蔓延,她们不敢谈,因为一旦谈,旁边看守她们的人就会甩鞭子菗过来。所有人都用眼神做着无声的流,彼此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

  在寂静的夜里,古丽丽能够听到嗤嗤的叫声,她感觉,那是蟒蛇在呑吐信子。

  终于有一天夜里,沉睡的古丽丽被人捂住嘴巴,带到了一个四周雪⽩的房间里面来。房间的正‮央中‬,有一个祭坛,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古丽丽看见在这个房间里面,有那十几个消失的同伴在,她们都被安放在一个简陋的陶瓮子里,露出一张⿇木的脸孔来。

  很奇怪的是,这瓮子都很小,本就不能够装下一个正常的人。

  很快,古丽丽就知道了,为什么这些陶瓮子这么小,却能够装下一个人了。

  她先是在古怪的音乐和咏唱声中,被超过五个以上的男人‮辱凌‬,然后被放在一个手术台上,打上了⿇药,昏睡而去。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陶瓮子里面,铺天盖地的疼痛将她的神经撕裂。她恐惧地发现,自己本就动不了,也失去了双手和双脚的知觉。她悚然看到在熊熊燃烧的祭坛上面,有用‮大巨‬的银盘子盛着流着鲜⾎的肢体,那肢体,原本是在她的⾝上的…

  古丽丽不知道在那个四面雪⽩的房间里面呆了多久,恐怖的寂静里面,唯有那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着。

  那火焰,是靠人油在维持着燃烧,散发出一种诡异的芳香。

  脸上抹着⽩灰的男人有好多个,他们在祭坛里祈祷着,有人念诵这古怪的咒语,有人能够化⾝为⽑茸茸的猴子,有人能够一跃好几丈,还有人的头颅能够飞起来,连着一串串⾎淋淋的肠子內脏…古丽丽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而那里,则是恐怖的十八层地狱。

  每天都有⾁汤喝,还有一种又黑又腥的草药。

  直到有一天,几个脸上抹⽩灰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头摇‬叹息,不住地讨论和咒骂。最后有人给古丽丽打了⿇药,然后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头被割去了一截。第二天,有人将装着古丽丽的陶瓮抬起来,走出了那个⽩⾊的房间。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古丽丽突然觉得眼睛一亮,她看见了太光,以及闻到嘲中带着树木芬芳的空气。

  这是她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的囚噤之旅中,第一次见到这两样宝贵的东西。

  她被带到了一个山⾕的⽔涧旁边,她动不了,但是能够通过余光,看到周围还有好几个同伴,和她一模一样的同伴,装在陶瓮里面的女人。然后把她们抬过来的人则快速离了,不见踪影。这么久的时光过去,古丽丽和她的同伴们一样,除了心中深蔵的那股怨毒之外,已经对一切外物都⿇木了,所以也就静静等着。

  太下山,月亮爬了上来,山风在呼呼地刮着,山涧里面游出了一条十几米长的巨蟒,眼睛是碧绿⾊的,像深潭一般漾。古丽丽看到了,直盯盯地看着那巨蟒,解脫的心情多过于害怕。那巨蟒灯泡大的眼睛盯着她好一会儿,然后从她⾝边错⾝而过,接着她听到了陶瓮破碎的响声。

  腥臭的气息在空气中飘散,古丽丽在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等待着解脫。

  然而随着陶瓮的破碎声响起了四五声,那条巨蟒始终都没有动她分毫。当慷慨昂的想法逐渐淡去,即使如同蛆虫一般活着的她,真正要离开这个带给她无数伤痛的世界,心中又多了几分恐慌。她的脸上被一条长长的滑的蛇信子给‮摸抚‬着,过了一会儿,那⽔涧中传来一阵声响,巨蟒吃了,就离开了。

  丛林中的蚊子在古丽丽的头顶盘旋了‮夜一‬,漫漫的长夜终于过去了,⽩天来临。

  还留了两个陶瓮,但是古丽丽发现她旁边的这一个人,已经被吓死了。

  ⽩天中午,太最烈的时候,来了一个矮瘦的男人,发现了她。男人将这陶瓮打破,然后背着她翻山越岭,来到了一处村庄里。古丽丽听不懂这个男人和别人的话语,那个男人把她当作宠物一样养着,然后肆意‮辱凌‬她,后来还把她带着到各处去挣钱…

  ****

  杂⽑小道将他与古丽丽意识流时所看到的浮光掠影,低声讲给我听,听得我浑⾝一阵颤栗和冰凉。

  看着古丽丽那茫的眼睛,我心中生寒,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会有这样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人心啊人心,你为什么会这么的可怕?杂⽑小道讲述到后面,嘴都在颤抖。我很难想象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她是怎么面对的那些痛苦,而直至如今,她居然还没有崩溃。

  古丽丽嘴巴叼着一支笔,然后在纸板上写下了: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这八个字,就是承载着她所有信念的精神支柱吧。

  我将手托着古丽丽的左腮,上面有一道蜈蚣般的狰狞伤疤。我小心地‮挲摩‬着,心中有一种很想要哭泣的冲动,哽咽着承诺她,说我们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她盯着我瞧了一会,突然又张嘴,我把笔给她,她又写了几行字:“不用了,我这个样子回家去,是负担,家里太穷了,养不起我,还是算了吧。杀了我,然后把我的骨灰带回家…”她写得很认真,那字歪歪扭扭,却有力,然后,她将她的家庭住址、⽗亲⺟亲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都一一写了下来。

  这些內容并不多,但是她写了⾜⾜有半个小时。

  小廖菗完烟回来,一个人着脸在旁边看,这个男人的眼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过。杂⽑小道拿着‮机手‬,去通风口处给他小叔打电话,通报我们现在的处境。

  见我们没有反应,古丽丽翻转过⾝子来,不断地用头去磕

  她这是在乞求我,在乞求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解脫。虽然她对这个世界有着许多美好的回忆,有着刻⼊骨髓、难以忘怀的牵挂,但是现如今,她需要的只是解脫,彻彻底底的解脫。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心更加难受,心中对那些幕后之人,也更加愤恨。这房子的男主人进了地窖,带来了杂⽑小道列的药品。我们给古丽丽吃了一片‮定安‬药片,让她先睡去。男主人告诉我们,说之前警方已经来这一片搜查过了,不过大其力这里本来就,他们也并没有太上心,草草应付而已。

  我跟着他去上面洗了一个澡,返回来时,杂⽑小道已经给古丽丽上好了药。

  他拉着我到一边,轻声说他刚才打电话给他小叔了,他小叔说那个般智和尚半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契迪龙寺,北上行脚修行了,听人说他最近曾经在清莱附近出没。而清莱距离大其力很近,他已经准备启程过来了。我看了一下手表,说晚上的时间已经到了,要不要去见一下泰国人差猜?

  杂⽑小道有些吃惊,说你现在还想着去找寻**?那个石头应该不是麒麟胎!

  听到我们的谈话,小廖也断然否决,说现在风声紧,最好还是不要去的好。我心中沉甸甸的,跟他们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情里面,似乎有一些联系。我还是想去找一下差猜,把**的行踪弄到手里。在这里蹲着,我心里会郁闷死的。

  杂⽑小道盯了一下我,叹气,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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