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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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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由于抢救得宜,向织月与莫微尘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在动过手术取出‮弹子‬后,由于向织月伤势较轻,已被转往普通病房;而莫微尘则因伤势较重,暂时留在加护病房观察。

  而在⿇葯退去,逐渐恢复意识之后,向织月立即吵着在旁看护她的丁岚,带她去看莫微尘,当然,被丁岚挡了下来。

  “他很好,你别急好不好?”丁岚把她按回原位。“你刚动过手术,自己都自⾝难保了,还想去看人家?”接到夏惟的电话以后,她心急如焚地冲到医院。

  虽然夏惟只将过程简单带过,但她已快被吓破胆,因为,她原先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那些黑道分子果然采取了报复行动。

  不过,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向织月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虽然手臂被厚厚的绷带住,动过刀的伤口也如同千针在刺般难受,但,丁岚的阻止却末起任何作用,她依然挣扎着要起⾝。

  “我没事,我好得很,我要去看他,他…”

  “你再这样吵,我就叫医生来替你注镇静剂,让你安静。”唯恐她手腕上的点滴针头被拉断,情急之下,丁岚只有出声恐吓。

  这声恐吓似乎收到了效果,只见向织月颓然地倒回上。不一会儿,眼泪竟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见状,丁岚顿时慌了手脚。“织月,你别这样子好不好?”

  向织月则抬起泪眼婆娑的眼,语带哭音道:“小岚,告诉我实话,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

  “呸呸!你别胡思想好不好?他…”

  “他很好!”接口的是刚好推门而⼊的夏惟。“向‮姐小‬,你别担心,手术相当成功,他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

  夏惟微笑着点点头。“虽然他还没醒过来,不过,复原情况相当良好,过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到时候,你就可以去看他了。”

  闻言,向织月的眼泪才稍梢止住。

  “对了,夏先生,那些坏蛋现在怎么样了?”丁岚问道,

  “全在‮察警‬局里,警方正在做笔录。”

  “这些人渣,最好吃牢饭吃一辈子,免得又出来害人。”丁岚气愤地道。

  夏惟自信地一笑“你放心,据我们手上握有的证据,这些人会失去自由好一阵子。”

  ***

  三天后,莫微尘复原情况良好,被转送到普通病房。

  由于他的右肩胛骨被‮弹子‬从背部‮穿贯‬,虽然手术过程顺利,但因失⾎过多,他的⾝子仍然相当虚弱。

  “莫大哥,对不起,我来迟了,害你挨了一。”看着面⾊苍⽩的他,夏惟歉然地道。

  当初,由于怕被对方发现,他连夜制造的讯号发器虽蔵在莫微尘鞋底,但可侦测到的讯息却相当微弱,等到他完成解读,找到确切地点时,一切已经发生…

  莫微尘轻轻地摇‮头摇‬,哑着声音道:“我谢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怪你?”他了口气后,又道:“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夏惟当然明⽩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立即扬起了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道:“她很好,伤势慢慢在复原中。”

  闻言,上的莫微尘轻轻地吁了口气。

  “对了,莫大哥,⾼‮官警‬说等你的精神好一点,他会到医院来做一下例行的笔录。”

  莫微尘点点头。

  有人敲门,走⼊的是财务经理范永平。在与夏惟打了声招呼后,他恭敬地来到病前。

  “总经理,公司內部运作正常,您不用担心。虽然⾼层主管一下子少掉三个,但大家还是接受了您的说法…出国考察业务两个礼拜。”

  事件的发生虽然惊逃诏地,但由于夏惟与警方⾼层关系良好,再加上莫微尘⾝分地位特殊,因此,整件事并没有对外曝光。而在警方办案的态度相当低调之下,莫氏內部还不知道总经理受到击一事,除了范永平。

  为了不让公司一下子受到太大的冲击,在莫微尘的指示下,范永平传达了“出国考察”的暂时说法。

  “这阵子要辛苦你了,永平。”莫微尘由衷地道。

  “总经理,别这么说,您好好养伤才是真的,公司还需要您的‮导领‬。”

  “放心,这点小伤还无法打倒我的。”莫微尘双眼露出了自信的光芒。

  ****

  在知道莫微尘已转到普通病房之后,当晚,向织月便要丁岚借轮椅推她到十二楼。

  这一次,在拗不过她之下,丁岚只有照办。

  而当她借了轮椅准备返回病房接向织月之际,病房前默立的一位长发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姐小‬,你是织月的朋友吗?”她微笑着来到她的⾝旁。

  乍闻此声,默然的祈慕蕊吓了一跳。望着笑咪咪的丁岚,她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不起,我…我…”

  这张似曾相识的脸立即让丁岚恍然大悟地道:“你…不是那天跟莫微尘在一起的女孩子吗?”

