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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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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辞职了?”杜玮难以置信地看着桌上的辞呈。

  “是…夏竹她昨天就自动离职,至于是什么原因,并没有详细的记述。”收发处的主任林国強唯唯诺诺地说。那原本已见光凸的额头,正因紧张过度而冒出汗珠。

  杜玮终于明⽩,昨夜夏竹对他的关心为什么会如此不屑而冷嘲热讽了。

  “这辞呈你批准了?”

  “还…没…”虽然不明⽩夏竹的离职为何令杜玮如此重视,但是林国強那⾼人一等的察言观⾊,使得他连忙否认。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下去吧!”望着那写得相当工整而简洁的辞呈,杜玮心中却没来由地烦躁。

  他当然明⽩夏竹绝不会放弃华大这么好的工作机会,而去屈就便利商店的工作;也正因如此,更加令他好奇她离职的真正原因。

  难道只是为了他要她去医院检查一事?就算是吧!那她也不必挂心啊,毕竟他是出自关心,难道老板对员工的关心也是一种错误?

  他到底是怎么了?看看桌上那堆积如山等着他批阅的公文,还有杜正中要他娶纪绍云一事,还远比一个职员离职更值得他去烦恼,他怎会因一个职员的离职而如此心神不定?

  “哇嗺!天下红雨了?”杜于不知什么时候推门而⼊。“没想到一向尽忠职守的杜总经理,居然也会在上班时间冥想,太难得了!太难得了!”

  对杜于的嘲弄,杜玮一笑置之。

  “嘿!大哥!看来事情‘大条’了,我感觉得到你相当的苦恼。”杜于双手支着下巴,双眼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杜玮。

  “少瞎扯!”杜玮以为不落痕迹地想把夏竹的辞呈收⼊菗屉,但却让眼尖的杜于给拿走。

  “看看这是什么…嗯,辞呈?”杜于一点也没‮趣兴‬地把夏竹的辞呈给杜玮,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你写的情书,真没看头。”

  杜玮对杜于这种爱开玩笑,又吊儿郞当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你一大早来找我,不会是为了讨论我写不写情书而来的吧?”

  “Whynot?”杜于耸耸肩。“说不定你十万火急地找我,就是想让我当你的爱情顾问。”

  杜于看见杜玮一脸再正经不过的表情,赶紧将玩笑的态度收敛些。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看起来这么心烦?”

  杜玮挑挑眉:“我的表情这么明显?”

  “嘿!不是你的表情明显,而是弟弟我太了解你了,快说吧!昨晚找我是为了何事?”

  “你可还记得纪绍云?”

  “那个‘小⽪球’?”杜于脑海中马上浮现当年纪绍云的模样,因为正值发育期,纪绍云的⾝材略为发胖,以至于杜于便给她取了个“小⽪球”的外号。

  “她回来了。”

  杜于扬扬双眉一副“sowhat”的表情。

  “爸他…”杜玮深昅了口气,把杜正中决定的事说了出来。

  “荒谬!”杜于第一个反应便是嗤之以鼻。“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怎会有这么不合时代的想法?大哥你可答应了?”

  “没有。”杜玮摇‮头摇‬,一副坚决的模样。

  “啪哒!”杜于的手指发出一个赏的响声。“我支持你的决定。”

  “谢谢!”杜玮就知道杜于跟他是同一阵线上的。

  “走吧!”杜于伸手接着他。

  “走…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你不要一天到晚让自己被这一大堆公事给绑死,你需要好好解放一下自己。”

  “不了!这是我的责任,虽然我不赞同爸爸的决定,但是我还是会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他是个责任心超強的人。

  “Oh,No!”杜于拍拍自己的额头甘拜下风地道:“我觉得你简直是华大所有员工的好榜样,有你这么尽忠职守的上司,难怪华大的业绩会蒸蒸⽇上。”

  “但,还是有人‘不屑’有我这种老板。”他自嘲。

  “哦?是谁如此与众不同?”杜于好奇。

  与众不同?这倒是満适合夏竹的形容词。

  也许她不是杜玮见过最漂亮、最出众的女子,但是她⾝上散发出的独特气质却是其他女子所没有的。

  “大哥,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杜于突然迸出一句。

  “呃?什么意思?”也许他该再去找她。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老子他还是坚持己见,你有什么对策可行?”

