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欧
先生，我并不想耽误你重要的事业。”沉盼盼语带讽刺地強调“重要的事业”几个字。
欧劲磊并未忽略她的讽刺，于是挑⾼浓眉，一副不接受的表情。
“我向你发誓，我以为我回家的时候，晓菲正全安地待在楼上，由她那位⾼薪请来的家教照顾着。”
“但是，”她不接受他这样的说法。“你并没有把她放在首位，事实上，你
本就没有去看看她好不好。”
“所以你仍在怪我？”他的浓眉挑了起来。
“我没权利怪你，只是重申你的疏忽可能带来一辈子地无法弥补的遗憾。”不由自主地，她感到自己双
在菗搐。
这句话不只是对他说，同时也是在告诫她自己。
六年前她如果不是那么疏忽，她也不会一直活在梦魇中。
他朝她露出笑容。这是她见到他以来，他第一次笑。
沉盼盼很震惊地意识到，他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尤其他笑的时候，很容易昅引别人。
但是谢天谢地，她并没有受到影响。
“我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你会知道May老师是去约会？”
“是晓菲告诉我的，因为我担心她的安危，所以特别跟她询问，她起先也不愿
告诉我，后来跟我比较
了，才肯对我说。”她很怀疑地问：“难道你去看晓菲时她没告诉你吗？”
“我看得出她受了惊吓，所以找不想再给她任何庒力。”
由此可见，他也不是真的不关心女儿。
“你应该很庆幸晓菲很懂得保护自己，她告诉找她叫陈晓菲，而不是欧晓菲，如果我知道她是欧晓菲，也许…”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她连忙住口。
“也许怎样？”他好奇的。
她扯了下角，没有回答。
欧劲磊也没追问，只是以肯定的口气说道：“我想以后我会多注意一下晓菲。”
“希望你说到做到，毕竟你太忙了！”她又拐了个弯数落他一次。
“没错，我的工作很忙。”他不生气她的暗讽。“但我相信晓菲可以体谅我。”
“她是个相当懂事的孩子，尤其她跟同龄孩子比较起来，她显得成、冷静，值得你骄傲。”她由衷地说。
“我知道，”他显得很无奈。“但是她不得不快速成长。”
“对不起，我不是想勾起你的伤痛，晓菲的妈妈去世…”
“去世？！”他迅速打断她的话。“晓菲告诉你她妈妈已经死了？”
“不，她是说她没有妈妈”难道是她弄错了？
“我跟我的
子离婚，她没有『去世』，她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他语带戏谑地。
天哪！糗到太平洋另一端去了，她居然闹这么一个笑话来。
沉盼盼再一次想快点离开这里。
“我…我该回去了。”她迅速起⾝。
“不是说好留下来吃晚餐的吗？”
“那是你自己说的！”她没好气地道:“我还有事要做…”
“跟男友约会吗？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再勉強你了。”他嘲讽地扬了下角。
沉盼盼很想反驳他，但是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反正以后她跟他再也不会有任何牵扯，多说无益。
“我想我要跟晓菲说一声再见。”
她提出的要求被接受了。
“我带你去她的房间。”他领着她走出书房。
沉盼盼又一次感到后悔了！
她不知道晓菲的房间是哪一间，但若是六年前的那个房间…
天哪！千万则让她再次回到那个充満梦魇的房间。
沉盼盼的双脚颤抖着，在经过那房间门时，她大大松了一口气。
“欧先生，May老师她还没回来，”她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也许你该打电话到察警局或医院去，我的意思是…她很可能出事了。”
“我会的，等我将你送回家后，我会打电话去问。不过她最好可以给我一个満意的答案，要不然…”
“其实我可以自己搭车回去，也会免去你很多⿇烦。”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他有点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把我女儿全安送回家，我也该把你全安送回家。”
