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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墨子寒,全都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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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那个丫鬟?”金炳文问道

  他和林钧自幼玩在一起,亲如兄弟,更是无话不谈。两人不但私下里合作生意,还订了儿女亲家。只是他们都还没有成亲,这亲家怕是要待到许多年后才能做成。

  林钧从北地回来后,便托金炳文帮忙找过阿紫的下落。阿紫是跟着林铮一起走的,要找阿紫当然要先找到林铮,但两个人谁也找不到。

  同为庶子,林进德对林铮远不如同年同月同⽇出生的林钧。林铮离家时只说是去西岭庄子小住,这一走便是几年,如果林钧不问,林进德甚至没有让人打听过。

  一个空有一副好样貌,却是病殃殃手无缚之力的庶子,对以骁勇善战著称的林家而言,无疑就是个多余的人。

  通过林家想找阿紫不太可能了,因此林钧便委托好兄弟金炳文暗中查找。

  金家的金号遍布大成多个省份,金老太爷虽还在堂,但⾝为长房长孙的金炳文早在几年前便已独挡一面。开金号的难免会认识些五湖四海的人,由他帮忙最合适不过。

  因此,金炳文是知道有阿紫这个人的,且,林钧也没有瞒他,把他如何遇到阿紫,并将她蔵在府里的事通通告诉了金炳文。

  “那丫头还小,脸上又有了那个该死的印记,怕是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所以我想找到她。”

  林钧说的时候,眼中的神采有些黯淡,这场战争,早已磨钝了他⾝上的棱角,他已不再是昔⽇神采飞扬的五陵少年。

  金炳文笑道:“以你今时今⽇的地位,让她给你做姨娘都不够资格,即使你找到她,也只能将她安置在外面。”

  林钧的神⾊更加黯淡,低声道:“无论如何,她是唯一等我的人。我想看到她长大后的样子。”

  不久后,便传出崇文帝想让他尚主的事,他没有拒绝,这是皇命。而他是臣子。

  嫡⺟许氏进宮时“恰好”见到了那位和他议亲的永靖公主,回来时原本的得意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患得患失。

  这位嫡⺟以往对他并不甚好,只是他的脫。不似林铮那般敏感,嫡⺟苛刻了他,他转⾝便跑出去花天酒地,一番热闹也便全都不放在心上了,不似林铮,总要全都存在心里。

  如今他封爵,嫡⺟也即将封为诰命,对他自是比亲儿子还要亲上几倍,前几⽇听说要尚主,更是⾼兴得不成。已经冷落多年的林家,又是车马鼎盛,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这样的新贵人人都想结

  许氏进宮时还是兴冲冲的,从宮里出来便是长吁短叹。几位叔伯婶子围过去,林钧也回来了,许氏这才道:“那位永靖公主长得端的是好相貌,天生的美人坯子,只是那个情唉,就不用提了,皇后娘娘和她说话都要陪了笑脸。可就是这样,这位小公主还是甩了脸子,看到我就是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模样,弄得皇后娘娘似是都不知所措了。”

  是啊。金枝⽟叶娇纵些那也是常有的,这位永靖公主虽然并非万岁所出,却也是贺亲王的嫡长女,⾝份贵重,正经八百的皇室后裔,又在五夷立功回来。那可是五夷啊,五夷女子是什么样子,没见过也听说过。

  公主已是如此刁蛮任了,又是五夷巫女,真若是做了林家媳妇,哪⽇不⾼兴了,每人发条毒蛇,你们去给本宮到一边玩去

  真到那时,可怎么办?