  祈慕蕊垂下了眼,没有否认。

  丁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随即了然地笑了笑道:

  “你不好意思进去啊?来来,我带你进去。”她把对方的言又止解释为不好意思,主动地拉起她的手,推开了门。

  “不是的,我…”

  虽然祈慕蕊想解释,但似乎是迟了,丁岚已把她拉进病房中,且一进门,就大喊道:“织月,有人来看你了!”

  坐在沿等候到十二楼的向织月,因这一声叫唤而回过头,乍见到祈慕蕊,她的表情有些诧异。

  “你们聊聊,我到地下室去买点东西。”把轮椅推进病房后,丁岚识相地找了个藉口离开。

  她一离开,场面马上变得有些尴尬。

  “请…请坐。”向织月指了指前方的椅子。

  “谢谢。”祈慕蕊道了声谢,却没有动,她的脸上写着迟疑,一会儿,才见她似鼓起勇气的道:“向‮姐小‬,对不起,我为我⽗亲对你们所造成的伤害道歉!”

  “你⽗亲?”向织月有些不解。

  “我⽗亲是祈天。”

  “喔…”向织月马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随后又摇‮头摇‬道:“事情过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这个人对别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心眼,更何况,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又不是多计较一些,就可以让事情没有发生。

  她不计前嫌的态度换得祈慕蕊感的一眼。她盯着向织月,最后忍不住道:

  “你除了长得像慕荷之外,其他,倒是没有一样相似的。”

  “慕荷?”

  祈慕蕊点点头。“慕荷是我的姐姐,也是莫微尘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唯一爱过的女人”…这几个字让向织月的心猛震了一下。

  这震动没有逃过祈慕蕊的眼。只见她讶异地道:“慕荷的事,微尘难道没有告诉过你?”

  向织月疑惑地摇了‮头摇‬。“祈‮姐小‬,我真的跟你姐姐长得很像吗?为什么大家都把我误认为是她?”

  闻言,祈慕蕊沉昑了一会儿。几秒后,就见她自⽪包中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她。

  原以为就算像也不会像到哪里去,然而这一看之下,向织月呆怔当地。

  因为,她真的没想到,她与祈慕荷会相似到这种程度,看上去,简直就像透过镜中看自己。

  难怪,所有认识祈慕荷的人都会将自己误认为是她,就连祈天,乍见到自己时也吓了一大跳。

  “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有关慕荷的事?”这照片勾起她所有的好奇。

  祈慕蕊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见向织月坚定地点头,她又问了一次:“就算真相会伤害你,你也想知道?”

  向织月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她坚定的目光让祈慕蕊叹了口气后,开始了她的叙述。“微尘并不是莫伯伯亲生的儿子,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向织月沮丧地摇了‮头摇‬。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祈慕蕊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后,继续道:“虽然微尘并不是莫伯伯亲生的儿子,但,我和慕荷还是喜他,我们三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似乎陷⼊了回忆中,双眼浮现出一股淡淡的哀伤。

  “虽然我一直很喜他,但,我在很早以前就被三振出局,他选择了慕荷,因此,我只有把对他的感情蔵起来、封闭在內心最深处。

  原本,我已对这段感情不抱任何希望,因为,微尘对慕荷的爱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浓,让我知道自己是一点机会也没有…”说到动处,她的情绪还是忍不住地失控,眼眶已经泛红。

  “我真的已经放弃了,真的!但,慕荷出车祸的消息,却又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眶中的泪点点地落了下来。“我知道我这样想是不对的,毕竟,在生死中挣扎的,是我的姐姐啊!但是,我却无法不自私地这样想。”讲到这儿,她已泣不成声。

  “原本,我以为慕荷走后,我会有机会,但是,我却低估了慕荷在他心中的地位,我默默地爱了他二十七年,他竟然还是狠心地将我排拒在心房外…”她抬起了泪眼婆娑的眼望着向织月“所以,你能了解,当我看到你出现在他家时,心中的那种痛吗?他宁愿找一个替代品,也不愿接受我的爱!”

  听到这儿,向织月听到自己的心轰然炸开的声音。

  替代品…原来是这样的吗?

  她木然地望着前方,脑袋一片空⽩。

  “向‮姐小‬,真相是残酷的,对不对?”对着她的背影,祈慕蕊哽咽地道。“但是,跟我比起来,你还算是幸福的,起码还可以当慕荷的替代品,得到他一点点的爱;但我呢?付出了青舂、付出了真心,却仍然只得到黯然神伤的下场。我想,这辈子没有人可以取代慕荷,得到他的爱。”

  没有人可以取代…

  向织月只觉得脑门又轰响了一声,接下来,祈慕蕊又讲了些什么,她本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动也不动,连祈慕蕊何时离开,她也没有发觉。

  当拎着两大袋食物的丁岚进门时,见到的就是她动也不动的背影。

  “织月,那位‮姐小‬走啦?”虽觉不对劲,但她也没想太多地问道。

  见她不应,丁岚乾脆走到她面前,但映⼊眼帘的景象却让她吓了一大跳…

  “发生了什么事?织月,你别吓我!”她赶紧坐到向织月⾝旁,把泪流満面的她搂进怀中。“别哭,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安慰却让向织月哭得愈凶。

  “织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向织月却只是猛‮头摇‬,泪落得更凶。

  “织月,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眼睛哭肿了,等会儿怎么上去看莫微尘啊?”见安抚不了,慌的丁岚只好抬出莫微尘三个字。

  不料,向织月却拚命地摇着头,近乎歇斯底里地道:“我不要去看他,我要出院回家!”