看来他的决定是不容拒绝的。
当他们到了晓菲的房间时，嬷嬷似乎正在跟她辩论什么。
“好了，你爸爸来了，你有什么问题跟他说吧！”嬷嬷朝沉盼盼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便退出房间。
“爹地！”晓菲从
上跳下跑向欧劲磊，噘着小嘴撒娇道：“嬷嬷说我要上觉睡，可是我还不想觉睡。”
欧劲磊宠爱地摸摸她的头。“我站在嬷嬷这边，小痹乖，你已经累了，该觉睡了。”
沉盼盼很讶异他们⽗女感情如此亲密，由此可见欧劲磊还算是个好⽗亲。
晓菲把祈求的目光转向沉盼盼。
“盼盼姐姐，我们可以再见面吗？或者你以后可以来我家跟我玩？”
这样的问题让沈盼盼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只好对她笑了笑。
“我不能承诺什么，如果你想见我或许可以请你爹地带你到咖啡馆来，但我不会来陪你玩，因为你有May老师跟你玩。”
“不会的，”晓菲调⽪笑道:“因为爹地告诉嬷嬷，他要叫May老师滚回家吃自己。”
“晓菲！”欧劲磊轻斥了声。
晓菲一点也不以为意，双眼散发慧黠的光采。
“爹地，你可以请盼盼姐姐当我的家庭老师吗？”
“不，这是不…”
正当沉盼盼急
反对晓菲的要求时，嬷嬷走进来。
“先生，电话。”
“好，我去接电话，”欧劲磊向她微微颔首。“你们好好谈一谈。”
“你难道真的不想做我的家庭老师吗？”
当她们单独在一起时，晓菲马上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
“我已经有工作了。”
“我想你是喜
我的不是吗？”晓菲仍不放弃动之以情。“除非我的第六感是错的。”
这对⽗女的个
还真像！沉盼盼有些被打败了。
“我确实很喜你，你的第六感真的很准。”
唉！现在的小孩子超成，居然连第六感都用上了。
“那你就答应当我的家庭老师！”晓菲开始游说起她了。“当我的家庭老师比你在咖啡馆工作好粉多ㄋㄟ，你将会有一个很可爱漂亮的房间，你想看看吗？”
晓菲开始爬下，沉盼盼连忙阻止她。
“我也有家啊，只不过房顶漏⽔，睡起来会嘎吱嘎吱响，还有一个喜偷我买的泡面的房东。”她自嘲地。
“那你就答应我嘛！”
她的不屈不挠真教沉盼盼甘拜下风。
“我相信你爸爸会很快再找一个人来照顾你的。”
“我不要其它人！”晓菲开始ㄌㄨ起来了，而且几乎要掉下眼泪了。
沉盼盼握住她的小手，开始轻声安抚她。
“我是来跟你道再见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是个小痹乖，要听话好不好？”
晓菲推开她的手，转过⾝去，把脸埋在枕头里。
“我不要别人，我要你！”她的声音从枕头內传来。
沉盼盼只能无声地叹息。她不忍心看她如此难过，但是她真的不想再跟欧劲磊有任何牵扯。
最后，她还是拗不过晓菲。
“听着，如果你是小痹乖，并且停止无理取闹的话，也许有天我会来跟你玩家家酒，不过，这也得你爸爸肯让我来才行。”
一张充満胜利的笑脸马上从枕头內抬起。
“明天你能来吗？”
“不，我得工作，而且，”她很正经地说：“明天是周末，你可以跟爸爸好好聚一聚对不对？”
“可是我相信爸爸不会介意你跟我们一起过周末的。”她天真地说。
“不，我相信他只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她说什么也要离欧劲磊远一点，而且是愈远愈好。“现在躺好，我帮你盖好被子。”
“你说要来陪我玩家家酒的，不可以⻩牛喔！”晓菲伸出小指跟她打勾勾。
“好，我不会⻩牛。”她随后弯下
，在她红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才退出房间。
沉盼盼朝楼下走去，走廊两边每间房间的房门都关上了，但她仍然记得这些房间的模样。她的膝盖开始颤抖起来。
尤其是其中的一间，她永远也忘不了…
那夜一，在那个房间內，有一个男人在她的上留下吻，他的双手抚遍她的全⾝，慢慢地脫下她的⾐服…