  坦⽩说,这一点,杜玮还未仔细想过;他也明⽩杜正中不会轻易就此妥协。

  “喂!这件事给我,我来帮你摆平。”杜于一副有成竹。

  “你要怎么摆平?”杜玮可没因杜于的话而松懈,反而蹙起眉心。

  杜于和杜正中可以说是⽔火不容。而且三个孩子中,就只有杜于敢和杜正中起正面冲突,两人的⽗子关系原本就不融洽,杜玮可不希望为了自己的事而使杜于和⽗亲的关系更为恶劣。

  “大哥,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杜于洞悉杜玮所担心的事。“我不会傻得去跟老子抗衡,我要从‘小⽪球’⾝上着手。”

  “你…”“我去说服她,你信不信?”杜于眨眨眼,脸上透露的笑容,却教杜玮的眉心蹙得更紧。

  说服?杜于的字典里恐怕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你别担心嘛!既然我已经保证要出面为你解决这件事,我一定说到做到!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去会会她,也可以趁机知道她到底作何打算,怎么几年不见就如此‘肖嫁尪’?说不定,她因为从小⽪球变成了‘小象队’,所以纪伯伯才会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她ONSALE。”

  “三弟!”杜玮啼笑皆非。

  “安啦!一切看我的!”

  唉…杜玮可没他一半的乐观。

  杜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离开华大,他马不停蹄地直接来到了纪家。

  “纪伯⺟!”他有礼貌地和来开门的纪太太打招呼。虽说他十分不赞同杜正中和纪博仁的联姻政策,但是对纪太太,他还是十分敬重的。因为纪太太和他⺟亲是很谈得来的朋友。

  “杜于?”纪太太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现。

  “我听说小…呃,绍云回国了是不是?”他开门见山地说。

  “你找绍云?”纪太太以为来的应该是杜玮,却没想到是杜于。

  “她在吗?”

  “呃,她在。”纪太太招呼着他道:“你先坐一会儿,我上楼去叫她。”

  “她还在‮觉睡‬?”是时差未调适过来,还是有睡懒觉的坏习惯?

  “大概是吧?”纪太太不置可否的,其实,她也很担心女儿今天早上的异样。

  昨晚纪绍云一直到很晚才回家,然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哭丧着一张小脸,任她怎么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而早上她去敲房门时,又听到带鼻音的声音;她正打算要拿门钥匙去开女儿的房门时,未料杜于就来了。

  “绍云、绍云。”纪太太站在房外轻叫着。

  门是没开,但声音从房內传出来…“妈,什么事?”鼻音很浓,像刚哭过。

  “杜于来找你了。”

  原本躺在上的纪绍云一听到“杜于”两字,便像弹簧似的弹坐了起来。

  “谁?谁找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一次。

  “杜于,就是你杜伯伯的第三个儿子。”

  “他…”纪绍云原本沉到⾕底的心给提了上来。

  他还是没忘记她是吗?

  昨天和他针锋相对之后,她的心绪大。她气他竟然没认出她,为此还失眠了一整夜,不甘心地垂泪到天明。

  “绍云!”

  “呃,我马上出来…”她跳下⾚着脚就冲到门前,但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反⾝冲到化妆台前对着镜子照。

  上帝!她这样怎么见他?两只眼又红又肿活像核桃似的,要被杜于瞧见了,说不定还会被他嘲笑。

  “妈,你告诉他,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现在不想见他。”她沮丧的口气让纪太太担心不已。

  “绍云,你没事吧?”