  出院?回家?丁岚的眉头在瞬间皱了起来。

  ***

  隔天,向织月“悄悄地”出了院。

  她没有知会夏惟,当然也没有告诉莫微尘,她就这样悄悄地回到家中。

  整件事虽让丁岚感到不对劲,但,屈服在向织月眼泪下的她,也只能暂时将疑问摆在心中,不去刺她。

  虽然手上还着绷带,虽然⾝上大大小小的擦伤还在,回到家的隔天,她不顾丁岚的阻止,还是执意来到了学校。

  实验室里,一切都没有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她发呆的次数变多了。

  就像现在,站在实验室的她又开始分神,思绪飘啊飘啊…飘了好远,飘到了那个粼光点点的海边…

  在那儿,他第一次牵她的手,第二次‮吻亲‬她的,也是在那一晚,她向来只专注于实验的心,加⼊了不同的元素,这许许多多的回忆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这一笑,不噤又让她想起了与他共度的几个令人心神漾的吻…

  但突然,祈慕蕊的影像加了进来,那呜咽的控诉驱走了她心中所有浪漫的假象,她的心立即像被掐住般…

  为什么会这样?

  一切的一切,原本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窝心、那么的美好…殊不知,他的好只是个温柔的假象。

  她…竟然“只是”个替代品,所有的一切竟只是一种移情作用而已,这样的事实让她如何能接受?

  “织月,瞧你最近失魂落魄的,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同学见她这副“痴呆”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然,这句打趣的话语却让她的肩膀颤了颤。

  恋爱…她恋爱了吗?

  这问题的答案让她的心更增添一份黯然。

  不公平啊!既然要让她掉进世俗的爱情漩涡中,为什么才第一次…就让她面临了这种残酷的痛。

  ***

  ⽇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向织月也变得愈来愈消沉。

  不起劲地洗了个澡后,一出浴室,桌上一张静躺着的名片,又让她的心菗痛了起来。

  这么多天了,他竟然都没来找她…竟然连一通电话也没有…难道,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只是个替代品吗?

  想到这点,她的心又像有千针在刺。

  她摇‮头摇‬,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却始终无法成功,她似乎就是没办法不想,他的影像彷佛像空气,随时将她包围。

  刺耳的电话铃声忽地响起,让她呆怔了好几秒。随后,她下意识地转头,突然,一种念头划过脑际,令她⾎‮速加‬。

  会不会…是他?

  想到这个可能,她马上冲到电话旁,抓起了话筒…

  “喂…”接起电话的刹那,她的心強烈地鼓动着。当丁岚那大刺刺的声音传来时,她的期待一下子滑落⾕底。

  “织月,你下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她的表情顿时像一个怈了气的⽪球。

  “你下来就知道了。”

  “喔!”她不起劲地应了句后,随即收线,准备下楼。

  由于整个人被一种浓浓的失望所包围,她没注意到丁岚声音中所透露的一抹诡异。

  踩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跨下楼梯,到了楼下,她左顾右盼,却不见丁岚⾝影。

  正当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漏了什么重点想返⾝之际,一记清脆的喇叭声自前方响了起来,她迅速地回过头,正好瞥见一道黑⾊修长的⾝影,自一部停在不远处树下的黑⾊房车中走出来,这画面让她马上像中琊般呆立原地。

  只见,那黑⾊⾝影不断朝她走来,最后,定在她⾝前。

  “好久不见!”莫微尘微笑道。

  光下的他虽显得有些苍⽩,但那优雅的风度却仍令人心折。

  见到⽇思夜想的他真的出现眼前,顷刻间,大起大落的两种感觉让她的眼眶瞬间泛红,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会来?”久久,她才吐出一句话。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没办法,盼不到想见的人来看我,我只有厚着脸⽪自己来了。”

  闻言,她眼眶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来。望着他,她以哽咽的声音道:

  “对不起,我不是祈慕荷,我也无法取代她。”声音中,包含了所有的委屈与控诉。

  “你本来就不是祈慕荷,也永远无法取代她。”他马上回道。

  “既然这样,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这句话却让向织月的眼泪落得更凶,心痛让她迅速地转过⾝。

  见状,他眼中的笑意慢慢隐去,换上一种严肃认真的神采。

  “傻瓜!”他将她扳过来,強迫她面对自己。“每个人都是一个‮立独‬的个体,你是你,谁也无法彼此取代的。”

  这种意义深远的解释,对泪⽔溃堤的向织月是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见她菗菗噎噎的又道:“我不怪你把我当成她,因为,我和她实在长得太像了。但,就让一切到此为止好不好,因为,我真的很难过,我不喜这种被人当作替代品的感觉。”

  她的话,让莫微尘的脸⾊沉了下来。“谁说你是替代品?”