“有什么不对吗？”欧劲磊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沉盼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竟然连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都没发现。
“呃…”她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你没事吧？”他仔细打量她。
“呃…很好，我只是不放心晓菲，”她強作镇定的，但声音仍有掩饰不住的仓皇失措。“毕竟她一定会受到一些影响。”
“你放心吧，我今晚会陪她一起睡，以防她作恶梦。”他领着她往楼下走。
“你认为May没有可能再出现吗？”
虽然她对May的不负责任很生气，但是她还是为一直未出现的May担心。
“她是不会出现了。”欧劲磊冷冷地说道:“正如你猜测的，她在医院，她的男朋友也在，刚才就是察警局打电话来的，据说他们喝酒开车。”
“他们伤得很重吗？”她担心的。
“May断了一条腿，她男朋友肋骨断了，不过实际状况有可能更严重。等我送你回家后，我再去医院看她。”
“她出了车祸，你不会再责备她了吧？”明知自己无权⼲涉，但还是忍不住为May说情。
“你以为我会怎么对她？痛斥她一顿或是打断她另一条腿？”他讥讽地。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让她好过。”她就有切⾝经验。
“你的口气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他黑⾊的瞳眸转柔地凝视着她。“你给我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以前我们是否见过？”
天哪！他记起她是谁了是吗？就在沉盼盼心跳速加之际，一阵尖锐的门铃声解救了她的担忧。
一个女人像阵风一样扫了过来。
她的个子十分⾼窕，打扮得十分时髦，一件银⾊低
露背晚礼服让她像个发光体，紧紧抓住每个人的目光。
“晚安，雪莉。”欧劲磊向她打招呼。“我爸妈让我过来带你去。”雪莉向他露出一个
人的笑容。
“雪莉，我想今晚我可能无法前去参加伯⽗的派对，因为我有一些重要的事要处理。”
雪莉⾼傲地打量着沉盼盼，目光充満不屑。
“你正在解雇你的员工吗？”她冷冷地道:“我可以在车里等你直到解决完事情为止。”
“不，雪莉，”欧劲磊向她介绍道：“这位是沉盼盼姐小，她不是我的员工，而是晓菲认识的朋友。”
“晓菲认识的朋友？”雪莉露出不赞同的神情。“晓菲才七岁，而她这个朋友似乎太大了吧？劲磊，你不觉得太奇怪吗？世风⽇下人心不古，你要小心防范啊！”闻言，沉盼盼几乎要气疯了，什么世风⽇下人心不古，雪莉本就是在说她可能是想绑架晓菲的歹徒！这女人一定要用这样的眼光去评断一个人吗？
“雪莉，沈姐小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事情不似你所想象的那样。”欧劲磊不悦地抿紧。“今晚的派对我真的不能参加了，因为我答应要送沈姐小回家。”
劲磊！”雪莉脸上一阵青一阵⽩。“今晚是我爸爸六十大寿的派对，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怎能不参加？”
“雪莉…”
“我不管，你不参加我会被人笑的，你要送谁回家我都不反对，我们可以一起送她回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参加派对。”雪莉的声音有哭音。
“雪莉，我真的很抱歉，今晚晓菲出了一些事，我想留在家里陪她。”欧劲磊歉疚地说：“至于伯⽗那儿你代我说一声，改天我再登门拜访。”
雪儿知道他说一不二的脾气，而且在他俩感情尚未明朗之际，她不能不小心应对；她一向深谙以退为进的道理。
再说她本不必担心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平凡女子，如果真要担心的就是他的女儿。她了解欧劲磊十分疼爱晓菲，所以令她备感威胁的倒是这个只有七岁大的孩子。
“晓菲出了什么事？严重吗？我看我也留下来陪她，毕竟我是女人，有些事我来做可能比你来得好。”她伪装热心地说。居然得照顾那个讨厌的⻩⽑丫头，哼！
