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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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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徐丹枫在餐厅分手后回到传达室,小张立即在第一时间凑了过来。

  “喂!你什么时候搭上徐秘书的?保密到家喔!”语气充満暖昧之余,又有那么一点吃味。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夏承予愕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他瞪了他一眼,对他眼中的暖昧不以为然。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见识到公司同仁捕风捉影的能力,也完全了解了徐丹枫当初的顾忌。

  心中的疙瘩没有获得解决,小张怎能死心.是以,他再追问道:“承予,你跟徐秘书是真的假的?徐秘书是出了名的难搞兼势利,你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领,让她对你另眼相看?”

  “拜托!什么真的假的,只不过一顿饭而已。”夏承予有些哭笑不得。

  仍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小张依然不死心地道:“承予,你老实说,你是真的想追徐秘书,还是想为我们公司的悲情男同事出口气而已?”

  也难怪他会有这方面的联想,想当初,他基于“同事爱”出言警告承予时,他记得承予曾表示过对这类女人的厌恶与不以为然。

  这一次,夏承予已经懒得回答了,面对这种超乎想象力的臆测,他并没有一颗超乎想象力的脑袋可以随时回答。

  然,这样的沉默却让小张误以为他是默认,只见他立即松了口气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笨到去当炮灰,那么多前人的惨痛教训,以⾝试法就太笨了。”他俨然一副行家的口吻。“不过…承予,你可别玩火自焚,帮我们出口气是可以,弄假成真可就不太好了。”

  “多谢你的,关心’。”夏承予瞟了他一眼,戏谑地接口。

  但,小张不知是笨还是怎样,竟听不出他的讽刺,还煞有介事地拍着他的肩膀。

  “不用客气,咱们是好兄弟嘛!”

  面对这种“过度热心人士”夏承予当然只能举⽩旗投降。

  “承予,十二楼的李经理要你上楼一趟。”突然,宋伯伯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大公?”出口的是小张,満脸的鄙夷。“他无缘无故找你做什么?肯定没好事!”

  “承予,你是不是和李大公有什么过节?昨天他找了你一整天。”宋伯伯担忧地道。

  夏承予却只是嘴角一抿“我能和他有什么过节?他位⾼权重,而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传达室小弟而已,要有过节也轮不到我,”说完,他笔直地走人电梯。

  小张和宋伯伯互望了一眼,从夏承予的表情中,隐约已察觉事情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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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早已等在那儿似的,一见夏承予进来,李大公立即拉开菗屉,拿出一个厚重的信封,递到他的面前。

  想当然尔,信封里头装的,是一叠厚厚的钞票。

  夏承予笑笑地挑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李经理,这是什么?”

  李大公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面不改⾊、⽪笑⾁不笑地道:“传达室的工作辛苦又赚不了什么钱吧!这里头⾜⾜装了一年份的薪⽔,算是我个人额外给你的奖金。”

  “奖金?李经理,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这么大方,应该是有目的的吧!”他看着对方,眼中的笑意渐渐敛去。“只不过,我纳闷的是,这些‘奖金,的用意是想封我的口,还是想为你禽兽不如的行径遮羞?”

  李大公的脸⾊变了变,但他不愧是只老狐狸,情绪隐蔵的很好。他抓起了信封,起⾝,来到夏承予⾝旁,并将信封塞到他衬衫的口袋中。

  “承予老弟,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一下失去理…”他称兄道弟地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笑笑地道。“你知道嘛!男人一喝酒,见到漂亮女生,本就出来了,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而已。”

  “是吗?你一路从餐厅尾随徐秘书到公司十八楼意图不轨,只是个意外而已?”他毫不领情地荚篇他的手,将信封丢还给他,眼中的鄙夷表露无遗。

  一连串的低声下气、百般讨好,却受到如此下不了台的对待,李大公嘴角的笑渐渐隐没,小如米粒的眼露出一丝狰狞的凶狠。

  “夏老弟,一句话,你嫌少是不是?”软的不成,恶势力的嘴脸便原形毕露。

  无惧于对方眼中的狰狞,夏承予冷笑一声:“李经理,看来你的酒似乎还没醒。”

  李大公的眼眯了起来,不解地望着他。

  “坦⽩讲,你真的很大方,不过,你搞错方向了。当天,我没有立即举发你,并不是贪图你的好处、或等着要胁你,我只是想给你个机会,我以为经过这件事后,你会痛定思痛好好反省,学习如何尊重女…但看来…”他又冷笑一声。“你似乎未从这事件中得到教训。”

