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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阿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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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阿琳

  既然成了钮钴禄梓娴,那她就会以钮钴禄梓娴的⾝份好好地活下去,要说她这么多年的独自生活中,还在意什么,还珍惜什么?她可以坚定地回答,她珍惜在意自己的生命,只要她的意识还存在,无论多么艰难,她都会好好的活下去,让自己活得好一些,无为其他,只是一种想要活着的的执念。

  现在的她可以算是死过一次,经历过生死,她会更加珍惜这次玄奇得来的生命,无论她的前⾝是谁,从今以后,它都是她的了,她梓娴的。

  姓氏对她无所谓,无论是温还是钮钴禄氏,都不过是表面上的文字。或许是因为那方一直挂在她⾝上的⽟牌上刻着梓娴二字,那是证明她的存在的物件,一直陪伴着她度过了二十**个年头,能让她承认的只是梓娴这个名字。好在,这个⾝体,虽然姓钮钴禄氏,但也叫梓娴,没有什么不可适应的。

  想到⽟牌,梓娴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颈前,隔着寝⾐,梓娴感到了硬硬的一块,油然而生的悉感觉,让梓娴稍稍有些安心,她可不可以期盼那方⽟牌随她而来了呢?她可不可以认为,她会穿越的主因就是因为这方⽟牌的牵引呢?那些年轻的女职员不是说所谓的穿越基本上都是有一个引子的吗?不过,直到不久的后来,梓娴真正知道了自己穿越到这个新的时空的真正过程,才知道,那方⽟牌,只是她穿越的引子而已,她的猜测只是堪堪摸到了边。

  对照那份新得到的,属于前⾝钮钴禄梓娴的记忆,梓娴认出眼前这个为她忙前忙后的侍女就是钮钴禄梓娴的贴⾝大丫鬟阿琳,阿琳,在満语里是山的意思,作为名字,是意孩子能像山一样的稳重健康。不过阿琳并不是満人,阿琳这个名字还是她来到钮钴禄梓娴⾝边,按照惯例,作为她以后要侍奉的主子的钮钴禄梓娴要为她赐下一个名字,意她以后就是她的仆人了,那是正刚开始得到额娘苏完瓜尔佳氏的一丝关照开始学系统的学习満语、汉语,这些她作为以后待选秀女所掌握的知识的钮钴禄梓娴取得名字。

  不过,苏完瓜尔佳氏的关照始终是晚了,那时的钮钴禄梓娴格已经定型。怯懦胆小是受不受宠被怠慢的环境使然,而所谓的生木讷有一部分源于钮钴禄梓娴的格因素,但也有环境因素。作为⽗⺟亲人的家人不关心,那些眼⾼手低看碟下菜的仆人自然也不会尽心。是以,钮钴禄梓娴六七岁的时候也不过才学会几句完整的话,会问安会对⽗⺟等人的称呼罢了。那还是因为这些是她必须掌握的,在这样的満人家庭里,基本上每天小辈都要向长辈都要问安。但其他的话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表达,钮钴禄梓娴自然沉默寡言,越来越木讷不讨喜了。

  阿琳,这个是原主钮钴禄梓娴的贴⾝大丫鬟,是钮钴禄府的家生子,钮钴禄府里的一个管事和这钮钴禄府里的女主人苏完瓜尔佳氏的陪嫁丫鬟所出的长女,因为稳中有礼又体贴懂事,被苏完瓜尔佳氏在钮钴禄梓娴六七岁的时候配给了自己生木讷,又胆小怯懦的二女儿,代替了原来这个女儿的嬷嬷所生的长女,却背弃了她的信任,怠慢欺负懦弱的女儿的原来大丫鬟。苏完瓜尔佳氏认为就是因为这⺟女二人让她的二女儿变得懦弱的。

  在苏完瓜尔佳氏的心里,她虽不是很宠爱这个二女儿,可以不在意忽视这个女儿,但这个女儿毕竟是她⾝掉下来的⾁,是那时的她唯一存活下来的一个嫡女,満人家的姑因为可以进宮选秀,进而一飞冲天,在家可都是金贵异常,哪里是她们这些丫鬟婆子可以怠慢欺负的?

  于是內心愤恨的苏完瓜尔佳氏狠狠地处罚了那些原先伺候钮钴禄梓娴的下人一番,并把那个原先的贴⾝婢女连带原主的嬷嬷一家全部做了处罚又赶出了钮钴禄府,又狠地处罚了几个府里经常偷奷耍滑的下人,杀儆猴,一连串的作下来,终是有了些效果,至少那惩罚的震慑让府里的人明面上绝不敢怠慢这个女儿。

  阿琳的确是个好的,被从小丫头配给梓娴做贴⾝大丫鬟后,对待梓娴忠心耿耿有尽心尽责,钮钴禄梓娴虽然由于小时候的影响和家庭影响再加上格使然等因素依旧胆小怯懦,却没有再受丫鬟婆子的欺负和怠慢。只是因为梓娴这一次的病情危险,眼看就不行了,再大的福气也要飞走了…。。没见府里的老爷和夫人还有老太太都一遍遍的对外封锁她生病的消息吗?