“不用了，我可以照顾晓菲。”欧劲磊客气地说。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随时CALL我，嗯。”“谢谢。”欧劲磊点点头。
看着雪莉离去，沉盼盼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一是她很⾼兴欧劲磊真的很关爱晓菲，二是她担忧欧劲磊是否会娶雪莉为；她看得出雪莉并不喜孩子，如果她当晓菲的后⺟，那晓菲一定会恨可怜。
唉！她担忧这个做什么？就算欧劲磊要娶雪莉为也不⼲她的事呀！
“沈姐小，你在想什么？”
欧劲磊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没有。”她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彷佛蕴蔵另一种意义。
一阵短暂、极其意味深长的沉默后，他的目光仍未从她脸上移开。
“沈姐小，我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你…”“这怎么可能！”她迅速打断他的猜测。“我想是因为我长得太大众脸了吧！”
“是吗？”他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十分奇异的光芒，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她点头如捣蒜。而且愈快愈好…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这是一段相当沉闷又漫长的路程。
欧劲磊很纯地
纵方向盘。车子穿过一条条巷子，他一直没说话，似乎正沉浸在思考之中。
沉盼盼紧握着拳头放在膝盖上，车厢內的沉闷令她有如坐在针毡上。
“你在前面转角让我下车。”她实在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气氛，于是打破沉默。
“我也可以把你扔进河里，”他冷冷地说。“但是，我想把你送到家门口。现在你可以把住址告诉我了吧？”
沉盼盼只好把住址告诉他。
“早说不就好了。”他讥诮地。
而她的指甲几乎陷⼊掌心中了。
再忍耐一会儿沉盼盼安抚自己。只要到达她的住处，道了再见，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终于，车子在她的破旧公寓前停了下来。
“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赶紧说，伸手就要打开车门。
“我希望你是真的谢谢我。”他戏谑地。
“对不起，你说什么？”她回过头问。
“没什么。”
他耸耸肩，然后率先下了车，很绅士地绕到另一侧为她开门。
“你一定在想我是个很奇怪、很矛盾的人。”
“请千万别为此失眠。”她反讥。
“相反，”他轻轻说道。“我有种強烈的感觉，你会让我经常失眠的！”
沉盼盼咬紧牙瞪着他。“欧先生，你已经把我送到家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吧？”
“你住在这儿？”他的浓眉在打量着这幢破旧不堪的公寓的同时纠了起来。
“你住几楼？”
“再见！”她讨厌他眼中那轻视的样子。
“我陪你进去！”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沉盼盼反⾝盯着他。“欧先生，我已经到家了。”
“我要送你到你『家』门口，看你平安进屋。”
“你要不要陪我上，然后唱催眠曲给我听？”话一出口她便察觉自己失言了，却来不及收回。
他露出调侃的表情睇着她。
“你可知你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危险？还好我是个正人君子，否则…”
“再见！”她转⾝走进公寓里，手腕却被扣住了，令她不得不再度转过⾝。“欸，你…你做什么？”
“我陪你一起进去，看你进屋我就走！”
说完，他还有些稚气的以左手比了个童子军宣誓的手势，今她差点忍俊不住。
“我进屋你就走！”坦⽩说她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窝心。