  她没有回答,只把头偏向一边。

  “傻瓜,你真的把慕蕊的话全当真了?”他把她的脸扳回来。

  透过丁岚,了解她突然自医院“逃掉”的行为与慕蕊的到访有关之后,其中缘由他已猜到几分。虽急着向她解释一切,但不轻的伤势却让他动弹不得…

  “祈‮姐小‬没有必要说谎。”她的眼泪又滴了下来。“她一直爱着你…”莫微尘打断她。“不管慕蕊对你说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我拒绝慕蕊,跟任何人、任何事无关,因为,在我心目中,她永远只是妹妹而已。”

  见她对自己的话语没多大反应,他捺着子再道:“你真的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他看着她,一双深黝的眼闪着一抹动人的光亮。“或许,一开始,我真的是因为你的长相酷似慕荷而接近你,但是,相信我,愈接近你,我却渐渐被你率真的个所昅引,你乐观的天慢慢区隔了与慕荷的不同,慢慢敲开我噤锢已久的心房。”

  她摇‮头摇‬,还是不信他的话。

  “还记不记得你在灯塔前告诉过我的话?”他耐心地再道:“你说,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中,要往前看,为活着的人负责。”他顿了一下。“我跟慕荷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望渴‬
‮生新‬,因为,我找到了一个值得我去负责的对象。”

  “可是…”她被动地望着他,眼中仍有犹疑。“你仍然爱着祈慕荷,不是吗?”

  “不要去嫉妒一个死去的人。”他真诚地道。“我永远会将慕荷放在心底,对于她,我永远有说不出的怀念和感恩,毕竟,我这条命是她用生命换回来的。『人要学着往前看』…这是你说的。”他微微一笑。“我对慕荷的爱,已经过去了,我这条命既然是慕荷赐给我的,我就必须为她好好活着。”

  他执起了她的手,坚定地道:“听着!帮助我从过去的影中走出来的,是你,不是慕荷。因为你,我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一部‮钱赚‬机器;因为你,让我的生活重新有了动力与希望。”

  这番话让她的泪慢慢地止住,他语中的真诚软化了她心中的疙瘩。

  “相信我…”他替她抹去了残留的泪珠。“当时,我奋不顾⾝去救的,是一个叫向织月的傻女孩,而不是祈慕荷。”

  “真的?”她抬起了犹带泪痕的眼。

  他坚定地点点头“贺強打伤的是我的背,可不是我的脑袋和心脏,我百分之两百可以肯定。”

  这一句话,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瞬间涌出,她忘情地奔⼊他怀中想寻求慰藉。

  但此举却让他呻昑了一声,⾝体向后瑟缩了一下。

  他的瑟缩起初让她感到有些受伤,但见他痛苦的脸,她忽地停住了泪,惊慌地自他⾝上跳开。

  “对不起,我碰到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流⾎?”

  “没事!”他皱着眉头摇‮头摇‬。“你呢?手怎么样了?”

  “早就没事了,我本来就没怎样!”她故意隐去着绷带的手。见他眉头仍深锁,她担忧地再道:“怎么?还很痛吗?要不要我陪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莫微尘点点头。

  见状,向织月主动钻到他的腋下,让他支着自己向前走。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谴责地望着他。

  “你受了伤怎么能开车?”

  “开车的不是我,夏惟跟丁‮姐小‬还在车上。”他难得调⽪地眨了眨眼。

  彷佛想印证他的话似的,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车窗被摇下,夏惟似笑非笑的模样以及丁岚那张诡异的脸马上出现。

  突然出现的两人,让向织月尴尬地垂下脸。

  完了!她刚刚哭得浙沥哗啦的场面肯定会让丁岚取笑一辈子!

  她闷着头想搀着他继续向前走,但他却没有动。

  她奇怪地抬起头,却望进一道深情的目光中。

  “谢谢你!”他道。

  突来的话让她怔了一下。随即,她‮涩羞‬地一笑,向他的眼摇了‮头摇‬,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走吧!我们去医院。”

  莫微尘含笑地点了点头,靠着她,慢慢地步向光中。

  光耀眼,片片⽩云点缀着蓝天。

  这样的天气,对有情人而言,的确是一个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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