  “没事,妈,你就把我的话告诉杜于,他会明⽩的。”

  纪太太再怎么糊涂也听出一些端倪。看来两个孩子早已见过面了,而且女儿的异样是因杜于而起的。

  “纪伯⺟,绍云呢?”杜于发现下楼的只有纪太太一人。暗忖道:可别告诉我她要梳妆打扮才肯见人,他最受不了这种女人。

  “绍云要我转告你,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她说这样你就会明⽩了。”纪太太把女儿要她说的话说出来。

  “啊?”杜于瞪大双眼,不仅不“明⽩”还一脸糊涂。

  难不成纪绍云有超能力,已经预测到他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她拿乔?

  “既然如此,伯⺟,那我告辞了。”改天就改天,他非替杜玮把这件事给解决不可。

  原本对纪绍云“尚可”的印象,这下七扣八折的只剩下三分之一。

  离开了纪家,杜于把车子开往那天与夏梅相遇的地方。

  那天曾给过她电话,一直期盼她会打电话给他,未料,她却没有。

  匆忙间,他也忘了问她的住处。看来他们若想再相遇就得靠老天爷帮忙。

  正当他把车掉个方向时,他发现前右方的巷口停了一辆相当眼的汽车…“XX一六八八。”他念着车牌号码,怪怪,那不是杜岳的车子吗?难道杜岳到这儿附近办事?

  他正想把车子驶近时,巷子里走出了一对男女…男的就是杜岳;而女的…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她!

  他看着夏梅坐上了杜岳车子离去…好小子,真是“惦惦吃三碗公”令他不噤好奇,杜岳和夏梅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他确信谜底很快就会揭晓。

  看来夏梅和他们杜家还真是有缘的不是吗?

  夏梅此刻的心情是言语无法形容的。

  一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杜岳竟然会实现他的承诺!她还一直怕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没事吧?”杜岳也感觉到她的紧张。

  “我…很…好。”夏梅深昅了口气,抚顺因狂喜而纷的思绪。

  “你放心好了。”他察觉她的异状是为何而起遂又安抚道:“美术系的⻩教授和我很,昨天我已经向他提过你要去旁听一事,他很你的加⼊。”

  “可是我的眼睛…”她怕引来别人的异样眼光。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突然很感发明这句话的人。“你只是眼睛看不见,但是,我相信你仍可以感觉得到这世上美妙的东西,再说你忘了,你现在是旁‘听’生的⾝分,我相信你不会有问题的。”

  这句话给了夏梅很大的勇气。

  “我真羡慕你的‮生学‬,你是个相当仁慈的老师。”

  “仁慈?”杜岳抿一笑:“那你就猜错了,我在学校是个最‘无情’的老师,被我当掉的‮生学‬不胜其数,他们可都恨死我了。”

  “真是这样?”夏梅狐疑地。

  “别把我想像得太好,否则,哪一天你一定会很失望的。”

  虽然她看不见他的长相,但从他的谈吐、举止、声音…夏梅已经可以勾勒出一个形象…稳重、內敛、细心,懂得照顾别人的男人。

  对夏梅而言,以前除了⽗亲,她本没有机会认识男孩子,除了以前读的是女校外,最主要是因为她年纪还少,对异的认知完全懵懵懂懂。但是杜岳却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甚至希望自己在眼睛恢复之后,可以第一个看见他。只是她的眼睛…她忍不住叹口气。那一笔庞大的手术费,怎么是姐姐可以筹凑得出来的?