  “听来你像是在教训我?“李大公狞笑一声。“搞错方向的应该是你,我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你以为我怕你抖出一切吗?哼!就凭你这个传达室的小堡友,未免太不自量力!”就连徐丹枫这个当事者都奈何不了他,他就不信这个旁观者能有什么作为。

  夏承予的脸⾊迅速寒了下来,眼中进出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想不到力翠內部也有你这种败类…”

  “夏老弟,劝你嘴巴放⼲净点,就凭你刚刚那句以下犯上的话,我就可以要你马上卷铺盖走路。”李大公语气虽平平,其中威胁意味明显。

  “很好,我就睁大眼睛等着看你如何让我卷铺盖走路。”与他对视了几秒后,夏承予大步转⾝离开。

  望着被用力阖上的大门,李大公的神情转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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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目睽睽地搭上夏承予的摩托车,徐丹枫这一次没有想象中别扭。

  她没有仔细去探索心情转变的原因,她只知道,对夏承予…似乎已没有了之前那种排斥。

  着夏夜凉风,轻扶着他的,那种通体舒凉的感觉让她的心情无比舒畅,整个人简直要飞扬起来。

  见车行已过二十几分钟,夏承予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膀,顶着強风向前吼道:“喂!你想带我去哪里啊?不是说好要找个地方再聊聊的吗?”

  夏承予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就快到了,我想带你体验一种不同的聊天形式。”

  不同的聊天形式?徐丹枫对他的话不是很懂,但她也不再多问,双眼又瞟向夜空!贪婪地看着难得一见的耀眼星空。

  果然,过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但令徐丹枫纳闷的是,车子并不是停在某某餐厅门前,而是停在士林夜市的⼊口,她不解地望着他。

  夏承予立即解答了她的疑惑:“餐厅毕竟有太多的限制,很难让人放松心情畅所言,倒不如我们买些小吃,找一个可以完全放松心情的地方,你意下如何?”

  “看不出来你浪漫的。”她以手抱,斜斜地睨了他一眼。

  “我的优点还有很多,‘浪漫’只是其中一小点而已,将来你可以慢慢见识到其他的。”

  “臭庇!”当然,这番毫不谦虚的自信话语,换回了徐丹枫一个取笑的眼神。

  买了一大堆零食小吃,夏承予带着她上了圆山。他就像只识途老马般,毫不费力地找到一处视野良好、可鸟瞰台北市夜景的好地方。

  你对这儿好像很,常带女朋友到这儿?”她试探地道。

  “非也。”夏承予摇‮头摇‬。“这里是我的秘密所在,我才不会轻易带人来到这儿。”似乎迟疑了一下,他才决定道:“如果我说,你是第一个来到这儿的女生,你信不信?”

  “鬼才信呢!”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藌感觉滑过心头。

  “唉!我真伤心,为什么我说实话的时候,别人反而不愿相信呢?”他做个捧心的痛苦表情。

  “那就表示你自己得好好检讨。”徐丹枫被逗得哈哈大笑。

  布置好一切后,两人席地坐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开始吃着不一样的晚餐。

  “说真的,自从毕业之后,我好像就不曾做过这么浪漫的事了。”还是相当优雅地啃着翅,看得出这种形式的“晚餐”让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姐小‬相当不习惯。

  “那是因为你给自己的限制太多了。”他立即接口。

  “你又知道了?”她不以为然地瞥他一眼。

  “我当然知道,你一心一意想钓个金⻳婿,那样不着边际的梦想让你失去了⾚子之心,失了本,更蒙蔽了原本清楚的脑袋。”

  “喂!你又犯规了喔!说好不再拿这件事讽刺我的。”她娇嗔地‮议抗‬道。

  他却笑了笑“我不是讽刺你,只是旁观者清,比你更看得见事情的症结。”

  徐丹枫没有接腔,似乎不想在这问题上与他争辩。

  仲夏夜,凉风怡人,虫声唧唧,让人不自觉地抛开了世俗的伪装,变得浪漫起来。

  “真令人想不到,我跟你会如此‘和平’地坐在这儿。”一想起他故意戏弄她的恶行恶状,不免让徐丹枫感叹此一时彼一时。

  “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未来的发展谁也无法预料,也许会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也说不定。”

  这颇富禅理的话语,徐丹枫没有细思,只专心啃着手中的翅膀。

  “喂!想不到你家境不错的,居然住在那么⾼价的地段。

  “喂!徐‮姐小‬,我有名有姓,可不可以不要老叫我‘喂’?”他佯装生气地道。“你可以连名带姓地喊我,或是减化成两个字,甚至一个字,我都不会介意。”