  看到家中女眷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林钧觉得好笑的,前几⽇你们就差张灯结彩了,这会儿却个个哭丧着脸。

  对于尚主,他不置可否。他见过永靖公主两次,一次是在御书房內,还有一次则是万岁赐宴之时。

  虽然面对面给永靖公主行过礼,但他也没有抬头去看,后来知道是要尚主,便在赐宴时偷眼看过,只能见一位宮装少女,贴了丽的花⻩,倒似是位美人,却也没有看清楚。

  万岁真有让他尚主之意,他也不能拒绝,成亲后也是另有公主府,除了逢年过节,也不会和林家人有过多接触。

  连他也没有想到,这桩闹得很热闹的亲事却不了了之了,万岁再没有提起,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不久又传出永靖公主去北地的消息,宮里宮外更传大理寺左少卿墨子寒便是內定的驸马爷。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林家又是一番热闹,许氏和那些女眷自是又免不了一番患得患失,尤其是许氏,似是已经忘了她被永靖公主甩脸子的事了,便在那里不停数落,好好的公主就让那个没有家世的墨子寒抢了去,墨家算是了‮屎狗‬运了,可怜林家,连个公主都尚不到。

  林钧懒得再听她们这番闹腾,他觉得很烦,真的很烦。

  女人都是这么烦的,所以他回来不久便将那两个早有二心的通房打发了。

  她们只会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服侍他,生怕被他知道她们以为他死了另找出路的事。

  但若是小阿紫还在,那就不同了。她不会怕他,她只好歪着小脑袋静静看着,或者一个人躲到园子里捉蛇找药材,然后会把她找到的新鲜东西献宝一样给他显摆。

  那段⽇子,也是他最想找到阿紫的时候,直到有一天,他路过天桥,忽发奇想,便来到一个面人摊子,让人捏了一个小面人。

  那是一个梳着小抓髻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条蛇。

  偏就在这时,他见到了阿紫。

  阿紫穿着男装,和墨子寒手牵着手

  阿紫长⾼了,也漂亮了,她看墨子寒时,眼底眉梢都是情意,墨子寒却是冷口冷脸的。

  心里有些什么堵在那里,林钧忽然有想揍人的冲动。

  墨子寒是要尚主的

  尚主不同于别的,即使⾝份再⾼的驸马,亦不能纳妾,除非公主赏给你,否则连开脸丫头都不能有。

  阿紫跟着墨子寒。真的是可惜了。

  若是永靖公主知道有她的存在,依着这位公主的子,十有**,阿紫连全尸都不能留下。

  那⽇从天桥回来。林钧甚至去翻查过阿紫的卖⾝契,如果她的卖⾝契还在府里,那么他拼着撕破脸,也要找墨子寒把人要回来。

  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阿紫的卖⾝契。问了管家才想起来,当⽇他是假借林府故去多年的老下人的名义,把阿紫塞进来的,她庒儿就没有卖⾝契

  到现在又过了差不多一年了,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那场令世人震惊的军案,也将他牵连其中。虽然飞鱼卫没有上门抓人,但他也被搁置起来,林府门口一直都有飞鱼卫盯着。

  直到一个多月前,怀陵郡王和兵部吏部户部多位大臣全都落网。这桩惊天大案才得以了结,他也终于得了圣旨,练兵马随时准备增援岳子涯。

  永靖公主大婚在即,也让他又想起了阿紫。这一年来的变故,已让他没有闲暇想这些事,但每每记起阿紫,眼前浮现的仍是阿紫和墨子寒手牵手的模样。

  现在墨子寒和公主即将大婚,小阿紫在哪里?

  或许已是荒郊野岭的一杯⻩土。

  练兵原是定在下个月,他不想留在京城,便想在十⽇后便起程。今天和好兄弟金炳文小聚后来到金家老号。却恰逢永靖公主也在这里。

  看到永靖公主,林钧不由得又想起阿紫。

  他怀疑自己可能是错觉,永靖公主的声音竟然和阿紫很相似,如果不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公主。他会误以为那就是阿紫来了。

  “你别多想了,肯定是你的耳朵有问题,再说人和人的声音有时也会有所相像。”金炳文劝道。

  林钧摇‮头摇‬:“永靖公主是御赐巫女,说不定还真的会些五夷人的巫法,而阿紫,她不但懂药材。她还会捉蛇,她捉的那条蛇,我从未见过,甚至在那之前和之后也再没有听说过,那么怪异的蛇,她竟然认识。”