走进公寓，她领着他一路走到最顶楼的加盖铁⽪屋。
“你住在这里？”二还好他平时常到健⾝房跑步，要不然连爬了六层楼还真吃力。
但今他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这种铁⽪屋全安很令人质疑，今他噤不住又纠起眉心。
“没错！”她不在乎他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住得起大别墅的。”
沉盼盼正准备用钥匙打开门时，却发现门并没有关，才一推门就见侧边的窗户有个人一跃而出。
“别担心，我来对付他！”欧劲磊马上快步冲了过去。
沉盼盼紧跟着跑过去，听到一阵惨叫的声音。
当她定神一看，发现欧劲磊逮住一个男人，他的拳头正要落下。她连忙大叫一声。
“喔，不要打他，他是我的房东。”
“他不是贼？”欧劲磊十分意外地说：“那他为什么要跳窗？”
“我是被你们吓到了…”⻩大中脸不红、气不
的瞎掰道：“我本来是好心来查看她屋子里漏⽔的情形，谁知道却反被当成贼了！”
⻩大中人很瘦、秃头，略带稀疏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十分亵猥。
沉盼盼看到他脚边散落一地的泡面，感到哭笑不得。
这人居然如此恬不知聇，把房子租给她，每个月向她收房租，居然还偷她的泡面！从他越发大胆的行径看来，她得考虑搬家了。
“喂，你可以放开我了吧！要不是看在你是沈姐小的男朋友分上，我会因你刚才那一拳而告你！”
这真是做贼的喊抓贼！
“你少吓唬我，你虽是房东，但你也没权利随意进沈姐小的屋子，光这一点，你就犯法了！”欧劲磊也不甘示弱的反驳他。
“我是房东，我有权来进行常规检查！”⻩大中仍大言不惭。
“从现在开始，要检查得在⽩天，而且一定要经过沈姐小同意，否则我会将你扭送警局。”他警告道。
“知道了！”⻩大中匆忙逃开，连泡面也来不及捡。
沉盼盼没好气地将散落一地的泡面一一捡起。
“这样的事情发生很久了吗？”欧劲磊当然十分明⽩刚才那家伙的话不⾜采信。
“从我搬进来就开始了。”她轻叹一声。“反正他能偷的也只有泡面而已。”
说着她走进屋內。由于刚才的突发事件，她反倒忘了原先要欧劲磊的承诺。
欧劲磊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答应的承诺，所以他只是站在门口，对着那单薄的门锁又皱起眉头。
“你应该换一把锁，否则有一天你一定会出事的！”
沉盼盼试着打开灯，可是按了半天，屋內的灯管却忽明忽暗，末了还灭了！
屋內还是一片漆黑。
沉盼盼沮丧得想尖叫。
“你有没有手电筒，可能险保丝坏了，我帮你查看一下。”
她想叫他走，但现在的情况她本只能听从他的指示。
于是她找出上次买电池送的小手电筒以及工具
给他。
欧劲磊很纯的替她查看开关险保丝，果然如他猜想，是险保丝烧断了。在他的修理下，灯管终于亮了。
当灯一亮，欧劲磊马上巡视这近乎简陋的屋子。
“他收你多少房租？”
沉盼盼扬起下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朋友在房屋中介工作，也许可以请他替你租到更好的房子。”
“我觉得这儿很好。”她防卫地说：“你是否该走了？”
“你为什么老像个刺猬？我不记得十二生肖里有这个动物吧！”他开着玩笑。
“你忘了刚才自己说过什么了吗？”她瞪着他。
“我会遵守承诺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儿看她的脸⾊。
多少女人巴不得能引起他的注意，他都不屑一顾，而她…唉！要是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他，他早掉头走了
“再见！”她仍是一贯冷淡。
“我希望以后我们见了面，你别当我像仇人可以吗？毕竟我们没有恶吧。”
“我们以后不可能再见面了。”她涸葡定的。
“听到这话我很难过，因为晓菲一心期待再见到你”他很平静她说：“不要让你对我的看法影响到我女儿，那样不公平。再见。”
听到他随手关上门的声音，沉盼盼摊坐在椅子上，她腿双正在发抖。
“不，我不会再见到你，永远不会了！”她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