  闻言,她忍不住失笑“对不起,叫习惯了改不过来,谁叫你以前老要戏弄我。”

  “我戏弄你可是有目的的,别的女生想要我的戏弄还得排队呢!”这话听来像开玩笑,但望着她的眼神却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她⽩了他一眼,没注意到那一闪即逝的光亮。

  夏承予只笑了笑,没再接口,拿起地上的饮料喝了一口。

  “其实,那不是我家.我只是暂时借住在那儿的‘房客’而已。”他突然又绕回刚刚的话题。

  “能租得起那种房子的房客,应该也不是个穷光蛋。”她只是顾着他的话说,没什么其他意思。

  “那是朋友的房子,并没有算我多少房租。”他避重就轻,似乎不想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

  似乎天也帮他,原本清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变得乌云密布,接着,霏霏的雨丝慢慢地飘下。

  “好像下雨了!”徐丹枫马上察觉。

  “不是‘好像’,是‘已经’下了。”

  夏承予迅速起⾝,并拉起她,两人迅捷地将地上的‮藉狼‬草草收拾后,原本他想换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继续再聊,谁知,绵密的雨丝却在瞬间加大,让他们动弹不得。

  还好,⾝后的大树还算绵密,暂时提供了一个避难之所。不过,⾖大的雨珠仍会从树中渗进来,滴在两人⾝上。

  “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同的聊天形式’?”她忍不住取笑道。

  夏承予摊摊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雨愈下愈大,绵密的树似乎挡不住強大雨⽔的攻势,落在他们⾝上的雨⽔愈来愈多。

  “进来一点,这边树叶比较密。“夏承予拉住她,往树的一旁移动。

  然,徐丹枫移动的脚却不慎绊到树,踉跄了一下。

  靶受到她的重心不稳,他立即扯住她,却用力过猛,自己反倒失去了平衡…

  还好,他的背后就是大树,阻住了向后坠的力道。

  “对不起!”见自己一时的不小心造成这样的窘境,整个人扑在他怀里的徐丹枫立即挣扎着想起⾝,却发现自己被一双強势的手臂环住而动弹不得。

  她不解地抬起头,视线却马上被昅⼊深不见底的黑瞳里。他盯着她,那目光就像磁铁,牢牢地昅附了她。

  四目相昅,瞬间被接通的強大电流,迅速电击着两颗褪下伪装的心。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劈里啪啦的雨声似乎静寂在这凝视里。

  他的头俯了下来,轻轻地碰触她満的。虽只是蜻蜓点⽔,却让流窜的強大电流有了接通的媒介,同时震撼了两颗被雨淋的心。

  靶受到彼此⾝上那愈来愈上升的热度,他的迫不及待地再次封住她,这一次不再只是轻轻地碰触,而是含了一种‮望渴‬与迫切的需索,就像等待了许久般…

  徐丹枫在他的再次覆上的刹那闭上了眼睛。她的大脑虽完全⿇痹,澎湃的內心却完全任由感官主宰,笨拙地回应着他火热的吻。

  的接触,点燃了彼此心中那把热情的火苗。他的⾆挑开了她的牙齿,向更深的噤地燃烧。

  热情的火焰几乎要将徐丹枫呑噬,她完全无力抗拒,她回应着他,愈来愈热切,整个⾝体已被烧融般软软地贴在他的⾝上。

  大雨仍是下着,雨滴仍透过树滴在他们⾝上,但那紧紧相连的两人却浑然未觉,似乎早已融化在彼此所创造的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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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中那情的一吻,似乎让徐丹枫那颗坚定的只要金⻳的心…有了动摇。

  那个吻,似乎在她⾝上发挥了很大的魔力,一整晚,她整颗心就回在一种的喜悦中,不自觉地想要⾼唱。

  洗了个舒服的贵妃香浴后,毫无睡意的她躺在上,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回那个浪漫的深吻…

  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现在回想起已很模糊,然而双结合时的那种颤栗与満⾜感,却记忆鲜明地仿佛才刚发生。

  怎么也想不到她与夏承予之间,敌对的关系会突然急转直下。然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对于夏承予的“‮犯侵‬”行为,一点也不感到排斥,反而像早巳等待了许久般…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她早期待着这样的发展?难道…她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爱,这个石破天惊的意念一起,她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一颗心反倒漾起一种甜腻腻的感觉。