  是以,那些个伺候梓娴的丫鬟才又懒散起来,毕竟梓娴不受宠,跟着钮钴禄梓娴也没什么风光和前途。而且,就是钮钴禄梓娴好了,她还是要离开家进那天家皇子府的,⾝边最多只能带一个贴⾝侍女和一个嬷嬷,在她走后,她们自然还是要找出路的,自然会为了自己打算,提前走动找关系,以借此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有前⾝钮钴禄梓娴的记忆,又有现在梓娴敏睿的思绪,梓娴很轻易就分析出了那些人的心思。从记忆中对比来说,眼前这个女子是可以信任的,因为她是现在的她的贴⾝丫鬟,与她一体,一荣即荣一损既损,对钮钴禄梓娴忠心,人又是梓娴比较欣赏的稳重格。在钮钴禄梓娴的记忆中,阿琳从不多言其他,抱怨什么,不偷奷耍滑,总是能很好地完成自己份內的事情,把钮钴禄梓娴照顾得也很妥当。

  “阿琳?”尝试着开口唤了一声,⼲涩的声音沙哑刺耳,还有那一丝丝属于年龄的稚嫰,因为接受了前⾝的记忆,终是找到了些许悉的感觉,不在一切皆是陌生不解的。

  这个⾝体还很年轻,刚刚过了十一个年头有余,整整让她年轻了将近二十年的岁月,好在,原主是个木讷的子,她也不是那跳脫的人,两两对比,再加上她有前⾝的记忆,只要她⾜够小心谨慎,倒不会让她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同之处。更何况,除了原主这个贴⾝大丫鬟,原主不受家人的宠爱,和家里人接触的很少,几乎就像影子一样,更不会让人察觉不妥,总而言之,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面对这个前⾝的大丫鬟,也是她今后的贴⾝侍女,她就是发现她有什么不同,也可归类待经历生死后大彻大悟上面。

  “是,姑娘,奴婢在呢,您有什么吩咐,来,姑娘您先喝杯温⽔润润嗓子。”踱步穿过隔断到厅堂之中的铺着印牡丹图案花的布锦的红木圆桌之前,阿琳用手摸了摸画着童子嬉戏图的瓷器茶壶,早上她起来的时候换的热⽔还是温温的,热度刚好下口。提壶在一配套的茶盏里注了大半杯温⽔,阿琳又移步到梓娴前,一手扶着梓娴,一手端着茶盏,将温⽔细细的喂给梓娴润口。

  喝了些⽔,感觉到⼲涩的嗓子得到滋润,梓娴复又开口询问:“我怎么会发热?”

  还⾼热不断?这好像不是摔倒后会有的症状。钮钴禄的梓娴的记忆只到被她回娘家的大姐二姐夹的奚落一番,一时闷气有些想不开,没注意脚下被池塘边的⽔迹滑到,碰撞之下不省人事,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不了解的事吗?钮钴禄梓娴的记忆只到这里,剩下的除了有一些⾼热时的糊感觉,就什么没有了。

  “唉,虽然奴婢说这些会有些失礼,但还是想说,二姑和三姑仗着有老太太的宠爱太不像话了,不管怎么着,您始终是她们的妹妹,她们怎么能先看了您的笑话,奚落嘲笑您过两天您进四贝勒府的时候,四贝勒爷不在家,后看到你摔倒也不让人扶,还看着您因为⾝子不稳滚到小池塘里去呢?”叹了口气,阿琳继续回禀:“您掉落池塘,呛了⽔,又着了凉,夜里就开始发热,这三天以来你一直⾼热不断,这边才稍稍降下一些,那边又升起来了,可真真是危险着呢”

  嫉妒而已,梓娴默默的在心里回应了一句,这个时候,原来的钮钴禄梓娴是不会开口表示什么的,她只会在心里默默地思考期盼着,不善言辞,有生木讷,格懦弱的她也只敢在心里挣扎。是以,这个时候,梓娴绝不会开口自作聪明却是作茧自缚的发表意见,即使是她不喜原主的格,但是那需要长久的时间,潜移默化的改变,而不是急于一时的。

  有了原主的记忆,和在上学时期经由史书上的简单却精辟的描写,她深深认知到这是没有人权的古代封建社会,若她表现得太过不同,绝对会被人当成妖怪烧掉祭天的,这一点都不是开玩笑。即使在现代社会,人权那东西,也不是绝对成立的,若是必然成立,社会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圈噤人的事件?‮家国‬机密为什么只掌控在少数人手里而不是向大众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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