  关于阿紫会捉蛇的事,他一早就对金炳文说起过,金炳文并不奇怪,但林钧却把永靖公主联系起来,他这才觉得不对劲了。

  “话说你也算是和这位公主殿下议过亲的,你以前应该也见过她吧,就没有觉得她的声音耳?”金炳文觉得不可思议。

  林钧叹口气:“你不做宮,也没进过宮,有些事说了也不能理解。在万岁面前,我自是不能抬眼看她,再说永靖公主除了平⾝告退之类的,也没说什么,就那么两三个字,我委实也没有留意,不像方才,她说了几句话,我这才听出她的声音和阿紫几乎一模一样,不会错的,那就是阿紫的声音,很软很轻,娇滴滴的,还带着童音。”

  金炳文叹口气,将手里的象牙洒金的折扇合上,拿在手里轻轻敲着,问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公主殿下闲来无事,扮个丫鬟等你救她,再陪你捉蛇玩儿;你还是想说你的小阿紫了‮屎狗‬运,被贺亲王捡了当女儿,摇⾝一变成为公主?可你别忘了,永靖公主可并非是谁的养女义女,她是贺亲王的嫡长女,⺟亲是亲王正妃,她的出生⾝份都在皇家⽟碟上刻着,关于她⽗家和外家的家世亲戚,那是几张纸也列不完的。这样的一位皇家⾎脉,你愣说她是丫鬟变的,打死也没人会相信。”

  永靖公主为贺亲王嫡长女。祖⽗是先皇庙号英宗的天庆帝,祖⺟是先皇太后,伯⽗便是当今天子崇文帝,她的其他伯⽗叔⽗也都是亲王郡王。

  外家是书香世家的崔家,崔家曾为帝师,一门三状元,更是大户,崔氏一门在朝为官者众多,永靖公主的曾外祖和亲娘舅,都是状元郞。

  这样一位天王贵胄的公主,你非要把她和小丫鬟联系起来,这不是有病吗?

  “对了,你不说过,那个阿紫受过黥刑吗?永靖公主怎能受那样的刑罚,你也听你嫡⺟说起过,那位公主娘娘骄纵得连皇后的面子都不给。”

  金炳文就觉得吧,他这个好兄弟一定是打仗时受了太多刺,有些抑郁了,他曾听和金家有生意往来的红⽑人说起过,在西洋的红⽑国,常有这样的病人。

  再有,前阵子的军案,也牵连到林钧,所以好兄弟心理庒力过大,和公主的亲事也泡汤了,就连口口声声要等着他的小丫鬟也让弟弟抢走了,不对,听他说最终抢到那个小丫鬟的就是墨子寒。

  想到这里,金炳文恍然大悟

  本就不关人家永靖公主什么事,全是好兄弟的心理扭曲了。

  和他议亲的永靖公主是让谁撬了的,是墨子寒;

  要等他回来的小丫鬟是被谁抢走的,也是墨子寒。

  所以自己那可怜的兄弟就恨上墨子寒了,可那小子和他在朝上朝下都没有集,他就是想要背后打闷也没有机会,只能自己蹲墙角画圈圈。

  圈圈画多了,也就有了错觉。

  看到和墨子寒定亲的永靖公主,他便误以为那就是阿紫。

  这怎么可能呢。

  金炳文想明⽩这些事,二话不说,拖起林钧就走。

  他们去了抱月楼。

  抱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传说⽇进斗金。

  可谁也不知道,抱月楼的幕后老板,便是他们兄弟两个。

  当年二人年少时,一起上了抱月楼的花魁,可花魁却要随着抱月楼的老板一起回乡下成亲,两人当时都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喝得酩酊大醉,一觉醒来才发现,就在他们喝醉时,也不知怎么的,把抱月楼买下来了。

  无论是官宦之家的林钧,还是大富出⾝的金炳文,都还是有爹有长辈管着的小孩子。

  别说他们买下抱月楼,就是他们来抱月楼捧花魁的事传扬出去,都能挨上一顿暴揍。

  更何况,若是让人知道林将军和金老太爷的儿子当了大茶壶

  所以这抱月楼就是他们哥儿俩的秘密,可既然买下了,也就没有再卖的道理,两人索找了可靠的人来经营,他们两个就是等着收银子。

  今天金炳文拉着林钧来抱月楼,不是来查帐收银子的,而是想让他放松放松,开心开心,找几个花姑娘陪一陪,那些幻听幻觉都没有了。

  一一一一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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