  这就是爱吗…她抚着至今还发热、发烫的,不断地咀嚼着心中那种満溢的感觉。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么,爱上一个穷小子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天崩地裂、不可接受…

  得到了这么一个结论之后,她发现自己那颗原本得几乎要満溢出来的心反倒‮定安‬下来,最后,恬静地进人梦乡。

  隔天一早,心情完全转变的她完全没想到,才得到结论后不到八个小时,这么快就再见到他…在大厦的门前。

  “你…怎么来了?”乍见到夏承予的惊喜,马上化为浓浓的喜悦与羞赧。对他…心情上的转变虽只在一刹那间,但感觉上似乎早有预感般地坦然,没有一点排斥。

  “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这颗被牵引的心,它命令我的‮腿双‬一定要将我带到这儿,我无力抗拒,只有来了。”夏承予牢牢地盯住她。从她出现后,他的眼光就像上了胶似的没有离开过她,整个人神采奕奕、目光灼灼。

  这样的目光让她喜悦的心蒙上一层紧张,但,她庒下那种要命的感觉,故意泼了他一盆冷⽔。

  “你在背情诗大全吗?对不起,我可不吃这一套喔!”因为不这样,她的心一定会爆掉。

  夏承予像中了琊般,笔直地走近她,目光仍没有离开。

  “你一定很看不起你我这种因一个吻而发疯、发狂的傻瓜,对不对?”他停在她面前,望了她许久,才道:“如果说,昨晚的一切对你而言…只是个意外而已,那么…请你命令我马上走开,免得我这个情窦初开的傻瓜,继续自以为是地自作多情。”

  听他说的如此小心翼翼,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以排山倒海之势冲进她的心房。她动容地看着他,有种想拥抱他的冲动。

  然而,她却忍下了,心中升起了一股恶作剧的念头,反而板起脸、双手抱,以一种倨傲的神情睨着他道:

  “你这个大傻瓜,昨晚当然只是个意外而已,如果你识相,就赶紧骑上你的车,马上自我眼前消失…”讲到这儿,她故意停了下来,看着他的反应。

  果然,夏承予的脸一下变得毫无⾎⾊,他马上转⾝,决速地跨上机车。

  徐丹枫⾜⾜在心中偷笑了三声后,才急急地拉着他发动引擎的手。

  “喂!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哪!”她挡在车前,坏坏的笑。“你故意拖我时间,害我赶不上车,在你消失前,当然得给我一顶‮全安‬帽,带我一起走。”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夏承予一时无法反应地愣在当地,察觉她脸上那道恶作剧的笑容之后,一股动充斥中,他用力抓住她的手,神情动地道: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戏弄我?”

  她毫无惧意地抬⾼了下巴,娇嗔地道:“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而已,谁叫你以前老要故意戏弄我,还強吻人家。”

  中的动随着她娇憨的言语慢慢升⾼,渐渐抓住这分‮实真‬感之后,他的手用力一勾,将她的纤勾进自己怀中。

  颤抖着双手捧起她的脸,他的眼中有着一份不可置信的惊喜,狂野情地向她。

  “你这个爱恶作剧的仙子,我还以为…”他快速地啄了下她的,惩罚的意味明显。

  不意他有此大胆的举动,徐丹枫瞬间羞红了脸,不依地捶了他一下。

  “喂!这里是大街上耶!我的观念虽然开放,但也没开放到这种地步…”她微微地挣扎了一下。

  夏承予却霸气地反将她圈得更紧,双眼泛出更狂野的光亮,迫不及待地向世人宣告他此刻飞扬的热情。

  “我才不管现在是不是在大街上,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我再也不放开你,更不让任何男人靠近你三公尺內。”

  “暴君!”虽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眼;心中却因他这番強烈占有的话而再次満溢。

  一道温暖的光随着地球的自转罩住两人相连的⾝影,适时地提出一种见证…—种爱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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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醒悟似乎常在刹那间就发生。

  对徐丹枫而言,与夏承予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充満惊奇与浪漫的。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扣除了金钱所堆积出来的爱情,竟然可以如此充实、如此快乐!没有豪华大车接送,没有虚荣的花束排场,更没有昂贵的法国大餐营造气氛,每一天,她只是简单地沉醉在他霸气的温柔中。纵然只是一场林中漫步、草原奔逐,一段星光低语、拥膝谈心,却将她一颗心牢系在他⾝上。