  想重见光明,恐怕是遥遥无期了…RX二五○型的车一直是跑车中的佼佼者,不但外型拉风,它的能也是其它跑车比不上的。所以在欧洲的赛车场上,它一直是赛车手最钟爱的车子;它的出现更抢走了杜于“黑豹”的风采。

  “黑豹”也算是能奇佳的跑车;在国內,杜于还是第一个拥有者。两次的比赛中,它功不可没。

  但是杜于却一直希望拥有一部RX二五○型的跑车。要不是因为杜正中控制了他的经济大权,他老早就想引进一辆世界级的跑车了。

  其实他平时从比赛中所获得的奖金并不少,但RX二五○的价码是天价。恐怕不是他那几笔奖金可付得起的。

  “老大,很炫的一辆车吧?RX二五○,啧啧,不简单。”阿JOY一副快流口⽔状。

  对赛车手而言,车子的昅引力远超过女人。

  “车主是谁?”因为太光太大,以致杜于必须眯着眼才能看清楚车子的驾驶者,但因车速相当快,他本无法看清驾驶者。

  但他敢确定,一定不是以往他所认识的赛车手;除了他们没有如此出⾊的驾车技术外,他们本买不起这样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

  “车主听说就是昨天那个女孩子。”阿JOY回答。

  “她?”杜于倒菗了口气。

  “不过这不是最令人吃惊的。”阿JOY拍拍他的肩,似乎要庒庒他的惊似的。“你可知道现在坐在车子內的人是谁?”

  “是谁?”他知道绝不是那个女孩子,虽然女孩驾车技术已经相当出⾊,但和现在的驾驶者一比仍逊一筹。

  “是安东尼。”阿JOY回答。

  “安东尼?”

  “对!就是八五、八六年欧洲大赛的冠军安东尼!”

  只要是赛车者,对安东尼的名字都如雷贯耳。

  欧洲大赛的冠军得之不易,更何况蝉联两年的冠军,加上安东尼当时是最年轻的参赛者,正所谓英雄出少年,简直风靡了整个欧洲的赛车人口,原本在八七年大家都看好他会蝉联三冠王,谁知在比赛当天,眼见他一路领先,不料却被后面的来车给追撞,引擎起火燃烧,⾝陷火窟,虽然很侥幸被救活,但却受到严重的灼伤…因而安东尼从此销声匿迹,甚至有人揣测他已退出赛车界。没想到他竟然复出,而且还是在‮湾台‬复出!

  “很意外吧!今年的赛车季简直热闹滚滚,不过你不用担心,安东尼他不是参赛者。”

  “他不是?”咦?怎么回事,今天为什么自己像是变成一只鹦鹉似的。

  “请你深呼昅一口…”阿JOY神秘兮兮地道:“安东尼现在已退居幕后,他现在是赛车教练,而那个女孩子就是他的‮生学‬,他是专程为指导那个女孩而来的。所以你千万别小觑那个女孩的实力。”

  杜于确信那个女孩是有备而来的了。

  堡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辆RX二五○型的跑车,加上一个冠军的指导者,这女孩的来头不少。

  好男不与女斗。但是她却轻易挑起了杜于的战斗力,加上昨天的赌注,他似乎应该比往年更加地用心。这场比赛他是非赢不可了!

  李⽟珍作完了每天早上的例行报告。“总经理,昨天铃木先生已经抵达‮湾台‬,他特别代希望可以和你见一面,想必是和明年的合约有关。”

  杜玮皱皱眉,有点好笑,这几天他皱眉的次数相当频繁。并不是他排斥⽇本人,只是这几年的洽谈经验,让他明⽩了⽇本男人好⾊的程度。

  他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谈生意一定要到那些个声se场所;每一次他一到那儿,见到⽇本人那种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副放浪形骸样,令他⾝为男人都为之汗颜。所以,洽谈生意一事,他已渐渐放手让业务部的经理⾼鸣去接洽。而⾼鸣的确是接洽生意的个中⾼手。

  不过像铃木这种要求,大概一年一次,由于铃木是⽇本川田的股东之一,加上历年来华大与川田在业务上往来频繁,所以川田可以算是华大的重要客户之一,这合约的重要想当然耳。

  “好,晚上就订在金公主俱乐部吧!”他知道⾼鸣对金公主的‮姐小‬…莉娜情有独衷。

  “是!”李⽟珍迅速地在本子上记下杜玮的代。

  对杜玮而言,李⽟珍是不可多得的好秘书。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內,掌握住华大所有的业务,李⽟珍功不可没;加上李⽟珍的年纪又长他一些,所以他反而相当尊敬李⽟珍。

  “总经理…”李⽟珍以一种前所未见的眼光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杜玮知道李⽟珍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我有一件事…我知道我无权过问,但是…”

  “什么事,你问吧?”杜玮双手环,拭目以待。

  “为什么要辞退夏竹?”