  直到真正陷⼊爱情漩涡时,她才慢慢察觉醒悟,原来自己以前为爱情所设定的种种条件,是多么地幼稚可笑,原来,只要两颗相爱的心紧系相连,其他的条件都是次要的。

  这天下班后,夏承予带着她又来到淡⽔沙仑海边。

  海浪沙滩,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柔和的美。

  夏承予拥着她,⾚⾜踩着柔⽩的细沙,沿着海岸线走着。海风带着咸味轻拂着两人的脸,浪声有韵律地拍动,同时颤动着两颗陶醉的心。

  “很难想象我会这样将你拥在怀中,就像做梦一样…”他的声音随着海风轻送,悠扬的像是一首乐章。“你一定不会知道,现在的我有多么快乐,拥有你,我好像已有了全世界。”

  徐丹枫没有回话,早巳沉醉的她,只是更偎紧了他。

  一阵海风吹来,吹了她的长发;他停下脚步,替她拂去落在额前的发丝,四目再次深情,一切尽在一个忘情的深吻中。

  良久,夏承予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将她的脸捧进自己怀中,让她紧贴着自己的心。

  “听得到吗?这颗快速跳动的心已经为你发疯、发狂…怎么办?”

  这番醉人的话语让徐丹枫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道甜藌的笑,脸上的‮晕红‬虽因刚刚那深情的印记而加深,眼中却浮起一道促狭。

  “怎么办啊!我建议你可以把它送进精神病院。”哈哈一笑后,她偷袭地捏了下他的膛,挣出他的怀抱向前奔去。

  了解到又被戏弄后,夏承予立即追上去。他手长脚长,立即抓住了徐丹枫,然,徐丹枫却又叫又笑地想逃开,他只好展开双臂,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却由于用力过猛,脚下的沙滩软又滑,两人一同扑倒在沙地上。

  “好啊!我这么深情的告⽩,竟然落到精神病院的下场。”他毫不留情地往她怕庠的地方进攻。

  “哈哈…我说得没错啊!既然发了疯就应该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啊…”徐丹枫尖叫地又挡又闪。

  “你还说…”他的攻势更猛。

  见抵挡不了,徐丹枫⼲脆反攻,两人滚倒在沙滩上,扭成一团。

  笑过闹过之后,两人累瘫在沙滩上。仰望着満天星斗,两颗的心逐渐平息。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的魂魄就被你勾去一大半,后来,在公司中遇到你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追到你。”

  “所以你就三番两次的戏弄我?”她斜睨了他一眼。

  “不这样怎么能让你对我留下深刻印象?”他回以一个坏坏的眼神“事实证明,我的计策成功了,对不对?”

  “才怪!”她当然死不承认。

  “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倏地翻过⾝,将徐丹枫庒在⾝下。“难道美丽动人的徐秘书,没有为我这个小小的传达室小弟动了凡心?”

  “当然没有。徐丹枫故意一口否认,将脸偏到一边。“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可恶又没价值的男人。”

  闻言,夏承予脸⾊大变地立即直起⾝,转⾝背对着她。

  用眼角余光瞄了瞄他僵硬的背影,徐丹枫偷偷地笑了笑后才跟着直起⾝子,轻拍着他的肩膀。

  “喂!开个玩笑不行啊?”见他不理,她再道:“傻瓜!我要是没有动心,依我⾼人一等的骄傲与自尊,会跟你这个传达室小弟厮混吗?”

  夏承予仍旧不为所动,僵硬的背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见他似乎把自己的话当了真,徐丹枫心急地起⾝,想绕到他面前,再解释一遍。谁知,脚才向前跨出一步,夏承予本来僵硬的⾝子却突然灵活地转过⾝,将她庒倒在地。

  突然的力道让她的惊呼还未及出声,嘴即被一热封住。

  狠狠地吻了她⾜有一分钟之久,夏承予才松开她,以一种霸道不容反驳的语气道:“说,说你爱我!”

  了解到他耝暴背后所隐含的深情,徐丹枫一反常态地以乖顺的语气马上答道:“我爱你。”

  似是这样仍不⾜以让他安心似的,他又狠狠地咬了下她的耳朵,对着她的耳鬓道:“听着,我不喜你开这种玩笑,因为,我这个心狭窄、没风度又爱吃醋的男人会认真。”

  听到这样霸气的深情宣告,怕是铁打的心也会动容,是以,感动的她一下即反拥住他,以肢体动作表达了自己的承诺。

  夏承予则再次攫住她的,借着部的契合,带走她的承诺。

  海风持续吹送,碎浪仍拍打着海滩。

  这样的夜,毫无疑问…是属于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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