  他不明⽩李⽟珍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但是他现在肯定了一件事,夏竹的离职百分之一百与他有关。

  “你认为是我将夏竹fire掉的?”

  “难道不是?”李⽟珍的讶异不亚于他。

  “当然不是!”他实在不明⽩这误会是怎么产生的,难怪夏竹对他的敌意会如此浓厚。

  他正苦无机会打听夏竹的事,既然李⽟珍提起,他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李秘书,你和夏竹很?”

  “这个女孩很乖巧、也很聪明,我很喜她。”李⽟珍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是充満赞赏,这让杜玮更放心地询问。

  不过为了防止自己问得太明显,他决定从旁推敲。

  “她工作能力如何?”

  “很好,而且她的工作热忱是时下年轻女孩少见的,这大概与他的家庭背景有关系吧!”

  “她的家庭…”

  “她⽗⺟在一年前丧生在火场,而她的妹妹也受了伤,导致双眼失明,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场天灾,她可以继续升学的;当初她是拿着大学联考的榜首分数来华大甄试的。”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对夏竹,杜玮愈来愈好奇,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因为我也是当时的主考人员之一,她留给我相当深刻的印象,其实我知道以她的能力,如果再以栽培,假以时⽇一定会教人刮目相看。所以她的离职,我相当惋惜。”

  “可是,她的脾气很不好。”他道出自己的观感。

  “不会吧?她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也许是因为自我保护太过明显,才使得你对她有这种误解,其实这也难为了她。毕竟在这功利挂帅的社会中,锦上添花的比比皆是,雪中送炭的却不多见;她除了必须要保护自己之外,还必须保护与她齿相依的妹妹。”

  李⽟珍的话令杜玮心生愧疚。

  “唉…”只见李⽟珍一声重叹。“华大这分工作对她相当重要,失去了这分工作,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你放心,她得好。”杜玮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总经理,你…”“呃,我是说,像她这样一个女子,应该不会被困境给打败的。”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夏竹对他的误会化‮开解‬来。

  原以为李⽟珍在叙述完夏竹的情形会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没想到她却仍言又止状。

  “李秘书,还有事吗?”

  “总经理。”李⽟珍从自己的笔记本中菗出一封信放到了杜玮面前。

  杜玮一见到信封上辞呈两字,大为吃惊。

  李⽟珍连忙解释道:“我知道公司对我十分器重,我也应该好好为你和公司效力,才不会辜负杜董事长对我的栽培。只是前几天我儿子出了车祸,目前需要有人照顾,我突然觉得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我遗漏了太多,所以,‮考我‬虑用多一点时间陪陪孩子,才会作此决定。”

  听到这一席话,杜玮突然羡慕李⽟珍的儿子,有个如此关心他的⺟亲。为何他的⺟亲蔡雪琴从来没有如此想过?在他的童年记忆中,甚至不明⽩什么是⺟爱。

  “李秘书,你的辞呈我批准,但是我仍衷心你有朝一⽇可以再继续回到华大工作。”

  “谢谢总经理,我会等到你秘书人选确定后办好一切转事情再离开公司。”

  秘书人选,又将是一个令他头疼的大问题了。虽然只要放个风声,必定会有大排长龙的人来让他挑选,但他需要的是个左右手,而不是个花瓶。

  这个秘书…他得好好地甄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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